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4章 吞天雀的後裔
第1694章 吞天雀的後裔
宋顏要煉化吞金魔雀的靈魂。
楚塵目光注視著,觀察宋顏身體氣息的變化,這是太古魔劫賜予的神通,會讓宋顏在入魔的路上,越走越遠,可到了這個時候,宋顏早就沒有了回頭路。
在沒有找到其他的解決問題的方法之前,宋顏只能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上去。
金天峨的氣息很快就泯滅不見,元神在無盡魔氣的包裹之下很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蒼穹之上,忽然傳來了一陣令人心悸的氣息。
楚塵抬頭看去,眉頭輕皺。
宋顏的魔劫,再次來臨。
自從獲得天魔賜福之後,宋顏的魔力越來越強大,每天滋生的魔氣也越來越多,實力在突飛猛進。楚塵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增漲的功德之力也足夠都,根本壓不住宋顏。
楚塵時常會有擔心,宋顏的實力增長的速度絲毫不比他慢了。
楚塵下意識地看向了柳如雁。
有事情找姐姐。
柳如雁也在沉思,隨即示意眾人後退。
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但是現在,絕對不能打擾了宋顏的渡劫。
劫雲匯聚。
魔王圖案出現於泰利城的上空。
「泰利城的民眾,要被嚇到了吧。」柳十萬好奇,身影一掠,查看了一番,卻驚訝發現,泰利城的百姓,不少人匍匐跪在地上,可神情沒有害怕,而是虔誠。
他們不知道太古魔劫的存在。
可是他們知道,是崑崙妖族攻破了泰利城,滅了鎮北王的叛軍,這些人,不論是妖是魔,他們解救了泰利城。
魔劫劫雷降臨。
如同之前的一樣,宋顏渡劫太簡單了,相比於快要了楚塵好幾條命的太古劫,宋顏的渡劫,輕鬆寫意,還能夠得到賜福。
「即便很不願去相信,但是顏顏,她此生,彷彿就是為魔而生。」柳如雁喃喃輕語,她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宋顏與魔,是如何有著如此千絲萬縷的關係,可眼前的一幕,足以說明了宋顏的魔運。
「如果她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的話,或許有一天,她將成為太古第一女魔。」魏川隆也輕聲自語,『太古』二字,在他們這一代人的心中,代表著,最神秘,最古老,最巔峰。
雷劫結束,劫雲消散。
太陽的最後一縷光輝灑落在大地上。
城牆之上,宋顏徐徐地睜開了眼睛,她已經煉化了金天峨的記憶。
「金氏一族,流淌著的是吞金魔雀的血脈,但並不是所有的族人都能夠覺醒吞金魔雀的血脈。」宋顏站起來,消化腦海中的記憶,挑選關鍵的說出來,「因為吞金魔雀,本身就是流淌著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種族的血脈。」
「吞天雀。」小神女在一旁開口了,「在太古時代,吞天雀,能夠上天入地,吞噬萬靈。」、
小神女第一眼看見吞金魔雀的時候,嚇了一跳。
在她的傳承記憶中,下意識以為是太古時期的吞天雀降臨了。
每一隻吞天雀都蘊含著極為恐怖的能量,被稱為凶獸。
「吞金魔雀就是吞天雀的後裔,可血脈傳承,已經稀釋了許多,吞金魔雀遠遠發揮不出吞天雀的能力。」宋顏沉聲道,「金氏一族時代奮鬥的目標,就是希望族裡有人可以覺醒真正的吞天雀的天賦力量。」
宋顏的神情凝重了幾分,「而金景善,似乎也已經觸摸到了覺醒成為吞天雀的門檻了。」
矛頭立即指向了金景善。
重重跡象表明,金景善是如今狂神域潛在著的最危險的一顆定時炸彈。
一定要想辦法,剷除金景善。
「絕對不能讓金景善覺醒成為吞天雀了。」小神女的聲音一頓,「打個比方吧,假如真正的吞天雀降臨,要讓泰利城成為一座空城,恐怕都不用一個時辰的時間。」
楚塵目光看向了江曲風,「風哥,你調動你麾下的情報力量,務必要探清金景善的行蹤,一旦他再度回到北州境,我們就設伏,將他斬殺。」
泰利城這樣的一座城池,人口眾多,可小神女說了,吞天雀要吞掉這樣的一座城,連一個時辰都不用。
一旦吞天雀真的來北州境興風作浪,屠戮生靈,他們必須要及時阻止。
畢竟,眼前這一片吞金魔雀,是他們殺的,這是他們種下來的因,因此而造成的後果,他們自然想要一力承當。
江曲風沒有立即應答,而是神情疑惑地看著楚塵。
阿塵怎麼知道,他的麾下有那麼強大的情報力量?
阿塵是怎麼知道有風雨樓的?
江曲風瞬間感覺索然無味。
他本想著,待風雨樓的力量遍及整個狂神域的時候,才告訴阿塵,給阿塵一個驚喜。
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江曲風內心很無奈。
剛剛幾人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江曲風心中有數,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掌握住金景善的行蹤消失就行了。
這一點,只要金景善邁入北州境,風雨樓便能辦到。
他等著阿塵束手無策的時候,他站出來。
楚塵也愣著,看著江曲風。
風哥掌握著強大的情報系統的消息,不是已經人人皆知的嗎?
半晌。
楚塵只能是硬著頭皮,問了一聲,「風哥,這件事,你有解決的方法嗎?」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儘力在表演。
江曲風站直了腰桿。
諸葛天奇立即笑著開口,「剛剛楚王不是已經將這件事交給義父了嗎?義父一定可以辦到的!」說這句話的同時,諸葛天奇還配合著用力地揮揮拳頭。
這一拳,代表著對義父的信任。
江曲風想了想,神色認真,「確實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楚塵立即問。
「泰利城有沒有什麼合適的坑,幫我把他埋了。」江曲風指著諸葛天奇。
他要大義滅親!
這個時候,崔婦人正好在諸葛天憐的攙扶下走到了這邊,她要當面感恩楚王。
恰好聽見了江曲風的話。
崔婦人跪在地上,「求求你,饒了天奇吧,我實在不想我的孩子有事。」崔婦人淚水都快要哭干,這些天經歷的太多了,她的內心已經飽受摧殘。
江曲風愣了。
他可沒說什麼。
怎麼又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