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怎麼都是給女人
「對，對！還是老婆聰明！」他抱著胡芬，狠狠在好臉上親了一口，大笑起來，胡芬一把推開他，嗔道：「沒正形！我去做飯了，你接著睡吧！」
鐵柱哪有空閑睡，他一下翻身下床，找來紙和筆把要發豬苗的人挨個列了進來。他想道：「陳江南肯定是重點優先照顧對象，少了誰都不能少他，就給他五隻吧；董明禮也是重點對象，就給他三隻吧，其它的……」鐵柱正在列名單分豬苗，看到鐵頭走進來，說道：「董亮過來了！」鐵柱一看時間，竟然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六點多，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聽到鐵頭問道：「爸，這次咱家領多少只豬回來養啊？」
鐵柱一瞪眼說道：「這次咱家一隻都不要，全部給村民。」
「不會吧？爸，你說真的啊？」鐵頭睜著眼睛說道。
「當然了！鐵頭，你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要動動腦子，不要只顧眼前利益忽略了長久的利益。」教訓完兒子，鐵柱走到院子里，看到董亮正在那裡垂手而立，不由往前一步，說道：「亮仔啊，不好意思啊，我在裡面忙點事情把時間給忘了。」
董亮連說：「沒事！沒事！要不，也叫上鐵蛋哥和鐵頭哥一起去吧。」
「不用叫了。」鐵柱心想太多人去了，反而不好發揮，便阻止了。
兩個人走到半路，董亮問道：「叔，今天你去村委會問的事情咱樣 ？」
鐵柱說道：「經過我努力周旋，她死活都要一百五十元錢，唉，我也只能幫到這個份上了。」鐵柱心想妞要泡，錢能賺還是可以賺一點的，誰知道最後能不能把他老婆泡到手，先拿點錢進袋子里，免得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董亮說道：「可以了！可以了！謝謝叔！」
鐵柱說道：「如果你明天沒有空，可以把戶口本給我，我幫你去辦。」
董亮看著鐵柱，他想這個鐵柱何日變得這麼古道熱腸了！這其中不會有詐吧？鐵柱彷彿看穿他的心思，說道：「你先把證件給我，我辦好回來了，你再給我錢也成！」
董亮讓他看穿心事，顯得有些尷尬，他趕緊說道：「不成，我一定要先給你錢！」
鐵柱呵呵笑著，說道：「你在那邊工地做的怎麼樣啊？」
「還成，管吃，每個月還能拿到二千元錢。」董亮答道。
「不錯，改天我也讓鐵頭和鐵蛋干去，省得天天在家無所事事。」鐵柱說道。
董亮小聲問道：「叔，聽說鄉里要給咱村發豬苗，是嗎？」
「你的消息很靈通嘛！鐵柱笑道。
「呵，我也是在工地上聽人說的。叔，我能分到一隻嗎？」董亮問道。
「我看下，我看下！現在是人多豬少啊！不好辦啊！」鐵柱說道。
董亮也知道要拿到鐵柱的東西並不容易，他也就隨口說說，看到鐵柱沒答應也就不提了。鐵柱來到董亮家，看到昏黃的燈光下，擺著雞鴨魚肉，足夠豐盛了，鐵柱沒看到何清玲，問道：「咦，阿嬸和清玲呢？」董亮說道：「可能還在廚房，咱們先喝，不管他們。」他們才喝了二杯，就看到董亮的媽媽阿桂嫂和何清玲各端著一盤菜上來了，鐵柱說道：「隨便吃不就行了嘛，何必這麼破費！」阿桂嫂笑道：「瞧你說的，你多久才來一趟，不多吃點怎麼行！」
「大家坐下一起吃吧！」鐵柱說道，他注意到何清玲今天晚上可能因為不需要勞作的關係，打扮得秀色可人：平時總後盤的黑髮改成了瀑布式的披肩發；淡黃的連衣裙下豐勻的肉體若隱若現，蓮藕般白膩的小腿下一雙美腳蹬著白色的拖鞋，她渾身流淌著的媚人韻味，
「鐵叔，我敬你一杯，非常感謝你對我們家的照顧！」董亮說道。
「舉手之勞，我也是覺得你們一家人過得不容易。在這次征地工作非常支持我們的工作。所以才這麼幫你們的。」鐵柱信口胡縐的，其實這次征地根本就沒有徵到董亮家的，跟他就沒點關係。
董亮被鐵柱這麼一誇，也有點臉紅，他說道：「鐵叔啊，以後但有你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鐵柱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沖你這句話，我決定分給你一隻豬！」說到這，他無限感慨地說道：「如果董家人每個都像你這樣懂事，就好了！」董亮說道：「叔，咱今晚開心，不要說那些事！」「好！咱們喝酒！」兩個人又碰了一杯。「對了，董亮，我交給你一個特別的任務！」鐵柱神秘兮兮地說道。董亮說道：「你別客氣，儘管說。」
