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 章 霖王談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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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蘇青青還真不知道。不過景寧和李元楚為醬廠打了這麼好的廣告，要是她沒有一點兒地表示，好似也說不過去。
「今天晚上我給你們做好吃的。」蘇青青笑著說。
「嗯。」李元楚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他要求不高，就是希望小丫頭能記得他的好，記住他這個人！
「蘇青青，你故意的對不對？」晚飯的時候，蘇家、秦家和鳳銀公主他們又重新聚集在客廳中。
李元亦捏住鼻子指著盤子中發出異味的臭豆腐，不滿地沖著蘇青青叫喊著。
景寧這丫頭現在將蘇青青當作死黨，一聽他指責蘇青青，立刻就不幹了。「八哥老欺負人，嘴巴臭，就應該多吃一些臭東西。」
她在狠狠打擊了李元亦以後，又討好地看了蘇青青一眼。
其實這個胖丫頭在看到黑乎乎的豆腐塊時，心裡也在發毛。她暗自祈禱，看在她是蘇青青盟友的份上，千萬不要讓她吃個鬼東西呀。
「你的話太多了。」李元亦嫌棄的要命，反觀稍有潔癖的李元楚卻一直都很淡定地坐在那兒。
一句話就秒殺了李元亦，他不敢說話，只能用眼神委屈地控殺蘇青青。
「是不是丫頭端錯了，怎麼將壞了的豆腐送上來呢？」惠娘也很尷尬，王爺公主郡主都在，他們竟然用壞了的東西招待貴客，希望這些貴客千萬不要生氣才好。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李元楚。
好在李元楚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她才得以稍稍鬆了一口氣。
「對，趕緊將這些壞了東西端下去。」金娟妹也跟著打圓場。
「這也太浪費了。」小管家婆蘇青雲看著碟子里的豆腐塊惋惜地說，她可不管客人不客人的，心裡算的都是經濟賬。
「娘，大伯母，這些豆腐可不是壞掉的。這是我才做出來的新調料，就等著大家品嘗過後好推廣出去了。」蘇青青微笑著阻止大家。
「這東西也能吃？」連羅氏都不相信。
「本王嘗嘗。」看到大家都對蘇青青持有懷疑的態度，李元楚心裡有些不悅。他率先領頭伸出了筷子。
「這些豆腐有些咸，是調料，你稍稍吃一點兒就可以了。」蘇青青感激地說。
「嗯。」李元楚答應一聲用筷子夾了一點點兒放進了嘴裡。
蘇青青在一旁殷勤地給他遞過去一個馬齒菜做成的包子。「怎樣，好吃吧？」
「這東西聞起來臭，但是吃起來卻很香。」李元楚不動聲色地誇獎了一番。
有人都打了領頭羊，剩下的人二話不說也都伸出了筷子。
「真的很不錯。」蘇老爺子讚不絕口。
「好吃。」蘇青峰陶醉地說。
「沒想到壞了的豆腐也會這麼好吃。」景寧大呼小叫。
……
對於新出爐的臭豆腐，大家給了一致的讚揚。
剩下的腐乳就更別提了，等到的評價更高。
「這兩種調料也可以當作小菜吃，但每一次不能過量食用。腸胃、血壓不好的人最不可多吃。」蘇青青解釋。
「嗯，味道好。但是有點兒咸。」景寧相當贊同她的話，端起碗用力喝了一大口的米粥。然後才覺得好受一些。
「這種紅色的腐乳里好像還放了桂花。」姜氏品味過後說。
「舅母真厲害，裡面放的就是桂花，還有一種我試著放了梅花，只是沒有拿過來。」蘇青青笑著回答。
「蘇青青，你說這些都是調料，可以和別的菜搭配嗎？」李元亦來了興緻。
