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反擊（6000字）
張勇嘿嘿一笑，一把抓住胖子的肩膀，「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走吧。」
陳江南抬起手轉了一圈，「無論你們在外面擁有什麼樣的顯赫地位，今天在這裡你們也要老老實實給我當一回孫子。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找的是胡老四麻煩，你們最好配合，把身份證都給我拿出來。」
經理終於知道陳江南的目的，轉身剛想跑陳江南一把抓住他的頭髮跩了回來，「撲通」一聲把他扔在地上。
「你是這裡的經理，提供場所給犯罪分子販賣毒品罪加一等，把他也帶走。」
所有人心裡都在大罵，這個瘋子，神經病。可罵歸罵，遇到這個瘋子也算他們倒霉，誰也不願意被栽贓，就是最後憑著他們的勢力最後沒事，那也會惹上一身騷。沒有辦法只能老老實實拿出身份證，就是沒有的也很配合的上了警車。
陳江南看著差不多了走到張勇面前說道：「走去下一個地方。」
張勇苦笑著說道：「你這麼明目張胆的陷害，就不怕他們告你？」
「告我？」陳江南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他們沒有那個機會。」
張勇不明所以，等他走出來明白了，十幾名手拿照相機的記者正在興奮的拍著照。
陳江南笑著走過去說道：「謝謝各位記者朋友的支持，我們還要繼續去其他地方突擊檢查，有興趣的可以一起去。」
一名二十多歲年輕人興奮的說道：「陳警官，謝謝你能給我們第一手資料，接下來你們去哪我們也會跟到哪。」
陳江南一笑揮了手，「上車。」
一個晚上，陳江南帶著人查抄了7家娛樂場所，無一例外全是林樹堅名下的產業。
第二天各大報紙、主流網站頭條相續報道警方的雷霆行動，一共收繳毒品12.1公斤，抓獲犯罪分子四十六名。這一消息在西京迅速颳起一陣旋風，老百姓是拍手稱快。
胡老四臉色陰沉的坐在辦公室里，突然站起身一腳把辦公桌踹飛，然後就是一陣發泄似的亂砸。
「查到這個混蛋的底細沒有？」
一名站在門口的手下膽戰心驚的說道：「還沒有。」
「砰！」胡老四一腳踢在牆上，怒吼著喊道：「全都他媽的是廢物，我們每年拿那麼多錢喂他們，還不如喂一條狗有用。」說完喘了口氣，拿出電話撥通了一竄號碼。
「老闆，那個陳江南一夜之間帶著警察抄了我7家場子，他必須得死。」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我已經跟范老爺子溝通了，讓他儘快行動。」出乎胡老四的意料，林樹堅聽到這個消息明顯沒有那麼激動。這個原因也只有林樹堅自己心裡明白，自從他兒子回來告訴他陳江南跟張家關係非淺，這讓他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闆！昨晚我們就損失十幾萬，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重新營業，這口氣我咽不下。」胡老四陰沉著臉色說道。
聽筒里一陣沉默，過了好久才聽見聲音，「別急，陳江南遲早都會死。」
陳江南坐在雷朝雄的辦公室翹著二郎腿玩手機，雷朝雄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有閑心在這裡玩手機？聽聽外面，近十名律師要告我們呢，你說怎麼辦吧。」
陳江南撇著嘴說道：「我們有證據在手，還怕他們告嗎？」
「說的倒輕巧，你知不知道昨晚被你們弄來的有一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裡面還有一個常委秘書。你們就是陷害人也要挑挑人，怎麼什麼人都敢往回抓。」雷朝雄這個窩火啊，他原本以為陳江南做事不會那麼沒有分寸，沒想到陳江南這小子惹了這麼大的禍。
陳江南看到辦公室外面已經人滿為患，就是院子里還站著不少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手拿證件說我是某某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是某某的私人律師，需要見當事人。
陳江南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砸在一張桌子上，「砰」的一聲大響，霎時間混亂的場面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一臉冰冷的陳江南，就是那幾名被弄得焦頭爛額的警員也愣愣的看著他。
陳江南森冷的說道：「這他媽的是公安局，你們以為是菜市場啊。律師了不起嗎？你們說見犯罪分子就見？還要我們警察幹什麼？」
說完挨個指著面前幾個傢伙，喝道：「要告我們就去法院不要在這裡鬧事，我給你們十分鐘時間馬上離開。」
