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招商會上(6000字)
趙清思對陳江南說道:「江南,你跟安琪慢點走,我先去準備準備。」
「好的,你去忙吧,不用管我。」陳江南笑道。
趙清思莞爾一笑,轉身離去。
陳江南對安琪說道:「安琪,我們也走吧。」
乘坐觀光電梯抵達金寶萊酒店的頂樓。
頂層的觀光會議廳今晚全都被寶利集團包下,除了執有請帖的人,外人是絕對謝絕入內的。
陳江南和安琪步入會場,並沒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一來是因為陳江南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沒有人認識他,而安琪呢,長得美是美,身材也發育的不錯,只是她的樣子讓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未成年人,因此讓男人對她興趣缺缺。
會場的布置很符合今晚的主題——圍牆上懸挂著鳳凰島的現狀、建設規劃,所有來賓一邊欣賞一邊指指點點。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陳江南轉頭一看,眉頭皺了皺,因為說話的人正是前幾天被他教訓過的林少,此刻他正跟門口的保安說話,樣子很是氣憤,想必是他沒有請帖,被拒之門外,因而跟保安吵了起來,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青年男子雙手插在褲袋,臉蛋掛著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保安耐心的解釋:「先生,不好意思,今天這個場子已經被寶利集團包起來了,我也是按照客人的意思辦事,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我就為難你,怎麼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林少咄咄逼人。
「你是?」保安問道。
「林樹堅你知道嗎,我是他兒子,我叫林明德。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林明德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但遺憾的是這些保安明顯沒聽過他林樹堅,不過他們卻從周圍來賓的臉色判斷出這個人來頭極大,他們明白這下他們做不了主,於是趕緊給他們領導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便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了走了過來,問林明德:「林少,你好。我是金寶萊的客服部經理,我姓李。」
「總算來了個識貨的人,怎麼樣,現在可以進去了嗎?」林明德得意的問道。
「林少,這個場子今晚已經被人包了。明晚好不好?我請你。」李經理柔聲說道。
「請我?恐怕你還不夠格!這麼跟你說吧,今晚我是一定要進去的,你說怎麼辦?」林明德問道。
「這個……這個……」李經理顯然不知所措了,一邊是客戶,另一邊是西京市的土霸王,這讓他難以回答。
「呵呵,李經理,我是很好說話的,不過我這位朋友,你別看他不說話,可是比我更不好說話。」林明德笑著把火引到了旁邊的朋友身上。
李經理把目光投向林明德身邊的青年人,青年人笑嘻嘻的說道:「我姓范,一直聽說你們金寶萊觀光會議廳可以將西京美景盡收眼裡,所以今晚特意過來,不知道李經理可否行個方便。」
「姓范!」李經理頓覺頭部像被雷劈過一樣,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范老太爺是……」
「那是我爺爺。」范姓青年言語中充滿了驕傲,他正是范炳希的孫子范慶宇。
「啊,范少……你怎麼也來了……」李經理額頭都出汗了,他搞不懂為什麼這兩個西京市最有權勢的家族子弟會出現在這裡。
「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多付一倍,你讓他們走吧。」范慶宇聲音中透著自信和壓制。
旁邊的賓客聽到了,心裡極是不爽,可是卻沒有一個敢出言。
此時陳江南也走到了前面,林明德看到陳江南,整個人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那天陳江南霸氣的樣子現在還印在他的腦子裡,讓他不由的心生寒意。
