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形象崩了
祁世仁皺眉思索,不可能沒人過來,那就是說,進來人的修為在他之上?
十大長老正在閉關,難道是.……睿兒?
想到這,立即說道,「去叫少爺來。」
「是!」
不多時祁禮睿就趕了過來,朝祁世仁行了禮,「父親,您找我?」
祁世仁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雖然恭敬。
但是竟然隱隱有些疏離,因為昨日的那番話嗎?
這讓祁世仁眉頭再次緊皺,「你昨夜有來過書房嗎?」
祁禮睿搖頭道,「並無,您說過的,您不在誰也不可進來。」
祁世仁仔細的盯著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便放下心來,但是卻更加的疑惑,難道是有人混了進來?
「最近,可有進來什麼可疑的人物?」
祁禮睿稍稍遲疑了一下說:「並無。」
祁世仁眯了眯眼睛,「你在撒謊?」
祁禮睿堅定的說:「沒有。」
祁世仁目不轉睛的看向他,見他額頭隱隱冒出的冷汗。
眼中越發的懷疑,不過他既然不說實話,他自然有的是辦法調查清楚。
難道是那日他在那山村中,看到的那絕美男子嗎?
聽聞那是天狐族的人,如今常駐司家。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護法的意思傳達下去。
祁世仁斂了思緒說道,「我昨夜想了想,現在我們教的人還是太少。」
「所以,以後但凡是進來的,有慧根的,都收著就好了。」
祁禮睿有些不贊同的說:「可是父親說過的,我們要更注重品行。」
「不然若是品行不端,就算是被教出來,也會成為禍害。」
祁世仁冷呵道,「放肆,隸屬於我祁家的人,哪裡有品行不端的?!」
「我現在說話你都不聽了是嗎?」
祁禮睿連連搖頭,「不敢。」
「那還趕緊去按照我說的做?!」
「是!」祁禮睿苦著臉行禮退下。
他怎麼覺得,現在的父親越來越陌生,還有身上那偶爾一閃而逝的腐臭。
或許這間書房真的有著什麼秘密。
看來晚上他要過來一探究竟了。
祁世仁皺眉看著祁禮睿的背影,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真是麻煩。
但是最好的別擋自己的路!
雲若梵看著他眼底的狠意,心下一驚。
果然越是看起來比較君子的人,心就越狠嗎?
虎毒還不食子呢,他竟然想要殺自己的兒子嗎?
這罌粟到底是給了他什麼樣的好處?!竟然讓他如此瘋狂?
祁世仁將眼中的狠意壓下,高呼了一聲,「來人。」
「家主。」
「去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人闖入,還有那些學徒中,有沒有身份可疑之人。」
「是,家主!」
雲若梵抬頭看了看司堯,司堯安撫的撫了撫她的發頂。
等下人下去后,祁世仁從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了一個宣紙。
宣紙上記錄了被刷下來人的信息。
祁世仁選定了一個,拿出紙人,開始了施展巫術。
司堯和雲若梵認真的看著。
一日的時間,他僅僅施展了三個巫術。
分別是祁家,司家,和万俟家的。
三個下來,即使中間有著大量休息的時間,他的臉色也已經蒼白。
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祁世仁也漸漸變得興奮了起來。
等月亮升起時,就來到了密室。
走到那個罌粟花即將開放的床邊。
等罌粟花完全綻放時,祁世仁眼底的貪婪已經掩飾不住。
甚至流出了口水。
司堯皺眉捂住了雲若梵眼睛,而後密腹傳音道,【梵兒捂住自己的耳朵。】
雲若梵搖了搖頭,【我沒事的,不就是吃人嗎?】
【這種事情在塔中見多了。】
說著,不停的眨眼,用又長又密的睫毛掃著司堯的手。
司堯只覺得似有人拿著一顆輕輕的羽毛,在他心尖的軟肉上掃著。
痒痒的,軟軟的。
一腔熱血先是衝上腦門,又緩緩的衝到身下。
感受到頂著自己的之物,雲若梵抽了抽嘴角,【注意點場合。】
司堯委屈的說:【梵兒,這不能怪我,我們已經多久沒……了。】
雲若梵頓時哭笑不得,委屈他了嗎?也沒有吧?
直接伸手扒開他的手,看向祁世仁。
祁世仁此時雙目赤紅的盯著那人,眼睛都不舍的眨一下。
終於等罌粟花完全開放時,祁世仁額間也有罌粟花閃現出來。
祁世仁揮手下了一個結界后,開始對著床上躺著的人,念念有詞。
一道尖銳的嬰兒啼哭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密室的門被人打開。
祁世仁不滿被人打斷,面上滿是猙獰和殺意的看過去。
沒想到來人竟然是祁禮睿。
祁世仁有些詫異的頓了頓,黑眸一閃而逝,隨後便被紅眸取代。
冷呵道,「誰讓你進來的!」
祁禮睿沒想到自己看到的竟然是這副景象,一時間也呆愣在了原地。
父親高大偉岸又正直的形象在他心中瞬間崩塌。
臉上的表情都險些崩了,卻說不出一句話。
司堯輕輕的捧著雲若梵的臉轉了個方向。
只見方才被祁世仁做法的那人,額間泛起一道黑氣悄悄的朝十六飛去。
祁世仁還在與祁禮睿對視,並未有所察覺。
十六的臉色則是更加的晶瑩圓潤。
雲若梵看的很是開心,不過,還是先看祁世仁父子吧。
祁世仁見他臉上的失望和震驚,有些惱羞成怒的說:「滾出去!」
被他的這一聲怒吼,祁禮睿終於稍稍回了神。
「你……你是我父親?」
祁世仁不耐的說:「我自然是你父親。」
祁禮睿搖了搖頭,滿臉的不敢置信,「不,你不是我的父親!」
「快將我父親還給我,你這個惡魔!」
說著就朝祁世仁抓去。
祁世仁毫不留情的抓住的他伸過來的一隻手臂。
另一隻手去抓他的腿,而後將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不想逼我殺了你,現在就給我滾!」
由於方才已經開始了念咒語,他現在沒能吃了那邪嬰。
只覺得渾身似上千隻螞蟻在啃食般的難受。
祁禮睿再不走,他可能真的要殺了他!
躺在地上的祁禮睿抬頭看向萬分陌生的父親。
只覺得身上的痛,哪裡能比得上心的痛?
或許他現在是不清醒的,這樣下去只能兩敗俱傷。
他還是.……暫且離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