這些律師看到陳江南沒有穿制服，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但從他的年紀來看，應該也不像是公安局的領導。一個站在陳江南面前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嚴肅的說道：「同志，你是什麼人？有資格跟我們說話嗎？另外請你客氣點，我們有這個權利見我的當事人，而我的當事人也有這個權利請律師。」
陳江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一股濃重的氣息在身上散發。靠近陳江南的這些人瞳孔一陣收縮，來自身體的本能告訴他們，面前這個傢伙危險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慢慢這幫傢伙向後退去，陳江南身邊三米之內已經成了真空地帶。
陳江南眯著眼睛環視一周，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就是昨晚行動的負責人，我告訴你們，我給你們的十分鐘時間現在還剩下三分鐘，如果在三分鐘之內你們還不離開，我會連你們一起抓。不要把我的話當放屁，我陳江南說得出辦得到。更不要拿你們那個所謂狗屁律師頭銜壓我，那在我眼裡一文不值。」
說完拿出手機，開始計時：「你們還有兩分十秒……還有一分三十秒……還有五十秒、四十秒。」
所有人都看著陳江南，並沒有人動地方，他們也是有恃無恐，認為這個小警員只是虛張聲勢，根本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突然陳江南接下來的話嚇得他們心裡一抖：「張勇，召集警力準備抓人，如有反抗可以開槍。」
還沒等張勇回答，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媽的居然有膽量在公安局鬧事，還真是活膩歪了。」
陳江南看著表舉起手，「抓人。」
張勇這幫傢伙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當警察的對律師都沒有好感。更何況還有陳江南撐著呢，只要不鬧出人命沒什麼好怕的。
那些律師終於意識到事情大發了，這幫警察絕對不是開玩笑，看見二十多名警察掏出槍圍了上來，有一個傢伙喊道：「不要動手我走，不過你們等著法院的傳票吧。」說完這個傢伙轉身快步離開，他可不想在這個是非之地在待下去，要是真的被抓起來，那樂子可大了，他的臉以後也沒地方放了。
看到已經有人離開，這幫傢伙哪還有膽量在這裡帶著，什麼他媽的臉面，早就丟到一邊，一個個灰溜溜的轉身就走。不到兩分鐘走了個乾乾淨淨。
這個時候雷朝雄才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你小子還真的想到法院走一回啊。」陳江南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雷朝雄愣愣的說道：「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陳江南點點頭：「不這麼做他們真的鬧起來，就是出動西京所有警力也控制不住。」
雷朝雄想了想：「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陳江南哈哈大笑：「放心吧，還沒有哪個人可以動我。」
看著陳江南走出去，張勇喊道：「你去哪？」
陳江南揮了下手：「去看看胡老四那個小朋友，看看他氣死了沒有。」
「呃！」眾人愕然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這丫的膽子也太大了，如果猜得不錯，現在胡老四正到處找他呢，居然還親自送上門去。
張勇嘿嘿一笑，「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能沒有我。」說完邁步追了出去。
陳明變了臉色的喊道：「張勇！你們跟著他千萬不要出事。」
張勇笑著說道：「你怎麼越來越膽小了，陳江南既然敢去就證明他沒有把胡老四放在眼裡。」說歸說，還是帶著幾個人跑了出去。
陳明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子到底搞什麼鬼，在這個時候去見胡老四。」
雷朝雄無奈的搖頭，「我見過膽子大的，沒見過膽子像他那麼大的。」
陳江南上了車，張勇緊跟著打開車門跟了進來。
「你不怕死？」陳江南歪著頭問他。
張勇一撇嘴，「哪有警察怕賊的，要不是上面總是說不要找他們的麻煩，老子早就和他們對上了，居然這麼囂張，連我們警察都不放在眼裡。」說到這張勇眼裡閃過一絲怒火，「我當刑警這幾年，前後一共有三名同事被他們給殺了，只是找不到證據拿他們沒有辦法。」