旁邊的范慶宇覺察到了林明德的異樣,用不解的目光看著他,林明德湊上前在范慶宇耳邊嘀咕幾句,范慶宇目光向陳江南這邊瞥來,然後大聲說道:「西京市可是法治之地,誰敢亂來?咱們又不是殺人放火,買東西嘛,當然是價高者得,怕他什麼?」
范慶宇是對著李經理說的這番話,可是陳江南哪裡會不知道範慶宇這是拿話擠兌他,讓他不能出手,只是陳江南哪裡吃他這一套,他在心裡打定主意了,今晚這個事范慶宇和林明德收手也還罷了,如果他們一意孤行,執意要搗亂這個招商會,他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可是」李經理拿起電話,說道:「我請示一下總經理吧,這個事我做不得主。」
「給你三分鐘時間。」范慶宇說道。
李經理跑到另外一邊給總經理打電話了。
不一會兒,便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小跑著過來了,一見到李經理就問:「范少呢?」
李經理把范慶宇介紹給了總經理,然後對范慶宇說道:「范少,這位就是我們賈總經理。」
范慶宇正眼都沒瞧賈總,說道:「賈總,考慮得怎麼樣啊?錢不是問題,只要你開口。」
「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一個聲音飄了過來,卻是趙清思和趙維德到了,說話的是趙清思。
范慶宇看到了趙清思,眼神里掠過一絲驚艷的表情,卻很快將眼神轉到賈總身上。
賈總被他這麼一盯,全身打了個冷顫,他望著趙清思,表情猶豫。
趙清思瞪了范慶宇一眼,說道:「他加多少,我也給你加。」
「這不是錢的……錢的問題!」賈總表情很是難看。
「那你說怎麼著?」趙清思臉色越發變得難看,如果今晚這個招商會開不成,不但這些日子的心血付之東流,日後寶利集團怎麼在西京市立足。
「趙大小姐,你之前付的訂金我三倍退給你,換個時間我免費給你包場,今晚你讓給這位范公司,好不好?」賈總說完這句話,彷彿是用盡了他一生的力氣,說完后,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賈總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頓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當然他們是站在趙清思這邊的,覺得賈總這種行為實在為人所不齒,可是又覺得情有可由,畢竟在范家和林家的重壓之下,恐怕沒有人能夠抗得住。
「賈總,你這樣做不好吧?」趙維德鐵青著臉說話了。
「趙總,我也有為難的地方,你就多擔待擔待。」賈總此時也想通了,得罪了寶利集團頂多傳出去名聲不好,可是得罪了范家和林家,這可是關係到金寶萊能不能繼續在西京市開下去的大事。
趙維德儘管生氣,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對目前的困境一點辦法也沒有。
范慶宇話風一轉:「趙總,其實這個事也不是不能商量,就看趙大小姐懂不懂做人了。」說完,他眼光灼灼地盯著趙清思的臉蛋。
趙清思氣得笑出聲來:「你要怎麼樣?」
「你懂的,這麼多人還要我明說嗎?」范慶宇輕挑的說道。
趙清思喝道:「混蛋!」
「你敢罵我混蛋?」范慶宇一愣,臉色板了起來,「知道不知道要付出什麼代價?」
「不外乎死而於。」趙清思毫不示弱地盯著范慶宇。
「死都是小事!」范慶宇注視著趙清思,臉上露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思,任在場的哪個人都知道他想的是什麼。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陳江南直接從後面跳出來,一拳向范慶宇轟去,范慶宇說話的時候其實一直有關注陳江南,現在見他出手,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伸手去擋陳江南的拳頭,卻發現陳江南的力量遠遠超乎他的想像,雙方甫一接觸,他就感覺到自己力量不如對方,但此刻已經退無可退,他只好硬著頭皮和陳江南更扛。
「砰」地一聲過後,范慶宇身子向外退出好幾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卻見陳江南笑道:「不過如此。」話音剛落,身形再次向前揮拳向范慶宇擊去,范慶宇臉色大變,此刻他的手臂正發麻作痛,體內心血奔騰,已經無法再抵擋了,只見陳江南這一拳結結實實砸在他的胸口,直接把他打飛出去,一口鮮血吐出來。
「范家?在我眼裡,不過螞蟻而於。」陳江南看都不看范慶宇,直接轉頭對林明德說道:「林少,幸會。」
