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爭做女兒奴

  八七年春晚最著名的節目,是費翔的兩隻歌,《故鄉的雲》和《冬天裡的一把火》。小錦已經不能抑制激動的心情,拉著周月看帥哥。


  「哇,真的好帥。」秦小魚也秒變迷妹,可是話剛出口,就到了阿雷的懷裡,這手掐在脖子上是什麼意思?

  「允許你再說一遍。」阿雷鐵青著臉說。


  「真的好帥!可是跟你比,差得遠了!」秦小魚的求生本能還是有的。


  脖子一松,她自由了。其實仔細看,雖然費翔很帥,跟她的阿雷比,還真是差那麼一點。


  從春晚結束,小錦就成了復讀機,去北京,看費翔。


  鄧緘言被磨的沒有辦法了,斷喝一聲:「北京大著呢,你以為費翔是永定橋上的石獅子?蹲那兒等你看?別做夢了。」


  秦小魚哈哈大笑,周月瞪了她一眼,「你別起鬨,這教育孩子呢。」


  「看我們家孩子,就不追星。」


  這話不能亂說,她剛說完,就見小妹拿著圖畫本過來,讓小錦看她畫的素描。


  小妹的功底還真不錯,費翔黑白畫像更酷一點。


  「帥吧?Alex你一定能要到他的簽名是吧?」小妹眼皮都不抬一下,吩咐道。


  秦小魚看了看幸災樂禍的鄧緘言和周月,狠狠啃了一口凍梨。


  一轉眼的工夫,阿雷不見了。秦小魚回房間找他,剛進門就聽他在打電話,「要費翔的簽名照,要十張吧,當然是走空運,我女兒很急。呃,二十張吧,萬一她想送同學什麼的……」


  說好的男女平等呢?堅決不做女兒奴的?

  打臉總是來得很快。因為正月十五就要正式走秀,所以秦小魚從初五就把模特隊的人全部召回,開始訓練。


  這次訓練跟以往不同,完全是保密的,門窗緊閉,連原來不時傳出來的狂放音樂聲都消失了。


  模特隊的小姑娘們,滿臉的興奮,嘴到是極嚴,誰套話都沒用。


  都知道秦小魚在做件大事,可是沒人知道是什麼。


  那天秦小魚要上台講段話,她咬著筆桿寫寫劃劃,最後還是給省城打電話,向張大姐求助。


  張大姐二話不說,馬上答應下來。很快秦小魚接到一份傳真,是張大姐親筆寫的講話稿。


  這份只有半頁紙的稿子,足見一個在辦公室工作了大半輩子的機關老筆桿的雄風。因為前面還有領導講話,所以這份稿不能太長。也不能太短,顯得秦小魚太輕慢。


  再有就是對國家政策的了解程度,要力透紙背,讓大家感覺到,她擁擠改革的決心。


  「張姐,太感謝你了,你不幫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秦小魚隔著電話線都想抱她一下。


  「你還跟我客氣個什麼,能用上就好,以後有這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寫是手到擒來,你要浪費很多時間。你時間寶貴,多做正事。」張大姐一本正經的說。


  「大姐,我這一天正事太多了,真要累死了。」秦小魚撒個嬌。


  「我讓你好好造人,早點生孩子,這是正事!女人過三十再生孩子就有點晚了,你可別拖了……」


  「……」秦小魚被她一個剎車甩個措手不及,這是什麼個情況?

  「姐,你快點退休來幫我。」


  「還有兩年,到時怕你不要我。」


  「要,請還請不來呢!」秦小魚的話,張大姐是信得過的,她們算是生死之交了,這感情深著呢。


  小孟亭也回來過年了,家裡也沒什麼人,王團長乾脆讓她過來一起。


  「我師叔還打聽你,聽說你要搞時裝秀,他要來看呢。」小孟亭先透話給秦小魚,估計是看她的反應。


  「來吧,歡迎。」秦小魚倒不怕,她會避嫌的。


  只是她從來沒想過跟盧鏑要避嫌。盧鏑這人,一心撲在工作上,已經超越性別這種俗事了。


  最近國家關於改革方面一再下文件,政策很多,秦小魚有了讀書時上政治課的壓迫感,她就圖個省心,直接找盧鏑去問。


  盧鏑對她很耐心,電話里仔細給她解釋。秦小魚在前一世做夢也想不到,她重生后,會跟一個省領導打兩個小時的電話,討論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


  秦小魚放下電話時,手都酸了。來福一直在她的腳邊睡覺,見她起來,也站起身,引著她向前走兩步,她這才發現,阿雷一直在那邊安靜地看電視,人都快鑽進去了。


  「新聞聯播你也看?」秦小魚差點把咖啡來噴出來。


  「別喝了,晚上你不想睡了?」阿雷不客氣地搶過去。


  「怎麼了?不高興了?」秦小魚發現了新大陸,阿雷的臉色有點臭唉。


  「我要是跟一個女人打兩個小時的電話,你能把這個家給炸了。」阿雷不客氣地說。


  「喂!你要講理,我在談工作!」秦小魚跳起來。


  「這工作有什麼好談的?你有什麼不懂的,來問我好了。」阿雷的醋勁還挺大。


  秦小魚就不明白了,這個吃醋的不應該是她這個大天蠍嗎?怎麼改成笨金牛了?她的改造力還是很強的。


  「說得好像我問你,你能懂一樣……」秦小魚這才明白,這傢伙天天看電視,在學習政策?


  她這是把一個資本主義的太子爺,改造得又紅又專了嗎?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累嗎,你可能打電話跟你舅舅舅媽聊一下。」秦小魚也是有私心的,多了解國策,對她的生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們一直防著我,好像我會做什麼不利國家的事。他們可是堅定的無產階級戰士。」阿雷委屈地說。


  「可是他們幫你弄了一千家發票呀。」


  「那是小事,又不會禍害國家,他們是有分寸的。」


  秦小魚已經樂得在肚子都疼了,誰要是跟她說,阿雷的親戚都不近人情,不可理喻,她第一個不答應,多麼可愛的一家人啊,相愛相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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