第386章 後悔已經晚了
也對啊,要折磨她,當然是親自上陣更好了。
用這種方式為難她,估計隻有那個變態能想得出來。
童文雅恨恨地瞪著他,他卻在用眼神警告她,敢演砸了,她會後悔的。
小柯基到底小,不懂得大人世界的複雜。
再加上白天淳於辰做了鋪墊,說晚上他要和他媽媽一起演一出戲劇作為新年禮物送給他,所以小家夥非常高興。他興致勃勃的看著媽咪,眼睛一眨也不眨。
真是太為難童文雅了,她現在根本就演不出對淳於辰的癡迷,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對。
淳於辰這麽一出場,台下頓時掌聲雷動,歡呼四起。
“哇!淳於大少爺親自演出啊!我們好榮幸哦。”一些名媛在下麵竊竊私語。
“大少爺太帥了,為什麽不讓我去演蘭雅啊,我也很擅長演戲的。”女傭人甲花癡地說。
“笨死了,你難道不知道蘭雅是什麽意思嗎?姓童的就叫童文雅,分明是大少爺故意這麽寫的劇本嘛。”
“小姐,你這麽做不是在成全他們嗎?你看看大少爺編的劇,明顯就是要讓童文雅愛上他啊。”
方詩晴高深莫測的一笑,低聲說:“這隻是表麵現象,你看童文雅的表情就知道了。她不會喜歡他這麽對待她的,她對辰的愛戀會一點點的被磨光。”
“磨光有什麽用,大少爺不想放手,她還不是跑不了。”
“真想跑的時候,就能跑了。”方詩晴幽幽說道。
燕明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到底在想什麽,反正好像近期小姐要達到的效果都達到了,非常理想。也許,她真是沒有小姐聰明吧。
台上還在繼續,童文雅高聲說著台詞:“淳於將軍,您請留步,我親手做了桂花糕,您一定要嚐嚐啊!”
她一邊說著台詞,一邊追在淳於辰的馬後麵跑。
排練時安保員多少還有些憐香惜玉之心,跑的不快,淳於辰則繃著臉,絕對冷酷。他用手中的辮子抽了一下馬屁股,馬就加快速度在台上繞圈子,童文雅就必須在後麵加快步伐。
她腳上的燙傷因為沒有及時處理,泡潰瘍了,磨了一整天,到了這時,再一跑,每跑一步,呼吸都跟著疼。
不就是想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嗎?她不會屈服的,咬牙繼續堅持,一步一步,卻離白馬越來越遠。
舞台是大橢圓形,轉了一圈,淳於辰的馬倒反追上了童文雅。
他勒住馬,伸出馬鞭挑起童文雅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問:“為什麽要給我做桂花糕?”
“我……”童文雅咬了咬牙,“因為我愛上了將軍。將軍,我會做菜,會唱歌,會跳舞。將軍大人,求你帶我走吧。我不介意是做姨太太,還是做您的仆人。”
南宮哲沉著臉,皺著眉,有多少次,他都想開口說一句停止。
他的手緊緊攥在座位上,有些事必須要童文雅去承受,有些過程,必須讓他們自己去適應。
“夠了!淳於大少爺,請你停止吧。”宴會廳一角,男聲突兀的響起,所有人都轉頭看過去,隻見身上還裹著紗布的宋承嗣在童建平的攙扶下艱難的走進來。
“外公!”小柯基興奮地叫了一聲,立即從座椅上跳下去,小柔趕緊跟上他的腳步。
爸爸怎麽來了?還有宋承嗣,他在傷著呢。
童文雅有些不知所措,她仰頭看著淳於辰,輕聲說:“你的要求我已經同意了,不要為難我爸爸和宋承嗣。”
“還沒結束呢。”淳於辰冷冷地說。
她知道還沒結束,可是後麵的戲那麽屈辱,她怎麽演的下去。即使是戲,她爸爸看了,也會心如刀割啊。
本來再痛,她也不會低頭,再屈辱,她也不會求他,但她實在不忍讓父親傷心。
“求你了,就這樣停下來吧,好不好?”她輕聲問。
“童文雅,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偏偏要和他藕斷絲連,還要書信往來。”淳於辰手上的馬鞭更用了些力,死死抵住童文雅的下巴。
“淳於辰!”童建平怒喝:“你到底要幹什麽?怎麽可以這麽強迫人?”
