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麵對麵拉鋸戰
砰的一聲,文瑜把氣密門推了上去,開始轉動裏麵的把手。隻要把手轉動完畢,氣密門緊緊閉合,外麵那兩個家夥除非擁有能切割金屬的尖牙利爪,或者能找到狹窄的通道進來,否則是不可能進得來的了。
但片刻之後,文瑜便大聲叫道:“老嚴,快來幫忙!”
我吃了一驚,放棄眼前的小家夥,轉頭向她那邊跑去。原來外麵那兩個家夥似乎來得非常快,轉眼間就竄到了艙門那邊,用力向裏推動艙門。文瑜正在轉動把手,沒有頂住艙門,一時被推得向裏開了一小半。文瑜雖然立即用力回頂,但外麵是兩個,她隻有一個人,還是個女孩子,這力量對比差別未免有點大,她抵抗不住,艙門正被一點一點地往裏推開。再過一陣,估計就能鑽進來了。
我飛也似的衝上前去,借著衝刺的勢頭,狠狠一腳踹在艙門底部,然後側過肩膀頂住艙門。借著這麽猛力的瞬間衝擊,艙門又被回頂了幾分,快要能閉合了。
外麵傳來一陣爪子撓動的摩擦聲和尖利的厲叫聲,似乎外麵的兩個家夥十分焦躁,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和我們推門。我大叫道:“文大小姐!使出吃奶的力氣啊!要像你爸爸打你的屁股一樣往死裏使勁啊!”
我一邊叫著,一邊自己也用肩膀使勁頂著艙門,腳下彎成弓箭步,使勁向前傾斜。用肩膀頂門比用雙手頂門要更能使得上勁,這是部隊裏教的經驗。隻要肩膀吃得住勁,腳下能往前逼出,就能發揮出人的最大力氣。
文瑜學著我,也側過身子用肩膀頂住艙門,和我一起用勁往前。她剛才能自己抗住那麽一會,說明外麵那兩個家夥的力氣也不是大到變態的地步,現在我一過來和她合力,那艙門便慢慢地向外頂出,一步步地閉合。
外麵又是一陣焦躁的尖叫聲,不知道外麵的兩個家夥是不是在商量著什麽。片刻之後,門上猛然湧來一股大力,明顯地外麵那兩個家夥在發狠勁了。我們出其不意,一下子抵抗不住,艙門又被推開了一些。他母親的,這是要打成拉鋸戰了麽?
這樣的情況對我們來說是相當不利的。這裏麵還有一個小家夥沒收拾,要是在我們無法兼顧背後的時候來偷襲我們的背部,那我們就會首尾難以相顧,勢必遭到兩麵夾擊,情況就會變得極其糟糕。
他母親的,艙門裏麵是有一個小家夥不假,可是艙門外麵除了那兩個正和我們打拉鋸戰的家夥,還有一個蒙德同學啊!小家夥能襲擊我們的背後,蒙德也能襲擊外麵這兩家夥的背後啊!為什麽還不出現?這家夥死哪裏去了?我剛才都開槍了,這兩家夥剛才跑動的聲音又非常的大,這小船也沒多大,蒙德耳朵聾了聽不到麽?
文瑜也想到了這點,吃力地對我說道:“你再掏出槍來,對著外麵開一槍……”
她話沒說完,門縫裏猛然探進一顆黑乎乎的腦袋來。這顆腦袋比之前那個小家夥的大多了,差不多有足球大小,上麵沒有毛發,也沒有眉毛,有著兩顆白生生的眼睛,一個扁平而鼻孔巨大的鼻子,張著一張血紅的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向著我們尖利地嚎叫,不知道是在表達憤怒還是在向我們示威。他母親的,真是嚇了老子一跳,這張臉,是在是太醜了!而且,靠得那麽近,相距不過十來公分,我簡直是被強迫近距離看著這張其醜無比的臉!
