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誰讓他是我老公呢
三居室的房子就這麽大,很快,秦雨柔就在臥室裏看到了陸宸。
她毫不猶豫的跑了進去,好像那是她的臥室。
“陸宸,你怎麽樣了?沒事吧?我擔心死了。”
秦雨柔站在床頭,神色焦急,一雙眼睛還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擔心的。
望著臥室裏那一幕,站在門邊的葉以念腿都僵直了。
秦雨柔這個女人就是這麽厲害,能不管何時何地的給她製造一種她是個外人的感覺。
哪怕,此時這是她自己的家。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裏,用力的抿了抿唇後,葉以念終於抬起了腿,走了進去。
她也沒說話,就站在門口看著裏麵的兩人。
陸宸很是淡定,依舊靠在床頭,姿態慵懶,眸光輕輕挑了葉以念一眼,又轉向了秦雨柔。
“我沒事。”
“那就好。”
秦雨柔似鬆了一口氣,旋即,目光又凝在了陸宸的頭上。
“頭上的傷要緊嗎?你不知道,我聽說飛機商務艙裏傷亡最慘重,我當時我就……”
她太激動了,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捂著嘴眼淚就掉下來了。
商務艙一般在飛機前端,機頭墜地的話,那裏撞擊會比後麵嚴重的多。
想到這裏,葉以念心裏也有一種後怕的感覺。
她看向了陸宸,陸宸也恰好將目光對上她。
眼波柔柔的,語氣也溫和:“我昨天沒坐商務艙,來不及了,商務艙滿員,我坐的經濟艙趕回來的。”
來不及了?什麽來不及了?
葉以念愣怔,秦雨柔也愣了一下,看著陸宸,卻見他的目光隻看著她身後的葉以念。
昨天是十五。團圓的日子。他是趕著回來見她吧?
這個猜測同樣也在葉以念心中,她想起來,陸宸說過,昨天肯定會回來的。
原來,碰上這場要命的事故,竟是為了她?
心裏真是說不出什麽滋味。
“雨柔。”
陸宸把目光收回來突然開口:“謝謝你來看我。不過我挺好的。有念念照顧,你不用擔心。隻是這兩天不會去公司了,你多上心點。”
他說這話的語氣中規中矩,沒什麽起伏,也沒什麽溫度。
仿佛就是老板跟下屬該有的口吻。
而,這話一落音,他的目光就投向了葉以念。
“還愣著幹什麽?剛剛不是說要給我做早飯嗎?我餓了,去吧。”
誰說要給他做早飯了?想多了吧?
葉以念張口就想拒絕,可看著秦雨柔那同時投射過來的隱含憤恨的眼神,她開口的話突然就成了:
“好。我馬上去。那秦小姐呢?”
葉以念看著秦雨柔,微微勾起粉唇,露出禮貌得體的微笑:“你要在我們這裏吃早餐嗎?”
秦雨柔看看陸宸,似在猶豫。
沒等她想好,葉以念就又接了一句:“不要的話,那就恕不遠送了。”
這已經是逐客令了。秦雨柔的臉色陡然難看,陸宸卻依舊靠在床頭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好像眼前兩個女人這一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陸宸……”
秦雨柔瞪了葉以念一眼,轉臉看向陸宸:“這裏條件太差了,我覺得你休養的話還是換個地方吧。”
“換個地方?”
葉以念直接將話接了過來,臉上依舊笑得人畜無害:“換哪啊?總不能讓我老公換到秦小姐那裏去修養吧?那麽麻煩秦小姐,那多不好,秦小姐一個白骨精級別的女強人,要是天天像個老媽子一樣伺候我老公,我多過意不去?”
人,憤怒至極的時候容易超常發揮。葉以念現在屬於此類。
秦雨柔一張小臉一會紅一會白,精彩的仿佛調色盤。
轉臉瞪向葉以念,繃了一會就繃不住了,冷笑了一聲:“你在說你自己是個老媽子嗎?”
當麵開撕了?這女人,皮真厚。
葉以念心道,瞥了一眼那個還是一臉看戲模樣的男人,笑道。
“那也沒辦法啊,誰讓我是他老婆呢。秦小姐你說是不是?”
“你……”
秦雨柔被這話噎的又羨慕又嫉恨。轉而一想,又驚覺自己著了葉以念的道了。
她有她該維持的形象,怎麽能被葉以念挑撥的變成了潑婦了?
這個女人真是陰險。
秦雨柔心裏這麽一想,用了最快的時間就將自己臉上那憤恨的顏色給抹去了,一轉臉,就是一副內疚驚慌的神色看著陸宸。
“對不起,陸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你應該回你的別院那邊,以念自然也要跟著你,那邊空氣好,條件也好,還有阿姨,比你們在這裏好很多。以念……”
氣都不換一下,她便轉臉看向葉以念,走過來,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對不起,我要是說錯了什麽話,你別往心裏去。千萬別誤會,我隻是為陸宸的傷勢考慮。”
“我沒誤會。”
葉以念神色冷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跟秦雨柔保持著距離。
“你畢竟是他下屬嘛,為總裁的傷勢著想也是應該的。我怎麽會誤會呢?好了,我要去做飯去了,請吧,不送。”
葉以念側了一下身,直接看向了門口。
厭惡透頂的時候,她連嘴仗都懶得打。
秦雨柔看看陸宸,有些心不甘,但是想到要維持她那楚楚可人,溫順懂禮的形象,她也不好再留,隻能點了點頭,對陸宸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還有明天?
“不用了。”
“不用了。”
這一次,讓葉以念都沒想到的是,一直在看戲的陸宸居然跟她同時開口。
兩人這麽有默契,秦雨柔小臉一白,尷尬的恨不能從地縫裏鑽進去。
“我一定會把我老公照顧好的,秦小姐真的不用這麽操心。”
葉以念見秦雨柔還站著,抬手做了個請的姿態。
秦雨柔目光轉回來,狠狠瞪了她一眼,這才扭著腰氣咻咻的離開。
葉以念一直將她送到門口,等她一腳跨出門,就立即用力摔上了門。
心口快要爆炸了,她在門口站了半天才返回臥室。
“你也可以滾了。”
她瞪著床上的男人,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