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使美人計(一更)
鎮國王府
水滄海聽說有機會為王妃鞠躬盡瘁了,便抬手推一下鼻樑上的眼鏡,看著王妃問道:「不知王妃是讓在下去殺何人?」
「殺什麼人?都說了,我懷著孕呢!不要總說這些血腥恐怖的話,會驚著我的胎啊!」顧相思這暴脾氣又要被點燃了,這個水滄海是怎麼回事,長得是挺斯文俊秀的,怎麼開口閉口都是殺人啊?
西陵灧安撫著又要發脾氣的顧相思一會兒,然後,才看向眉頭緊皺一臉困惑的水滄海,對他解釋道:「相思是想讓你去對付一個人,這個人是個女子。她看上了相思未來的四妹夫,硬要破壞相思四妹的姻緣,因此……」
「王爺是說,王妃是要派我去……咳咳!」水滄海在顧相思狠厲的瞪視下,還是把殺人二字給咽了下去。
顧相思嫌棄西陵灧太磨嘰啰嗦了,直接一揮手讓他閉嘴,她一巴掌拍在桌面,眼神銳利的盯著水滄海咬牙道:「這場美人計必須成功,你要是無法將趙文靜勾引到手,然後再……再拋棄她,我就不會和阿月繼續幫你醫眼睛了。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你的眼睛重要,還是你的節操重要。」
「美人計?這個……我以前沒幹過,該怎麼勾引人?」水滄海倒是不在乎這些小事,就像顧相思說的,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睛重要,節操他要是有,也不會做了別人的殺人武器多年了。
「呃?咳咳!」顧相思如虹貫日的氣勢,因為水滄海這一臉的求教表情,瞬間給擊潰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水滄海這個喜歡彈琴吟詩又作畫的文質彬彬,芝蘭玉樹的翩翩公子,其實就像他現在的打扮一樣,就是個斯文敗類。
西陵灧想了想,對水滄海說:「你可以去找花緣君,讓他教你怎麼俘獲一個女子的心。」
「花緣君還懂怎麼勾引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水滄海驚訝感嘆一聲,起身對他們夫妻拱手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先去找花兄請教了。王爺,王妃,在下告退。」
顧相思望著水滄海離去的背影,面無表情問一句:「花緣君怎麼會勾引人的?」
她覺得花緣君那樣的人,一看就是智慧超群的軍師形象啊!
拿把鵝毛扇,那就是諸葛軍師啊!
「花緣君之前調戲過金鸚鵡,我覺得,他挺適合教一下水滄海的。」西陵灧為她剝了一個橘子,摘乾淨后,才喂到榻嘴裡,又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肚子,似乎是又長大了點呢。
顧相思吃著橘子,無比佩服道:「花緣君調戲金鸚鵡,居然沒被金鸚鵡給一箭透心涼,他武功應該很厲害吧?」
「花緣君的內力修為很高,至於招數?他比起水滄海……也只是被他那雙不良於行腿,給限制了招數罷了。」西陵灧搖頭一嘆,如今他也已開始懷疑,花緣君與水滄海這些人,是被人故意毀掉養大的,至於對方為何這樣做?他暫時還想不通。
「他的腿醫治起來很麻煩,阿月正在搜集藥草,之前我也讓你去宮裡問皇上求些草藥了,可是……唉!還是差幾樣,不集齊這些藥草,就算幫花緣君重新接骨成功,也無法修復好他受損的筋脈,以及有點萎縮的肌肉。」顧相思吃著橘子,眉頭緊皺著說。
其實,花緣君真的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的腿應該每日都有按摩拉伸之類的運動,否則,他雙腿的肌肉早就不知會萎縮成什麼樣子了。
可見,他心智之堅定有毅力,一直都不曾放棄過自己的雙腿,保護好雙腿,期待終有一日能再站起來。
「花緣君的雙腿的確保養的很好,這些年來,他應該給自己的腿,用了不少活血通絡的葯,並且他很仔細,並不曾讓葯毒侵入他腿骨里因而積少成多,損壞他雙腿的生命力。」西陵灧也是十分的佩服花緣君的毅力,相信世上很少有人,明知自己很難站起來了,卻還這樣保養自己的雙腿二十年,這份毅力與堅持不懈,連他都不一定敢說能做到。
