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李泌剖析大格局 李亨重樹必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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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李泌，李亨的心裏踏實了許多。君臣二人沒有過多閑聊，很快就切入了正題。
“不瞞先生說啊，朕近段時間以來，一直是憂心忡忡，食不甘味，有些神經衰弱。
進膳不知道味道不說，就是晚上睡覺，朕也是不得安寧，時時警醒啊！
上次，叛賊同羅部落阿史那從禮，前來進襲靈武郡，朕就心驚膽戰，十分憂慮。
朕手下掌握的軍隊十分有限，而叛軍卻隨時隨地，都可能再次前來進襲犯駕。
朕隻知道各地的勤王大軍，已經從他們的方鎮出發，卻遲遲不見大多數方鎮軍隊來到靈武的消息。
先生啊，你說說，朕將如何破解這些難題呢？
朕不僅是擔心我們勤王的部隊兵力弱少，朕還十分擔心，將領們會懷有二心啊！就像當初李承光那樣！
對當前這些十分緊迫的大事，不知先生有何高見，有何良策，能夠幫助朕，解決這些棘手的問題，疏解一下朕焦慮的心情呢？
先生啊，你一向足智多謀，朕十分敬佩。你有怎樣的謀劃和計策，能夠幫助朕，迅速化解眼前的危局呢？
朕君臣兩人，今天就針對這些重要的問題，好好地討論討論，商討一些對策吧！”
李亨臉色凝重，心裏憂慮重重。他用迫不及待的眼神，看著李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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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啊，微臣私下以為，對於這些事情，皇上其實不必太過憂慮！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臣子們為陛下擔著，陛下憂慮什麽呢！
近段時間以來，臣看皇上一心為國，克己奉公，處理國事，身體都消瘦了幾分。
臣的心裏，既十分感動，又為陛下的龍體康健，感到憂心和難過啊！
這都是微臣等，沒有盡到自己責任的緣故啊！
陛下，您還是注意好好地保重自己的龍體要緊啊！你的身體，關係著帝國的安危啊！”
李泌顯然胸有成竹，沒有急著回答李亨的提問，而是貼心地勸解著李亨，舒緩著李亨焦慮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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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李泌交談幾句，李亨的心情好了許多。
“多謝長源的關心。朕一心考慮國事，哪裏能夠想到朕的身體呢？
唉，皇帝不好當啊！朕多麽希望，重新回到太子的位置啊！”李亨感歎，又重提以前的話題道。
“陛下一心為國家著想，臣非常敬佩。”歇了一下，李泌微笑著，又繼續安慰起李亨來。
“陛下也不用如此著急，其實陛下憂慮的問題，微臣也早就已經在認真思考它了。
微臣現在已經與元帥，副元帥等將領，研究有初步的方案和對策了。
隻是早先，臣等的方案和對策，還不夠成熟，所以沒有及時與陛下交流，令陛下焦心了。
微臣正準備進宮，與陛下細細商議這件事呢！不想我們君臣同心，陛下一下子就問到了這個問題。
此刻，臣的心裏，實在是非常激動啊！
既然陛下都是如此的關心國事，日夜操心，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怎麽敢有一絲的懈怠呢？”
