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雲若梵?是誰?
房門一關上,罌粟將還在微微顫抖的手放下。
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想到雲若梵方才驚訝和受到驚嚇的模樣。
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又忍不住的仔細去回想著。
那眼神中,可有他最怕看到的嫌惡或者同情?
可是他方才太過緊張,沒能看清楚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樣想著,又慢慢的撫上臉,苦笑了一聲,這張臉,誰看都會厭惡的吧?
罌粟突然站起,在屋內亂砸一通,任由體內的魔氣亂竄。
直到最後,終於支撐不住,痛苦的蜷縮在地。
……
「梵梵,你怎麼了?」
一句話,將雲若梵從沉思中拉出來,這才發現。
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房間,
李娘正在擔憂的看著自己。
雲若梵沖她笑了笑,「我沒事,李娘忙碌一日了,先去休息吧。」
「梵梵真的沒事么?為何臉色那麼蒼白?」
「當真沒事,只是困了。」
雲若梵說著,平躺在小榻上,閉上了眼睛。
李娘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一個毯子為她蓋上,踮腳走了出去。
雲若梵原本只是想著騙一騙李娘,沒想到不多時竟真的睡著了。
夢中,又重新還原了方才打鬥的場景。
只是,方才一開始的時候,罌粟是帶著面具,看起來神秘而魅惑。
可是夢中,罌粟的臉上並未戴面具。
露出了醜陋的上半邊臉,額頭和臉頰皆有被燒過的痕迹。
看起來很是可怖。
眼睛卻亮的嚇人,下半邊臉上又很是光潔。
反而容易讓人忽略臉上的疤痕。
果然一個人的魅力,與長相沒有太大的關係么?
可是,他還不依不饒的抓自己,這讓夢中的雲若梵十分的惱火。
想跑,又覺的腿上似乎掛了千金中的東西。
抬不起腿。
眼看著罌粟要抓住她了,一白衣人從天而降,將雲若梵攬入懷中。
雲若梵抬頭溫柔的看向他笑笑,「是你啊,你終於又出現了。」
「每次來,都走的很匆忙,這次,可能讓我看清你的面容再走?」
只是話音未落,那白衣人便又消失不見了。
「別走!」雲若梵猛地坐直了身體,同時也醒了過來。
揉了揉腦袋,思索著,竟又是個夢。
一身白衣的那人,究竟是誰?
從小到大,她無數次夢到那人的身影。
那人總是在夢中救她於水火之中。
可是她卻總是不能看清楚他的面容。
所以,她選擇穿與他一樣的白衣。
她有時就在想,那人真的存在么?還是自己憑空臆想出來的?
或許是吧,畢竟,她想象出來的人,與罌粟完全相反。
罌粟魅惑如妖,他就冷傲似神。
罌粟穿暗紅,他就穿白衣。
可是一想到那人不存在,雲若梵就會覺得悵然若失。
固執的認為,他就是自己的守護神。
李娘看著又在發獃的雲若梵,走上前來,擔憂的問,「又做那奇怪的夢了?」
畢竟雲若梵每次做那夢,醒來都要發獃。
雲若梵雙眼逐漸變的有神,「還是李娘了解我,沒事的。」
「那吃些東西?」
雲若梵從榻上起身,「也好。」
外面突然有人粗暴的敲門,「梵梵,你給我出來!」
聽到這聲音,李娘頓時將雲若梵護在身後。
雲若梵笑了笑說:「李娘,是山,你屋內就好,免得等會濺你身上血了。」
說著飛了出去,打開門,站在門口,卻並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涼涼的說:「想挨打?」
山氣憤的說:「你將尊主怎麼了?」
「他在房間裡面痛吟,誰也不讓進去。」
雲若梵不甚在意的說:「打了一架,他沒能打過我。」
「雲若梵!你到底有沒有心?!」
聽到這個名字,雲若梵只覺心跳停了一瞬。
臉色瞬間變了,有些急切的問,「雲若梵?是誰?」
山自覺自己說漏嘴了,冷哼了一聲,「叫錯了不行么?!」
「尊主為你人付出了這麼多,你竟然在他受傷的時候,又打傷他……」
雲若梵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快步的飛到屋內,「李娘,你聽說過雲若梵么?」
說完就緊緊的盯著李娘。
李娘搖了搖頭,狐疑道,「雲若梵?倒是沒聽說過,怎麼名字里也帶有梵字?」
雲若梵皺眉,「方才山說的。」
「他是脫口而出,所以這個叫雲若梵的人,他應該是認識的。」
「可是,他卻不願告訴我。」
「我有預感,這人一定與我有關。」
李娘點頭,「也許你的名字就是按照她的取的?」
「好了,別再糾結了,快些吃飯吧,等會飯菜要涼了。」
雲若梵點頭,拿起筷子,雖然說了不糾結,可是還是忍不住會去想。
看到桌上的白菜時,突然想到了山下的鸚鵡。
他是店小二,見到的人一定很多,說不定會知道呢?
想到這,立即將筷子放下,「李娘,我下山一趟。」
李娘還未來得及說話,雲若梵便不見了蹤跡。
山又來到罌粟的房門外,敲了敲門,還未說話。
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怒吼,「滾!」
「尊主,夫人又下山了。」
話音未落,面前的門已開。
山立即走了進去,看著蜷縮在地,未戴面具的罌粟,心疼的跑過去。
跪在地上說:「尊主,您何必要糟踐自己啊。」
罌粟喃喃道,「她看到了我沒戴面具的模樣。」
「這下,她更不願與我成婚了吧。」
「尊主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罌粟抬頭看看他,「看我現在沒辦法抽你?」
山跪著向後移了移,「她不願嫁給您,與您的長相無關。」
「在她很小的時候,只要您一提成婚,她就跟您急。」
「明知道打不過您,還非要跟您打。」
「所以尊主,您為何不試試慢慢來呢?既然她不想成婚。」
「我們便不提成婚,我看她今日是帶了酒壺來的。」
「而且出去了半晌就回來,顯然是放心不下您。」
罌粟坐著了身體,拿起桌上的酒壺。
寶貝的放在心口,「這不是酒壺,是蜂蜜。」
「真的?那就太好了!這就表明了事情有緩和的餘地啊,您不要太著急了。」
罌粟深以為然的點頭,「嗯,她今日還說。」
「只要我不提成婚的事情,念在我對她有恩的份上,可以和平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