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張 拆遷

  季微手裡拎著她的裙子,朝陸程挽唇一笑,又媚又妖。


  「你輸了。」季微說。


  陸程盯著季微性感火辣的嬌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一隻手叉腰,用另一隻手的手指將垂在額前的劉海朝腦後撥了撥。


  動作自帶了幾分雅痞。


  陸程搖頭失笑,控訴季微:「你故意的。」


  季微大方承認,「我就是故意的。」


  她把長裙往陸程頭上一扔,蓋住了陸程的腦袋。陸程正準備伸手拿掉那條裙子,季微立馬噓了一聲,陸程聽到她的聲音,下意識停止動作。


  「怎麼了?」


  季微走到陸程的面前,她的手落在陸程的皮帶扣上,跟他說:「不許拿下來。」語氣很霸道。


  陸程的皮帶鬆開了。


  褲子拉鏈被季微拉開,一絲涼氣鑽進他的身體內。陸程閉上眼睛,抱住季微的頭,催促她:「你快點,別故意整我。」


  季微壞笑,故意使壞,她說:「贏者,有玩弄勝利品的權利。」


  說罷,季微在陸程的身前蹲下了身子……

  傭人們全都走出了房子,去了樓下的生活別墅,無人敢靠近山頂那棟房子。


  輝煌的燈光下,兩道交織在一起的影子,被放大落在牆面上。


  長發嫵媚的女人講男人壓在身下,她手指故意在他的身上遊走,留下一個個微紅的痕迹。陸程急促的呼吸跟呻吟聲,讓人聽見了面紅耳赤。


  胡鬧而荒唐。
……

  昨天胡鬧的有些久,事後陸程澡都沒洗,倒床上就呼呼大睡了。季微也很累,躺陸程懷裡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兩人難得一起睡到了太陽升起。


  陸程比季微先醒。


  他坐了起來,盯著季微的睡顏看了片刻,才起身下床。


  陸程去洗澡,沖完澡出來的時候,季微也起了。


  她披著薄薄的真絲睡袍站在浴室外,見陸程出來,就跟他說:「你手機剛才在響,是個陌生號碼,我沒接。」


  「我看看。」


  陸程往卧室走,跟季微擦身而過的時候,故意在她豐滿翹臀上拍了一下。


  季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這才鑽進了浴室。


  陸程把濕漉漉的頭髮隨意地擦了擦,便裹著薄浴袍,拿著手機走到陽台去打電話。電話歸屬地就是本城,陸程這號碼很少接到騷擾電話,對方或許是他認識的人。


  陸程把電話回撥過去,那頭,很快就有人接了電話。


  一道陌生的男音問道:「你好,是陸程嗎?」


  「我是陸程,你是哪位?」陸程感到疑惑,聽這人的聲音,好像也不年輕了。


  那人說:「還真是陸家小子啊!」


  陸家小子……

  陸程小時候居住在一個城中村,那裡比較偏僻,他們那個村叫珠江村。陸程回憶起童年時候的生活,就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又說:「陸程啊,我是村長,陳昆!」


  村長么?

  陸程的腦子裡,閃過一個愛穿皮夾克配黑色毛衣,身材中等,有個啤酒肚的男人的樣子。


  「陳伯,好久不見啊。」


  見陸程還肯喊自己一聲陳伯,村長挺意外的。「上回在電視上看到你,你君姨還問我,說電視上那個男生是不是陸程。我那時候還不信,後來濤兒回來了,無意間說起你的事,我們才知道你當大明星了。」


  「哎,出息了,說出去誰敢相信呢,當年陸家一對兒女竟然都有這麼大出息。」村長很感慨,那時候陸程他們家的條件,是他們村最差的。


  兄妹兩人,也沒有個爹媽,自己養自己,多不容易。


  那時候村裡人也沒想到過,這對兄妹長大後會這麼有出息。不過這兄妹倆長相好,就跟他們那媽似的,水靈靈的,賊好看。


  會當演員,也不意外。


  「可惜了陸瑟啊。」村長已經知道了陸瑟癌症去世的事,陸瑟的葬禮,陸程是在老家給她辦的。他辦得很低調,沒通知任何人,就他跟萬浪兩個人守靈堂。


  直到陸瑟出殯那天,殯儀館的人上門來拖她的遺體去火化,看見了靈柩車,他們這才知道陸瑟去世的事。


  村長在電話里跟陸程嘆息道:「日子剛好起來,她就……哎,陸程啊,你節哀。」


  陸程聽了村長這話,心裡也是苦澀的。「她是因為肺癌去世的,她沒那個享福的命。」


  村長繼續唉聲嘆氣。


  「陳伯,你從哪裡弄來我的電話?」


  「你隔壁阿婆不是有你號碼么,我跟他要的。」陸程隔壁住著一個阿婆,小時候陸程讀書,沒時間看守陸瑟,就把陸瑟放在阿婆家裡。


  後來搬家了,陸程的老房子也沒有賣,就拜託阿婆隔三差五去他家開個窗戶透個風。


  陸程納悶,「陳伯找我有什麼事?」


  「大好事啊!」陳伯語氣難掩激動。


  陸程眉頭輕蹙起,大好事?

  「怎麼了?」


  「咱們村啊,終於等來了拆遷通知,今天土地局來人找我談話了,說是要徵收咱們這個村,國家要在咱村打造一個巨型遊樂場。」


  「這不,徵收房屋需要村民簽字嘛,你那房子一直沒賣,你始終還是咱們村的人,我跟你打個電話,問問你能不能抽空回來一趟?」


  「要建一個遊樂場?」


  「是啊,可大了。」


  「村裡什麼時候開會說這事?」


  「就明天上午。」


  陸程最近也沒事,便一口答應,「那我明天親自過去一趟吧。」


  陳伯可激動了,「真來啊!」


  「嗯。」


  房子立馬就要被徵收了,他也該回去一趟,跟過去正式的道個別。


  季微洗了澡,披著濕發從浴室里走出來,她在等cindy過來給她做髮型,就沒有吹乾。見陸程站在陽台上發獃,季微走到他的身後,陪著他欣賞被晨曦喚醒,顯得朝氣蓬勃的禹城。


  「你在想什麼?」


  陸程對季微說:「我老家要拆遷了。」


  「村裡的老房子?」


  「嗯。」


  「村長剛給我打了電話,據說村子全部要被徵收,會被開發成一個大型的遊樂場。村裡明天要開會,讓我也去聽一聽。」


  陸程摟住季微的肩膀,他說:「我在那棟房子住到二十年,它見證了我們一家分分合合,見證了我貧苦的前半生。就要被拆遷了,心裡怪難受的。」


  季微還記得那棟老房子,挺寬大,但裝修簡陋而普通,屋子裡也沒有什麼昂貴的傢具。但她卻覺得那房子哪裡都好,住在房子裡面的男孩,更是絕頂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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