「不錯，那就要看廚子是怎麼開創新菜肴了。」蘇青青點著頭肯定地回答。
說到調料的問題，李元亦就高興起來。自從蘇家推出各色的調料，給很多官宦人家帶去了福利，連帶著他都跟著一飽口福。
別說自從用了蘇家的調料，飯菜的味道變得好了。而且還跟著享受了很多原來沒有聽說過的菜。
比如說回鍋肉、麻婆豆腐等等。
他到過自己廚房看過了，那裝調味的盒子排了好幾排了，真的嚇了他一跳。
「蘇青青，本王發現沒有東西到你手裡不賺銀子的。」李元楚最後幽幽地說。「你賣了調料，竟然連盒子都給考慮到了，還讓人活不活呢？」
「這不是給木工廠子找點兒活去乾乾嗎？」蘇青青一點兒羞澀也沒有。
開玩笑，在現代很多東西都是捆綁或者是升級了賣，商品當然是系列型或者是成套型的好賣。
「本王暫時在你的廠子里定做兩套碗櫥。」李元亦說不過她，只好轉移話題。
蘇青青夠狡猾的了，連裝碗碟的柜子都和人家的不一樣，說什麼立體豎著放，更加緊湊也更加省地方。別說，他在蘇家廚房看過了，還真的如她所說一樣。趁著新品還沒有上市，他先買兩套再說吧。
李元亦悲催的發現照著這樣下去，他們晉王府的銀子遲早有一天全都會滾到蘇青青的口袋去了。
「我也要。」凡是李元亦要的東西，景寧從來不甘落後。
「白芷，等會兒到廠子里給郡主定製一套。」蘇青青吩咐身邊的丫頭們，「霖王爺，送你王府一套好嗎？」
「嗯。」李元楚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淡然，可是熟悉他的人會發現他的嘴角笑容是顯露出來了。
「蘇青青，你偏心了。」李元亦哀嚎，為什麼自己在得罪她以後，自己已經做了很多事情彌補，這丫頭還要和他計較了。
「兇手找到了嗎？」李元楚冷冷地問。
這個問題牽扯很多，李元亦立刻就縮著腦袋低著頭裝死。
「青青，就怕大家聞到了這個味道不願意買。」蘇青雲很擔憂地說。
「鋪子里有那麼多的調料，名聲已經打開了，我想只要經過宣傳，這麼好吃的東西不會賣不出去的。」秦菲兒柔聲說。
「還是表姐厲害，一下子說到點子上了。」蘇青青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得到誇獎的秦菲兒看到蘇青澗遞過來讚許的目光，一下子羞澀地躲在了姜氏的身後。「我哪裡厲害，只是看到表妹厲害才瞎說幾句罷了。」
她將功勞又推給了蘇青青。
「好了，你們也不用相互恭維了，都厲害著了。」惠娘笑著打趣表姐妹兩個，「看樣子我們算是真的老了。」
「娘。」蘇青青又好笑又好氣，「你這麼年輕，哪裡老了？」
「是呀，不知道的，還以為姑媽只有二十齣頭了。」秦菲兒也笑著回敬。
「就你們的嘴巴甜。」是女人就喜歡被人誇，惠娘也不例外。在兩個女孩子的恭維下，她的臉兒笑成了一朵花。
蘇中義聽了心裡也特別舒服，看著惠娘的眼神都帶著小小的激情，讓惠娘更加不好意思起來。
試完了了菜，蘇青青讓丫頭們將主菜上來了。
於是屋子裡的氣氛再一次熱烈起來。
第二日，蘇青青就到了醬廠。
醬廠也就是今年才開始生產，雖然推出了五香、十三香、回鍋肉的調料，以及醬油和各種醬菜、醬料，但是蘇青青還是覺得不夠完善。
她期待著開春以後，多收購和種植一些香料，自己還可以慢慢琢磨出更多的調料品種出來。
但是目前來說，馬上就要到春節了，她不想錯過年前的這一次商機。
豆腐乳、臭豆腐是新商品，那麼各種豆腐乾未嘗不可以推出去試一試。
抱著這種想法，她到了醬廠的廚房想帶著丫頭們試一試。
「小姐，黃豆不是很多，要不要再進一批？」月娘進來拘束地問。
「要。明天我要到青州城裡去一趟。」蘇青青回答。
「小姐要親自過去嗎？」半夏詫異地問，「外面天氣兒冷，還是讓別人去的好。」
