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痛苦的回憶

  蘇靈兒仰頭背過身，揚起頭看著天邊劃過的一道流星，心裡一抹酸楚，不知不覺眼眶竟然紅了，視線模糊了，咬唇強行將淚水憋回，喉間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靈兒？還是蘇靈兒？」蘇夭見蘇靈兒背過身不做氣，悶沉著嗓子再一次詢問道。


  蘇夭目光沒有從蘇靈兒身上移開半點，哪怕她立刻就要痛苦地暈過去，依舊強撐著等待她的回答，因為她實在是太奇怪了。


  「即是靈兒也是蘇靈兒！」蘇靈兒轉身對上蘇夭那雙晶亮的眸子肯定道。


  「不，你不是她，你雖然是靈兒可是絕對不是蘇靈兒！」蘇夭抬起頭，眸里流光，閃過的是更加絕對堅定。


  蘇夭敢打包票，眼前的蘇靈兒必定不是她記憶中的蘇靈兒，蘇夭步步緊逼，等待蘇靈兒的回話。


  「不！我是蘇靈兒，我是蘇靈兒！你為什麼會這樣？」蘇靈兒接近咆哮，兩隻手緊握，尖銳的指甲都快把細嫩的肌膚戳破。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忘了我！

  蘇靈兒說出的話是顫音，沒有方才那般悅耳動聽，蘇夭有一種直覺，蘇靈兒現在在哭。


  雖然肩膀的抖動幅度很小，但是聲音不會騙人，蘇靈兒的確是在哭泣。


  「你哭了？」蘇夭下意識從嘴裡溜出這句話，為什麼要說出口，這連蘇夭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的靈魂想要說出這句話。


  蘇靈兒瞳孔放大，眼裡滿滿都是震驚，淚水終將決堤。


  還是那句話，這句話依舊是那麼溫柔，可是為什麼心依舊會痛，蝕骨鑽心。


  淚，哭花了妝容，亂了心神。


  「我沒有！」蘇靈兒倔強說出口，轉身欲走，快步走到門框邊，突然停下，臉一側叮囑道：「不要吃，不要用送來的東西！」


  蘇夭正想說些什麼，再度睜眼，蘇靈兒已經消失在原地。


  忽然，蘇夭只覺得腦子一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瘋狂向蘇夭腦海里攻去，痛苦不堪，頭疼的似乎可以將腦袋炸開。


  最終，蘇夭抵擋不住，眼一黑，倒頭昏睡過去。


  睡夢中，記憶重組，零零碎碎的記憶開始拼接，訴說一個悲慘少女的一生。


  一個從未在中國歷史中出現過的滄瀾大陸，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


  蘇夭的身份是東陵國丞相蘇自清的四女兒，旁人口中所謂的廢柴草包獃子白痴四小姐。


  滄瀾大陸，每個孩子三歲的時候都會進行一場天賦測試，這場測試重要到足以決定人的一生。


  前途光明或是黑暗，就在這一次測試中，選擇出來。


  在這場測試之前，蘇夭也曾是蘇家的驕傲，蘇夭出生之前，天降大旱，整整三月沒有一滴雨水從天落下，百姓苦不堪言。


  可是，蘇夭一出生就天生異象，原本晴朗的天瞬間烏雲密布，下了整整三天的大雨，從此東陵再也沒有乾旱過一次。


  第四日，數以萬計的鳥群飛往蘇府，在蘇府上空保持不動，匯成一個字，夭。


  從此，以蘇為姓，取名為夭，蘇夭便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