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北上回家

  訂好機器,秦小魚和阿雷直接北上。


  齊四的車駛過恆昌,秦小魚就看到了水源地,想起上次出糗的事,臉先紅了。


  「閑著也是閑著,修好了做圖書室吧,公眾開放。」阿雷忙轉換話題。


  已經能看到別墅區了,周司令的身影一閃,秦小魚發現他在種地。


  「大大又找到朋友了,跟小陳的爸爸相處得很好,兩個人研究著開發這邊的田地種玉米呢。」齊四笑著說。


  「那我就放心了,上次回來看大大那樣,我好擔心。」


  「他自已會走出來的,在戰場上見得多了,哪有那麼脆弱。」


  小倆口的歸來,讓家裡又熱鬧起來。他們不管走到哪,兩個孩子一貓一狗就緊緊跟隨,像個移動的小分隊。


  「早點把孩子接過去吧,他們想你。」阿雷提醒秦小魚,她心裡何嘗不懂。只是現在事業還在動蕩中,就是孩子過去,她也是來回跑,沒辦法在一個地方久住。


  周月回歸后,日月服飾已經很像樣了。她還抽時間去了一趟新廠,秦小魚又感動又擔憂。


  「姐你可別折騰了,你不要我外甥了,我還捨不得呢。」


  「這麼多人幫我看著呢,不用緊張,這馬上都要八個月了,我的奶水也不多,想要斷奶呢。」


  「那就斷了,我找人去國外給你帶奶粉,把我外甥吃得胖胖的。」


  「我看國內的也不錯,就吃著吧。」


  「姐你聽我的吧。」


  其實八十年代時,還真是國產奶粉的黃金期,有很多老品牌,做得都很好。只是在嬰兒奶粉的工藝上比國外的大廠家要落後一些,營養不夠均衡,所以秦小魚還是選擇了外國的品牌。


  秦小魚去服裝廠裡外轉了一圈,就坐到謝廠長的辦公室聽她彙報。


  「比賽得獎這幾位,在廠子里實習得怎麼樣了?」


  「你別說,還真是人才,老師傅都說了,上手都快,學什麼都簡單。」謝廠長笑著說,秦小魚心裡話,那叫天份啊。


  「那就好,現在許敬業在廣州學得不錯了,過段時間我換一個人帶過去。」


  「我跟你說個好笑的,你帶許敬業走,技術室和設計班的,還有人不樂意呢,說什麼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她們進廠早吃虧了。」


  「這話就好笑了,我舉辦比賽時明明說了,都可以參賽,哪怕是車間里的女工都一視同仁,她們不肯,這怪不到我。下次有人說這話,直接記名處理,管理一定要嚴格。」秦小魚算是看好了,太仁慈的話,是很難管理好企業的。


  模特隊的女孩子們已經知道要去上海走秀的事,興奮好些天了,見了秦小魚追著問。


  「是真事兒,你們好好練吧,到時帶你們去大上海,咱們要一鳴驚人。」秦小魚給她們打了打氣兒。


  胡杏這個隊長很稱職,把模特隊帶的很好。秦小魚跟她商量一下,把大丫安排當了副手,那孩子能吃苦,也很穩重。可能因為是家裡的老大,所以格外能包容。


  新廠子的質量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張祖芬的積極性很高,親自在車間坐陣,不合格產品直接扣工資。


  「張廠長,這次上海時裝秀時,你也要到場。」秦小魚就是親自來說這件事的,這些人的眼界都有待提升。


  「還要讓我去啊?」張祖芬樂得嘴都合不攏了。她當廠長十幾年,最遠就去過北京。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她能去上海,還是看自已廠子加工的時裝做表演。


  他們最後一站,去的奉城,小孟亭給她聯繫了一個廠子,在談收購,現在正是時機。如果成功能緩解很大的壓力。


  秦小魚和阿雷出了車站,就見小孟亭和朱第九並肩站著,阿雷皺了一下眉頭。


  「聽說你們要來,師叔一定要接一下。」


  「上次說看你們的時裝秀,因事未能成行,今天賢伉儷來到本地,我怎麼能不盡一下地主之誼呢。」師叔笑著向前一步。


  「客隨主便,師叔安排吧。」阿雷突然笑了,還隨著小孟亭的稱呼,叫了師叔。秦小魚猜著他要使壞,他喜歡鬧就隨他去了,也沒理會。


  只是這一聲師叔,叫得朱第九有些彆扭,臉上的微笑倒是沒變。


  不用說,他們住進了朱第九的宅子。朱第九倒是很體貼,知道太晚了,沒安排夜宵。安排他們住下后,才讓人送了熱牛奶和麥面粥過來。


  不用說,秦小魚又吃了一頓,阿雷冷眼看著,碰也不碰一下。


  「別跟自已過不去,吃吧。」秦小魚端起牛奶放到他的嘴邊。


  「我真的很不喜歡他,他很多事唉!」


  「酸吧你就。」秦小魚硬往他的懷裡擠,攔著他的腰抱緊,臉貼在他的胸前,暖暖的,慢慢就閉上眼睛。


  阿雷無聲嘆了口氣,抱起她,走向大床。


  第二天秦小魚才知道,這個廠子是朱第九給聯繫的,就是說幾天內,都要他坐陪。不是說師叔不染紅塵嗎?這都做上生意了,轉變也太快了。


  參觀過向陽服裝廠,秦小魚還是很滿意的,這個廠子的基礎很好。主要問題也是在領導者,腦筋太死。


  現在鑽進死胡同了,只能求外援。


  兩天跑下來,秦小魚已經精疲力竭了。回到住處時,阿雷直接給她端來一杯紅酒,秦小魚一飲而盡,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午夜時分,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習慣性地向身邊一摸,是空的。


  她瞬間驚醒過來,阿雷不在。


  卧室里只留了一盞昏暗的壁燈,她起身穿上睡袍,走到門口。奉城比老家要暖和一些,這幾天又氣溫回暖,穿著棉睡袍棉拖鞋走到外面,並不冷。


  秦小魚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伸了一個懶腰。


  奇怪,這麼晚了,阿雷去哪了呢?

  她忽見前面花廳有燈光,就順著通道走了過去。


  窗上人影綽綽,她一眼就看出阿雷的輪廓。這傢伙晚上不睡跑出來幹嘛?網癮少年又犯病了?

  她走到門口,輕輕推開一個縫兒,想嚇阿雷一跳。


  可一眼望去,嚇到的是她。原來不止是阿雷自已在,朱第九坐在阿雷的對面,正俯身為他倒酒。


  秦小魚嚇得關門退出來,又不死心,想聽他們說了什麼。可是屋子裡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到,這二人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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