李泌貼心安慰的一席話，令李亨緊鎖的愁眉，舒展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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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泌停止說話，再次看了看李亨。李亨正專心致誌地聽著李泌的談話，眼神中充滿信任。
見李亨如此專注地聽著自己講話，李泌受到了鼓舞，就繼續侃侃而談了下去。
“現在，微臣就將臣與廣平王，南陽王商量的，還不十分成熟的意見，先說給皇上聽聽，與皇上好好地交流交流。
希望能夠在陛下的英明啟迪下，我們君臣的意見，能夠達成一致，力爭使討賊的方案，盡善盡美，做到事事周全，萬無一失。
微臣以為，各地勤王大軍，遲遲未到靈武這件事情，陛下根本就不用太過憂慮。
就是我們駐守靈武的大軍，對付叛軍的突襲，其實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分析各地勤王大軍，遲遲未到的原因，微臣以為，可能是受到了叛軍的封鎖，或者是受到了叛軍的阻撓的緣故；
也可能是如今信息不通，消息魚龍混雜，各地沒有及時收到皇上與太上皇的旨意所造成。
微臣大膽地分析預料，勤王大軍一定很快就會到來的，因為現在全國各地，都有很多的忠義之士。
退一步講，就是勤王大軍暫時不能夠按時前來靈武會師，依靠我們現在擁有的軍事力量，郭子儀的朔方軍兵力，李光弼的河西鎮兵力，和安西戰區副節度使李嗣業，安西行軍司馬李棲筠的西北邊防軍，以及陛下收羅的潼關散軍等兵力，也足以應付安祿山叛賊的侵擾。
安祿山叛賊的後方，還有張巡，顏真卿等，誓死效忠陛下的忠臣義士，在牽製著叛賊呢！
微臣覺得，我們眼前最急迫的，應該立即實施的對策，就是製定平定叛賊的大計，決定我們的兵力如何部署安排的問題。
我們不應該一味地采取守勢，而應當以攻為守，主動對叛軍施加壓力才是。”李泌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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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深以為然，讚同道：
“先生分析很對！隻有以攻為守，才能夠贏得主動！一味防守，隻有被動挨打的份！”
“陛下說的很對！陛下你看，皇帝行宮現在所處的靈武郡，雖然是朔方戰區的基地，有充足的保障，但靈武太靠近邊塞了。
靈武郡雖然比較安全，但地理位置太偏所限，卻不能給叛賊安祿山，施加太大的壓力。
而當朝廷勤王的援軍，源源不斷地開到靈武郡以後，因為朔方鎮基地的糧草、軍需、駐地等各種條件所限，也不容易對各地前來勤王的援軍，加以妥善的安頓。
而且，如果陛下命令前來勤王的援軍，都到靈武郡會師，大軍反而會來回折騰。長途跋涉，旅途勞頓，來回折騰，勢必會使我們的大軍，更加疲憊不堪，對攻擊叛軍極為不利。
微臣因此建議，我們不如揮師南下，前往彭原駐紮。
這樣做，就能夠反守為攻，主動給叛軍施加強大的心理壓力。而且，不僅可以給叛賊施加壓力，不戰而勝，還可以號召各地的忠誠義士，群起響應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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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大悟，一下子明白了李泌的戰略意圖。
“先生見識高明！那麽到了彭原以後，下一步應該怎麽謀劃呢？”李亨迫不及待地問李泌道。
“陛下不要著急！等我們在彭原站穩足跟以後，我們就可以好好地準備討賊所需的各項軍需物質，以等待西北方麵的各路大軍，在彭原會師。
當大軍在彭原雲集回合以後，我們再進一步向前進軍，穩紮穩打地挺進到鳳翔郡。
