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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送別惜語

  百味居


  顧相思在他們一個個不在說話后,便起身對著他們兩家鞠了一個躬,在他們無比疑惑驚恐的目光下,她先看向紫櫻父母雙親歉意道:「前日我兩個兒子的滿月酒,我邀請了曾經的父老鄉親前來西蘭城赴宴。不料竟有人醉酒冒犯了紫櫻,雖是之後我義弟以教訓了那幾個醉鬼,可這件事,依然有我疏忽大意之錯。因此,今日請你們兩家人來,便是想當面向你們道個歉,並向你們保證,以後紫櫻只會伺候二樓以上的雅間女客,不會再發生被醉鬼冒犯之事了。而我,為表歉意,也願意給予你們兩家一定的歉意補償,還請你們兩家人,莫要因為這件事,有所怪責紫櫻。畢竟,這事非她之錯,而是我疏忽大意之錯。諸位,對不起,還請原諒。」


  「王妃……」紫櫻和曹瑞已起身,他們如何擔當的起一位王妃的道歉?


  而且,這事也不是王妃的錯,誰辦個喜宴,還不得出幾個不上道的醉鬼鬧事啊?


  他們農村對此可是司空見慣了,王妃真不必為此這般愧疚的。


  曹母對於紫櫻被人輕薄的事,她是有些不滿的。紫櫻本就長得水靈,如今未婚就被人摸了小手,以後嫁到他們家,還不知道得怎樣招蜂引蝶呢。


  江母也有點生這女兒的氣,覺得她被一些男人佔了便宜,回頭在村裡傳開了,人家還不得說是她這個女兒不安分,自己招蜂引蝶惹來的禍啊?


  顧相思一見他們兩家父親倒是沒什麼嫌棄紫櫻之色,就是兩家母親對紫櫻頗有不滿之意。她心中一嘆氣,看向初晴吩咐道:「去把禮盒拿上來,送給大家吧。」


  「是。」初晴應一聲,便退下去了。


  禮盒在馬車裡,並未有一開始,就帶著上樓去的。


  江曹兩家聽顧相思這意思是要送他們禮物,他們一個個的可就眼睛亮起來了。


  曹瑞一直目光溫柔的望著紫櫻,讓她安心,無論遇上什麼困難,他們只要手牽手不放開彼此,就一定能永遠在一起的。


  紫櫻眼眶都紅了,她母親都覺得這事是她的錯,可是阿瑞哥卻是這樣信任她,心疼她……


  顧相思已經落下來品茶了,在她看來,今兒這事兒,是別想善了了。


  既然,她都道歉了,人家還是要追究此事,對紫櫻更是這樣態度極差,那她也少不得拿出王妃的身份,壓一壓人了。


  初晴這回取東西倒是快,身後還帶了兩名不過十三四歲的水靈小丫環,粉色的半臂交襟襦裙,垂掛髻兩邊系著粉色髮帶,雙手捧著禮盒進來,倒是真好似春日桃花般嬌俏可人了。


  江秋望著這兩個小丫頭,心裡倒是羨慕起了西陵灧這位鎮國王爺,王妃身邊的丫環都是個個的這般水靈可人,鎮國王爺當真是艷福不淺啊!

  顧相思這回備的禮不是很貴重,但也一定是讓收禮人喜歡的。


  曹母和江母收了一盒首飾,黃金鑲嵌白珍珠的,乍一看就很貴重。


  從頭上的簪子、金釵,到耳朵上戴的耳環,以及這鐲子戒指,並一條項鏈,可是全套得了。


  韓氏得了一套普通的黃金首飾,也是全套的,花紋都是特別的別緻。


  紫櫻和曹小妹則是金玉之飾了,年輕的姑娘,總是偏愛金鑲玉之物的。


  曹瑞得了一塊玉佩,看著樸實無華,其實卻是一塊羊脂玉佩和一個玉扳指,值錢得很呢!

