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終於翻身了
「白哥,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進屋說話吧。」秦小魚有點慌,想抽身出去,可是白科長把路給橫得滿滿的。
「我就挑明了說吧,你那情哥哥罩不了你了,我來,怎麼樣?怪道你總穿這衣服,摸一下真舒服。」白科長的手不客氣地伸向秦小魚的胸,被她一巴掌打下去。
「你可想好了,萬一我哥出來了,你什麼下場。」秦小魚只能搬齊四齣來了。
「他出不來了,出來也是廢人,早晚讓人弄死。這房子是誰的你知道吧?宋大麻子,多牛B的一個人,怎麼樣?現在老王婆子罩著你哥,等到時一轉監獄,出了省,老王婆子就鞭長莫及,到時他能落個全屍都難,你少拿他嚇噱我!」白科長又向前欺了一步。
秦小魚隨手抽出一把爐勾子,頂著白科長不讓他過來。
這東西不趁手,雖然是鐵的,前面是彎過來的,沒有殺傷力,想掄起來,地方太小過於局促,根本使不上力氣。
白科長抬手把爐勾子的一頭給扣到手裡,用力一奪,秦小魚站立不穩,被他帶進懷裡。
秦小魚剛要喊,嘴已經被他捂住了。她的身材嬌小,力氣也不大,被牢牢控制著,一動不能動。
只是她瘋狂掙扎,白科長一時也得不了手,兩個人僵持住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小魚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跟男人比力氣是耗不過的,她越來越支撐不住了,白科長騰出一隻手,伸向她的裙底。
咣咣咣!
就在這時,門被重重敲響,白科長一愣,不敢動了。
秦小魚看到了希望,力氣又回來了。她使勁力氣,帶著白科長向牆上撞去,嗵的一聲,白科長被撞疼了,一時鬆了手。
「含含開門!」秦小魚剛喊出一聲,嘴巴又被堵住了。
她的心狂跳起來,不管外面來的是誰,都是救命的。真怕他們以為家裡沒人直接離開了。
平時一再教育不要給陌生人開門,含含又是聽話的孩子,知道媽媽在家,應該不會去應門。
剛那一聲也不知他聽到沒有。
秦小魚已經快要瘋了。白科長一隻手捂著她的嘴,一隻手臂緊緊箍著她,讓她寸步難行,呼吸都困難了。
蹬蹬蹬,裡屋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含含,他去應門了。
「秦小魚在家嗎?」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傳來。
人已經進來了。
「我媽媽在陽台。」含含脆生生地說,這一聲不啻於在救命。
白科長不得已鬆開手,秦小魚踉蹌著衝進屋,叫道:「我在,我在!」
現在不管是誰,只要能帶她離開陽台,她都不怕。
來人衣著很奇怪,黑色中山裝,黑墨鏡,身材比挺,面對秦小魚的狼狽樣,臉上沒有一點驚奇。
「你是秦小魚?我們是雷柄正同志派來的,他了解了你的情況,現在解決結果如下:有些領導同志,因為個人恩怨,打壓群眾,濫用職權,已經被警告處份,並對造成的惡性影響予以挽回糾正,所以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你不會再有麻煩。」黑墨鏡一本正經地說。
「哦」秦小魚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她努力集中注意力,似乎有點懂了,這是說的白家的事,應該是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至於周家跟你的恩怨,因涉及個人感情,雷柄正同志不予干預。」
「謝謝,這已經很感激了。」秦小魚當然不會傻到會以為能要回學校,這已經是最大限度的幫忙了。
「秦小魚,你還有什麼問題?」
「有,我哥的事……」
「你哥?是齊建業?」黑墨鏡皺了一下眉,拿出文件夾,查了一下。
「對,是他!」秦小魚好半天才明白,齊四就是齊建業。
「齊建業的問題很嚴重,必須處理。」黑墨鏡語氣很堅決。
秦小魚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剛還看到的一點光,又滅了。她沒事了,可是齊四怎麼辦?
「齊建業涉及到妨礙交通安全,擾亂社會秩序,私自接電源,衛生不合格,非法佔道等問題。要處以一千元的罰款,所有店面全部停業整頓三天,檢查合格后才能重新開業。至於私藏槍械和妨礙人身自由的指控已經撤回,因為沒有直接證據。」
「什麼?罰款?一千元?」秦小魚有點懵,這是什麼鬼?鬧那麼大動靜,就罰一千元?
「這個,我們實在無能為力,罰款的部門都是有法可依的,而且分幾個部門,運作起來很麻煩。」黑墨鏡攤了攤手。
「不,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罰款是對的,應該罰,再罰一千都沒問題!馬上交錢,店裡也一定好好整改,以後堅決不再犯。」秦小魚連連保證,就怕黑墨鏡返悔。
「那就是說你對處理結果沒意見了?」
「沒有,太感激了,太感激了!一定替我謝謝雷先生!」秦小魚拚命鞠躬。
「那我就回去向雷柄正同志復命了,再見。」
「等等!」秦小魚餘光一瞥,陽台上白科長的人影一閃,她打了一個寒戰。
「還有什麼事?」黑墨鏡不耐煩地停下來。
「陽台,有個人,幫我帶走好嗎。」秦小魚怯怯地用手一指。
都是男人,黑墨鏡看一眼白科長就懂了,雖然他們沒摘掉墨鏡,也能看出滿眼的厭惡。其中一個高個子,伸手上去一把抓住白科長的胳膊。
「哎喲,別動手,我是法制科的,我姓白,你們打聽打聽去!」白科長連聲怪叫,人也矮了半截。
另一個黑墨鏡看不下去了。
「你幹活總是不利索。」他上前一掌,白科長的下巴就脫臼了,手無縛雞之力。
兩個人拎小狗一般把白科長弄下樓去。
秦小魚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又是劫後餘生,她的人生要過多少坎啊。
「媽媽,你沒事吧?」含含小心翼翼鎖好門,這才來查看秦小魚。
「沒事,媽媽洗個澡。」秦小魚衝進浴室,不等水熱起來,就打開了水籠頭。
淚水不停地流下來。雖然說沒發生什麼事,可今天受的驚嚇,比那天在唐家還要多,她真要小心再小心了,這世道的險惡遠比她想得要醜惡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