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這越刺越覺得不對勁,他掀開被子,發現床上根本空無一人嘛。
人呢?
剛準備尋找,他就感受到周圍有人的氣息,一回頭,宋典晗和御天正翾站在門口。
「太…」
蕭晏剛準備行禮,就被御天正翾一個犀利的眼神給頂回去了。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只是個普通身份,他那無敵屌炸天的身份要揭開也不是現在揭開的。
宋典晗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這個人,那就更談不上和他有什麼冤讎了,但是也不排除眼前這貨和舊住有仇的可能性。
出於警惕還是先問清楚比較好,宋典晗上前一步,站在蕭晏面前,看著他握緊長劍的手,青筋四處爆起,臉上寫滿了殺死,這要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那就只能是吃他家大米了。
「大俠,我和你有什麼冤讎,到了你非殺我不可的地步」?
「你這個娼婦沒有資格和我說話」。
你奶奶個熊的,這個時代動不動就喜歡把娼婦掛嘴邊到處diss人嗎?
宋典晗心中的小宇宙很快被激起爆發。
「垃圾!你聽好了,一,我不是娼婦,二,你算什麼東西,你隨隨便便殺人,你又比我高尚到哪裡去」。
垃圾?她居然說他是垃圾,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廢話少說,拿命來」,蕭晏舉起長劍直擊宋典晗眉心,宋典晗敏捷一躲,開什麼玩笑要不是她以前是檢察官出身,反應迅速,不然此刻她完美的配合蕭晏完成劍穿人腦了。
「卡擦」這一劍劈在了一旁的盆架上。
蕭晏拔出長劍想再次對著宋典晗出招,一旁的御天正翾看不下去了,他出其不意的閃到宋典晗面前,推開她,獨自應戰蕭晏。
蕭晏一看是御天正翾自然不敢出招了。
想到司徒裴仱忍著病痛一個人待在那個冷冰冰的皇宮裡,而她心心念念的人卻和這個娼妓在這風月樓你儂我儂。
蕭晏的心裡就猶如被烈火灼燒一樣難受,他不顧御天正翾的警告,越過他直接沖向宋典晗。
只要殺了她,御天正翾就不會再有旁的心思,就會一心一意陪在司徒裴仱身邊,這樣她就會開心,只要她日日心悅,就算他自己賠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就在長劍離宋典晗脖頸還有三公分的時候,御天正翾徒手握著劍鋒,他擋在宋典晗前面,背對著她,正面向著蕭晏。
雖然他沒有任何言語,但是蕭晏已經感受到了御天正翾強大的力量。
雙目交匯,御天正翾眼裡迸射出來的警告讓蕭晏不寒而慄,他明白了,如果今天要取宋典晗的命,這一劍必須從太子爺的胸膛穿過了。
血順著縫隙滴滴墜落,御天正翾毫無放手的意思,二人僵持不下,蕭晏聚攏眉頭,看著那鮮血淋漓的手,他破不得已抽回長劍,然後躍窗而出。
宋典晗,算你命大。
蕭晏走後,宋典晗拉起御天正翾的手,淋漓不盡的鮮血,裡面是一條深見血肉的劍痕。
宋典晗看著那條觸目驚心的劍痕,心裡五味雜陳,哎,又欠了他一次。
「我沒事」,御天正翾安慰。
宋典晗放開御天正翾的手翻箱倒櫃到處找藥箱,她的手在顫抖,身體也在顫抖,她試圖讓自己冷靜,可是好像毫無用處。
藥箱呢?藥箱哪裡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她打開藥箱,顫抖的取出止血藥粉。
輕輕的將那藥粉倒入手心,粉末融進血肉里,這種疼痛不比剛才直握劍鋒感受到的疼痛輕。
「嘶~」
「再忍一下」。
「好」
纏繞好布條,紮好活結,總算大功告成,宋典晗的心鬆了松。
御天正翾把宋典晗帶到圓桌邊,「坐」。
宋典晗聽話的坐了下來,她臉上滿滿的愧疚,御天正翾是盡收眼底,其實今天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他,如果不是他的原因,蕭晏不會直接上門刺殺。
蕭晏一直以來的心思,御天正翾都懂,他不喜歡自己離宋典晗太近,御天正翾也努力去嘗試過,可是最後他還是把持不住自己的心,要倒戈宋典晗。
撫摸上她的臉,御天正翾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我沒事,真的不用這麼難過」。
明知道他好意安慰,她應該欣然接受,可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了出來:「對不起。阿翾,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給你惹麻煩」。
「胡說,好了,這事就到此為止,我說了以後要在你身邊護你,就一定要做到,區區小事,就不要掛心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宋典晗也就沒有一直矯情下去的理由,她想,這份情,只要她不哪天又莫名其妙穿越,她就一定會銘記在心。
蕭晏從風月樓離開之後就誤打誤撞的走進了煙城萬安街,天色已晚,沿街的許多店鋪已閉戶安歇,萬安街上唯有一家名為醉花亭的青樓此刻還熱鬧非凡。
往來進出賓客絡繹不絕,青樓歌妓的淫詞艷曲響徹街頭巷尾。
醉花亭外站著幾名穿著暴露的女子,青衫薄紗,肚兜隱隱若現。
揮舞著水袖,花枝亂顫的招攬著客人。
「大爺,來玩啊」。
「爺,快進來」。
蕭晏鬼使神差的被拉了進去,瀅瀅艷語,推杯換盞的聲音不停的傳入他耳中。
算上風月樓,這是他第二次進煙花之地。
「爺,你且先坐著,我這就帶我們姑娘們過來伺候」。
蕭晏被強壓入座。
蕭晏身上的孤熬和清冷與來這裡的享受醉生夢死,迷戀美色的男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所以瑾羽兒在蕭晏剛進來的時候就把視線追隨在他的身上。
當紅柚想去招呼蕭晏的時候,瑾羽兒就把她拉住。
「我去」。
「瑾娘」?
紅柚錯愕,平時瑾娘只伺候一些達官貴人,今日怎麼對這生面孔起了興趣?
瑾羽兒戴上面紗,拿著小巾,輕盈慢步的來到蕭晏面前。
「」不知爺怎麼稱呼「。
聞聲抬頭,蕭晏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就那麼一瞬間,蕭晏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她,司徒裴仱。
咋一看確實有那麼點神似,可是仔細再看,就是另一種味道了,娼婦就是娼婦,司徒裴仱身上的那抹純凈,她沒有。
蕭晏別開視線,想到司徒裴仱,他又想起了今日在風月樓的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