  曹父和江父各得了一支玉嘴兒的金煙袋,七八寸長,煙桿上系個精緻的金線綉荷包。


  江秋見女人的都是金光閃閃的金飾,他卻是兩塊樸實無華的玉石,雕花也不精美,像是划幾刀雕刻出來似的,這個圓圈的東西,又是幹什麼用的啊?他很不滿意,看向顧相思這位鎮國王妃提意見道:「王妃,你給我這兩塊石頭做什麼?看起來也不漂亮,素得很。」


  紫櫻幫曹瑞把扳指戴在拇指上,又把玉佩系在一襲藍布長衫的曹瑞腰間,還真幾分風度翩翩公子的模樣呢!

  可她哥這番話,卻是讓她臉色一變,真恨不得拿針縫上他的嘴,哪有人如此的不懂事,居然當面嫌棄人家送的禮物不好的?

  曹瑞曾經讀過兩年私塾,比江秋懂得對一些,便轉身看向江秋,溫聲對他解釋道:「秋哥,《禮記·玉藻》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離身。』而孔聖人也說過:『玉之美,有如君子之德。溫潤而澤,仁也;縝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劌,義也;垂之如墜,禮也;叩之其聲清越以長,其終詘然,樂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達,信也;氣如白虹,天也;精神見於山川,地也!』」


  「……圭璋特達,德也;天下莫不貴者,道也。」顧相思忽然接道,然後,阻止曹瑞繼續背下,這個有關玉的事,說今兒一天也說不完,這位讀書不多卻精的小夥子,還是放過她這個不怎麼愛聖人之言的人吧。


  「咦?王妃,你也知道……」曹瑞驚異的看向顧相思,見顧相思對他擺手,他就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了。


  顧相思阻止曹瑞長篇大論下去后,便看向江秋嘆氣道:「玉有五德,故君子玉不離身。而且,這也不是普通的玉,而是羊脂玉與藍田玉,其之貴重,比黃金更勝許多。」


  「羊脂玉與藍田玉?」曹瑞也不識玉,就覺得這玉油光水潤,而且色澤是真不錯,想來是塊好玉的,心裡已經很驚嘆王妃太大方了。


  沒想到,這玉佩和玉扳指,居然是羊脂玉和藍田玉的?

  不行!這禮太貴了,他不能收了。


  「你就戴著吧!鎮國王府還出的起一兩塊玉佩的。」顧相思倒是很欣賞曹瑞這個年輕人,不貪心,夠耿直,紫櫻嫁了他,的確是好姻緣。


  就是這兩家人有點糟心,一個個的……唉!真覺得紫櫻和曹瑞不像這兩家的人了。


  江秋一聽說這玉如此貴重,他也不嫌棄了,樂呵呵的就謝恩收起來了。


  顧相思是歉也道了,禮也送了。望著他們這兩家喜笑顏開的人,她便是忽然臉色一冷,看向他們淡冷道:「紫櫻之事,出了這個門,你們兩家便給本王妃通通忘了。一旦將來,本王妃聽到一句半句有關這件事的流言蜚語,本王妃不止會讓你們退還這裡禮物,更會讓你們知道,我顧相思的飯菜,可不是那麼好咽下肚的。曹瑞,你是個讀過書之人,應該明白何為『恩威並施』吧?」


  「是,草民明白王妃的話了,回頭定會好好與爹娘,以及叔和嬸兒他們解釋清楚的。」曹瑞惶恐的拱手低頭回道,他也明白,鎮國王妃是被他們兩家人氣著了,才會忽然之間對他們兩家恩威並施的。


  「行了,你們慢坐吧!甜品我會讓人送上來了。」顧相思也不想留下去生這份嫌棄了,與其和這些人耽擱時間道歉,她倒不如回頭好好補償紫櫻和曹瑞,畢竟,還是他們二人活的清醒,讓人看著不那麼生氣。


  初晴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家王妃離開,她也覺得今兒王妃是受氣了。


  不是受的什麼責難怪責之氣,而是這些人,讓王妃想起了上河村一些貪心不足的人了。


  紫櫻去送了顧相思下樓,也是順便去把她侄兒侄女接回來。


  飛漱是王妃的貼身侍女,王妃離開了,她豈能再留下來幫他們家看孩子的理兒?