「我自己去。快到年底了，我想著進城去看看，買一些需要的東西回來。」蘇青青笑著說。這個時代並沒有熏肉之類的東西，她想著要不要灌一些香腸和製作一些熏肉、臘肉什麼的賣。
當然目前只是有些想法，具體怎麼做，還要看市場上的各色禽類和肉類的貨源夠不夠充足，畢竟家裡養的豬暫時可用的比較少，雞鴨倒是還有一些。
「你就別操心了，有我們幾個跟著不會有事情的。」蘇木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勸說。
「嗯。」半夏很可惜自己不會武功，不能跟著小姐時常出去看看。
「你們要是想出去看看，就一起跟著出去。」蘇青青抬起頭看著她們幾個說。
「是，小姐。」黃芪幾個開心地回答。能和小姐在一起，她們就特別高興。「我們先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蘇青青好笑地看著她們問。
「奴婢沒有武功保護小姐，當然是要準備一些藥粉預備著。萬一在路上要是遇上了壞人，奴婢們也能護著小姐一些。」黃芪傻乎乎地說。
蘇青青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你就那麼盼望著遇上事情？」
「不是怕萬一嘛。」白芷也幫腔，她們好不容易能跟著蘇青青出去一次，自然想把事情做到最好。
「隨她們好了，小姐。」紫蘇笑著看了她們一眼。
「好好，你們去準備吧。」難得幾個丫頭有這份心，蘇青青也不想打擊她們。
於是半夏幾個就歡天喜地地忙碌去了。
蘇青青帶著大家做了第一批臭豆腐和腐乳。這兩樣產品最需要的就是耐心了。產品都太軟，一不留神就變成渣渣。
廠子里有個下人就用竹鏟子小心鏟，效果還不錯，大家跟著學，速度不僅快起來，就是破損的也減少不少，蘇青青當場就獎勵了她二十文，算是激勵她的。
其餘的人看了也更加用心起來了。
晚上的時候，蘇青青在餐桌上說了自己要到京城去進貨的事情。
「巧了，本王正好要到京城去查看一下兇手的事情，明日我們一起去。」李元楚不慌不忙地宣布。
「青青，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我和大哥也陪著你過去。」蘇青峰急忙表態。
「好呀。」蘇青青想到自己明天的事情還真的比較多，於是答應了。
為了明天趕早，晚飯過後大家都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蘇青峰已經在外面讓丫頭叫她起床了，看樣子性子還蠻急的。
「二少爺也太心急了一些。」半夏一邊給她梳頭，一天笑著說。
「二少爺是聽說小姐有新的想法才這麼心急的。」紫蘇也笑了起來。
這樣一說，大家想到蘇青峰和蘇青雲財迷的個性，一個個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蘇青青洗漱過後，到了客廳吃了飯，然後出門就準備出去了。
這時候，李元楚已經在外面等著了，而李元亦卻不知道行蹤。
「上車吧。」李元楚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一點兒避嫌的意思也沒有，直接就上了蘇青青和蘇青峰的馬車上。
幾個丫頭本來也想著陪著蘇青青的，可是在看到李元楚那似笑非笑的冷臉時，一個個都打了退堂鼓。只有紫蘇毫不畏懼，微笑著坐到了蘇青青身邊。
李元楚雖然不滿，但是好歹也沒有多說什麼。
「除去豆子，你還想買什麼？」李元楚淡淡地問，屬於沒話找話說。
「我還想著多買一些豬、雞鴨鵝之類的家禽和牲畜。」蘇青青回答，「王爺的莊子那些豬和雞鴨鵝要不要賣一點兒給我，我不會虧了王爺的。」