陳江南啟動車子皺著眉頭問道：「死了三個，難道沒有一次找到線索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張勇火氣更大，「誰說沒有啊，可是找到又能怎麼樣。第二天所有證據都會莫名其妙消失，要不然就會接到市裡某個狗屁領導的電話，說什麼案子一定要破，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林樹堅是我市著名企業家，你們不能把方向弄錯了。」
陳江南眼裡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森然說道：「這些蛀蟲，老子倒要看看你們還能享受多久。」說完腳下猛的一踩油門，發動機傳來超負荷的轟鳴聲竄了出去，直奔胡老四的辦公室。
張勇他們開著一輛白色麵包車遠遠的跟著，可一眨眼的時間陳江南的車沒了影子。開車的司機罵道：「媽的！陳江南這個混蛋怎麼不去開飛機。」
陳江南看著後視鏡嘴角一撅露出一絲笑容，「你們要是能跟上我，我陳江南就不用混了。」
胡老四的一名手下急忙走進他的辦公室，看見滿地狼藉頓時小心翼翼起來，「大哥！不好了。」
胡老四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聽見手下的話突然睜開：「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
這名手下低著頭說道：「我們請去的律師被公安局的打出來了。「
「什麼？」胡老四猛的站了起來。
「聽胡律師說，是陳江南帶著警察要把律師全部抓起來，如果拒捕的一律當場格殺，他們迫於無奈，只能退走了。」
胡老四雙手緊緊握著拳頭，指節嘎巴嘎巴直響，他還抱著一線希望讓律師把被陳江南抓去的人撈出來，這下沒希望了，這讓他如何不怒，要知道被陳江南抓走的幾乎就是他的精銳幹將，沒有他們，就等於失去了立足西京的重要力量。
「我已經讓榔頭帶著人去抓陳江南的情人，你現在召集兄弟們帶著槍，找到陳江南一定要幹掉他。」
「是！」這名手下轉身走出辦公室，胡老四剛坐回椅子上就聽見外面傳來幾聲慘叫，緊接著一個人影飛了進來，「撲通」一聲狠狠砸在辦公桌的前面。
胡老四臉色一變站起身看見他那名剛剛出去的手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哈哈……」一陣張狂的笑聲在外面傳來，「你不用派人到處找我了，我自己送上門來了，順便看看你氣死了沒有。」話落一前一後兩個人走進辦公室。
胡老四雙眼緊緊盯著前面那個人，「你居然有膽量來。」
「哈！」來人笑了一聲，「這個世上能讓我陳江南害怕的人還沒有出生，何況是你這個垃圾。」
胡老四突然笑了，右手快速探向後腰，一把五四手槍出現在他手中，指著陳江南腦袋陰冷的說道：「沒有人敢和我胡老四作對，包括你也不可以。」
張勇看著胡老四手裡的槍臉色一變，剛要掏槍胡老四喊道：「不要動，你敢亂動我就殺了他。」
陳江南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胡老四看著陳江南的笑容心突然一跳，瞳孔猛然收縮。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險感湧上心頭。慢慢的，死亡氣息在周圍蔓延，那是陳江南身上的血腥氣息。
胡老四拿著槍的手滑膩膩的布滿汗水，手臂也開始輕微顫抖，他很想穩住顫抖的手，可無論他怎麼努力也不受控制。到了現在他居然沒有一點開槍的勇氣，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不要開槍，千萬不要開槍，只要你扣動扳機必死無疑。
陳江南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可無論誰見了他這笑容也感覺不到一點溫暖，到有一種冷冷的殺機在裡面，讓人不寒而慄。
胡老四額頭上開始冒出密集的汗珠，慢慢的流進眼裡，那種預知的不祥感覺讓他很難受，可眼睛卻不敢眨動一下，很怕陳江南會突然發難。
靜！整個空間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胡老四呼吸越來越粗重，胸腹一陣起伏不定。拿著槍的手顫抖得越來越明顯，大顆大顆的汗珠在鬢角滴落。
陳江南的笑容突然消失，微微眯起的眼睛閃過一道冰冷的光芒，譏笑道：「垃圾就是垃圾，永遠也登不了大雅之堂，面對我居然連一點開槍的勇氣都沒有。」
陳江南已經沒有了在待下去的興趣，轉身向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當你派人刺殺我的那一天起，你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你也不要林樹堅或者范家就可以幫你，我陳江南要殺誰沒人能阻止得了。而今天我不殺你，是要讓你親眼看著你們怎麼被我踩在腳下，怎麼在西京消失。」