可花緣君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堅持照顧好自己的雙腿,堅信他會有重新站起來的一日,這份二十年來不動搖的堅毅之心,相信沒有人會不佩服。
「所以我和阿月一定要醫好他的雙腿,這樣一個堅持不懈的人,如此不放棄的想好好活著,我們又怎麼能不幫助他站起來呢?」顧相思吃了一個橘子,心裡越發堅定要醫好花緣君,這人與水滄海不同,水滄海看著像一頭烈馬,其實就是個傻乎乎的高頭大馬而已。
而花緣君雖然看著像一隻慵懶乖巧的貓咪,可以被主人抱在懷裡寵玩,實則,他才是一頭桀驁不馴的烈馬。
想要馴服他,鞭子匕首都沒用,只能用一種耐心,溫柔的安撫他暴躁的情緒,慢慢的得到他的信任,如此一來,他才會心甘情願馱著你這個主人,馳騁奔騰,走遍天下。
西陵灧奪過她手裡的橘子,怕她吃多了上火,還是吃口香梨比較潤。
顧相思對於水果也不太挑,有的吃就行。
初晴和飛漱在一旁真是佩服王爺,也只有王爺有辦法安撫王妃的暴躁脾氣了。
西陵灧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她的一切反應,那怕只是她嘴角一動,他都知道她是要發火,還是心情不錯。
反正,家有孕妻后,他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就全用在她身上了。
「阿灧,百花嬸子不是說,要和桃娘嫂子來看我嗎?他們怎麼還沒來啊?」顧相思很長一段時間沒離開西蘭城去上河村了,聽說今年吳叔要和大家一起壘鍋下粉絲,唔!紅薯粉絲燉豬肉,真的可好吃了。
「吳叔讓人捎信來說,等他們收穫了紅薯,把紅薯打成紅薯粉,下好了粉絲給咱們送來時,再讓嬸子她們婆媳好好來看望你和孩子。」西陵灧抱著她,喂她吃著香梨,柔聲輕語的對她說。
「九月下旬才收紅薯啊!幹嘛不這時候來看我?唔!想起來了,紅薯秧子要翻起來,這樣才能起紅薯。」顧相思感覺她最近腦子總不好使了,經常忘東忘西的,還總丟三落四,脾氣暴躁的像天天吃了十斤辣椒一樣。
這個壞寶寶,真要快把她折磨瘋了。
……
且說水滄海去找了花緣君學習怎麼勾引的事,花緣君還真認真的教了水滄海好幾日,並且還讓冷劍跟著水滄海出門當下屬,幫水滄海安排好一切哄女孩子高興之事。
比如這一日,冷劍就和水滄海做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話說將軍夫人陳氏與幾位夫人相約登山賞菊,府中的一些小姐啦!自然也是帶上了,準備到山上月老廟順便上柱香,求個姻緣。
登山賞菊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她們這些夫人小姐,還有各家公子少爺,以及文人雅士什麼的人。
當然,公子少爺中,自然也是不會缺少紈絝子弟的。
可這些人卻都眼明心亮的很,一瞧她們這些夫人小姐的打扮,便知她們非是一般人家的夫人小姐,自是不會自找麻煩上前招惹的。
可他們這些西蘭城的公子少爺不招惹她們,卻不代表外地來的暴發戶少爺不見色起意啊!
這時候,冷劍易容成的富家少爺就閃亮登場了。一上來,便非常無恥下流的輕薄了趙文靜,惹得陳氏大怒,讓侍衛上前拿下此狂徒。
冷劍的身手,那是這些府里的侍衛比得了的啊?三下五除二,就把人都給撂倒在地了。
陳氏她們這群夫人小姐一見此人這麼厲害,她們一個個的全都驚恐的大喊起救命來。
倒是有幾個正義書生出來與對方講道理,可卻被揍都很慘,典型的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大家一看這幾位兄台被揍成了豬頭,他們這些人,也就不敢上前了。
倒是有幾家公子也帶了侍衛,可是,他們想英雄救美不成,反而差點被對方打完侍衛又打他們,這下可是……太慘了。
冷劍此時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身邊多出了幾個凶神惡煞,人高馬大的家丁,這些人身手也是不錯,更是個個力大無窮的,他們這些人,那是他們這群惡霸主僕的對手啊?
