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斷指
「嘭!」一聲,誠哥一個站立不穩被一腳踹倒在地上。
「老子告訴你,今晚你他媽的就給老子捲鋪蓋走人,遠遠地滾出五湖市!」黃金華一腳把誠哥踹倒在地之後,指著他喘著怒氣罵道。
「姐夫不要啊!」誠哥見姐夫這樣說,爬起來就想衝上去求情。
「阿誠,聽你姐夫的,今晚就離開五湖市。盧生志這個人在五湖市勢力很大,既然陳江南是他的老闆,你今晚已經把他得罪大了,如果再敢違背他的話,別說你了,就連你姐夫恐怕也得跟著你一起捲鋪蓋走人。」誠哥的姐姐畢竟很早以前就跟在黃金華身邊,倒是知道五湖市這攤水的深淺,見弟弟還不死心,急忙上前拉著他勸道。
「華哥,這件事看來棘手了。」開始說話的人皺著眉頭對黃金華說道,至於誠哥何去何從他才懶得理會。
「屁話,老子還不知道這件事棘手啊!」黃金華使勁地抓了下頭髮,沖他罵道。
「這件事的關鍵還是在那位陳江南身上,如果他肯幫我們說一句話,我想志哥應該不會跟我們這種小人物計較吧!」這個人這時沒敢跟華哥頂嘴,被他罵了一句之後,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覺得陳江南肯幫我們說話嗎?」黃金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事在人為,我看這位陳江南不像是個難說話的人。他要真是難說話的人,你覺得以他的身手和他的身份,我們這些人還能完整站在這裡嗎?而且他要真如蒙近榮說的,那他早已經遠超過我們這個層次了,只要我們放低姿態,我想像他這樣的大人物應該是不屑跟我們這種小人物計較的。」這個人分析道。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那你說說看我們應該怎樣做才能讓他不計前嫌,幫我們說一句話呢?」黃金華聞言神色稍緩,問道。
「這個……按理說冒犯老大……」那個人聞言面露難色地看向正一臉沮喪無奈的誠哥。
黃金華聞言眉毛一挑,雙目也看向誠哥,目中閃著一絲寒光和決然。
「不要啊,姐夫!我現在就馬上回老家,我現在就回老家!」誠哥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當然明白他姐夫目中透出來的寒光意味著什麼。
「把手伸出來!出來混的,你就要有這個覺醒!而且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要怪你自己太囂張了,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黃金華卻不為所動道,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鋒利的刀子。
「華哥!」誠哥的姐姐見黃金華要砍自己弟弟的手,不禁一聲哀呼,到這時候,她才明白過來,自己以前的寵慣其實是害了自己這位弟弟。
「對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不過你放心,我們主要也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我會給阿誠一筆錢,有這筆錢八根手指頭照樣能活得跟普通人一樣。」黃金華見誠哥的姐姐哀呼求情,本是冰冷的眼目中閃過一絲愧疚之色。
不過說完之後,黃金華卻最終還是很冷酷地沖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些人便毫不猶豫地上前抓住誠哥,把他的手給按在了桌子上。
黃金華見狀,猶豫了下,咬著牙舉起刀,一刀砍了下去。
誠哥左手的小指和無名指便應聲落下。
誠哥一聲慘叫,整個人頓時痛暈過去,幾乎同時,她的姐姐早已經拿過止血的藥水繃帶把切口給按住綁了起來,剛才聽說誠哥被人打,雖然來得匆忙,誠哥的姐姐還是細心地帶上了常用的止血繃帶之類外傷護理用品。
當誠哥的姐姐急忙幫弟弟止血包紮時,阿浩則拿過一個塑料袋利索地把兩根斷指給裝了起來。
「忍著點,現在你馬上跟我去樓下找陳江南。動作快一點,說不定事情結束后馬上送醫院還能接的起來,記住等會態度一定要謙卑誠懇。」黃金華見誠哥蘇醒過來,臉色蒼白,雖是惱怒他不爭氣,但終究是他的小舅子,心頭有些不忍心,拍拍誠哥的肩膀說道。
誠哥吃了這麼大一個苦頭,也終於意識在道上混並不像他想象中那麼瀟洒寫意,還有讓人無奈和殘酷的一面,見姐夫這麼說,慘白著臉忍著痛點點頭,然後捂著手跟著黃金華往樓下走。走路時,因為劇痛額頭上全是冷汗。
當黃金華和誠哥找到陳江南時,陳江南正和蘭妮等一幫人在喝酒聊天。
見黃金華和誠哥走過來,陳江南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而蘭妮等人見誠哥又走過來,一開始還難免有些不安,不過等他們發現誠哥手上纏著紗布,借著燈光還可以看得見紗布上滲著血,而誠哥更是臉色慘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卻是吃驚得眼珠子都差點凸了出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剛才在樓上發生了劇烈的打鬥不成?
正當蘭妮等人萬分吃驚之時,黃金華已經帶著誠哥走到了卡座前,深深沖陳江南鞠了一躬,道:「南哥,是我管教無妨冒犯了您。我已經剁掉了阿誠的兩個手指,還請您……」
「啊!」蘭妮這個金髮美女這才知道誠哥那被紗布包裹的手已經少了兩個手指,吃驚得用手捂住了嘴巴,碧藍色的眼睛張得老大老大,臉色也煞那間變得雪白雪白。
力生等人的表現雖然鎮定一些,但見黃金華竟然因為剛才的事情剁掉了誠哥的兩個手指,一顆心也是忍不住嘭嘭一陣劇烈跳動,臉色也煞那間變白了,看陳江南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帶著一絲恐懼和敬畏,只有黑子那是得意洋洋的左顧右盼,彷彿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般。
「行了。」陳江南見誠哥配合地舉起那還紗布中還滲透著血水的手,不等黃金華把話說完,已經微皺著眉毛打斷了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雖然他對剛才的事情很生氣,但從面相上他還能看得出來誠哥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無非是誤入歧途,又剛好有這麼一位當老大的姐夫,難免春風得意,年輕氣盛,這才有些無法無天,過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