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找事的
陳江南見洪金玉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不由問道:「阿嬸,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洪金玉說道:「你剛才的樣子真帥!」陳江南臉一下紅起來,情不自禁地就去搔搔頭,不好意思地問道:「真的嗎?」
洪金玉見陳江南一下從一個威風凜凜的男人變回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夥子,禁不住失笑:「他終究還是一個小孩子!」當下也不再就著這個話題深入下去,而是問道:「你要蓋房子,蓋什麼樣的,心中有個准沒?」
陳江南說道:「我都把錢交給七公,讓他去弄了。」
洪金玉也知道七公對陳江南情同一家人,他不會騙陳江南,所以也沒說什麼,而是眼睛轉了轉道:「嘿,你要蓋房子,請你叔過去幫忙打些小工吧!」
陳江南想也沒想便一口回絕了。
洪金玉氣得不行,揪著陳江南耳朵就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嬸什麼都給你了,就求你幫這麼小點事,你也不願意?」
陳江南痛得哎喲直叫喚:「呀……你輕點啊……我這麼做也有原因的啊!」
洪金玉鬆開手,說道:「你說不出個理兒來,休想我以後再理你!」
陳江南涎著臉說道:「嬸,我好不容易把亮伯盼走了!我要是讓他回來干工,那咱們以後還能時常在一起嗎?你說是不是嬸?如果你缺錢花,可以跟我說嘛,憑咱倆的關係,我還能虧待你嗎。」
洪金玉臉色稍緩,道:「嬸跟你,是心疼你!可不是為了錢!想當初,你還是個窮光蛋呢!」
陳江南連連笑道:「這是當然!我給你錢花,也是心疼你啊!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洪金玉瞪了他的一眼,沒再提這個事。兩個人走進山寮,拿了工具回到地時幹活。一直到了日落,這才收工回去。
陳江南和洪金玉剛走進村,迎著面走過來的李大虎一把抓住陳江南的手臂說道:「江南啊,我找你一天,可算把你找到了。」
陳江南莫名其妙,他和李大虎平時頂多碰面時打個招呼,也談不上有多少交情,李大虎找他幹嘛?於是他問道:「大虎哥,找我有啥事?」
李大虎說道:「江南兄弟,今早聽七公說你要蓋房子,我想問問你需要幫手不?我給你打個下手。」
什興村是個地處偏僻、資源欠缺的村子,不像什生村那樣有那麼多的工程項目,所以村裡的人平時除了下地、種農活也沒別的創收渠道,但去什生村打工有點遠,去了又丟不下家裡的父母、妻兒,所以但凡村子里誰家要建個房子、豬圈或者別的事,都是村裡壯丁難得的打「短工」的機會。陳江南從小也時常幫人打工,他知道村裡人對於打工的渴望。當下他有了叫李大虎過來干工的念頭,不過他又想道自己已經把工程交給七公去弄,也不知道他那邊找夠人手沒,這得七公決定,於是他對李大虎說道:「大虎哥,這個房子我讓七公幫我安排了,你最好去問問他。」
李大虎一聽,說聲謝謝后,朝七公家方向走去了。
洪金玉看李大虎離去的背景,笑著對陳江南說道:「這幾天,可有得你受了。」
陳江南苦笑道:「我當時要把房子七公弄,就是怕別人煩我。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唉,不管它了。」
洪金玉看到前面就是自己家了,便問陳江南:「我去拿幾個飯糰給你吧,也不方便留你吃飯了。」
陳江南點頭,便垂手站立在洪金玉屋外等她。
不多時,就看見洪金玉拿著飯糰出來了,他接過來,放到嘴裡咬一口,連聲誇道:「好吃!」
洪金玉看到陳江南興奮的樣子,也很高興,突然想起什麼,臉一紅,低聲問道:「今晚要過來嗎?」
陳江南看著周圍沒人,伸手在她胸部摸一把,笑道:「當然要來了。」說完,扔下臉紅紅的洪金玉,往家走去。
這時,遠遠地就看到有好大一群人圍在自己家前,看樣子好像在爭吵什麼,陳江南一怔,快步走過去,只見幾個青年人圍著七公指指點點,陳江南一見此情景,心頭一熱,快步走向前,大聲吼道:「幹什麼?幹什麼?」
那幾個青年人聽到這吼聲,一齊轉過頭,這照面一打,馬上就覺得冤家路窄,原來那幾個青年人正是那天陳江南打野豬時碰到的什生村的那幾個。
而看在青年人眼裡,陳江南卻是他們苦苦找尋的仇家。所以他們也顧不上七公了,一齊向陳江南圍攏過來,雖然那天他們被陳江南狠狠地訓了一頓,不過他們這次仗著人比上次多,便肆無忌憚地喊道:「原來你是什興村的人,我們找你很久了。怎麼著,是該該自缷一臂還是由我們代勞?」
陳江南看到七公胸口衣服已經被扯破了,頭髮,臉上盡有指痕,再聽他們竟然要他自斷一臂,火氣一上來,也懶得問他們名字,究竟是何原因找上門來了,腳步一使勁,竄到說話的那個青年人面前,一拳向他胸口打去。陳江南此時的身形可以用動如脫兔來形容,周圍看的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到那個青年人橫飛出去,呻吟著再爬不起來,剩下的人看的莫名其妙,可情勢已經容不得他們去考慮去後悔了,互相遞個眼神后,一齊向陳江南撲過來,他們的動作看在陳江南的眼裡,跟電影放慢動作無異,只見陳江南輕巧地一個轉身,右肘擊出,又是一個大漢直飛出去。雖然陳江南練的不是武功套路而是內功心法,但這時因為他動作敏捷、有力,所以那裡是尋常人所能抗衡的。不等其它人反映過來,陳江南便拳起腳飛,不到一杯茶功夫,其餘五六個人便躺在地上爬起來。周圍旁觀的人目睹此情景,不禁為之驚駭,暗想這可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嗎?陳江南什麼時候具有這等身手,難怪他能生擒野豬、腳踹門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