主意打到他這兒了，李元楚笑了起來，「好呀，你打算怎麼不虧待了我？」
這個人真討厭，瑕疵必較。「要是合適的話，我會給高於市場價幾文錢收購的。」蘇青青笑了起來。
幾文錢就想和霖王談價？李元楚笑意更濃了，逗她的心思也更強烈。
「本王不缺那幾個錢。」他淡淡地回答。
然後他等著蘇青青的表現。
可是接下來蘇青青楞就沒有瞭然后。
李元楚不滿地看了她一眼，「本王的莊子里最起碼還有百十多頭的豬要出手，還有雞鴨鵝更是不計其數。」
坐在外面的路林聽了直瞪眼，王爺真會說瞎話，莊子里哪裡會用那麼多的豬，貌似全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再說年關就要到了，王府里還要留下一部分了。
要是蘇姑娘真的要了，莊子里拿不出這麼多看王爺怎麼辦？
蘇青青一聽數目還就動心了，霖王的莊子雖然和她們家比較交好，來往也較多，但是霖王莊子里到底養了多少豬，雞鴨鵝什麼的，她還真的不知道。
一百多頭豬那可都是銀子呀。
蘇青青是商人，當然不會讓白花花的銀子從自己的眼前給溜走了。
「王爺打算怎麼賣？」蘇青青打起笑臉問。
「你賣出商品的三成歸本王。」李元楚表現的更像一個財迷。
「不可能。」蘇青青一口拒絕。這混蛋王爺的胃口還真大，他也不想想三層利錢是多少？
「最少兩層。」李元楚想一想作出了一點兒讓步。
「最多一層。」蘇青青火了，「賣東西的本錢還算在這一層利錢里。」
李元楚不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她。
蘇青峰和蘇家人一樣，對李元楚是又怕又敬。聽到蘇青青尖著嗓門和李元楚幹上了，連忙偷偷地拉拉蘇青青衣腳，「青青，有話好好說。」
蘇青山卻不說話，但是下意識往蘇青青的身邊擠了擠，算是對蘇青青無聲的支持。
「好好說也是這個價。」蘇青青氣呼呼地說。
路林在外面支起耳朵偷聽，想知道李元楚最後到底要怎麼做。
「要是本王虧了本錢怎麼辦？」李元楚似乎也很糾結。
「這個你放心，絕對不會少於本錢的。」蘇青青一聽有門，趕緊放低姿態哄著李元楚。
「這樣呀，讓本王好好想一想。」說完，李元楚還真的閉上了眼睛思考起來。
蘇青青又氣又怒，在心裡罵了霖王一百遍的小氣鬼。
可是李元楚閉著眼睛，她又看不清他心裡所想的，一路上在沉默中，她的心都是忐忑不安的。畢竟在這古代，一下子能拿出百十頭豬的好像也沒有幾戶人家。
眼看著就要進入青州城了，蘇青青剛要開口詢問。可是李元楚卻先開了口，「好，本王相信你。」
「那我們回去簽個協議。」蘇青青聽了頓時臉兒綻放的如同盛開的花朵，「王爺放心好了，青青保證你穩賺不賠。」
對於蘇青青前後的對比，連坐在她身邊的蘇青峰和蘇青山都不好意思地別過了臉去。
「好，本王等著怎樣的穩賺不賠。」李元楚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猶如那低沉的大提琴很性感。
蘇青青卻對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人有了銀子賺，就得意成這個樣子。她忘記自己也是這個德性了！
說話之間，幾輛車就進了城。
「本王要到府尹那兒問一問線索，等會兒我到松月樓去找你。」馬車停下來以後，李元楚輕輕地對她交代。
「好呀，中午我請客。」蘇青青難得主動大方一次。
「好。」李元楚聽了笑了起來。
蘇青青裝作沒看見，吩咐趕車的下人趕緊走。
「王爺，莊子里哪裡有那麼多的豬、雞鴨鵝的？」路林苦著臉問霖王。自從他聽到王爺答應了蘇青青以後，就一直擔憂到現在。
「派人回京，務必在這幾天將各府大人莊子里多餘的豬、雞鴨鵝全都收購上來。」李元楚板著臉吩咐，「再看看京城附近誰家有的也收購上來。」
