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只能走一趟了
鄧緘言從山上把周司令夫婦給接了回來，秦小魚一瞧周行媽被山風吹亂的白髮，就內疚得緊。
「媽，你看又拖累你了，好好玩一下都不行。」
「別說這個了，明天你們去香港一趟吧，到那裡看情況，比遙控要好。」周司令有戰略眼光，一句話把他們給點醒了。
三姐親自開車把他們送去SZ，這比坐飛機還要快一些。
秦小魚和阿雷一路上分析了幾種可能。
第一泄露的不是設計圖和樣衣，跟日月服飾的人關係不大。這些人都是秦小魚的嫡系，不可能出賣她。
模特是在布置好會場才進入的，沒時間偷放錄像機。
就是說琳達早在服務員中買通人了，猜到模特隊來廣州一定住在齊四的酒店。也估計要做綵排，錄像設備是早安排好的。
「給小四嫂打電話，看看其它會議室有沒有偷藏的錄像機。我不信他們猜那麼准，就藏一台。其它的未必撤回去呢。對了，讓小四嫂低調，別打草驚蛇，爭取把內鬼抓出來。」秦小魚讓阿雷打電話回去。
他們到香港時，林姚芳菲已經在外面等了半天了，她親自開車過來的。
一夜沒睡，她也弄了個大黑眼圈。
「真是沒有想到，還有這種事！」林姚芳菲氣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你說一下當時的詳細情況。」秦小魚嫌在電話里聽到的信息太少，讓林姚芳菲再詳細講一遍。
昨天晚上的酒宴是李先生辦的，林姚芳菲到場就看到琳達了。
最近她的父親身體狀態不大好，都傳說要把家業傳給她，她出現的很頻繁，也很高調。
琳達穿了一條訂滿鱗片的晚禮，又是歐式風格，襯著她高挑的身材，更加吸引人。她還待字閨中，自然身邊不乏追求者。
到場的有個特殊客人，是XJP的首富之子，已經三十多了，還未婚娶，是有名的鑽石王老五。
雖然長得並不算帥氣，可氣質儒雅，乾淨體面，也說得過去。
女主人似乎有意撮合他們，一直跟他們聊個不停。
鑽石王老五對琳達很有興趣，琳達到是若即若離的，並不十分兜搭。
男人就是這樣，那位的興緻越發濃烈，跟著她不放了。
自從上次秦小魚的日月服飾踢館成功，林姚芳菲又拿下了代理，琳達已經視她為敵人。原本還能表面客氣，現在都做不到了。
林姚芳菲也不在乎，只有她明白，傍上了秦小魚這艘大船，她能撈到多少好處，借著光，順點風，就是往年收入的十幾倍。這樣下去，她的事業已經要上台階了。
那屋子裡的人都會看人，拿眼睛一搭就知道哪一路旺，所以奉承林姚芳菲的人也不少，不知不覺就跟琳達成了勢均力敵的兩股勁兒。
琳達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在她的眼中，林姚芳菲那種女人，要姿色沒姿色，長得像只黃猴子。要出身沒出身，不知怎麼就擠進上層圈子來的。現在就這麼堂而皇之的跟她爭地盤，這是忍不了的。
林姚芳菲可沒管她樂意不樂意，端著一杯酒，游來盪去，如魚得水。
琳達見林姚芳菲走到了附近，突然對鑽石王老五嫣然一笑道：「你們那邊的時裝業怎麼樣？」
林姚芳菲本來是要離開的，聽時裝兩個字就走不動了。
「我們家主要投資的是橡膠。時裝，不懂。」鑽石王老五很實在。
「我對時裝業可是很有興趣。聽說內地有個時裝品牌要去巴黎參加時裝周了。」琳達這明擺著說的就是日月服飾。
林姚芳菲耳朵都豎起來了。
「這是第一次吧，很了不起。」王老五不知道琳達的用意，順著說了一句。
「是很了不起。可惜還沒出去國門，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琳達哈哈一笑，跟王老五碰了一下杯子。
「什麼意思？」王老五不解地問。
「他們參加時裝周的時裝綵排錄像流出，聽說被某刊高價收了，很快就要發出來。到時就是炒冷飯嘍……」
林姚芳菲聽得冷汗直流，還想再多聽幾句，琳達已經挽著王老五走了。她趕緊開車回家給秦小魚報信兒。
「不知道是哪家？」
「是的，我也找熟悉的人悄悄打聽了一下，沒有頭緒。也不知道是真假。」林姚芳菲滿面愁容。
秦小魚已經冷靜地分析了形勢，現在確是不容樂觀，如果真如琳達所說，到時去炒一碗冷飯，只怕灰溜溜就回來了。
她要的就是把古風打出去，做個一鳴驚人。如果盡人皆知她要走古風，那就沒什麼新意了。時裝要的就是這第一眼的印象，再看就會打了折扣。
就是她做得再好，也就能拿個七十分，費這麼大的周章，只七十分，可不就是輸了？
「現在看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找到源頭，想辦法制止。二就是制止失敗，強硬處理。」阿雷說的很隱晦，秦小魚聽懂了。
看來正常手段解決是不能了，只能拼了。
他們帶著林姚芳菲去了大姐家，剛進門就見睡眼惺忪的大姐從樓上下來。
「Alex，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全在這裡，拿去。」她打了一個大哈欠，對著秦小魚點點頭，算是招呼了。
方家人一向隨意，尤其是那幾個在國外長大的姐妹，秦小魚不以為意，湊到阿雷身邊看那沓紙。
香港所有刊物報紙的資料全在上面，辦公地印刷廠聯繫方式每月發刊時間。看了一下數量，秦小魚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怕都查一個遍，刊物早就面市了。
「重點查這些快要出刊的。如果離發刊還有段時間，琳達不會放消息出來。」阿雷還蠻了解她的。
秦小魚他們跟著一起找，很快劃出最近三天內發刊的刊物，一共十二家。
「為了保險起見，你們把五天和七天的也找出來。」阿雷吩咐完畢，就拿著手裡的十二家刊物資料，跟大姐出去了。
就剛那一會兒的工夫，大姐已經換好一身衣服，人也神清氣爽，一掃剛下樓的頹廢。
秦小魚和林姚芳菲又劃出二十三家刊物，都備註好，下一步她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阿雷和三姐回來了。
外面的車聲，秦小魚坐不住，跑到窗前看。不是大姐的車，她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