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讓所有人憤怒的嘲諷
當然,孟非此時隻是看起來有點像發羊癲瘋,並不是說他真的得了羊癲瘋。
因為,他在木村井空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缺點,她仿佛跟自然融為了一體,跟大廳中的所有人融為了一體。
冥冥中,木村井空又似乎超脫了自然,她仿佛根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喧囂的人世間,但是,她卻又真實的存在。
“以身凝界,以界悟茶。”譚菊秋低聲自語道,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
不多時,木村井空便走到了孟非的身前,她對著孟非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如同孩童般的天真微笑,兩人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你好,我是木村井空,我要向茶尊挑戰。”
沒錯,木村井空說的是要向茶尊挑戰,而不是想,那是一種自信,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又仿若隻有茶尊才配做她的對手一般。
木村井空的聲音並不大,輕柔,如小橋流水;鎮靜,卻又如泰山壓頂,這就是她的聲音,給人溫暖,卻又給人帶來莫大的壓力。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她剛才的那句話也是無聲的諷刺。
木村井空的意思很明顯,孟非不是她的對手,她不屑出手。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我是孟非,茶尊的唯一弟子。”
孟非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忽然感覺很心虛,以往的他參加任何比賽,都隻會驕傲的說一句話:我是孟非。
然而今天,他卻加了一句:茶尊的唯一弟子,而且,唯一兩字他還咬的有些重,似乎是在強調什麽一般。
不得不說,還沒開始比試,孟非就有些心虛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道心已破。
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孟非曾經問過他的師父茶尊:“我什麽時候才能跟你一樣?”
隻不過,茶尊當時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望著天空中的彎月,他宛如夏日夜空中的一顆繁星,若隱若現,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後來,他又抬頭望著遠方,似乎在考慮如何回答孟非,又似乎在尋找答案一般,尋找那真正的答案。
直到良久之後,茶尊才宛若自言自語一般說道:“當你的茶道之心找到了歸屬,你就會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茶道。”
茶道之心的歸屬?這麽多年來,孟非雖然贏過很多場國內外的茶藝比試,但他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那所謂的歸屬。
然而這一刻,自從看到木村井空的第一眼開始,孟非卻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歸屬,僅僅一眼,他就感覺木村井空就是他真正的歸屬。
當然,這不是傳說中的一見鍾情,更不是現代屌絲泡妞時常說的一見傾心。
這感覺完全沒有任何的情愫,也沒有任何貪婪,更沒有男女之間的某種原始欲.望。
僅僅隻是因為孟非愛著茶,他想跟茶融為一體,隻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做到而已,但木村井空卻做到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也沒資格讓我出手。”
忽然,木村井空笑了,她也一直在笑,她這是諷刺,紅果果的諷刺孟非,自然也是變相的絕對狂妄。
隻不過,麵臨木村井空毫不留情的諷刺,孟非此時卻沒有丁點的生氣,因為,他覺得木村井空有狂妄的資格。
在孟非心裏,自己確實不是木村井空的對手,自己也確實沒有讓她出手的資格。
一想到這裏,孟非的嘴角當即就不由得扯出一絲細微的幅度,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我輸了。”
隻不過,孟非才話音剛落,全場立時就躁動了起來,大家的心裏都很疑惑,不知道孟非為什麽還沒開始比試,可他卻主動認輸了?
“哦,NO!我的男神怎麽可能會輸?”一名少女不知為什麽,竟然流下了悲傷的眼淚。
“島國女人果然是妖女,她一定是用了什麽妖法,不然孟非是不會認輸的。”
一名少婦也站了起來,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聲嘶力竭的哭喊了起來。
“臥槽,孟非昨晚不會是跟這個女人拍了小電影,今天才故意認輸的吧?”一個眼鏡男伸手聳了聳鼻梁上的眼鏡,痛心疾首的說道。
“孟非,跟她比啊,你怎麽可能會輸?”