隨著它的這聲嘶吼,倉庫裏麵也傳來了那個小家夥的尖叫聲,似乎是在呼應這個大的。跟著腳步聲響動,那小家夥撒開腳丫子向我們奔來。
那小家夥一時還沒到,還不是太糟糕,更糟糕的是探進腦袋的這個大家夥將肩膀也擠了進來,伸出一隻尖利的爪子向我臉上抓來。這麽近的距離,這樣的形勢,我實在沒有躲閃的餘地,隻能伸手拔出刀,向它的爪子上揮去。他母親的,來吧!看看是你的爪子先抓到我,還是我的刀先割斷你的爪子!
寒光閃動,傘兵刀飛也似地向那大家夥的爪子剁去。那大家夥似乎懂得厲害,爪子回縮,避過刀鋒。我這一刀落空在,自然而然向下揮出,那大家夥則再次探出爪子,再一次向我臉上抓來。我不等刀子揮到底,手臂回收,刀鋒反迎上去,斬向它的手臂。那大家夥趕緊縮手,但還是被我的刀鋒帶過,在手臂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噴湧出了一股淋漓的黑血——是黑色的血!
那大家夥受傷,更是憤怒,又將身子往裏擠進了一些。很明顯的,這家夥的身軀比現在的門縫還是要大一些,無法自由進出,隻能是一點點地擠進來。
我心念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但沒等我告訴文瑜一起通力合作,背後那小家夥的腳步聲已然奔近。文瑜無奈地叫道:“老嚴!你支持一會,我先對付這個小的!”
我叫道:“好!”
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腹背受敵,而我們現在的情況是絕不能撒手鬆開艙門。光是一個小的就連挨三次都死不了,如果再進來兩個大的,還怎麽打?絕對是被利爪開膛破肚,死得慘不堪言。而背後來東西的話,也不能不對付,除了是我暫時先硬頂一陣,也沒別的辦法了。
我隻覺肩膀上的壓力驟然加大,顯然文瑜已經放開了肩膀,跑過去撿起了之前放在地上的複合弓,隨手抽出了一支箭。我顧不上去看她的情況,麵前這家夥還在用爪子揮啊揮的,危險度太高,我他母親的都要自顧不暇了。
隻聽得背後弓弦聲響處,一支箭流星般從我眼前飛過,撲的一下刺進那正揮舞著爪子向我進攻的大家夥的鼻子,一股黑血飛濺而出。那大家夥發出一聲極其淒厲的嚎叫,身子向後縮去,似乎痛得難以忍受。
原來是文瑜知道我獨力難支,難以對抗兩個大家夥,便先射箭打傷這個正在和我餘情未了糾纏不休的大家夥,這才轉頭去對付背後的小家夥。她那邊的戰況如何我看不到,我隻能看著眼前這個大家夥,見到它正痛得難以忍受,伸手去拔臉上的箭。我便也不跟它客氣,舉刀朝它的爪子背部劃去。它的臉雖然醜,但臉上不會放射出激光之類來攻擊我,這隻爪子才是我眼前最大的威脅。
哧的一聲,鋒銳的傘兵刀從大家夥的手背上劃過,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黑血就像潑狗血一般飛了出來,有一些甚至濺到我臉上,腥臭撲鼻。那家夥更是大聲厲叫,瘋狂地向後縮去,顯然是想退出去了。
我舉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舉刀繼續在它臉上狠剁。這根本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況,範不著跟它客氣。
在我的拚命狠剁之下,那大家夥吃痛,受傷又重,更是瘋狂地扭動著想要鑽出去。門外邊另一個大家夥估計和它是夫妻一類關係,也發出尖利的嚎叫和它呼應,也瘋狂地向裏頂門。我一時吃不住勁,艙門再次被頂開一部分,那受傷的大家夥拚命地往外縮,但因為這蠢貨還用手爪捂著臉,自然是加大了腦袋鑽出去的難度,一時之間竟然沒能趁機脫出去。
而在這時候,外麵終於響起了左輪手槍的槍聲,砰砰兩下,似乎是打在外麵和我打拉鋸戰的大家夥身上。他母親的,蒙德同學終於發現不對勁,過來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