冷劍一臉淫邪猥瑣的哈哈大笑道:「這位小姐,大爺不過就是瞧著你頗又些姿色,身段兒也夠風騷,想與你喝杯酒,咱們親熱親熱而已!你放心,大爺有的是錢,只要你乖乖聽話,大爺回頭就娶了你當個十三姨娘,定然讓你夜夜快活似神仙,欲仙欲死的離不開大爺我身邊。來吧!小美人兒,讓大爺好好抱抱你,摸摸你……」
水滄海這位蓋世英雄,此刻就該閃亮登場了。藍衣飄逸俊雅,手握一柄碧玉簫,瀟洒利落的打倒了這些人。
冷劍看著身後的人被對方打倒在地,他沒有立刻逃跑,而是眼神狠厲,面容猙獰的撲過去,拔出腰間一把刀,便與對方打鬥了起來。
水滄海這下可是心中很疑惑了,他所知道的英雄救美,不該是他一出手,惡霸就嚇得落荒而逃了嗎?
怎麼冷劍這個惡霸不怕他這個英雄,反而還真出盡全力與他殊死搏鬥起來了呢?
冷劍只是聽從他家公子之命行事罷了,而且,他也真想和水滄海打一架。畢竟,對戰一個不危險的高手,是很難得的事。
水滄海的確沒有用盡全力與冷劍對招,畢竟,他的武功與花緣君可打平手,若是用盡全力,必然會傷及冷劍。
而他們只是做戲而已,沒必要傷到自己人。
趙文靜望著這位身法俊逸瀟洒的年輕公子,面頰飛紅,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果然,花緣君是最懂怎麼勾引女子的,瞧瞧!只一出最為常見的英雄救美套路,就把這些個深閨小姐的心,都給撩撥亂了。
水滄海一掌打在冷劍胸口上,這一掌的分寸他拿捏的很好,最多就是讓冷劍吐口血,並不會重傷冷劍。
冷劍被打下山,他借力便迅速逃跑了。
其他四人,也已經不知何時都逃走了。
水滄海翩然如謫仙下凡塵,落地后,抬手戴上了之前掉下來的眼鏡,夜公子這設計不錯,用條細金鏈子把眼鏡掛在脖子上,一點都不擔心會掉了。
「咦?這是何物!好別緻啊。」一位風雅公子走過來,手握摺扇,仔細觀賞著水滄海鼻樑上架的眼鏡,好看!戴上這玩意兒,可太顯得俊秀文雅了。
「公子,您要的山泉水……」冷劍脫掉之前的偽裝,抱著一個大葫蘆從山下跑來,一見他家公子衣袖髒了一點,便急忙走過去驚恐叫道:「公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您袖子上怎麼會有……會有血啊?」
「沒事,就是之前教訓了一個惡徒,這是他的血。」水滄海表面上淡定從容,內心卻覺得冷劍未免太誇張了,不過就是指甲蓋一點大的血點嗎?他用得著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嗎?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嚇死小的了。」冷劍故作誇張的以手拍拍胸口,這才上前恭敬奉上大葫蘆道:「公子,您要的山泉水,小的在泉口一尺處接的,絕對的清澈乾淨。」
「嗯,煮水吧。」水滄海從容淡定轉身走向一方石桌,上面擺放著一套稀罕的紫砂茶具,至少在這個時代,也只有顧相思和夜無月師徒倆,知道這紫砂茶具烹茶有多妙。
「原來這桌上的茶具是公子的啊?」之前那位一直好奇水滄海眼鏡的公子,跟著水滄海走過來,不客氣的落座在石凳上,望著桌上的茶具,好奇問道:「敢問公子,這套茶具是在何處買的?瞧著可真是雅緻。」
「此茶具為家中友人所燒制,外頭買不到的。」水滄海這回扮演的是一位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待人溫和有禮,又是武功高強,容貌出眾。
總之,水滄海扮演的這個人設,就是個讓所有少女都會怦然心動的夢中情人。
冷劍在紅泥小爐上,用大肚小銅壺燒著水,添加上碳火,霎時便飄出一股松木清香之氣。
「這是什麼木炭,松枝燒成的嗎?無煙而香,見所未見啊!」這位公子好奇心太重了,他捏了一塊香,也沒聞出多大香氣啊!