  飛漱在紫櫻去接孩子時,便對她頷首一笑,之後便離開了。


  紫櫻哄著兩個孩子,誰有好吃的,才把他們從彩虹屋裡哄了出來。


  等她回到雅間里時,卻發現大家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了。


  把房門關上,她帶著孩子,走到了嫂子身邊。


  曹母很不高興,有些生氣的拍桌子道:「這是道的什麼歉,根本就是賞點東西,當咱們是叫飯花子打發了。臨了臨了還嚇唬咱們,他們這些有錢人,怎麼就……」


  「娘,您少說一句行不行?」紫櫻也忍不住發火了,看著她母親,氣的紅了眼眶道:「別說是堂堂一位王妃了,就是咱們辦喜事的時候,出了一個鄰居醉酒抱了嫂子的事,人家不也就是醒酒後,對咱們說一句不好意思,這事就過去了嗎?可今日王妃呢?人家鄭重其事請客向你們鞠躬道歉,又送上這麼多貴重的禮物。從頭到尾人家都算是待咱們兩家客氣的了吧?可您呢?您現在還怪人家,憑什麼怪人家?人家最後離開時為什麼說那番恩威並施的話,難道不是因為咱們欺人太甚,自己找沒臉的嗎?」


  曹瑞走過去扶住了氣得渾身發抖的紫櫻,看向他母親,又看向江母,搖頭嘆氣道:「鎮國王府兩位公子滿月酒時,皇上也帶著皇后和太子親去恭賀了。也是因為皇上當時在鎮國王府,王妃才沒能分|身到百味居這邊兒。再者說了,王妃的義弟看著呢!並沒有讓紫櫻吃什麼大虧,而且,人家還打斷了醉酒欺負紫櫻之人的手了,這也算是……」


  「什麼?打斷手?」江秋一驚一乍,又縮著脖子如鵪鶉似的老實坐著,想想他們以前小夥子鬧洞房,連新娘都敢拉拉拽拽的,這要是放在百味居,他這手還能保得住嗎?


  「對!騰蛟公子為了給我一個工人出氣,把王妃曾經的鄰里鄉親都給打了,你們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紫櫻是真氣哭了,她受了這樣打的委屈,王妃還讓夜夫人來安慰她一番,可是她的親娘,從她出了這件事後,兩天里罵了她多少回?好似她就該去死,才能保一家人不丟臉一樣。


  如此狠心的母親,為什麼要是她親娘啊?

  曹瑞在她母親站起來嚮往這邊走時,他便也是火氣很大的喊了聲:「娘!您也都什麼都別說了,您若是也覺得這事讓您丟臉了,那好!我和紫櫻成親后就住在西蘭城,不回村裡去了也就是了。可你們也最好記住王妃臨走之前的恩威並施之言,要是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等著別人拔舌吧!別以為我是在恐嚇你們,在這些貴人的眼裡,人命從來都是如草芥,莫說是將人打得半死不活,就是把人給殺了,咱們死也是白死,你們明白嗎?」


  兩家人,還真被曹瑞這番話給嚇到了。


  江秋嚇得最狠,拉住他母親衣袖顫聲說:「娘,阿瑞說的都是真的,咱們鎮上一個布莊老闆的兒子,就和幾個狐朋狗黨打死了人。後頭他爹使了銀子,縣官老爺……就說那人是自己摔死的,把案子給這麼結了啊!那家死了兒子的人,一點賠償沒落到,後頭不……不還是被趕出了鎮子上嗎?」


  曹父臉色一冷,一拍桌子嚴肅道:「這事到此為止,不想死的,就把你們的嘴閉嚴實了,做夢也不許泄露這事一句,聽到了沒有?」


  曹母和曹小妹畏懼他一家之主威嚴的點了點頭,顫聲說了句:「記……記住了。」


  江母和洪氏也嚇壞了,江秋說的是她們也聽過,最後,那一家人,據說是遠走他鄉了。


  就像兒子說的,這些個有權有錢人,真的是對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想殺想剮,都是一句話的小事啊。


