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特麽有病吧
“那我應該怎麽配合你?”
聽完譚菊秋的話,邱明國當即就不由得心中一動,很明顯,他早就聽聞過中醫的神奇了。
“在接下來的治療過程中,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就絕對不能亂動,其它的倒是沒什麽。”
譚菊秋笑了笑,露出亮晶晶的大白牙說道。
“好。”邱明國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道。
見邱明國已經準備好了,譚菊秋立時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靜下心來做施針前的準備。
隻不過,當譚菊秋剛準備動手脫去邱明國的上衣時,他卻忽然看到了圍在一旁的邱澤等人,此時正瞪大了雙眼盯著自己。
“你們怎麽還不出去?”譚菊秋鬱悶的皺了皺眉頭,一副你們還在這幹嘛的樣子。
“咳咳……我們想親眼看著你給老爺子治病。”邱澤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很明顯,邱澤等人還是不怎麽相信譚菊秋,不相信他僅憑幾根銀針就能治好老爺子的病。
“那行,要不你們先來試試,我出去喝杯茶放鬆放鬆?”
譚菊秋無語的撇了撇嘴,緊接著,又將手裏的銀針向著邱澤等人麵前遞了遞,一副要不你們先來試試的樣子。
開玩笑,這可是針灸治病,又不是玩個人秀,譚菊秋不知道他們到底要看什麽。
當然,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等下在自己施針的過程中,萬一有人一個不小心沒把持住,來個尖叫什麽的,那可如何是好?
譚菊秋也知道,自己隻是個正常人,並不是神仙,是人自然就會有因為外界條件分心的時候。
如果到時真有人失聲尖叫的話,那豈不就全完了?自己萬一分心將邱明國治死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將自己拍死在牆壁上?
“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出聲打擾你的,你完全可以當我們不存在。”說著,邱澤又豎起兩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樣啊,你們不出去也行,到時我如果因為分心,一不小心紮錯地方了,你們可不能怪我啊。”譚菊秋滿臉戲謔的說道。
聽譚菊秋這麽一說,邱澤當即就不敢再說話了,開玩笑,如果自己還繼續說話,萬一到時真出了什麽意外,那不就全是自己造成的?
一想到這裏,邱澤立時就帶頭走了出去,緊接著,邱萬裏等人也跟著走了出去,最後一人還不忘伸手將房門關好。
“老爺子,麻煩你轉身盤膝而坐,在我說話之前,你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不要動。”
說著,譚菊秋又將邱明國扶到了床邊坐好,他自己則站在床邊,也順勢脫去了邱明國的上衣。
隻是上衣才剛脫下,譚菊秋當即就不由得虎軀一震,這尼瑪,邱明國背上的傷疤未免也太多了吧?
這麽多的傷痕,他年輕的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麽啊?他到底又會是什麽人呢?
這些傷痕雖然大多數都已經痊愈了,但傷疤卻是凹凸不平,看樣子至少都有幾十年的時間了。
隻不過,對於邱明國的身份,以及他為何會受到這麽多的傷,譚菊秋雖然有些疑惑,但他自然也不會主動去問。
因為,這是作為一名醫生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在譚菊秋心裏,醫生隻管治病,其他的都不是重點,尤其是對於病人的隱私,除非病人自己主動說出來,不然就絕對不能問,這也是對病人的尊重。
不過話又說回來,譚菊秋雖然不知道邱明國是因為什麽受傷,但他至少知道邱明國這應該是被內勁所傷,也就是被實力高深的武者打殘的。
其實,事情還真如譚菊秋所想一般,邱明國的病,確實是年輕時被人用內勁震傷得,時間一久,就漸漸變成了現在的經脈變形和堵塞。
當然,這種情況在西醫中也有類似的專有名詞,比如:神經性病變,血栓等。
隻可惜,相對於治標不治本的西醫來說,這種病根本無法完全治愈,隻能用舒筋活絡的藥物進行緩解。
但是,隻要病人一離開藥物,很快又會舊病複發,甚至還會加重病情。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病人就算再繼續服用緩解藥物,由於體內已經產生了藥物抗體,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更嚴重者,甚至會導致藥物失去作用,然後就變成了邱明國現在這種情況,即便是國內外的名醫親自出手,結果都是束手無策。
一想到這裏,譚菊秋心裏也漸漸有了主意,想要治好邱明國的病,隻能先利用針灸打通他體內已經淤塞的經脈。