「江南,我,我,我,」林明德看著陳江南,彷彿就跟看到索命鬼一樣,臉上露出驚懼的表情,一步一步向後退。
「放心,打你我還怕弄髒了我的手。」陳江南說道,「帶上他,馬上給我滾!」
「好,好。」林明德一聽,忙不迭的跑過去背起范慶宇。
范慶宇看著陳江南,說道:「陳江南,你狠,不過這個事就此結束的,你給我等著,還有你們這群垃圾!」
林明德聽到范慶宇這個時候還敢放狠話,心裡都快鬱悶死了:「范大哥啊,你不是人家的對手就裝孫子好不好,別激怒人家,連我也跟著你遭殃!」所幸陳江南並沒有再出手,只是含笑道:「其實我真不想跟你這種小輩說話,你還是叫你爺爺過來吧。」
林明德唯恐范慶宇再說什麼話,腳步加速向外跑去。
「賈總,他們看來是不想欣賞夜景了,那麼這個場地還是我們寶利集團繼續用吧。」陳江南對賈總叫說道。
賈總這會兒是在心裡叫苦連天,暗想:「你這個傢伙,把人家打成那樣,以後我還能過得了好日子嗎?」不過雖然心裡將陳江南罵了個半死,表面上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滿,因為在他眼裡,這個叫陳江南的人年輕人行為處事似乎比范慶宇還要霸道,一言不發就將人打成重傷,而且是將范家大孫子打傷,他究竟是有恃無恐還是驕傲自滿。
趙清思看到陳江南大發神威,將范慶宇打跑了,心裡頭好不解氣,笑臉如花,招呼著客人:「大家請往裡面走,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對不起,趙總,我臨時有事要先回去了。」一個老總對趙維德說道。
「那行,慢慢走啊,洪總,改天咱們再聊。」趙維德雖然驚訝,還是很有風度的說道。
「趙總,我剛剛已經看了圖片和企劃書,對你這個項目也大概了解了,我現在就不參加接下來的活動了。」此時又有一個人對趙維德說道。
「這……」趙維德愣住了。
接著,又有好些人上來跟趙維德告別說是不參加會議了。
此時不但趙維德,包括陳江南,趙清思在內的人都明白了,這些人準是害怕范家和林家的報復,所以提前走了,可是面對這一個情況,他們卻沒有辦法,陳江南可以用武力把范慶宇趕走,但總不能也強迫人家留下做生意吧,眼看來賓一個人向外涌去,趙維德臉上變得異常難看。
卻聽到外面有人哈哈笑道:「咦,洪總,邢總,你們怎麼都回去了,難道是我來慢了?會議結束了?」一聽這個聲音,陳江南知道是張慶國來了。
「張總,你怎麼也來了?」外面有人問道。
「我老朋友開招商會,我怎麼能不來。你們是怎麼回事,是出來接我的還是要撤退啊?」張慶國笑道。
「當然是來接你了。」那些走到門口的老總們趕緊說道,說完他們簇擁著張慶國向會議廳走來,開玩笑,張家可是跟范家相提並論的大家族,他們雖然不知道趙家什麼時候攀上了這個金枝,不過既然張慶國說出了趙維德是他的老朋友,那麼在場這些老闆便不能離去。
趙維德一看到張慶國親自過來,那才真的是喜出望外,連走路都覺得輕飄飄的,走到張慶國面前,說道:「張總,怎麼是你親自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出了點事,沒去接你。」
「沒事,剛剛看到林家小子背著范家小子離去,我就知道肯定是這裡出了點小事。」張慶國哈哈笑道,走到陳江南面前,說道:「江南,好久不見了,來西京這麼久,也不去找我。」
「也就準備這幾天要去的。」陳江南笑道。
「你小子,就騙我吧,你天天跟清思混,哪裡還記得我們這些老人。」張慶國說完,拍拍陳江南的臂膀。
在場的人看到張慶國跟陳江南如此親熱的樣子,均暗想怪不得這個年輕人身手這麼好,人又這麼囂張,原來跟張家關係這麼好。而賈總看到張慶國到來后,一顆心終於放穩了。
就在一行人往裡走的時候,陳江南聽到有人呼叫安琪的聲音,聽聲音是朱方亮。回頭一看,果然是他,跟著他一起的還有一個40.歲左右的男人和一個少婦,這個少婦正是陳江南飛機上見過的林琳,只見她今晚穿著一件露背袖蕾絲連衣裙,正好將她完美的女人曲線的展現了出來,配上她美若天人的臉蛋和貴族氣質,吸引了眾多男人的目光。
朱方亮指著陳江南說:「哥,嫂子,這個就是幫我治好病的醫生,他是安琪的表姐夫。」
中年人走到陳江南面前,伸手說道:「你好,我是朱方亮的哥哥,朱志強,非常感謝你救好了我的弟弟。」
陳江南笑著跟他握了一下手,說道:「我叫陳江南,不用客氣,他是安琪的朋友,救他是應該的。」
朱志強剛想介紹林琳給陳江南認識,卻看到林琳已經主動伸手笑道:「江南,你好,咱們見面了。」
「真沒想到西京那麼小,咱們竟然在這裡相逢。」陳江南跟林琳握了一下手。
望著疑惑不解的朱志強,林琳解釋道:「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神醫。」