這樣也行？路林驚得半天沒有說話。
「哼！」李元楚不悅了，眯起了眼睛。
路林一見要壞菜了，連忙拍馬屁，「王爺英明。」
李元楚不理他，慢悠悠邁開了腳步往前走。
「留下一部分足夠百姓過年用的。」半晌，他又來了一句。
「是，王爺放心好了，屬下一定將事情辦妥當了。」路林心裡一陣哀嘆，好歹這位爺的頭腦還沒有完全被衝垮，還知道要留一些給大家過年用。
坐在馬車上的蘇青青一直到了白如風開辦的糧店鋪子門口才停車下來。
「原來是蘇姑娘，真是稀客呀。」掌柜的也認識蘇青青，見到她過來，立刻招呼小二給他們端來茶水和上了點心過來。
「姑娘上一次定下的黃豆已經到了，我還打算明天給姑娘送過去了。」沒等蘇青青開口，掌柜的已經將她要問的話告訴了她。
「我看看。」蘇青青大喜，豆子再多，她也能吃得下去。
掌柜看到她心急，微笑著親自帶著她過去了。
到了倉庫里，好傢夥，那麻袋都要豎到屋頂上去了。
掌柜解開一個口袋給他們看貨。
蘇青山抓起一把豆子，頓時讚不絕口，「好豆子。」
蘇青青也看出了這些豆子是好的，個頂個的圓，豆粒也比較大。
「那是自然的，不是我誇東家，這些豆子都是從北方運來的，少東家親自把關。和顧客做生意，松月樓講究的就是誠信二字。」提到白如風，掌柜臉上全是敬佩之意。
「多謝掌柜，多謝你們的少東家。」蘇青青誠心誠意地道謝。
「這是應該的。」掌柜笑了起來。
「這樣，我讓人給姑娘廠子里送過去，總共是一萬三千。」他報出重量。
蘇青青也爽快，讓蘇青山當面付清了銀子。
「這些綠豆能不能也賣給我們？」蘇青青看著一旁還有幾十袋子的綠豆，心又開始痒痒了。
「行，這個價格要比黃豆便宜兩文錢。」顧客送上門，掌柜哪裡會不願意賣掉。
於是又過了秤將綠豆也買下了。
從白家鋪子出來，蘇青青看看天色還早，就帶著大家到街上去轉一轉。
可是轉了半天，她也沒有發現有大的賣家出來。
但是她也不惱，讓跟來的下人將市場上現有的健康雞鴨鵝全都買下來了，看到現成殺好的豬肉也買下了。
這樣從菜市場出來，太陽就掛到了天空的正中間。
「過去吃飯。」蘇青青招呼大家。
除去送貨回去的人，剩下的就全都到了松月樓。
剛進門，掌柜的就出來迎接了，「蘇姑娘，霖王爺在二樓的梅花廳正等著你了。」
「在房間了加上一桌子。」蘇青青笑著說。
「好嘞。」掌柜因為進貨和她很熟悉，所以利索地答應了。
「事情辦好呢？」李元楚看到她，給她打了一杯茶遞過去。
蘇青青受寵若驚，接過杯子慢慢喝了一口，「辦好了。等會兒咱們吃飯的時候不能耽擱了，回去還有事情要忙了。」
蘇青山和蘇青峰沒有她這麼好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們可沒有蘇青青那份閑情，倒滿了杯子就一飲而盡。
李元楚也不是個是非分不清的人，看到他們都一副著急的樣子，立刻點了八個菜上來。
半夏和路林他們一個桌子，就在邊上。
兩桌子為了趕時間，吃飯的速度都很快。
「對不起王爺，回去后找時間補償你一頓。」蘇青青帶著歉意對霖王說。
「好，上一次做壞事的人已經找到了。」李元楚淡淡地告訴她一聲。
蘇青青聽了一愣，這麼快？
「是誰這麼壞，竟然在背後對付我們蘇家？」蘇青峰撅著嘴氣呼呼地問。
「青峰！」蘇青山多吃了幾年飯，在看到蘇青青嚴肅的目光時，就想到背後之人不是等閑的人。聽到蘇青峰口無遮攔地亂說話，他立刻阻止了。
蘇青峰後知後覺，看到大哥和妹妹兩個人的表情，立刻噤聲不語。
「既然人都抓到了，就是府尹大人的事情了。」蘇青青淡淡地說，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是很放在心上。
等所有的吃飽了，大家也不耽擱，一起又坐著馬車回去了。