鳳翔郡是南北的交通咽喉，戰略位置十分重要，我們的賦稅糧草等都依賴於此。
我們依托鳳翔郡，不僅能夠保證勤王隊伍的後勤供應，而且還可以與各地平叛大軍，遙相呼應，牽製分割安祿山叛軍。
如此依賴，我們的平叛大軍，就可以先聲奪人，直接威脅叛賊盤踞的長安城，給叛軍以強大的心理壓力。
臣預料，叛賊人心不安，惶惶不可終日，因為害怕被官軍分割包圍，最終定會選擇放棄西京城池。
微臣盤算，到了那時，全國各地的田賦，捐稅等，也該運到鳳翔郡裏，可說是萬事俱備了。
我們徹底地解決了軍中急需的糧食輜重等幾樣問題，就可以從從容容、高枕無憂地一心一意對付叛賊安祿山了。
到那時，恐怕盜賊安祿山就會像陛下今天一樣，徹夜不寧，寢食不安了！”
李泌笑著開著玩笑道。
“真是好計！”李亨笑逐顏開。他拍著大腿，興奮了起來。
“朕真是愚鈍，朕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先生的計劃，令朕如夢初醒。
先生，你真是朕的張良蕭何，朕的諸葛孔明啊！
先生，朕還有一個疑問。平叛急需的財賦，糧草等，由何人幫助籌措為宜呢？”李亨問道。
“那是陛下謙遜，樂於聽從臣的意見。陛下勿憂！臣已經有合適的人選，向陛下推薦。臣的好友劉晏，是最佳的人選；第五琦，楊炎等大臣，也是上上之選，是大唐不可多得的人才。”
“好，先生！朕意已決，就依先生的謀劃行事。
朕就將下令，即日起，就準備起駕彭原。正如先生所言的那樣，起駕彭原，既可以給叛賊施加壓力，又便於勤王大軍前來會合，搶得討賊先機。”
“陛下英明！臣也是受到了陛下的啟迪，接受廣平王，建寧王，南陽王諸王的建議，才想到這個計策的。”
李泌不願意歸功於己，謙遜地說道。
李亨笑逐顏開，下旨從今天起，就做起駕彭原的準備。
九月十七日，李亨率領宰相裴冕，杜鴻漸等文武大臣，開始浩浩蕩蕩地從靈武郡出發，前往順化駐紮。
九月二十五日，李亨親率的文武大臣以及平叛大軍，順利地抵達了順化（甘肅省慶陽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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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太上皇派遣的冊封皇帝的使者韋見素，房琯等人，攜帶著傳國的玉璽，傳位的詔書，以及賞賜李亨、張良娣的禮物等，準備前往朔方鎮駐地靈武郡冊，封李亨為新皇帝。
此時，太上皇的冊封使者，韋見素，房琯等人，與李亨一行在順化的途中不期而遇。
房琯與韋見素、崔渙等人，一見到李亨，立即上前叩頭，向李亨祝賀道：
“恭喜陛下，榮登大位！太上皇派遣臣等前來，向陛下祝賀，交代傳位托付的本意。”
李亨見狀，喜出望外，對房琯、韋見素、崔渙等人大加親敬，著力稱讚：
“諸位愛卿，你們不辭辛苦，千裏迢迢而來，真是勞苦功高。希望愛卿等，用心輔佐朕恭，做朕的佐命功臣。”
房琯、韋見素、崔渙等急忙表態道：
“臣等一定盡忠陛下，為帝國效力！”
自從太上皇的冊封使者房琯、韋見素、崔渙等來到順化以後，李亨心中的石塊，終於落了地。
自此，李亨繼位皇帝，有了法理上的依據。
那幾天時間裏，李亨欣喜異常，一直興奮不已，不停地詢問西蜀太上皇的近況，接受著李泌等群臣的祝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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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犒賞眾臣的忠貞，李亨專門在順化，為太上皇的冊封使者房琯、韋見素、崔渙等大臣，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宴會，隆重寬待他們。
李泌，裴冕等靈武眾臣，諸王等，一起陪同。
盛宴開始，觥籌交錯，其樂融融，君臣都十分興奮。