  紫櫻見他們一個個的都知道害怕了,她抬手擦了眼淚,聽到敲門聲,便走過去開了門,讓六兒他們進來了。


  六兒他們端著甜品進來,送到桌上擺好,便笑著說一句:「幾位慢用,有事喊小的。」


  說完這句話,便微笑著拿著托盤帶人退下去了。


  紫櫻關上了房門,讓他們趕緊吃,吃完了,她好送他們離開,她回頭還要忙著去做事呢。


  百味居的冰糖燕窩可是獨一份兒的,因為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白色的冰糖,這種冰糖,也只有百味居才獨有。


  曹母和江母吃了冰糖燕窩,又去吃了草莓奶昔。


  草莓可是五年前,從南琰國引進的水果,普通老百姓見都少見,更不要說吃了。


  百味居之所以有這麼多草莓,那是因為顧相思去年包了一塊地,自己培育出了許多草莓苗,今年才有幾十畝的草莓流入西蘭城民間百姓手裡的。


  可也只有西蘭城這幾十里內的百姓能嘗到草莓的美味,其他地方的百姓,還是吃不起草莓的。


  自然,曹江兩家人,也不曾嘗過草莓的滋味兒。


  紫櫻與曹瑞都很擔憂,王妃的話,也不過只是恐嚇他們這兩家人一下罷了。


  如果他們真說了什麼,王妃也不可能會殺了他們兩家人的。


  可是……唉!他們還是好好掙錢,在西蘭城安家立戶了吧!


  那個村子里,他們不回去了,也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


  三月初六,三國使臣要離開了。


  西陵楚這位君王親自到城外,送他們三國使臣離開。


  北宮瑧紅著眼眶,含淚拉著她二哥的衣袖,靠在她二哥胸前哽咽道:「二哥,你就不能晚走些日子嗎?我成親,回頭就我自己,連一個娘家人都沒有,嗚嗚嗚……」


  北宮靂抱著他心疼了好多年的寶貝妹妹,鐵漢溫柔的笑安慰她道:「阿瑧乖,不是二哥不想留下來參加你的婚禮,而是北俱國接下來要迎接三國來使,二哥必須要儘快趕回去幫大哥……」


  「我就知道,在你和母后的心裡,最重要的人只有大哥,我一點都不重要是不是?」北宮瑧一把推開她二哥,又生氣那拳頭捶她二哥胸口,捶完又撲進她二哥懷裡哭得好生可憐道:「二哥,你走了我怎麼辦,我一個人在西賀國,我會害怕的啊!哇嗚嗚……嗚嗚嗚……」


  北宮靂差點被她捶得快吐血了,可還是抱著她,萬分無奈的嘆氣道:「你既然捨不得二哥,那就乾脆和二哥一起走,咱們回北俱國去,你還當你無人能敵的小公主,保證沒一個人敢欺負你,如何?」


  「不如何!」北宮瑧眼淚汪汪的猛然推開她二哥,轉身又撲進厲明景懷裡,抱著他又是一通委屈的大哭:「二哥不要我了,還想拆散我們,嗚嗚嗚……明景哥哥,我想母后了,嗚嗚嗚……咳咳……我不想,不想大哥,大哥有人疼,我沒人疼!」


  厲明景哭笑不得的抱著她,她呀!是真讓人心疼,為了和他在一起,她連自己的家國都拋開了。


  這可不是千里迢迢,難回娘家一次了。


  這是隔著一片汪洋大海,她這一輩子,都不知道能走幾趟娘家了。


  就像她說的,她要受個委屈,連個娘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得去。


  北宮靂是真心疼他這個妹子,他們母后也就生了他們兄妹三人,大哥和他都是男人,怎麼樣都折騰的起。


  可妹妹是個女兒家,誰看著她不心疼啊?