胡老四扣著扳機的手指緊了又緊，始終沒有勇氣扣下扳機。直到陳江南和張勇消失，身上頓時湧起一陣無力感，「撲通」軟軟的坐在椅子上，太可怕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讓他沒有一點反抗之心的人，就是面對林樹堅，他也沒有感覺到這樣恐懼，這樣無力。他現在很後悔去招惹這樣一個人。現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榔頭那，希望他把那個女人抓來威脅陳江南。
張勇跟在陳江南身後一陣沉思，陳江南是什麼來頭，竟然槍都指在腦袋上，還這麼鎮定。不過張勇當警察以來最開心快活的就是這二天跟著陳江南了，想抓誰就抓誰，想打誰就打誰，沒有顧忌，沒有害怕，甚至連栽贓陷害這種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都做出來了，更絕的是做了還沒事。張勇心想如果讓陳江南來當局長那該有多好，幸好西京所有的警察幸福指數都直接爆表了。
一路經過有二三十個大漢昏倒在地上，這些人都是陳江南和張勇進來時擊倒的，陳江南看了一眼張勇：「在想什麼？」
張勇搖頭說道：「沒想什麼，現在去哪？」
陳江南笑著說道：「去看看熱鬧。」
「看熱鬧？」張勇疑惑的看著他。
陳江南點頭，「帶你去個地方。」說完上了車。
半個小時后，張勇遠遠的就看見前方停著數十輛警車，外面圍滿了人。
「前面好像發生事情了。」
陳江南嘴角一撅，「沒想到大白天的，胡老四還真敢到這裡來找事。」
張勇冷哼一聲：「他們一向囂張，沒有他們不敢幹的事情。不過這裡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的人怎麼會來這裡找事？」
陳江南笑著說道：「胡老四沒有把握能殺得了我，當然要先抓住我的女人然後威脅我。」
張勇眼睛一亮，猥瑣的笑道：「我就說呢，這個車怎麼那麼重的女人氣息，原來都是這個女人的。」說完賊賊的看了陳江南一眼，「長得漂亮嗎？她是幹什麼的這麼有錢？」說完突然臉色一變，「操！你小子還不快點開？看看前面那麼多警察就知道出大事了，你就不擔心你女朋友？」
「沒事！我已經找了人保護她，憑胡老四手下那些垃圾動不了她。」
陳江南把車停在了路邊，和張勇下了車擠進人群，陳江南發現站在外面的很多人都是寶利集團的員工，一個個臉色蒼白，還帶著憤怒。
還有幾名女孩指著警察的鼻子大喊：「你們警察都是幹什麼吃的，大白天這些人居然敢到這裡持槍行兇，都是你們這些警察無能才讓西京治安這麼亂。」
這些警員也是無奈，面對這些小女人憤怒的指責也只能閉嘴無言。胡老四的猖狂誰不知道啊，上面都不敢管，他們這些小警員敢管嗎？除非是活膩歪了。
陳江南和張勇走過去，那些小女人首先發現了他，「趙總男朋友來了。」
幾個寶利集團的女職工又把陳江南圍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起了剛才的事情。
陳江南笑著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要急我馬上去處理。」
張勇拿出證件遞給負責警戒的一名警員，然後又給那個警員介紹了陳江南的身份，那名警員敬了個禮，好心的提醒道：「兄弟！特警隊的在裡面呢。」
張勇一笑：「謝謝。」
跨過警戒線，張勇撇著嘴說道：「媽的！又是特警隊，哪都有他們。」
陳江南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人家不也是執行公務嗎，有什麼好抱怨的。」
「理解？一個個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理解個屁。」張勇嘀咕著走進大廈。
一個女職工眼裡閃著星星的看著陳江南背影，她旁邊一名女孩捅了一下她，「喂！花痴不要再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女職工嘆了口氣，「他要不是趙總的男朋友我一定追求他。」
陳江南看見一樓大廳空無一人，直接坐著電梯來到頂層，電梯門一打開，一股腥氣撲鼻而來。而整個空間亂得不成樣子，辦公桌東倒西歪，一些摔在地上的電腦還在冒著煙。刺眼的血跡隨處可見，地上還有幾把刀子。幾名警員正在忙著處理現場，趙清思辦公室的門開著，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張勇皺著眉頭說道：「事情怎麼鬧到這個地步，也不知道有沒有無辜的人受傷。」
陳江南臉色陰沉的看著地上的血跡，邁步向里走。
陳江南走進趙清思辦公室就看見一個胖子帶著幾名警員在做筆錄，黃誠和盧生志就像哼哈兩將一般站在趙清思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