然後,再服用滋養經脈的藥物慢慢修複受損經脈,這樣一來,雖然不能讓邱明國受損的經脈恢複到最佳狀態,但做一個普通人卻勉強夠了。
“老爺子,我要開始了。”
慢慢理清了思緒之後,譚菊秋立時就取出了銀針,出手如電的封住了邱明國脊背上的幾處大穴。
緊接著,譚菊秋腦海裏又清晰的浮現出人體各大要穴,雙手也緩緩摸了上去,開始替邱明國舒經活絡起來。
隨著譚菊秋雙手的移動,邱明國似乎忽然感覺到一股溫和純正的暖流,正緩緩自背後湧入了身體。
這感覺就像在酷寒的冬日,身體忽然被溫暖的陽光沐浴過一般,舒坦,熏人欲醉。
這一刻,邱明國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強烈的震驚,他很想轉頭問譚菊秋一些問題。
隻不過,一想到譚菊秋先前的交待,邱明國又隻能強忍著內心的激動,任憑那股暖流在體內不停的遊走,他也始終都沒有回過頭去。
溫和的暖流遊走在邱明國的四肢百骸之中,讓他生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他無法形容現在的感覺,有驚訝,也有喜悅,甚至還有絲絲感激。
懷著複雜的心情,邱明國終於漸漸的沉睡了過去,甚至,房間中還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對於邱明國會睡著,譚菊秋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很明顯,這種情況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當然,這也是譚菊秋故意這麽做的,在他心裏,人隻有在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才能做到真正的物我兩忘境界。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經脈最放鬆的時候,這樣一來,邱明國體內就不會生出多餘的排斥,才能將針灸最大效果化。
不知不覺中,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譚菊秋的額頭開始微微冒汗了,很明顯,這一連串的針灸耗費了他太多的心神。
為了如願拍下醫學講座上治療糖尿病的處方,譚菊秋這是在玩命,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麽拚命的為人治病。
咬了咬牙後,譚菊秋又強忍住身體和心神上的雙重疲憊,他繼續頻頻拔針、紮針。
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十來分鍾,隨著最後一根銀針的拔出,譚菊秋終於長長的出了口氣,針灸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小心的將邱明國扶到床上躺下後,譚菊秋這才坐到凳子上去休息,等感覺身體沒那麽疲憊之後,他又起身走到房間裏的書桌前,拿起紙筆寫了一個藥方。
譚菊秋寫的很詳細,甚至連應該怎樣煎藥,又該如何服用都寫的一清二楚。
直到確無遺漏之後,譚菊秋才打開房門向外麵客廳走去。
隻不過,譚菊秋才剛來到客廳,他便看到邱澤等人正焦急的在那裏走來走去。
很明顯,要不是顧忌到譚菊秋先前說的話,邱澤等人也早已衝進邱明國的房間了。
“譚醫生,成功了嗎?我爺爺怎麽樣了?”
看到譚菊秋終於出來了,邱萬裏當即就滿臉焦急的跑了上去,一把抓住譚菊秋的雙手,神色忐忑的詢問道。
大手被邱萬裏抓住,譚菊秋當即就不滿的皺了皺頭,開玩笑,自己是直男好不。
再說,古往今來,男女都是授受不親,更何況是男男?
“唉,睡著了。”
雖然不習慣手被男人抓住,但譚菊秋也知道邱萬裏應該隻是想知道他爺爺的情況,因此,在歎了口氣後,他隻能如實回答道。
“睡著了?”
看著譚菊秋疲憊的神情,再聽著他無奈的歎氣,邱萬裏當即就不由得身體一震,雙眼也漸漸變得赤紅起來,就跟譚菊秋刨了他家祖墳一般。
一想到某種可能,邱萬裏忽然就一把抓住了譚菊秋的衣領,神色悲痛的咆哮道。
“你特麽不是說有百分之七十的治愈把握嗎?可現在呢?臥槽尼瑪!你竟然敢玩老子,老子殺了你。”
伴隨著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邱萬裏的拳頭也不由分說的對著譚菊秋猛砸了過去。
還好先前大手被邱萬裏抓住的時候,譚菊秋就開始下意識的注意邱萬裏了,因為,自己是直男沒錯,但譚菊秋可不敢保證邱萬裏也是。
因此,在看到邱萬裏呼嘯而來的拳頭時,譚菊秋雖然有些震驚,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恩將仇報,但他還是險而又險的避開了對方的拳頭。
隻不過,邱萬裏此時明顯是不打死譚菊秋誓不罷休,見譚菊秋竟然還敢躲,他立時又猛的抬腿向著譚菊秋踹了過去。
麵對邱萬裏接二連三的暴力攻擊,譚菊秋終於怒了,這尼瑪,自己費了這麽大的勁才勉強治好邱明國,可他呢?竟然還不死不休了。
真特麽當自己是軟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