酒酣之餘，李亨越發激動起來，立即下旨，褒獎房琯與韋見素、崔渙等道：
“韋愛卿、房愛卿、崔愛卿等，你們不辭勞苦，不遠千裏，冒險前來行宮，朕十分欣慰。
諸愛卿功勳卓著，應該大加賞賜。”
房琯代表眾臣，慷慨激昂地暢所欲言，向李亨祝賀道：
“陛下繼位登基，乃太上皇的恩德和陛下的盛德所致，是祖宗神靈保佑的結果，臣等有什麽功勞呢？”
李亨深深地動容，十分欣賞房琯的謙虛：
“房大人談吐高雅，彬彬有禮，真是謙謙君子。朕對大人等，是相見恨晚，仰慕之至。”
接見諸位使節完畢以後，李亨把房琯單獨留了下來，與房琯單獨交談。
房琯感激涕零，激動萬分：“陛下對臣如此寵信，臣怎麽敢不效犬馬之勞呢？”
房琯頓時口若懸河，與李亨暢談起來。
房琯向李亨介紹著西蜀太上皇的種種問題，剖析著叛軍內部的種種矛盾，神思泉湧般地，為李亨描述著平叛定國的美好前景。
“大人的談吐，高瞻遠矚，華麗壯美，深得朕心。朕非常信服。隻要大人效忠於朕，朕不會虧待你的。”
李亨如癡如醉，十分動容。
當年，房琯一直擁有重名。還是皇太子的李亨，就一直盼望著，能夠有機會與房琯交往，聆聽一下房琯的忠言妙語。而今，房琯奉旨前來冊封，李亨終於得見偶像房琯的尊容，因而對房琯尤為親信。
“陛下，你就是臣的再生父母，臣為陛下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房琯慷慨激昂地表態道。
接見不久，李亨就對房琯傾意待之，並委任房琯為宰相。朝廷重要的機務等等問題，李亨都喜歡拿來與房琯一道，研究決策，諸將相莫敢相比。
房琯出盡了風頭，常常侍奉在皇帝身邊，出謀劃策。宰相裴冕等文武大臣，反而被拋在了一邊。
那段時間裏，不僅僅是李輔國有些吃醋怨恨，就連李泌，也似乎被李亨疏遠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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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天寶十五載(756年)的十月，北方邊塞越發寒冷，大唐朝廷的平叛形勢，卻沒有多少起色。
此時，全國平叛戰事，已經在轟轟烈烈地進行之中了。
郭子儀，李光弼，李嗣業，李棲均等藩鎮將領，已經準備遵照皇帝的旨意，率領各自的隊伍，奔赴平叛前線了。
但最初，唐軍平叛的成果，卻並不令人滿意。
官軍、叛軍是互有勝負。最終的結局，是誰也難以預料的，根本就未到已經能夠準確地判斷出鹿死誰手之時。
這些日子，李亨對前方戰事的進展緩慢，勤王軍的姍姍來遲，後勤供應的短缺，感到極度的惱怒和生氣，時常非常擔心。
那段時間裏，即使前方的官軍，取得了一係列的小勝，李亨也沒有真正地寬心和舒心過。
憂慮依然糾纏在李亨優柔寡斷，但又猜忌不安的心裏。尤其是軍隊的供應問題，財賦的征集問題，更是令李亨徹夜揪心。
十月的一天，李輔國突然進宮向李亨稟報道：
“陛下，北海錄事參軍第五琦大人，已經從江淮租庸使任上，前來順化，拜見陛下，聽從陛下旨意。”
第五琦，是大唐朝廷著名的理財專家，時任北海錄事參軍，江淮租庸使等職務，受李泌推薦，來到彭原，拜見皇帝。
見第五琦順利來到彭原覲見自己，李亨大喜，逐漸掃除了心上的一些愁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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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琦，字禹珪，京兆長安(今陝西西安)人。
很早的時候，第五琦就與李亨，李泌相識相交了。第五琦以做官廉潔、辦事幹練，而知名於世，當時就被認為是太子一夥。
天寶元年(741年)，第五琦為陝郡太守太子妻兄韋堅的從事。天寶五載(746年)，太子妻子的老哥韋堅，因得罪李林甫而被貶，第五琦也因連坐貶官。