因為是午時，又是冬季，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兩旁落光了葉子的白楊樹和柳樹孤單單站著，看著就顯得特別蕭條。
紫蘇幾個擔心蘇青青怕冷，在馬車裡給她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被子，又抱了一床給她蓋著。
蘇青青像個大狗熊似的縮著裡面，她是真的怕冷之人。
「抱著會暖和一些。」李元楚也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兩個湯婆子，一個放在了她的腳邊，一個塞進了她的懷裡。
蘇青青一愣，「你不冷嗎？」
「不冷。」李元楚很喜歡她關心自己的樣子，聲音低低柔柔的，臉上的表情也很動人。
兩個人又是相對無語。
馬車一頓，然後就停下來了。
「王爺，姑娘小心。」路林在外面說。
「護好你們家小姐。」李元楚臉色一愣，飛身出去了。
路林和路威拔出劍很警惕地守在李元楚身邊。
「幫著王爺，不許他用力。」蘇青青嘆息一聲，估計外面又遇上了刺客之類的。而且她敢斷定，來的人肯定是沖著李元楚來的。
不過，在選擇和李元楚合作的時候，她已經考慮到了麻煩，所以不管此刻多麼強悍，她也不怕。
「是。」趕車的人都是百花谷的人，他們更不是怕事之人。
「小姐下車。」紫蘇抱著她也飛身下了車。蘇青山和蘇青峰經過大半年的鍛煉，性子要沉穩很多，他們雖然心裡比較震驚，但是卻沒有害怕到手軟。
蘇青青被紫蘇抱下去，他們一前一後緊跟著下了馬車。
後面馬車中的蘇木、蘇葉和蘇子動作更快，幾步就到了蘇青青邊上，半夏幾個跟著紫蘇她們練武不久，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跑的速度就慢多了。
紫蘇帶著自己人退到了樹林中，說時慢那時快，沒等他們站穩了，漫天的箭就沖著他們飛過來。
這樣的場景很熟悉，蘇青青並不懼怕。
紫蘇幾個將手裡的劍舞起來，那些飛過來的箭就全都掉在了地上。接著從兩旁的樹林中竄出來很多的黑衣蒙面殺手出來。
他們出來可沒有上一次蘇青青遇上的那些人一樣喊話，而是直接拔出劍來見人就殺。
或許是他們沒有將百花谷的人算上，一上來就遇上了勁敵。
「王爺，你站到一旁去，我們家小姐不許你用力。」一個百花谷的趕車人冷著臉交代李元楚。
蘇青青看到李元楚站在邊上，皺了皺眉頭。「那些殺人武功都不弱，目標也很明確，就是沖著李元楚去的。估計依著李元楚的個性，他也不會站在邊上等著別人去殺他。」半夏，將藥粉遞給紫蘇。「蘇青青輕輕地吩咐。」哎。「半夏在看到刺客的時候，就想這麼幹了。
但是蘇青青不發話，而且殺人也沒有到她們這邊來，所以她只好站在一旁看熱鬧了。
紫蘇接過白芷她們遞過來的瓶子，忍不住笑起來。這幾個丫頭考慮地還真仔細，什麼藥粉都帶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和刺客是一夥的，想得也太周到了一些。
她飛起將手裡的瓶子打開灑出了藥粉。
隨著藥粉的瀰漫，就聽到啪啪啪的聲音，還夾著一句，」糟了。「
然後地上就躺倒了一片，其中還有非敵人的。」蘇姑娘。「路林和路威帶著哭腔沖著蘇青青喊，」趕緊將解藥給王爺呀。「
李元楚穿著一身白色的袍子，很無辜地躺倒在地看著蘇青青，眼神忽閃忽閃的。
看的蘇青青一陣發虛，」對不起呀，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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