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周月生了

  秦小魚不敢跟她犟,小錦更不敢,只能偷著表態:「秦姨,給我留個名額,模特我是一定要做的,早晚的事。」


  鄧緘言對小錦的選擇到沒有什麼意見,他不像周月那麼執著,女兒開心就好。


  「你們先不要正面衝突,讓她安靜的把孩子生下來,孩子一多就顧不上你的事了。」鄧緘言做和事佬,先把小錦給安撫好了。


  周月說歸說,她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聽說秦小魚的婚期在即,她忙著畫草圖,設計婚紗。


  「姐,那有什麼重要的,看你這喘氣兒都費勁,別累到了!」秦小魚心疼死了。


  「你少來,你要是不穿著我設計的婚紗出嫁,我要憋屈死!」周月性子也擰。


  因為肚子大坐不住,一張圖畫了幾天剛得一半兒。白天畫不完,晚上畫,鄧緘言已經欲哭無淚了。


  那天晚上秦小魚剛洗完澡回屋,啪,燈滅了。


  她忙跑到窗口,別的樓都有燈光,這是一號樓停電了。算了太晚了別折騰人,她就眯著了。


  第二天一早,不等她問,已經通電了。第二天也是如是,秦小魚察覺不對了。


  她悄悄跑下來,見鄧緘言剛從外面進來,見她忙豎起食指。


  「這不是讓她能消停睡一會兒嗎。」鄧緘言嘆口氣。


  「停電了沒有空調電扇,我姐能睡著嗎?」秦小魚疑惑地問。


  「我給扇風總行了吧,只要她肯躺床上就行。」鄧緘言也是豁出去了。


  「這黑燈瞎火的,爸媽能行嗎?」秦小魚擔心老倆口再摔了碰了,不想上樓就看到周行媽手裡一個鋥亮的大電筒,這是鄧緘言都安排好的。


  為了女兒都豁出去了。


  所以周月的第一稿出來,秦小魚連看都沒看,就叫道:「哇!太美了!」


  全家沒有一個敢說不字的,一致通過,就這個了。


  「我媽的設計理念就是不一樣,這件婚紗,穿在我老姨身上,那要美呆了。」小錦一個勁的奉承。


  「真的嗎?看來我有段時間不動手了,還有進步了呢。」


  「對,這叫厚積薄發,老婆你這段時間沒有畫圖,那是把功力全給攢住了,現在一次爆發,肯定是出精品對吧!」鄧緘言眉開眼笑,哄著周月回去吹著空調養胎去了。


  秦小魚怕周月再反悔,趕緊把圖紙送到徐小晴處。


  「肩這裡加一點裝飾的好,領子太高了,顯得脖子短,下擺太長了吧……」


  「你隨便改,不用跟我說。」秦小魚突然發現,結婚這事兒還挺麻煩。


  她從上海回來時,給三舅媽帶了一條連衣裙,一直沒給送過去。倒不是沒時間,她開車一腳油門的事兒。只是不想見姥姥,聽她罵人就煩。


  聽說最近前面的兩幢樓開始裝修,三舅媽一直在監工,就拿著裙子過去看她。


  八十年代中期,是從平房到樓房過度的時期。從昏暗擁擠的平房,突然搬到寬敞明亮的樓房,很多人家已經不能滿足普遍的白牆水泥地了。


  地板多半是漆成紅色,有時髦一點的,會用清漆涮成木本色。


  三舅一向思維超前,這次也不例外。他用了全實木裝修,從家裡的窗檯到平台,全部是用實木做的,雖然看起來笨拙,可是在膠合板風格為主的裝修中,確實獨樹一幟。


  那時的木材價格還很便宜,資源豐富,所以大木板比較多,接縫少,用的膠就少,環保。秦小魚進屋看一圈,就明白了,這是三舅急著搬家呢,瞧這架勢他家要第一個搬進來。


  可是三舅媽接了裙子並沒有什麼笑模樣,眼睛也是腫的。秦小魚就懂了,這是那個老太婆又出妖蛾子了。


  「三舅媽,有事兒你就跟我說,我給你作主。」


  「小魚啊,我跟你說,我們要是在一處住,她能把我磨死。」三舅媽說著就哭出來。


  秦小魚眼尖,拉過她的胳膊一看,腕口處有塊燙傷,還紅著一片,有個鼓鼓的大水泡,包著膿水。


  「這是怎麼弄的?去醫院啊!」


  「她故意給我燙的,還怪我不小心……」


  「我知道了,三舅媽,這事交給我吧。」秦小魚不得不出手了。


  第二天晚上,她又過來了,這次多帶了一個人。王大娘走過來時,很多人都認識,打招呼的聲音都帶著恭敬。


  今天晚兒上秦小魚過來,是約好的,人全,三舅和姥姥都在。


  三舅是做生意的,對這些很信,聽說能找王婆子來看風水,樂不得的。


  王大娘進屋也沒給他們面子,煙也沒接,拿著羅盤裡外轉了一會兒。開始嘀咕。


  「老三,我說你竟整那沒用的,這要是榮華富貴都算出來,還用得著賺錢?躺著等著就好了!」姥姥不是不信,只是人是秦小魚帶來的,她要煞一下威風。


  「你屬什麼的?」王大娘先問三舅媽。


  「我屬虎。」


  「你呢?」


  「我屬龍。」


  「龍虎鬥,你們家可是熱鬧,不過你這龍壓著虎,還是爺們當家說得算。」王大娘算到這裡,三舅有笑模樣了,東北男人都好面子,說是當家的,聽著就高興。


  「老太太屬什麼的?」


  「你管我屬什麼的!」姥姥沒給好聲。三舅和三舅媽就沒敢報屬相。


  「你上面還有個姐姐吧。」王大娘突然問道。


  「我們家我老大,哪有姐姐。」姥姥一聽這個可來勁兒了,登時脖子都抻長一截。


  秦小魚暗叫不好,來的路上她把姥姥家的情況都交待了一通,算是給王大娘算賬時提供一下騙人的素材,可這老太太作的什麼妖,怎麼還自已發揮上了,這下好了,白費工夫。姥姥還能信才怪。


  「明明有的,只是人不在了,打小兒沒的。」王大娘疑疑惑惑地繼續掐手指。


  「有一個。」姥姥的臉色突然變了。


  「我說就有嗎。我告訴你吧,這個姐姐死得時候太小了,又有怨氣,所以一直沒投胎,現在跟著你們呢,落到這倆人身上了。」王大娘用手一指,嚇得姥姥竟瞬移到秦小魚的身後,好像她真從三舅和三舅媽身上看到什麼了。


  「什麼意思?」三舅也後背發涼,忍不住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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