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他什麽時候回來
“我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葉以念糾正道:“每個人都要為每個人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既然做錯了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隻是不明白陸宸為什麽會通過這種方式,他為什麽不走法律途徑?”
這是她之前就想問陸宸的,沒問。剛好說到這裏,就問了阿美。
兩人已走到了車邊,阿美隨手拉開了車,看了葉以念一眼。
“夫人的意思是葉淩月應該坐牢?”
“難道不應該嗎?”
葉以念反問一句,上了車之後,又輕歎了一聲:“她從小,我媽……”
提到張如蘭,她還是有沿用了以前的稱呼,但是喊出口,又恍然想起了那些事情,心頭悶悶的,過了一會,才把話續下去。
“他們就一直慣著她,從小,她把別的小朋友的裙子弄壞了,他們教她撒謊撇清關係,最後被人家家長找上門了,還大吵一架。就這樣,那條裙子依舊沒陪,他們也沒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
長大了,他們那點工資收入,很大一部分都被她拿去消費了,我們那樣的家庭,她買護膚品,一買就是幾千塊,買包,上萬的都有。
上大學的時候,用信用卡,還不上,偷我的工資卡去還。她從來就是這樣,隻顧著自己,從來不管別人。
從來就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做了錯事是要被懲罰的。”
葉以念說了很多,阿美坐在她身旁,吩咐司機開車回家,又看了看葉以念那明顯帶著暗色的臉,不由得也跟著唏噓。
“確實。她做事很少考慮後果的。以前還是家人太寵她了,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嗬……”
葉以念自嘲的笑了一聲:“說起來,我也有責任。我以前對她的態度就不夠強硬。他們來求我,我一般都有求必應。尤其是她,她上學的時候問我要錢,哪怕我自己窮的卡裏都是個位數了,還會問別人借錢給她。她有今天,我真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說到這裏,想到以前那些事,葉以念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她低著臉,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阿美見狀不忍,便道:“算了,夫人,您也別想了。這次算給她個教訓,叫她以後做事小心一點。”
說完,她沉默了一會,又想起了葉以念之前那個問題,回道。
“其實,本來陸總也打算走司法程序起訴的。後來,也是還顧慮到您,才沒有這麽做。”
“我?”
葉以念愣了一下,“他怕我接受不了?”
“嗯。陸總說您心地善良,大概不願意看到這樣。再說,如果真把她送進牢裏去了,葉家那邊恐怕又要來天天麻煩您,打擾您,這樣很麻煩。所以就算了。說到底,還是在乎您。”
在乎她,所以連葉淩月這麽惡劣的行為都忍下了?
葉以念心頭說不出的感覺。看著阿美,眼裏的波光多了些許複雜的光芒。
“他也想多了。我沒有善良到那個是非不分的地步。即便九州真的把她送到牢裏去,我也絕對不會說什麽的。”
“您是這麽說,但是在乎嘛,自然忍不住要多想。陸宸呢,性格也有點悶,不愛跟人溝通,這事應該都沒跟您說過吧?”
阿美的點評讓葉以念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還是你了解他。他就是個悶葫蘆。”
笑笑,不再言語。腦中卻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那隻悶葫蘆不知道什麽才能回來。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葉以念自己都忍不住要嘲笑自己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都還沒下飛機,還沒站到澳洲的土地上,她就在想他什麽時候回來了,真離譜。
折騰了一上午,回家,葉以念的困勁也上來了。吃了午飯,美美的睡了一覺,下午醒來,關於早上的事情,就已經全網飛了。
不但把早上的事情翻出來添油加醋的寫了一番,還有神通廣大的記者把葉淩月上大學時,不好好學習,混夜店,同時跟幾個男人貼麵熱舞的事情都給挖出來了。
還有照片,這些事葉以念都不知道,看了照片才發現確實是葉淩月,那穿著比今天還暴露,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還打鼻環,一看就是個問題少女。
一時間,網絡上鋪天蓋地都在議論葉淩月,雖然葉淩月的知名度一夜暴漲,但全是負麵新聞,逼的張導的劇組,不得不出來發了申明說介於這個演員的私事沒處理完,恐怕因為她一個人耽誤整個劇組的進度,所以經過商量決定,取消她所有的角色,後麵會不會再加進來,待定。
葉以念看到劇組的申明時,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許墨庭打來的。
這個電話她沒接。她知道許墨庭這時候打這個電話來八成是為了葉淩月的事情。所以不想接。
把電話扔在一邊,等那聲音徹底消失,她才把阿美叫到了身邊。
“阿美,葉淩月現在回來了嗎?”
阿美對美食很有興趣,正在跟阿姨學做烤蛋黃酥,手上還沾著麵粉,聽葉以念問她,眨了眨眼,想了想。
“沒呢。先關她幾天,讓她嚐嚐害怕的滋味。到時候再放出來。您有什麽想法?現在就放她出來嗎?”
“不用了。”
葉以念沒多想,就否定了。
“多關她幾天沒問題。否則她長不了記性。”
這話剛剛落音,她的手機又響了。她以為又是許墨庭,朝電話那看了一眼,卻是張如蘭。
這一次,跟對待許墨庭不同的是,葉以念把電話接起來了。
“喂……嗯。我知道……陸宸出差了……好,我盡力……”
沒多什麽廢話,敷衍了兩句,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是葉家人吧?”
阿美也猜到了。葉以念點點頭:“想讓陸宸替她解決問題。”
“嗬,真想的出來,自己女兒害了九州不說,還害陸總要多勞累這一趟,他們還有臉要幫助。真是皮厚。”
阿美憤憤不平,葉以念沉默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他什麽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