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二度追蹤
王伯點了點頭,語氣低沉的說道:「的確是這樣!小海他們幾個已經成為了廢人,現在這個熱手山芋拋到了我們的手中。我們許家是可以出錢把小海他們醫治好,可後面呢?後面這幾個廢物的生活如何保證?我們許家一直養著嗎?由此可見,這個對手著實噁心了我們一下。如果他將小海他們殺了,對我們許家而言無關痛癢,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一些線索證據來定他的罪。可他現在僅僅是把小海他們打成廢人,這簡直是在打我們許家的臉!」
「何雄海他們幾個人不過是小角色,他不屑於殺而已。不過都已經成廢人了,對於我們許家而言這跟殺了有何不同?王伯,這個陳江南我倒是小看他了。」許力強開口緩緩說著。
「少爺,此事你不打算讓老爺子他們知道嗎?」王伯問道。
「不!王伯,此事不能驚動我爺爺。區區一個陳江南我要是對付不了,日後又如何掌管許家?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姓陳的接下來能有什麼能耐!」許力強冷冷說著。
王伯努了努嘴,想要說什麼,但最後卻又忍了下來。
……
陳江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太讓人具有挫敗感了,本以為今晚留下來是可以跟趙清思這個大美女一起狂歡一夜呢,不曾想居然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陳江南心裡頭那個憋屈啊,還真的是無處發泄。
他就納悶了,趙清思說她害怕非要自己留下來,她既然害怕不應該自己陪著她在一間房才對的嗎?這在不同的房間能起到什麼作用?
但不管如何,今晚能夠擁吻趙清思這個火山女神倒也是讓他心裏面覺得很滿足了。
只是想起今晚的事,陳江南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的寒芒,這個許力強竟然心狠至此,一擊不中還會再度醞釀著再次出擊吧?
陳江南心中暗自想著,眼中的冷意越加的濃烈,他當然不會給予敵人主動出擊的機會,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
也許今晚陳江南是亢奮過度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瓊姐,腦海中回味著跟瓊姐在那女洗手間的板房隔間內的旖旎纏綿。一時間,瓊姐這個風情萬千的女人音容笑貌在腦海中一一呈現。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江南才開始入睡。
第二天早上,陳江南起來的時候,趙清思已經上學去了。
陳江南怏怏地吃好早餐,這才開車回家。
一離開趙清思的家,他就發現車後有兩輛車跟在後面。嘴角一撅,「行動倒是快。」說完腳下一踩油門,車猛地竄了出去。後面兩輛車始終緊咬不放。
陳江南看著後視鏡,腳下的油門已經踩到底,車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流光消失在密集的車流里。
10多分鐘后,陳江南把車停在了一處交叉路口,看著左面路口緩緩駛來的一輛重載卡車嘿嘿一笑。腳下不停的踩著油門,隨著每一腳踩下去,發動機都會傳來超負荷的轟鳴聲。
後面追來的兩輛車也出現在視線里,陳江南看著那輛緩緩行駛的重卡,嘴裡不停的數著,「1、2、3、4……」
當他數到7的時候,重卡距離他還有五六米遠,而後面兩輛車也到了十幾米遠的地方並沒有減速,反而加速撞向他的車尾。
「10」陳江南喊完,鬆開離合,發動機傳來一聲轟鳴,緊貼著重卡車頭掠過。
「踩剎車。」後面兩輛別克同時傳出驚恐的大喊聲。就在第一輛車快要撞上的時候,車門突然打開竄出一個身影。緊接著傳來兩聲巨響,兩輛車先後鑽進重卡車下。
陳江南哈哈大笑,踩下離合,猛的一打方向盤,鬆開油門一踩剎車。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車尾向後一甩來了個漂亮的漂移,輪胎摩擦地面帶起一陣濃煙,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膠皮燒焦的味道。
陳江南推開車門下了車,走過去看見重卡司機正臉色蒼白的想要打電話報警。
「哥們!不用打電話了,我就是警察。」司機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見陳江南的話疑惑的看向他。
陳江南沒有理他,徑直登上了重卡。司機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卡車開始慢慢向前行駛,輪胎碾壓物體的「咔咔」聲傳入耳中。鮮紅的血液在車輪下緩緩流出,有如溪水順著路面微微的坡度流到他的腳下。隨著最後兩個輪胎碾壓過後,那兩輛車已經成了鐵餅。