淮海省廳的鄭廳長一看形勢不妙,趕緊站起身朝童建平走過去,打著哈哈說:“老童啊,你來了?淳於大少爺不是強迫人,這隻是新年晚會的音樂劇,你看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音樂劇?你怎麽不讓你女兒來演這樣的劇?沒看見我們家小雅腳都要疼死了嗎?”童建平怒氣衝衝地問。
要知道他可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平時從來不像其他人一樣同流合汙,對領導也從不阿諛奉承。奈何他業務能力強,隊伍裏需要他這樣有技術,又敢冒死辦案的人,所以領導們對他的態度就不計較了。
今晚不同,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在,童建平這麽頂撞,鄭廳長的麵子就掛不住了,他臉一沉,低聲說:“老童,你是不想幹了吧?”
“怎麽,鄭廳長還打算因為私事停我的職?我童建平就不相信,我在警察隊伍裏幹了這麽多年,破獲無數起大案要案,你敢隨隨便便把我踢出警察隊伍!”
“你!你……你這也……”鄭廳長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淳於朗連忙站起身,走到兩位身邊,溫和地說:“童叔叔,真的隻是演個戲,沒有人強迫她。您既然來了,請坐吧。”
進來之前,童建平在門外已經咬牙看了一陣,他才不信童文雅會自願演這樣的戲呢。
“童童,你不需要怕他們,跟爸爸回家。”
“看來,真以為我們淳於家會強迫人做別人不願意做的事了。”淳於辰冷淡地說:“在場有這麽多人做見證,童文雅,你自己跟大家說。你是自願獻藝,還是我強迫了你。隻要你說一句你不願意,立即帶著你的孩子和你父親一起離開,我絕不阻攔。當然,如果她說願意,那麽想看劇的,就留下來好好欣賞。不想看的,我會安排人送客。”
小柔焦急地看向童文雅,她知道她想離開。
說吧,童童,現在說不準是唯一的機會。他當眾承諾了,應該不會食言,快說啊。
宋承嗣也充滿希望地看著童文雅,輕聲開口:“童童,說吧,告訴所有人,你喜歡的人是我。”
第122章 敢違逆他試試
傻瓜,你太天真了,他要是有那麽好說話,我今天還會演這該死的劇嗎?
“說吧,不用害怕。”淳於辰惡魔一樣的彎了彎唇,表情還有幾分溫和,台下的女人們又被迷的七暈八素。
隻有離的最近的童文雅才能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警告:女人,你敢違逆我的意思,試試看。
童文雅最怕父親難過,所以她朝父親微笑了下,說:“爸爸,你怎麽來了啊?我剛才還在表演,不方便跟您說話。既然停下來了,我就要把誤會解釋清楚。我是自願演戲的,不存在強迫。爸爸,你坐下看吧,我們繼續。”
說完,她若無其事地仰頭看向淳於辰。
“不要騙人了,童童,你根本就連自由都沒有了,想去看我都不行。淳於家族再厲害,也沒有權利關著你不放!”宋承嗣蹣跚地往舞台的方向走來,一邊繼續說:“我愛你,童文雅,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跟我還有爸爸回家。”
“啪啪啪啪!”騎在馬背上的淳於辰忽然鼓起了掌,“真是非常讓人感動的表白,童文雅,我要是女人,我肯定答應他。你呢?”
你這個惡魔!童文雅的恨在眼中一閃而逝,宋承嗣和父親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呢。
“媽咪,你真要和宋叔叔結婚嗎?小柯基不要,小柯基喜歡帥爸爸!”小柯基急了,還沒等童文雅拒絕,他倒先開口了。
燕明恨恨地瞪了一眼孩子,方詩晴則小聲提醒:“你別總針對那孩子,孩子還小,懂什麽呀。”
“小姐,你真糊塗,孩子不懂,喜歡父親也是天性啊。你沒看他現在都不叫什麽帥叔叔了,幹脆都叫爸爸了。”
其實方詩晴聽到孩子叫爸爸,也是分外刺耳。要不是從小習慣了忍耐,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了。
“走吧,小雅,跟爸爸回去。”童建平知道女兒在顧慮什麽,他一把年紀了,不怕。
“童文雅,是你選擇的時候了,如果你不想嫁給宋承嗣,我也會為你負責任的。”始終沒說話的南宮哲到底也出了聲,他這麽一說話,不得了,現場簡直就沸騰了。
童文雅到底什麽來頭啊?這麽優秀的三個男人為她瘋狂。
南宮哲耶,他的實力和淳於辰比也不差什麽啊。而且最主要的,南宮哲沒有未婚妻。
不明真相的人看了看童文雅,又看看台下的孩子,不禁猜測,孩子到底是誰的呢?