「你幫我留意董明禮那家人的動靜！如果發現他們要上訪你就及時通知我。可以嗎？」鐵柱問道。
「保證完成任務！」董亮說道。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一直喝到了九點多，鐵柱這才晃悠悠站起來，向家裡走去。第二天一早，就有好多人找上門來，東扯西扯最後還是提到了這次分豬苗的事。這些人中既有趙雄，也有李二、海娃，全部都是他平時的得力助手，他們都想要好幾隻，可是都被鐵柱頂回去了，鐵柱這才知道什麼叫好人難做，要是放在以前，他就按錢分配，誰給的錢多就把豬給誰，真正做到投資跟回報相符，誰也沒閑話說，現在好了，不收錢了，反而不知道該分給誰了。
不過他發現陳江南竟然沒有來，難道他不想要了，還是沒聽到消息？於是他主動給陳江南打了電話：「喂，江南啊，我是鐵叔啊。」
「鐵叔，什麼事啊？」
「我想問你，那個豬你要領養嗎？免費的。」
「我也有嗎？」陳江南奇怪了，從小到大無論村裡要發什麼樹苗、瓜苗、雞苗、鴨苗等一切物資都沒他的份，這下倒好了，鐵柱竟然還能主動打電話過來問他要不要。
「是啊，鄉長說了，這個是扶貧豬，一定要發到最需要的人，這次呢，我是嚴格按照鄉里的要求落實到每個人去，我準備給你五隻，夠嗎？」鐵柱知道陳江南目前是李琳琳的紅人，言語之間頗有巴結奉承之意。
陳江南想道：「我可不養你那些豬。」本來他想說不要發，不過他看了看躺在自己一旁的張若雲正拿著美麗的大眼睛瞧著他，於是馬上改變主意，說道：「夠了，謝謝你啊，鐵叔！」
「說這些客氣話幹嘛，你以後有好事要以記得叔啊！」鐵柱笑嘻嘻地說道。
「一定，一定。」陳江南掛斷電話后，對張若雲說道：「鐵叔說要給我五頭豬。」
張若雲說道：「你不是在養野豬嗎？」
陳江南答道：「我是拿來給你家養啊。」
張若雲說道：「這可多謝你了。」
陳江南笑道：「你家的不也同樣是我家的嗎，謝什麼？」
張若雲說道：「可是我家也沒那麼大的地方養。」
陳江南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我送一隻給金玉嬸，一隻給杏嫂，剩下三隻你們總可能養了吧？」
張若雲說道：「怎麼都是送給女人啊，而且都是漂亮女人，你有什麼企圖？」
陳江南「哦」了一聲道：「金玉嬸以前照顧我不少，經常給我送吃的用的；杏嫂現在幫我管理那幫工人，我總得照顧她們一下啊，你說行不行嘛？」
張若雲笑道：「好吧，好吧！」陳江南說道：「我發現鐵柱叔現在對我不錯啊。」
張若雲說道：「他還不是看到你跟李鄉長比較好的份上，要不然他才不會理你呢。」
陳江南問道：「明天選村委會主任不知道他能選上不？」
張若雲說道：「很有可能，我昨天看到鄉辦公室在搞材料，好像是向組織部推薦他為村委會主任，村黨支部書記，當然這只是鄉里的意思，具體情況還得要看他能不能接到選票了，不過照以往的慣例來看，只要得到鄉黨委政府的支持，勝選率會在八成左右。」
陳江南說道：「你懂的還真多。」
張若雲睨他一眼，說道：「在這個圈子裡耳濡目染能不知道點嗎？」
「那你說我當選村長的機會有多大？」陳江南問道。
「你才多大年紀，又不識字，怎麼可能當選，就算是鄉長同意了，上面還有縣委呢，他們公同意嗎，我勸你還是放棄幻想，還是老實養你的豬吧！」張若雲嗔道。
「唉，我也知道我沒那個命。算了，不管他了，不當就不當，反正當這個村長也沒什麼好的，天天忙得要死。」陳江南說道。
「切，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張若雲笑道。
「你再說，別怪我不客氣！」陳江南把被子一掀，張若雲不著一縷的身體馬上顯露在他的眼中，他一個翻身把張若雲壓在身上，裝作惡狠狠地說道。
張若雲趕緊舉手投降：「好，我不說了！你別再折騰我了，我現在那裡還痛呢！」
「那你叫一聲好聽的。」陳江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