「哦,看來咱們兩家挺有緣分啊。」朱志強笑道。
「是啊,朱總,怎麼你也對鳳凰島感興趣?」陳江南問道。
「我跟趙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的項目怎麼說也得支持一下。」朱志強說道。
這個時候趙維德也過來了,跟朱志強寒暄著向裡面走去,陳江南便跟林琳跟在他倆後面。
林琳問陳江南:「上次合作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
陳江南笑道:「我也有自己的製藥廠呢,跟你合作不如我自己弄。」
「你有製藥廠?在西京嗎?」林琳問道。
「在東林省五湖市,就是靈通製藥廠。」陳江南笑道。
「哦,原來那個製藥廠的幕後老闆是你啊。那就更好了,你們靈通製藥廠併入我們集團,然後我給你股份,咱們一起合作。」林琳說道。
「這麼跟你說吧,我原則上同意你的說法,不過具體的合作方式,你還是得跟我們盧總聊聊,因為商業上的事情我一竅不通,這些事都是他拿主意,現在他人在西京,你有空可以聯繫他。」陳江南說道。
「那太好了,有你這句話,那我就知道怎麼做了,你放心吧,咱們之間肯定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林琳開心的笑道。
「希望咱們能夠合作。」陳江南說道。
「一定的。」林琳說道。
待來賓和客人依次坐好后,今晚的會議就正式開始了。
趙清思走到主席台,用她清脆悅耳的聲音說道:「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下午好!
十分榮幸地邀請到各位尊貴的客人,同時也非常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與此次寶利集團鳳凰島招商會,對各位的到來,在此我代表寶利集團的所有工作人員向大家表示熱烈的歡迎(鼓掌示意)。首先,請允許我先簡要的介紹一下我公司的概況和鳳凰島的招商計劃……」
望著台上侃侃而談的趙清思,張慶國對陳江南笑道:「清思是個女強人,江南,你艷福不淺。」
「還好吧,誰讓我長這麼帥。」陳江南低聲說道。
「我看你小子三心二意,在外面有不少女人吧?」張慶國問道。
「咱們彼此彼此。」陳江南說道。
張慶國嘆了一口氣,說道:「女人多了,有時候也麻煩啊。畢竟在這個社會,別人還是習慣以及有色眼光來看待這個問題,而且不能給她們名分,總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陳江南說道:「張大哥,我倒是有一個想法,不如咱們到外面聊?」
「走。」張慶國答應了,兩個人向外走去。
看著張慶國和陳江南向走廊走去,在場的人對陳江南的身份更加感興趣了。
朱志強湊到林琳耳邊小聲問道:「這個陳江南是什麼來頭?」
林琳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這是第二次見到他。」
「你跟他談合作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朱志強問道。
「他原則是已經同意了,不過具體的還要跟他手下談。」林琳說道。
「嗯,大膽去談,咱們可以多讓步,只要能跟他合作,沖著張家這條線,咱們就虧不了。」朱志強說道。
「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林琳笑道。
張慶國和陳江南走到外面,張慶國笑問道:「江南,有什麼主意?」
陳江南便將自己這幾天的想法一古腦向張慶國說出來,他是知道張家的能量的,他想如果能將張家說服,那麼以後的事情自己會輕鬆很多。
張慶國聽到陳江南的想法,倒是大吃一驚:「你倒是能想的,買個島嶼,開發建設?成立國家?這恐怕有些不現實吧?」
「沒什麼不現實的,張大哥,我有信心,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加入?」陳江南說道。
「這個……恐怕我做不了主,你也知道,這個操作起來,可不是只是投入資金的事情了,像涉及政治、外交層面的很多事情,是你根本想像不到的,所以我肯定得跟家裡頭商量。」張慶國說道。
「就是麻煩,所以我才要邀請你加入啊。難道說你不想建立一個屬於咱們自己的國度,然後改變一夫一妻制度,給你的那些女人一個名份嗎?」陳江南問道。
「我儘力說服家裡頭吧。不過江南,就憑你這張嘴,我恐怕是沒有把握,你能不能提供點具體的措施,或者你依仗的是什麼?」張慶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