陳江南臉上露出笑容,對司機說道:「你可以走了,這裡我會處理。」
司機看著陳江南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冷戰,哆嗦著嘴唇說道:「你、你……」
「你要不想坐牢馬上離開,我保證警察絕對不會找你的麻煩。」
司機一個激靈邁步就跑,上了車顫抖著手擰開鑰匙門。現在他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點離開,離這個魔鬼越遠越好。
陳江南笑呵呵看著那個司機開著車離開,看見一個傢伙正躺在路邊昏迷不醒。走過去一看,居然認識,這個傢伙竟然是昨晚被他扔出去的許力強帶去參加晚會的四個保鏢之一。
「可以啊!反應挺快,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跳出來。」嘀咕完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老婆!環城三號立交橋八百米交叉路口發生車禍,你過來處理一下。」
「有沒有搞錯!發生車禍關我什麼事啊,你打給交警隊。你是不是嫌我不夠忙啊?」伊夢在那邊吼道。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陳江南慢條斯理的說道。
「只是一個車禍你還有什麼說的。」
「出車禍的是追殺我的人,兩輛車鑽到重卡車軲轆底下了。然後我又開重卡回了下爐,兩輛車被我壓成了鐵餅。」
「什麼?」陳江南就是沒看見也知道伊夢是什麼反應。
陳江南呵呵笑著說道:「幹什麼這麼大反應,不就是死了幾個垃圾嗎?至於嗎?」
「等我一會馬上就到。」
陳江南掛斷電話,坐在路邊欄杆上坐著。突然昏迷的那個傢伙身體動了一下,慢慢坐起身,還沒等他徹底清醒。陳江南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這個傢伙的身體斜著飛出去三米多遠,砰的一聲撞在欄杆上,鮮血在嘴中湧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昏了過去。也算他倒霉,碰到陳江南這個不安套路出牌的傢伙。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那個傢伙又搖晃著坐了起來。陳江南嘿嘿笑著走過去,上身前傾,右腿向後撩起做了個標準的點球動作。
「砰」
那個傢伙的腦袋猛的向後一仰,身體又一次飛了出去。陳江南走過去看了看罵道:「媽的你還真是命大,這樣都不死。」
陳江南又坐在了欄杆上,笑眯眯看著路上不時經過的車輛,行駛到『車禍現場』時掉頭而回的場景。
直到陳江南等的有點不耐煩了,才看見兩輛警車疾馳而來。
伊夢下了車,看見這樣恐怖的場面罵道:「陳江南,你還真變態。」
陳江南指著地上昏迷的傢伙問道:「認識嗎?」伊夢走過去臉色一變:「卓強!」雖然這傢伙滿臉是血,但伊夢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陳江南眉毛一挑,「怎麼?這個傢伙很厲害?」
伊夢點點頭,「他是許家的打手,曾經獲得過全國的散打亞軍。」
陳江南彎下腰就像拎死狗一樣把卓強拎起來,扔到被壓扁的兩輛車上。然後拿出手機興緻勃勃的照了兩張相。
幾個人都不知道陳江南在幹什麼,「你小子在幹什麼?」伊夢問道。
陳江南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照兩張照片留個紀念。」
「呃」幾個人的臉不停變換著顏色,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
陳江南抬頭看著他們的表情嘿嘿笑著說道:「老婆!肇事司機就不用追查了。我還有事,現場你處理吧。還有那個什麼狗屁亞軍,把他看緊了,不要讓他跑了。」也沒等伊夢在說話,走回車邊上了車疾馳而去。
看著陳江南的車消失,一個警察走到兩輛車邊蹲下身體,看見車裡還在往外滴著血,肉還有骨頭在被壓扁的車縫裡擠了出來。
「伊隊,你這個老公的可真夠狠的。」那個警察站起來說道。
幾個人很有同感的點頭,那個警察繼續說道:「這小子給回了爐,可是故意殺人,這個案子怎麼辦?」
伊夢想了想:「叫吊車和卡車弄到火葬場,然後把車割開,把人弄出來就放在那吧,等過一段時間一起處理。」
警察說道:「我估計裡面的人弄出來,都能當成餃子餡包餃子了。」
伊夢說道:「那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就這樣放著吧。」
警察說道:「許家人還真是找死居然敢對陳江南下殺手,這下他們在東林可是混到頭了。」
伊夢奇怪的看著他:「你就那麼相信陳江南一定能把他們連根拔起?」
警察一笑:「伊隊!他的事迹我可是早有耳聞,也知道他不簡單,身後一定有很強大的背景。」
伊夢微微一笑:「這個先不說了,你帶著人調查現場,做做樣子給上面的人看,我去交警隊調控中心把這段監控視頻銷毀。」
