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攤牌吧
「行，我交待，完了你就給我說。」齊四到爽快。
原來那日，阿雷已經把他和秦小魚的事訂了下來。
原本齊四也知道這個阿雷的能量爆棚，沒有做不了的事。只是不知他對秦小魚到底怎麼想的，瞧這人不像周行那麼單純，只怕自己的傻妹子吃了虧。
「跟你交個底兒，開始我也是想，玩玩就算了。天下女人多了，哪能一根樹吊死。可是玩了幾次，發現好像這事兒不簡單。這是沒辦法停下來的遊戲，我不知道有一天看著她在別人的懷裡，能不能受得了。與其搶來搶去的，不如就把她娶回來，回家慢慢玩。」阿雷說得很隨意，殊不知齊四的心裡已經飛過一千多頭羊駝了。
「你這話說的，要是放原來，你現在就滿地找牙。」齊四的眼睛眯縫兒著。
「放鬆，我們是來開誠布公談的，我能把心裡話掏給你是好事。難道你想聽我說我愛她，愛得要死要活的，這個你也能信？」
「不信。」齊四肯定地答道。
「就是，連你都不信，我也不信。我現在也不能保證，一輩子就不離開她……」
「那你就離她遠點，她要是受傷了，我就弄死你，不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太子爺。」齊四冷冷一笑。
「我說你這人，榆林腦袋。」阿雷嘆口頭，用手在齊四的頭上重重懟了一下。
「什麼意思？」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小魚，還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年頭哪有什麼純潔的哥哥妹妹，也就那傻丫頭相信吧，要是她肯接受，你怎麼會娶那麼一個女人？」阿雷一席話，說得齊四啞口無言。
「但我不同，我有能力。我能照顧她，我可以給她最好的。那為什麼不試一下，正好的青春，正好的年紀，還為了能不能天長地久而發愁？你如果真為她好，就想看著她為這些人操心，把好年華都扔在事業上？等四五十歲時才發現孤獨，匆匆找個老頭子嫁了？」阿雷不愧是律師，這一番話說出來，把齊四硬是給說活心了。
「可是，萬一以後你離開她，她會受傷的。」
「不是我自誇，我這人有一個好處，雖然我有很多段感情，可是從不拖泥帶水，在誰身邊，就把前面的事全結清，一心一意對一個人，完全的付出。如果感情不在了，就乾乾淨淨的離開，算是對一段感情的尊重。我覺得現在階段的秦小魚，在我的身邊是最合適的，她還需要一點有激情的生活。至於傷嘛，動情就有傷，早晚的事，也許我還能幫她療一下周行留下的傷，何樂不為？」阿雷的理論一向歪歪的，連秦小魚都招架不住，更何況齊四，到現在他只剩下點頭的份兒。
「哥，他說這種話，你都沒揍他？他會洗腦吧？」秦小魚斤起小鼻子，點著齊四的腦門，戳了一下又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說的時候就是覺得，說得對，說得好，我就這麼想的。可是回頭一想，哪兒不對？」齊四也撓頭了。
「唉，哥別愁了，只能說這人是高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秦小魚苦笑道。
「我交待完了，你說吧，昨天晚上他跟你說什麼了？」
「他……」秦小魚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說的話「以後再闖禍就這樣懲罰你」，又想起那個銷魂的吻，一時竟紅了臉，話都說不出來了。
齊四是明白人，一瞧這樣就懂了，嘆口氣，也不在問，轉身往外走。
「哥……」秦小魚覺得心裡愧對齊四，叫了一聲，又說不出下句來。
「行了妹子，我懂了。他說得也對，大好的青春，就不要浪費了。你活得一直很憋屈，快樂點吧。」齊四回頭說了一句，轉身向門口走去。
「這一碗粥都沒喝完，談什麼事兒？過來！」周行媽不幹了，又盛了一碗熱乎的過來。
「嘿嘿，阿姨你家粥多啊，送不出去了？」齊四對周行媽一向沒有抵抗力，在她面前格外聽話。
「快喝吧，嘴那麼貧。還有你過來就把衣服穿好，幾步路也容易感冒，在屋子裡熱乎乎的，出門北風一呲那還有好？你看搬過來別人沒事，就你感冒一回，就是不注意。」周行媽坐在齊四身邊一個勁兒的嘮叨。
「阿姨，你看我妹子管你叫媽，我也叫媽吧。你這比親媽還煩呢。」齊四悶頭喝著粥，突然來這麼一句。
「好啊，還有嫌兒女多的嗎？」周行媽愣了一下，馬上介面頭，眼圈已經紅了。
「媽，說好了，我以後就這麼叫了。」齊四的頭埋得更低了，使勁往嘴裡扒米粒。
「我給你拿點小黃瓜。」周行媽起身去拿小拌菜，齊四才有機會在臉上抹了兩把。
「這是用裡脊肉抄的，又拌了香油，你大大最愛吃。給你加小灶。」周行媽笑著把一個小碟放在齊四面前。
「有媽就是好，開小灶了。」齊四笑嘻嘻夾了一筷頭。
「喲，我可逮著了，拿我的菜送人情兒。」周司令從樓上下來，心情格外的好。
「四兒可是管我叫媽了，我樂意給開小灶。叫你什麼呢，我可不管，咱各論各的。」周行媽故意慪他。
「叫我什麼！當然要叫大大了，這麼一個屋檐下住著，還搞幾派？女人就是事多！」周司令一聽就不樂意了。
「叫你大大，你還小氣那一口菜？」周行媽在這裡等著呢。
「你少挑撥，我說的是一個小鹹菜有什麼好吃的？這天又下雪了，中午炒兩個小菜，我們爺倆來一鍾兒，透透。」周司令做了一個往嘴裡倒酒的手勢，齊四樂得點頭。
「這喝酒的人，就是沒臉。胃疼時怎麼說的，再也不喝了，我呸！」周行媽嘀咕著往樓上去。
鄧緘言邊系扣子邊往下跑。
「緘言你去哪？」周行媽忙問道。
「小月說想吃葡萄，我去找找有沒有。」剛這兩口子吃完了就上的樓，關上門半天沒動靜，走出門時就滿面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