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蕩漾
這樣說著,肩頭上的手卻沒有拿下去,突然就將桃花抱住,將那嘴巴對準桃花的頭臉胡亂地吻了下去。桃花拚死掙扎,嘴裡大聲叫嚷著:「你要幹什麼,快點放手。」張力能哪裡肯放,一邊吻還一邊說:「桃花我想要你,你就給我吧!」那雙手也徑直往桃花的緊要處摸去。桃花羞臊極了,尤其被雨淋濕之後,衣服和肉都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張力能這麼一摸,就好像直接摸在了那水嫩的肉上一樣,兩具肉體緊緊地挨著,張力能就如同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渾身的血液就像沸騰了一樣。此刻他搖擺著頭顱左右向桃花索吻,桃花則緊閉著雙唇就是不讓他逮到,終於幾個回合之後,讓張力能得逞了,兩隻嘴巴吻到了一起。張力能妄想用舌頭叩開桃花的牙齒,桃花卻將牙齒咬得緊緊地,就是不讓他的舌頭進來。張力能看上面不能得逞,索性就進攻下面,騰出一隻手來去解桃花的褲帶,桃花的雙手被張力能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眼見著褲帶被張力能解開,情急之下猛地用力咬了張力能的嘴唇一下。張力能猝不及防,疼得哎呦一聲鬆開了手,捂著自己的嘴唇揉搓起來,桃花趁著這個機會,迅速地從地上躍起,衝進大雨中跑掉了。
等到張力能反應過來的時候,桃花已經跑遠。張力能捂著自己的嘴巴,心中充滿了懊惱,沒想到到嘴的肥肉卻讓她給飛了。更讓張力能心煩的是,如今桃花這一跑,以後兩個人還怎麼相處,再見面時,會不會造個半紅臉?還有,桃花會不會把這件事情對外人說出去,如果這事情傳開來,他張力能還怎麼做人?
張力能在樹根底下愣了半天,心想不管發生什麼後果都得受著,誰讓自己沒有忍住,對桃花非禮了呢。想到這裡,他將雨衣撿起,然後有氣無力地推起自行車,慢慢地向村裡走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這自行車比剛才沉了很多。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自行車推到了村子里,由於經歷了剛才尷尬的一幕,張力能都沒好意思到桃花家告訴一聲,只是將那自行車偷偷地立在桃花的家門口,就溜之大吉。
幾天過去了,張力能並沒有聽到他和桃花的風言風語,一切都像沒有發生一樣,有幾次在路上碰到桃花,她也只是瞪他一眼然後匆匆走過,那眼神也不像想象中那樣充滿了仇恨。如果有村民們在場,桃花也會像往常一樣與大家談笑風生,偶爾話趕話趕到了一起,她也會毫不客氣地揶揄張力能兩句。一切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漸漸地張力能放寬心了,心想謝天謝地,總算給了他一些面子,以後在桃花面前可得小心了,萬不可再毛手毛腳,否則弄不好有可能會雞飛蛋打,什麼都得不到。
但在閑暇之餘,張力能也覺得奇怪,他不知道桃花的這種態度究竟代表了什麼,沒有記恨他就是還有接受他的意思,否則不能裝作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再說了,這件事情發生了,怎麼就能處之泰然呢,起碼說明她的心裡並不反感他,要不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張力能是個聰明的男人,隱約感覺自己今後還會有機會,但是現在他輕易不敢下手了。桃花就好像是一朵玫瑰花,盛開得如此美麗,他只能遠遠地望著,想要摘取卻又怕被那滿身的刺扎著了手。
再說桃花,自從那日在樹下被張力能突然進攻,讓她的心裡掀起了巨大的漣漪。女人和男人的想法不一樣,儘管桃花對張力能並不反感,但是在那樣的情境下,她也只是想和張力能坐坐而已。有些時候,女人需要男人,僅僅是能聽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存在,聞到他的氣味就夠了,並不一定非要在一起怎樣。沒想到張力能卻手腳並用地做起了下流事,桃花出於本能反應掙紮起來,並在情急中咬了張力能一口。
回到家之後,桃花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一連幾天這件事都像長在了她的腦子裡一樣,時時刻刻困擾著她。桃花知道自己不該咬張力能,但是這個冤家的行為也實在太莽撞了,在這種時候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反抗的。桃花自己的心裡也在琢磨,不知道咬了他之後,他的心裡會怎樣想。不管怎樣,畢竟人家是好心好意幫自己推自行車,而且看她冷了,還把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思來想去,桃花覺得沒有必要跟張力能把關係搞僵,只要他今後不再對自己毛手毛腳就好。於是再見張力能,桃花就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故意將這件事情平淡處理。
