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漂亮的婚紗
「你!你再說一遍!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你說跟你老婆感情不和,說她就是掃把星,娶她是被逼無奈的!現在怪我了?」繼母平時還挺斯文高冷的,這麼撒起潑來,一點也不遜色。
「你給我滾回家去,我跟我女兒說話,沒你插嘴的地方!」小魚爸見樓里的人都趴著窗子看熱鬧,更是掛不住臉兒了,對繼母斥道。
「姓秦的!你攆我走是吧!我早不想跟你過了,你算是什麼東西?你說你勾搭多少個小姑娘?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我裝傻是看在小葉的面上,不想鬧得孩子沒臉見人。現在小葉也失蹤了,我也不想跟你過了,你等著,我這就去你們學校,你一天好日子別給我過!」繼母說著扭頭就跑。
小魚爸已經慌了,轉身想追,被三輪車師傅一把揪住。
「貨怎麼辦?給我錢啊!」
「貨,你卸了!」
「不許卸車!我不要!」
「我不管,你不要,你就給扔河裡去,反正這東西我給你了!」小魚爸已經被逼得一條路都沒有了,乾脆也撒起潑來。
「來,師傅,這是兩元錢。給您的車腳錢。麻煩您把貨給拉出去,出門右轉,過三百米,有條小河,把東西扔進去就行了。」秦小魚快刀斬亂麻。
「你!你真狠,你敢扔我的東西?」小魚爸一聽這話就跳了。
「這是一千元,給你的補償,下次再弄些破爛兒送過來,你就沒那麼幸運了。」秦小魚從堂嫂手裡接過個厚厚的大信封,這默契是真沒得說,從小魚爸進院,堂嫂就做好了善後的準備。
秦小魚把信封遞過去。
小魚爸見現在的形勢,占不到便宜。又怕小魚繼母真去他學校鬧,到時真把臉打了。他只能把錢一揣,蹬上自行車去追人。
自行車太舊了,鏈子松,蹬了幾下原地沒動,差點把他閃下來。
小錦是孩子,雖然知道這場合要嚴肅,可還是憋不住笑,一不小心笑彎了腰。
秦小魚也不由得浮出苦笑,秦小葉能逃走,真是幸運啊。
「媽媽,他是誰?」小妹跟小魚爸一向很生疏,上兩次他來鬧,都沒有遇到,忍不住過來問。
秦小魚一時語詰了,他是誰?
每次他們來鬧過,秦小魚的心情都莫明惆悵,這是她繞不過的坎兒。大家心裡都明白,沒人多說,默默回屋去了。
她回屋裡躺了一會兒,默默流了會兒淚,聽門口有動靜,小妹端著一小盤西瓜過來,都是切好的,冰冰涼。
「媽媽,我有個問題。」小妹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
「你說吧。」
「小正心都有姥姥,我的姥姥呢?」
秦小魚又被問得不知如何回答了。按說開始小妹管周月叫乾媽,應該管周司令夫婦叫姥姥姥爺,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就叫成爺爺奶奶了。
再後來發生很多事,雖然大家不說,可在心裡都已經把秦小魚當成周行的未亡人,所以孩子叫爺爺奶奶更加合適。
「你的姥姥,在很遠的地方,等你長大了,我帶你去看她。」秦小魚只能這樣說了。
周行媽說得對,她的放手,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小妹跟秦小魚比原來親近了。
秦小魚有時間就泡在阿雷的房間里,兩個孩子也跟著她一起收拾。
他們對這個房間已經熟悉了,晚上娘仨個擠在同一張沙發上,聊天,玩笑,一起讀書。
秦小魚覺得,阿雷到來后,這個家就完整了。
「來福會回來嗎?」含含在擼蛋糕。
蛋糕好像能聽懂人話,秦小魚發現它已經不像原來那樣憂鬱了,難道已經知道阿雷快要回來了嗎?
周月出了月子第一件事,就是跑去高訂室看秦小魚的婚紗。
秦小魚的婚紗是全權交給徐小晴製作的,中式禮服由徐師傅親手設計。
為這事兒周月發了一頓火兒,她辛苦畫成的稿被徐小晴改得面目全非。
西式婚紗已經進入精修階段,料子是阿雷從蘇州寄來的,沒有多餘的,再改是不可能的了。
款式用的是周月的初稿,徐小晴的修改稿。
其實這件事,徐小晴是替秦小魚背的鍋,真正的最後修改稿,是她一手完成,她對自已的婚紗,還是有些想法的。
秦小魚的身材完美,主要問題是個子有點矮。雖然在廣州訂製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可時裝上還是要配合調整一下。
為了拉長身高,周月在初稿中給她設計了超長的裙擺和頭紗。秦小魚對不靈不靈的水鑽沒興趣,喜歡珍珠,只是跟阿雷隨口一說。
沒出幾天,雷柄正就派人送一個箱子,裡面放著幾包珍珠,裝飾婚紗是足夠了。
箱子里有一張方夫人親手寫的卡片,珍珠是她的禮物。
秦小魚把珍珠帶到高訂室時,梁師傅正在給大家開會。她打開盒子時,那真是男默女淚,得一顆就要當成寶貝的東西,現在論斤稱了。
做中式禮服時,徐師傅是拿出畢生的手段。
秦小魚的骨骼小,怕她擔不起來,所以不敢用太軟的料子。想用全手工刺繡龍鳳圖案的,時間又太緊。
最後還是廠里的老師傅出主意,用了特色的機繡。秦小魚在車間見識過老師傅的手段,雖然是利用縫紉機,加快了運針速度,可是每根線都是用了心的,綉出的大鯉魚鱗片都能摳下來似的。
秦小魚不喜歡龍鳳,就讓師傅給設計了一身荷戲蓮的圖案,上衣是荷花,裙擺一色大錦鯉,又別緻又喜慶。
她就把自已當錦鯉了,希望能轉出好運來。
周月看了一圈,木已成舟,又放不下家裡的孩子,只能打道回府。
坐到秦小魚的車上,又問她鞋和包的事兒。
「這個三姐說會寄來,等著吧,這個三姐和你倒是能做朋友,都是大大咧咧的人。」
「這阿雷,也是有手段,讓你能倒追,也是他本事。」周月意味深長看了秦小魚一眼。
「姐,你別瞎說,我和他還是清白的。」
「噫,我有說什麼嗎?」周月笑得更燦爛了。
「姐,你這個,這個,一次三個,是怎麼做到的?」秦小魚沒忍住。
「三個?噢,你說這個啊!一次生三個?」
「就是嘛,省事啊。」秦小魚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說。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廣州那裡一次就有了。」周月琢磨半天沒說話,臉倒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