天寶十三載(754年)，第五琦重新擔任須江丞。天寶十五載(756年)，第五琦任北海錄事參軍，兼任江淮租庸使。
乾元元年(756年)十月，第五琦辭去北海錄事參軍的官職，到彭原行在，朝拜新皇帝李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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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李亨因妻子太子妃韋氏的關係，而與韋氏的哥哥韋堅兄弟的關係，十分親密。
韋堅兄弟因太子之故，得罪李林甫，而被李林甫，武惠妃陷害，李亨自顧不暇，不能挽救，一直深以為憾。
如今，見故人第五琦來到彭原行在，朝拜皇帝，李亨非常高興。
李亨愛屋及烏，對第五琦倍感親切，立即下旨召見第五琦，並讓李泌前來陪同。
第五琦與李亨、李泌再次相見，激動萬分，與李泌寒暄談論舊事不止。
“陛下，臣多年未見陛下尊顏，一直十分想念。陛下榮登大寶，真乃大唐之幸！臣恭喜陛下！”
第五琦見到李亨，立即祝賀道。
“愛卿風采依舊，朕十分欣慰！愛卿的高潔品格，傑出才幹，朕依然記憶猶新。來，再次見過先生！”李亨對第五琦說道。
“多謝先生還記得第五琦！我們相知多年，一直仰慕先生的高潔品德！”第五琦笑著對李泌說道。
“閣下大才，天下聞名，僅僅任職於錄事參軍之位，實在是大材小用，委屈了愛卿。
先生多次向朕推薦閣下，讚賞閣下不止。朕深以為然！還不再次謝過先生！”李亨對第五琦說道。
第五琦急忙向李泌行禮道謝。
李泌推辭道：“大人不要客氣！為國家推薦賢才，是李泌應盡職責！李泌何功之有呢？”
李亨接過話題說道：
“大家都不要客氣了。如今國家危殆，正是需要諸君努力的時候。希望諸君，恪盡職守，為國效力。
請問愛卿啊，如今天下分崩離析，生靈塗炭，愛卿將如何助朕呢？”李亨沒有客氣，立即轉向了國事，急忙問第五琦道。
見皇帝欣賞重視，第五琦感激涕零，覺得機不可失。第五琦立即迫不及待地進言道：
“陛下，如今天下紛擾，戰亂不息。平定叛賊，以籌措軍需為上。適當的財賦政策，對於維持朝廷正常運轉，平定叛軍，具有十分重大的利益。
臣請求陛下，允許收江淮財賦，以供軍事。”
李亨聞言大喜道：
“愛卿啊，你的建議甚合朕意。朕正為財賦日夜焦慮，愛卿來得太及時了。
愛卿啊，請你談談具體的措施！”
“陛下勿急，聽臣細細道來！臣請求征收江淮等地的財賦，購買當地絲綢，逆長江，漢水而上，運到洋川郡（陝西省洋縣），再由陸路運到鳳翔郡，以濟軍務。詳細操作，讓臣慢慢為陛下道之。”
第五琦侃侃而談，他的建議，切合實際，深深打動了李亨的心，李亨越聽越喜。
“先生沒有看錯人！愛卿把握住了財賦要領，意見非常正確！愛卿聽旨，朕拜愛卿為監察禦史、江淮租庸使，負責江南財賦。
希望愛卿不要辜負朕的信任！”
“陛下放心！臣一定想盡千方百計，為朝廷征集財賦，滿足平叛所需！”第五琦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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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琦的征集財賦建議，如雪中送炭，一下子解決了長久困擾李亨的軍費問題。
李亨與宰相房琯，韋見素，裴冕等磋商，征求李泌等人的意見以後，當即下旨實施。
很快，第五琦就走馬上任，交出了第一份令人十分滿意的答卷，李亨十分讚賞。
不久，李亨再對第五琦委以重任。
李亨任命第五琦，為山南等五道度支使，加度支郎中，兼禦史中丞，遷戶部侍郎，專判度支，領諸道轉運鹽鐵等使，負責朝廷整個的財賦征收與糧食轉運等等。
第五琦恪盡職守，積極運作，為平叛出力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