忽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了身,揮動著拳頭聲嘶力竭的呐喊了起來。
這一刻,在大家心裏,孟非此時的認輸,不僅輸的是他自己,還有茶尊,更有華夏千千萬萬的子民同胞。
茶尊的大弟子還沒有比試就選擇認輸,這一旦傳了出去,隻能說華夏的茶道不如島國。
這樣一來,恐怕隻要是個華夏人,都會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華夏是茶道的發源地,它擁有幾千年的文化底蘊,又怎麽可能輸給一個小小的島國,他們堅決不信,也非常不甘。
“我確實不是她的對手,我輸了。”說著,孟非的身體當即就九十度彎曲,對著台下所有的人鞠了一躬,似乎在懺悔一般。
“我並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就認輸,而是她真的很強,截止目前為止,除了我師父,她是我見過最完美的茶道高手。”
說到最後,孟非又轉身看著木村井空,“我在她身上找不到絲毫的缺點,這一刻,她就如茶,茶亦是她。”
隻不過,今天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孟非的腦殘粉,其中有名門貴婦,也有富家千金,更有各大媒體的新聞記者。
在他們心裏,這本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可結果卻變成了這樣,讓人匪夷所思。
因此,他們心裏不服氣,隻可惜,他們不懂茶,隻能在心裏暗暗嘀咕:難道這個美的不像話的女人真的有那麽厲害?
這一刻,所有人的腦海裏又不禁出現了一個聲音,“你沒有勇氣跟她比?”
可是,如果茶尊的唯一弟子都沒有勇氣跟這個女人比,那這個女人到底得有多強?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孟非都沒勇氣跟木村井空比試,那今天這場子又該怎麽找回來?
隻不過,孟非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眾人心底的呼聲一般,他再次對著台下躬了一身,緊接著,他又毅然的轉身離去。
在孟非心裏,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當初問茶尊問題的答案,他現在迫切想去尋找他的茶道之心。
“妹妹,我們回去吧,我早就說了,華夏人向來就是不堪一擊,所謂的茶尊,也不過是他們為了安慰自己,從而虛構出來的一個神話罷了。”
木村無鳥得意的冷笑了幾聲,說話的聲音也刻意提高了幾個分貝,似乎是在炫耀什麽一般。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木村無鳥的聲音,隻可惜,卻根本就沒人能夠反駁,也不敢反駁。
因為,他們都不懂茶道!
孟非都不戰而逃的認輸了,他們又能怎樣呢?很多人心裏也開始後悔了,如果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他們一定會去努力學習茶道。
隻可惜,世上並沒有早知道!
隨著孟非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廳門口,許多愛慕他的少女哭了,很多愛慕他的少婦也哭了。
甚至,還有些許懂茶的老人此時正捂著胸口,臉上一片汗顏,很明顯,他們此時很想站出來為華夏出氣,但是卻無能無力。
“求求你們,你們誰去打敗她,打敗她啊。”
忽然,一名少女“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痛心疾首的祈求有人能勇敢的站出來,去打敗木村井空。
在少女心裏,她不相信那個女人會有那麽強,她也不相信華夏會輸給一個小小的島國。
看著少女失魂落魄的磕頭祈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身體一震,他們心裏也在滴血,但是卻沒人敢站出來。
木村井空依舊靜靜的站在原地,仿若一尊不敗的戰神一般,她微笑著掃視在場的所有人。
很明顯,木村井空這是在挑釁,挑釁在場的所有人,甚至是整個華夏民族。
“小四,你上,你去跟她比,把那個島國女人趕回去繼續拍她的小電影。”
看著囂張的木村井空,魏露狠狠的握緊了小拳頭,突然怒聲大吼了起來。
聽魏露這麽一吼,秦煙雨跟雲夢兒也滿臉期待的看向了譚菊秋,他們相處的時間雖然不久。
但是在她們心裏,譚菊秋似乎總是無所不能,而且,每次都會給人帶來驚喜,他就如同那蜘蛛俠,蝙蝠俠,甚至是金剛葫蘆娃一般的存在。
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也不由得身體一震,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魏露,試圖找到她口中那個叫小四的家夥。
“華夏這個國度真奇葩,取個名字都那麽不認真,還真以為是在玩小企鵝取網名啊。”
木村無鳥自然也聽到了魏露說的話,隻不過,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看到有人站出來,因此,他又冷笑著開始大聲譏諷起來。
聽木村無鳥這麽一說,譚菊秋卻突然笑了,笑的十分瘋狂,他就像看傻.逼一般,緊緊的盯著木村無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