警察點頭招呼一聲,封鎖現場,拿出照相機對著現場一陣拍。
陳江南撥通了趙清思的電話,他覺得許家的人能跟上他的車,那趙清思現在可能也很危險。
趙清思上午的課程是安排在第三四節,因此她並沒有立即去學校,開著車去了學校附近步行街。一個人興緻勃勃的穿梭各個男裝精品店。只要自己覺得陳江南穿上好看她就會買下來,什麼休閑裝、西裝、鞋子應有盡有。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誰都能感覺到她很開心很幸福。
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只得先送到車上,然後又進了一家大型賣場。
趙清思剛開始沒有注意,接到陳江南的電話后,她仔細觀察,才發現有兩個人始終在若即若離的跟著她。
趙清思感覺到了害怕,拿著電話說道:「陳江南!我發現有人跟著我。」
「你附近有沒有派出所?」
「有!」
「不要亂看,不要靠近路邊的車輛,盡量走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派出所等我,我很快就到。」
趙清思聽見陳江南的話后,緊張的情緒平復了點。按照陳江南說的,盡量走人群多的地方。
距離趙清思身後不遠的地方,一直跟著兩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這兩個傢伙留著寸頭,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在右眼角一直到嘴邊,顯得猙獰可怖。
在路邊還有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始終跟著這兩個人的腳步緩緩前行,「操!這個妞是不是知道我們在跟蹤,怎麼突然進了派出所。」
刀疤陰冷的說道:「不可能。」
「還真是奇怪了。」
刀疤想了想:「這麼半天強哥那裡都沒有消息,可能已經失手。等這個女人出來我們就下手,不能再等了。」
「強哥會失手?」
「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據我觀察那個人可能不簡單。」兩個人說著來到派出所門外的路邊,而那輛麵包車就停在幾米遠的地方。
趙清思走進派出所,找到戶籍科說道:「同志!我的身份證丟了能不能補一下?」
戶籍科的是位三十多歲的女民警,「可以!你報失了嗎?」
趙清思搖頭:「沒有!」
「哦!那你先報失吧。」說完遞給趙清思一張表格,「按照上面的填。」
「好的!」趙清思慢騰騰的填著表格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陳江南的聲音在外面走廊響起:「趙清思!」
趙清思急忙站起身說道:「同志對不起!我想起來了,我的身份證好像在家床頭櫃的抽屜里。」
女民警一笑:「沒關係。」
趙清思歉意的一笑走了出去,說道:「陳江南!我真的發現有人跟蹤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江南一笑,「他們就在外面,一些跳樑小丑而已,不要擔心,我先送你去學校再說。」
趙清思點點頭,感覺到陳江南身上散發的強大氣息,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來到外面看見站在路邊的兩個人,陳江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趴在趙清思耳邊輕聲說道:「上車把門鎖好不要出來。」趙清思不知道陳江南要幹什麼,不過還是點點頭上了車。
那兩個傢伙看見陳江南出現后就知道他們強哥失手了,不過也沒想太多,以為是陳江南仗著車性能好跑出來的。而他們沒走是因為他們並沒有把陳江南放在眼裡,等待機會把陳江南除掉,省的綁架那個女人了。
當他們看見陳江南走過來一愣,急忙對身後白色麵包車打了個手勢。車門打開,下來五個手拿砍刀的大漢。
這個時候,逛街的人們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情,一個個全都圍了過來,而且人越聚越多。
「操!這也太囂張了,在派出所門口就拿刀砍人。」一名年輕人小聲說道。
一名中年拿出電話,「我報警,不然那個年輕人會出事。」
他旁邊一名青年說道:「大哥!不要多管閑事。」中年人一聽,身體一哆嗦,把電話又裝到了兜里。
陳江南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走到刀疤面前說道:「回去告訴許力強,把腦袋洗乾淨等著我。」
「你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敢這麼和我們說話。」刀疤眼中閃著戾氣的罵道。