這好像不是直接用松枝燒成的木炭,好像是用什麼攪拌而成,然後燒制而成的,難怪會無煙而香。
「此為友人閑暇所制的玉藏金碳,是將木炭研磨成粉,與香料混合在一起,而後精心燒制,便可得各種香氣的玉藏金碳了。」水滄海倒是一派的磊落大度,連這樣的秘方,也是這般淡笑隨意的當眾說與人聽。
「公子真乃奇人啊!韓玦佩服!」這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韓諺之子。
陳氏她們先是受了驚嚇,又被這位公子的風采所折服,一時間倒是忘記向人家公子道謝了,當真是失禮。
韓玦見這群夫人小姐走過來,他便起身走到另一旁坐下來,與冷劍說起話來,發現這位公子的侍衛,見識和談吐也是極為不俗啊。
水滄海將摘好洗凈的山菊放在小碟中,見陳氏她們一行女眷走來,便起身風度翩翩,謙遜作揖一禮,並未開口說什麼。
陳氏見此人如此謙遜守禮,且為不卑不亢,從容淡定中可窺貴族子弟的氣度,可見並不是個身份簡單之輩。
趙文靜早就瞧出來,這些個平日里和她多要好的小姐妹,與她打的是一樣的主意了。
陳氏與眾家夫人上前,頷首微笑謝道:「多謝公子搭救之人,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水滄海一手背後,一手五指微攏拳貼於玉帶放置,從容淡然頷首道:「聲聲麗曲敲寒玉,句句妍辭綴色絲。在下姓曲,名玉,字折柳,這廂有禮了。」
「聲聲麗曲敲寒玉,句句妍辭綴色絲?好句!好名!」韓玦以手中摺扇擊掌誇讚道:「折柳兄如此之文采斐然,又武功奇高,想必是名門世家公子吧?」
「山野之人一名,可不敢當公子口中的名門世家子弟一說。」水滄海淡笑對陳氏她們一頷首,若有似無在趙文靜面上停頓一下,便轉身回去,拂袖落座泡起茶來。
茶藝之道,雖然不一定人人都能悟出這一個「道」字,可是想擺了花架子,再泡出一杯好茶,還是有訣竅的。
而這個訣竅,花緣君教了水滄海半日,水滄海才會學。
「好清香淡雅的茶,在下從不知,山菊採摘下來,還能泡出這樣好的茶。」韓玦可說是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神助攻了。
冷劍都要懷疑韓玦是不是王妃派來幫忙的人了,這也太會推波助瀾了吧?
水滄海泡一壺茶,斟了八小茶盅,淡笑吩咐冷劍道:「給諸位夫人奉茶,還請諸位夫人莫嫌棄山茶粗野。」
「曲公子茶藝非凡,這山菊茶也甚是聞著淡雅清香,又怎會粗俗呢?」陳氏越發肯定,這位十分謙遜文雅的曲公子,定然是出身名門世家,一舉手一投足的氣度,可怎麼瞧也不像個鄉野山人。
也是因此,她接了茶,真品了一口,清香淡雅,甘苦恰到好處,也不知……這山菊為何會苦中回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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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華死了,再睜眼卻回到了八十年代,家徒四壁還人口眾多,除了擼袖子加油干,還能怎麼著?
手撕極品親戚,腳踩奇葩鄰居,就在蘇悅華髮家致富奔小康的時候,突然噩耗傳來,她不得不綰起頭髮成了馮家嫂子。
可是,誰能告訴她,這個半夜爬上她的床,一邊體恤她辛苦,一邊脫衣服的大塊頭是什麼意思?
闊別三年,馮錦歸終於軍裝還鄉,迫不及待的進門,卻早已物是人非。
包子A:你是誰?你咂這麼看著我家嫂子?
包子B:你是誰?你咂長得這麼像我阿大?
馮錦歸:?當年的小媳婦竟然嫁人了?這怎麼行?她可是他命定的妻子!
於是,馮長官黑個臉,不說話,就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