一連數日過去之後,這件事情漸漸在兩個人的心頭淡了。桃花晚上依然寂寞難耐,桃花靜靜地躺在炕上,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會不由自主地想男人。她的腦子裡很亂,眼前一會兒浮現鐵頭在工地忙碌的身影,一會兒又浮現別的男人在自己身邊獻殷勤。這樣想著,桃花就會覺得自己渾身燥熱,總有一種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感覺。桃花有時也恨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想男人呢,她厭惡自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生理需求,她甚至懷疑骨子裡是一個壞女人,因為她總是渴望有一個強壯的臂膀,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裡。一想到男人的臂膀,桃花又會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日在樹下張力能摟抱她的情形,那種感覺與鐵頭的擁抱是完全不同的,竟有那麼一點點的刺激。桃花有些好奇,如果真的被張力能得逞了,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感覺。
這樣想著,桃花禁不住對那天的事情開始假設起來,腦海中展開了想象,將那天張力能沒有進行完的事情,用自己的想象進行了下去。伴隨著對自己身體的撫摸,桃花竟興奮了起來,像一團火在燃燒,在低低的呻吟聲中,居然達到了一個生理的高潮。
當一切過去后,桃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樣壓抑著自己對不對,有時她真想放縱一下,嘗一嘗男人帶給她的欲仙欲死的滋味。可是她也知道,如果真的那樣做了,自己就是一個十足的壞女人,中國幾千年來的傳統道德告訴她,不能那樣做。不光她自己,在這裡幾乎所有沒有男人的女人,都這麼壓抑著。
陳江南來到鐵柱的雜貨店,巧的是胡芬正好就在裡面,她看到陳江南,可能也是想到之前的承諾了,臉上飛起幾朵紅雲,連說話都跟往日不一樣了,問道:「買什麼啊?」
這下陳江南又不習慣了:「平時她見了我都是大呼小叫的,怎麼今天見我怎麼像新媳婦見人似的!嗯,是了,肯定是她想到要和我辦那事,心裡緊張的原因!」看看左右沒人,他大膽說道:「嬸,我是來買你的!」胡芬俏臉通紅,嗔道:「胡說,嬸能用來買的嗎?」
陳江南說道:「嬸,昨晚你說的話還算不算?」胡芬美目流盼,說道:「嬸能騙你嗎?昨晚你跑那麼快,是到哪個女人家鬼混了?」
陳江南笑道:「冤枉啊,嬸,我這是回去等你呢!誰知道等了一個晚上都沒看到你來,傷心啊我!」
胡芬笑道:「你就胡說吧!」
陳江南眼睛盯著她高聳的胸部,說道:「嬸,我真是想你想得快死了,怎麼辦?」
胡芬見他那副樣子,就像是小孩跟媽媽撒嬌要奶喝一樣,哪來半點昨晚那種不可一世的氣勢,她都有點懷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看錯了,於是她說道:「你自己先擼擼不就可以了??」
陳江南說道:「我誓死不擼!打死不擼!嬸,咱們找個時間好好交流下唄!」
胡芬說道:「把你手機號碼留給我!」
陳江南急忙把號碼告訴她,手機剛掏出來,就看到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陳江南一接才知道上次他在縣城訂的爆米花機已經到貨了,說是現在送下來,問他在不在,陳江南趕緊說道:「在,在。你現在送過來吧!」
胡芬問道:「你小子搞什麼?」
陳江南笑道:「嬸,我前陣子在縣裡訂購一部爆米花機,準備用來做點小生意,你看怎麼樣?」 胡芬睜大眼睛,問道:「你是說真說假?」
陳江南說道:「當然是真的,馬上你就可以看到了!我夠厲害吧?」
胡芬露出一絲不屑地笑容,說道:「厲害個屁!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想的,就那一部破機子能讓你賺到什麼錢?爆米花再好吃,能當飯吃嗎?咱們村也就這幾號人,我看他們吃膩了,你做誰的生意去?」
陳江南聽到胡芬這麼一說,仔細一看也有道理,本來爆米花這個東西就是弄給小孩子吃的,可是咱村來來去去也就那百來個小孩,要靠做他們的生意發財,倒不如自己進山抓野豬來的快,想到這裡,他有點喪氣了,趕緊給張若雲打電話,一聽張若雲語氣有點急促:「江南,什麼事啊,我正在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