陳江南嘿嘿一笑,刀疤只感覺到眼前人影一閃,然後咽喉被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扣住。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有人可以和我這麼說話,你!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咔吧!」。可怕的骨骼斷裂聲傳出,刀疤的手臂軟軟的聳了下來,一把虎牙軍刀滑落在手中,整個人也有氣無力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這是陳江南點了他的氣海穴,讓他喪失了行動能力。
「殺人了……」一聲堪比時間女高音的尖叫聲響起,緊接著人群一陣騷動,呼啦一聲散開,全都跑到了街對面,遠遠的看著。
陳江南皺了下眉頭,而那六個人站在那裡,感覺到陳江南身上散發的無形氣勢,就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在翻騰,壓得他們有一種窒息感,胸口一陣陣發悶。
陳江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有膽量來找我,居然沒有膽量把刀舉起來嗎?」
六個人看看地上痛苦的同伴,然後又看看陳江南。其中一名大漢喊道:「媽的!老子還沒有怕過誰。兄弟們,他就一個人我就不信他能打得過我們六個。」
另一名大漢一咬牙怒吼一聲:「殺了他。」喊完舉起刀對著陳江南的腦袋劈了下去。其他五個人對視一眼,大喊一聲齊齊把刀舉了起來。
趙清思在車裡看得清清楚楚,嚇得她一聲尖叫:「陳江南小心啊!」剛喊完就突然瞪大了眼睛。
只見陳江南一把扣住第一名大漢拿刀的手腕,右手一拍,這個就躺在地上,再也起不來;然後左腳一點地面,身體轉了半圈到了第二個人面前,又把這個人放倒,緊接著是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第五個人,第六個人的時候,陳江南停了下來。
最後一個傢伙身體不停的顫抖,瞪著恐懼的眼神看著他。一股腥臊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陳江南低頭一看,腳下全是水跡,而那個傢伙的褲腳還在滴著水。
「垃圾就是垃圾,這麼怕死還出來混什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把我剛才的話帶給許力強。讓他把腦袋洗乾淨等我。」說完轉身上了車。
車上,趙清思焦急的說道:「陳江南你快點走吧,你殺了那麼多人,警察會抓你的。」
陳江南一笑:「警察沒有權利抓我,再說那些垃圾死就死了。」
趙清思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知道陳江南並沒有騙她,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們回學校再說。」陳江南說道。
車很快就到了學校,趙清思緊緊跟著陳江南的胳膊東張西望,陳江南笑著說道:「他們不會跟來了。」
站在外面的保安看見趙清思小鳥依人的跟在陳江南身邊,差點沒驚掉下巴,抬頭看看天空,是不是今天太陽在西邊出來的。
兩個人經過的地方,學校的人全都張大嘴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趙清思的形象可是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尤其是她從來都不給男人好臉色。今天卻親密的跟著一個男人在學校里逛。
無論是誰都開始猜測陳江南的身份,這個男人是誰啊,居然能把立信四大校花之一的趙清思的芳心俘獲。
很快,陳江南和趙清思就來到了趙清思的教室,大老遠就看到陸飛揚站在趙清思的教室門口,手上拿著一大束玫瑰花。也不知道這個傢伙頭髮上打了多少髮蠟,彷彿能滴下水來,就是蒼蠅落到上面也會打滑。
這個時候,陸飛揚也已經發現了陳江南和趙清思,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他昨晚接到許力強的電話說陳江南必死無疑,因此興奮的一個晚上沒睡,大清早就爬了起來,精心化妝,買了鮮花準備過來見趙清思,卻沒想到看到的卻是趙清思和陳江南聯袂出現,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彷彿感情又深了一些,這讓他又是奇怪又是嫉恨,他是清楚許力強的背景的,見他沒有搞定陳江南,感覺有些奇怪。
陳東南把趙清思摟在懷裡,對陸飛揚笑道:「陸少,你買花在等誰啊?不會是在等我吧?」
陸飛揚眼中閃著陰冷的光芒,重重的哼了一聲把鮮花扔在地上,一聲不吭的邁步離開,他知道自己不是陳江南的對手,也知道陳江南的實力,因此雖然心裡怒火萬丈,還是不敢出言頂撞陳江南,他可不想當眾被陳江南打趴在地丟人現眼。
看到陸飛揚走遠,趙清思掙脫陳江南的手,沖他笑道:「你呀,老是一逮到機會就占我便宜。」
不待陳江南說話,她已經轉身,翩然走入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