  可是,她偏偏喜歡上了厲明景,厲明景又是西賀國重臣,西陵楚這位君王,是絕對不可能讓他的左膀右臂,跑去他們北俱國當駙馬的。


  可是妹妹留在西賀國,他又著實不放心,她以後要是受點委屈,可要找誰去哭訴啊?


  顧相思見北宮靂看向她,她瞭然一笑,輕點了點頭說道:「雷霆王請放心,由皇上做主,我今兒便認阿瑧做義妹,鎮國王府就是她在西賀國的娘家,她以後受了什麼委屈,都可以來找我這個姐姐,我定然為她撐腰出氣。」


  「多謝鎮國王妃!」北宮靂倒是真極為疼愛這個妹妹,因為顧相思這句承諾,他撩袍便單膝跪地,向顧相思行了一個北俱國的大禮。


  「二哥……」北宮瑧哭著望向他二哥,二哥長這麼大以來,也就給他們父皇母後下過跪,連大哥都曾能讓二哥彎過膝,可二哥今日為了她以後能有個姐姐護著她,居然向他最不屑的女人下跪了。


  顧相思也是被北宮靂這番舉動嚇了一跳,這位雷霆王可是一向看不起女人的,今兒居然……


  北宮靂起身看向一眼顧相思,又轉身對厲明景好一番威脅恐嚇道:「厲明景,我今兒就把妹妹交給你了,你要是敢讓他受半點委屈,本王……西皇陛下,先說好了,我們北俱國對你們西賀國沒有敵意,如果哪天本王帶兵壓境,一定就是來滅他厲明景的,這一點您可千萬不要誤會。」


  「不誤會,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不用雷霆王你帶兵壓境,朕親自收拾他厲明景,讓他給天悅公主磕頭認錯,負荊請罪。」西陵楚依舊是那個溫然隨和的皇帝,對於北宮靂也是真心承諾,他絕不會讓人欺負北俱國這位嫡公主,畢竟,這是北俱國君主的嫡親妹子,與一般公主,能同等對待嗎?


  「多謝西皇陛下!」北宮靂拱手一禮,他相信西陵楚言出必行,定然不會讓厲家欺負了他妹妹。更信顧相思這位鎮國王妃,一定能護好他這妹子的。


  厲明景是真哭笑不得了,這都叫什麼話?一個個的,全把他當壞男人看待了啊?


  這還沒怎麼樣呢,一個個的,就都想著怎麼讓他負荊請罪了。唉!


  北宮靂又拉著他這個妹妹,到一旁,兄妹倆好好道個別。


  另一邊,是東方傲和西陵流清,他們在馬車裡,車還是西陵流清這位大長公主的車駕。


  東方傲握著西陵流清的手,千言萬語,也只是化作一句嘆息:「流清,等著我,我一定會回來的。等到那時候,你若是還能記得我,我們便成親,好不好?」


  西陵流清望著滿眼悲傷,笑意苦澀的東方傲,她伸手撫摸著他眼角下的紅痣,眉頭一皺嘟嘴道:「表哥,你走了后,要幾天回來啊?」


  「不是幾天,是幾年。」東方傲握住她都手,貪戀她的體溫,貪戀她的氣息,擁她入懷中,低頭吻住她沾著蜜糖的唇,是這樣的甜蜜芳香,讓人如此的眷戀,眷戀的他心都撕裂般的泛疼了。


  西陵流清眉頭緊蹙,雙手推著東方傲的胸膛,因為她喘不過氣來了啊!


  東方傲很不舍的離開她沾著桂花香甜的紅唇,埋頭在她頸側,吻上她白皙的脖頸,留下讓他此時感到有些罪惡的痕迹。


  「嗯!表哥,你做什麼?好癢……呵呵呵……」西陵流清什麼都不懂,被東方傲這樣抱著親吻,她也不知道害羞或害怕,就是覺得脖頸有點兒癢。


  ------題外話------


  明日更新晚上十點后O(∩_∩)O~爆更爆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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