又來一個,童文雅,真是魅力不小啊。淳於辰差點沒把手上的馬鞭攥碎,可他最不想讓人看出他對童文雅的占有欲,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淡淡地說:“這個選擇看起來更好,南宮哲比宋承嗣有錢,有地位,長的也更帥,還是人人稱頌的淮海大公子。童文雅,你的意思呢?”
假如宋承嗣能有南宮哲的實力,或許童文雅就會答應了。
“我的意思是,繼續演戲啊,做事情要有始有終嘛。兒子,你帶外公和宋叔叔找個位子坐,後麵的劇情更精彩哦。”
“童童!”宋承嗣皺眉喚了她一聲,“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不要有顧慮,人活著,要順著自己的心意。就算被逼死了,也不能受窩囊氣。”
你真傻,活著才有希望,真的為了骨氣去拚,我死了無所謂,難道還要連累老的小的一起死?
童文雅小臉兒一沉:“你什麽意思,宋承嗣,我已經說過了,我很喜歡留在這裏。你再這麽說,會讓人誤會淳於大少爺的。”
“童……”
“你不喜歡看,就請離開吧,不要打擾我!”
“算了,童叔叔,我們走吧,我看她真不是被逼的,她是自己不願意離開,自願受辱,誰也管不了。”宋承嗣的臉也沉了下來。
“不走,幹什麽要走,我女兒都邀請我們看戲了,我們應該好好欣賞。”童建平拉住宋承嗣胳膊,一起在旁邊的空位上坐下,還把外孫抱在懷裏。
“太好了,外公和我們一起看帥爸爸媽咪演戲。”小柯基天真地說。
“音樂。”淳於辰淡漠地命令,隨即樂聲再次響起。
淳於辰的馬鞭再次抵住童文雅的下巴,冷冷說著台詞:“可惜就連做女傭人,我都看不上你。”
下麵的戲更虐啊,童文雅真希望父親和宋承嗣走了。
感受到他們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掃向她的臉,她的臉早就燙的難受。她知道有了今晚的鬧場,表麵平靜的淳於辰一定更生氣了,他的氣會全部發泄在這場戲上。
果然,她感受到馬鞭的力道加大了,就像要戳穿她的喉嚨一樣。
“將軍,求你了,給我這個機會。”童文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攥住淳於辰的馬鞭。
“好啊,能追上本將軍,就給你一次機會。”話落,淳於辰從童文雅手裏強行抽出馬鞭。那根馬鞭一點兒都不光滑,童文雅的手心被磨出一條血印。
淳於辰狠狠抽了一下馬屁股,馬鳴叫著抬起前蹄,童文雅正好就跪在馬蹄子底下。
所有人的心都被牽起來了,“小心!”台下幾個男人,南宮哲,宋承嗣,淳於朗齊聲說道,並且同時就要往台上衝。
淳於辰寒冷至極地看了一眼童文雅略顯驚愕的小臉,任馬蹄下落,沒人注意到他手中攥緊的韁繩是怎樣用力的。
“媽咪,危險!”
童文雅就地一滾,馬蹄落地,隻踩到了她的衣角。
淳於辰,你真狠,就算你求而不得,也不該忽視我的死活。
我童文雅對天發誓,一有機會,我會第一時間離開你,永不相見,永不犯賤!
接下來,又是新一輪的追逐,童文雅的腳還在火燒火燎的痛。她太怕父親擔心了,盡量讓自己的腳步看起來沒有異樣,隻是這樣,更痛。
痛也好,沒有痛徹心扉,怎麽能牢記教訓呢。
一圈又一圈,淳於辰不喊停,她就必須一直追下去。
忍痛跑著的童文雅,漸漸的體力不支,嘴唇發白,跑著跑著,晃了兩下,就往旁邊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