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逗狗
葉安歌訕訕笑道:「將軍,夕顏不能喝酒,怕是要掃了將軍的興,還是讓夕顏去喚其他姑娘來陪著吧。」
「叫你過來你便過來,啰啰嗦嗦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庄瀾越眉頭一皺,神色很是不悅地道。
葉安歌微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心想我還沒不高興呢,你倒是先甩上臉子了!
於是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挨著邊坐在了庄瀾越近旁,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而庄瀾越則只是看著她放在膝上的兩隻「熊掌」,眉頭越皺越深,道:「這是怎麼弄得?竟傷得這般嚴重?」
葉安歌畢恭畢敬地道:「回將軍的話,昨日酒肆外不知從何處來了一隻惡犬,狂吠不止,夕顏本不想理它,可沒曾想那狗十分兇惡,竟然掙脫了束縛的鎖鏈沖了過來,這手便是被它給咬傷的,實在是晦氣得很。」
庄瀾越聽了,眉頭似乎都要擰得打結了,道:「昨日我們很晚才離開,你居然還有閒情逸緻去逗狗?」
「將軍這話可就污衊夕顏了。」葉安歌幽幽道:「實在不是夕顏要去逗它,而是它一直狂吠咆哮,擾人安眠,夕顏這才不得不出去看看。」
庄瀾越張了張嘴想接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閉上了嘴巴,又愣了一會兒,這才伸過手去,一下子抓住了葉安歌的手腕。
葉安歌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掙扎著想要抽回手,無奈庄瀾越的力道十分之大,她無法掙脫,顧不上許多,斜瞪了庄瀾越一眼,沒好氣地道:「將軍這是要做什麼?還請將軍萬萬自重,莫要強人所難,夕顏已經說了今晚不能陪酒……」
庄瀾越卻不管葉安歌的掙扎,強行將她的手摁在膝蓋上,不由分說地解開了她手上的紗布,「我只是要看看你的傷而已,你不用這麼激動。」
待最後一層紗布拆下后,葉安歌輕輕「嘶」了一聲,縮著肩抽了一下手,見她如此可憐兮兮的模樣,庄瀾越只覺得一股熱氣頓時升到了胸口,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只能憋在那裡,氣悶無比。
只是這樣一來,心裡的憤怒倒是比昨天少了許多,庄瀾越略微定了定神,將葉安歌的手抬起來仔細看了看,道:「你這傷口明明就是琴弦一類的東西割傷的,怎麼會是狗咬的?」
葉安歌哼了一聲,氣呼呼地道:「我說是狗咬的就是狗咬的,就是。」
庄瀾越抬頭看了她一眼,反而被她的無厘頭氣笑了,「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著,庄瀾越便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來,倒了一些白色倒是聞起來很是辛辣的粉末在葉安歌的傷口上,剛剛撕裂的傷口一下就止住了血,一股麻麻的感覺從手掌上傳來,似乎都已經不疼了,而後庄瀾越又掏出一卷紗布來,一圈一圈細心地纏繞在手掌上。
又是傷葯又是紗布了,葉安歌簡直懷疑他就是有備而來的,於是略帶諷刺地道:「沒想到庄將軍不僅騎馬打仗很是厲害,在醫藥上也是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