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回歸
李元楚現在可是明白了，這傢伙過來原來是為了炫耀此事的。估計他知道自己派人給蘇青青買地和買山，他就先下手為強了。
目的嗎？不用說就是為了給自己添堵。
「不知道世子能不能給我勻一些荒地出來？」蘇青青思量再三，決定向妖孽低頭。
「蘇姑娘，本世子不是不給你面子，只是這些荒地是我惦記了很久的。你想呀，一個男人要是沒有產業傍身，那怎麼行呢？」紀莫言聽到傲氣的小丫頭給自己低頭，心裡那個美滋滋的。
不過蘇青青三番五次不給他面子，他也得在這件事上拿喬一下。他暗自琢磨著只要蘇青青再求他一會兒，他就賣一個面子給蘇青青。
蘇青青聽了很是無奈，就說這個妖孽不會按理出牌。瞧他那個神情就像一隻傲氣的大公雞，腦門上就差貼著求我二字了。
荒地她倒是不急，但是周圍的山她還真的比較在乎了。
不為別的，就是沖著山上的藥材和甘蔗，她也不能放棄了。
「王爺，屬下已經將事情辦妥當了。」一個侍衛進來恭敬地對李元楚說。
李元楚心裡正在琢磨著要將自己派出去辦事的人給好好懲罰一頓，現在見到人回來，一時就冷著臉看著來人。
「買了多少荒地？」他冷酷地問。
「沿著山邊的荒地總共按照王爺說得，買下了五百畝。此外，還有兩座山頭。」侍衛聽出李元楚語氣中的怒火，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他，心裡頓時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下去吧。」李元楚瞄了一眼黑了臉的紀莫言，然後對蘇青青說，「這些東西給了你。」
蘇青青接過地契一看，發現上面寫得都是自己的名字，忍不住笑面如花。
「世子說得也有道理，是青青唐突了。我也就不奪人所愛了。」她挑釁地看了紀莫言一眼。
紀莫言咬牙切齒，混蛋，回去后就將給自己辦事的小子給好好教訓一頓，怎麼辦的事情？不僅沒有落下人情，還讓人白白地笑話了一頓。
「不打擾大家用餐了。」蘇青青得了自己想要的，心情頓時飛揚起來。
「就怕有人吃不下飯了。」李元亦看著紀莫言笑得那個得瑟。
紀莫言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若無其事地吃起來，「你要是吃不下可以坐到邊上，省的礙別人的眼。」
臉皮真厚，李元亦斜睨了他一眼，拿起筷子也夾了起來，「哪裡，本王可是點了好幾道菜，還沒開始享受了。對了，蘇青青，這些小魚怎麼沒見過？」
他夾起一個泥鰍疑惑地問蘇青青。
泥鰍是下品東西，連村裡人都不吃，也難怪他不認識。
不說他不認識，坐在桌子上的幾個人都不認識，一個個都好奇地看著蘇青青，等著她回答。
「這不是魚，是魚鰍。」蘇青青微笑著回答。
「你用魚鰍給我們吃？」李元亦睜大眼睛問。
「不好吃嗎？」蘇青青好奇地反問一句。
「不是，很好吃。」聶驚風微笑著回答。
見到蘇青青盯著自己看，李元亦趕緊表明自己的態度，「就是因為好吃才問了一下。」
這還差不多，蘇青青昂著頭走人，沒有繼續質問下去。
「嘿嘿。」紀莫言看的那個高興。
李元楚一邊吃著美食一邊在心裡暗自考慮，要不要讓白如風出面到蘇家來買一些辣椒。
蘇家人第一次吃到辣椒，一個個雖然被辣的厲害，但是偏偏一個個又愛上了這種味道。
「這些紅果子真好，做出來的菜美味極了。」蘇青峰讚不絕口。
「青青，趕緊過來坐下吃飯。」惠娘招呼她。
「你們先吃，我送一些魚鰍給杏兒姐姐家裡。」蘇青青用一個小盆裝了大半的泥鰍準備端過去。
「我來，你坐下來吃飯，忙了半天了。」蘇青山站起來說。
「我找趙大伯有些事情要商量，你坐下吃飯，不用理我。」蘇青青回答。
「我幫你端過去。」蘇青峰不讓，搶過盆端起來。
蘇青青知道他是怕自己被燙傷了，於是笑著答應了。
「早點兒回來。」蘇老爺子還不知道家裡多了荒地，連帶著還多了兩座山。
「一會兒功夫就回了。」蘇青青答應一聲。
「怎麼送來這麼多？」看著盆里的魚鰍，趙大生不好意思地說。
「魚鰍？」看著盆子趙杏兒好奇地問。
「嘗嘗，我剛做的，這可是秘制的。」蘇青青笑著說。
「送的太多了。」趙大娘感激地說。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青青做得好吃，也就是嘗嘗鮮。」蘇青山恭敬地回答。
「娘，青青和蘇大哥送來，你就收下唄。」趙杏兒抱著趙大娘的胳膊撒嬌，小臉一片通紅。
而蘇青山聽了，臉色也紅了起來。
蘇青青看著兩個人的表情，心裡一動，莫非這兩個人相互有情？
要是這樣的話，倒是一樁美事。趙家是知根知底的實在人家，在蘇家最困難的時候都想著要幫一把，人品是擺在那兒了。
趙杏兒性格潑辣，愛憎分明，也符合她的胃口。現在她趙杏兒跟著自己學習認字，等以後，作為長房的女主人，杏兒也能撐起門戶。
蘇青青決定要找個機會好好探一探兩個人當事人的口風。要是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就要趁早將兩家的關係定下來了。
「青青，你不是有事情找趙大伯嗎？」蘇青山見她發獃開口提醒她。
「有事情你就說，對我們家你還不好意思嗎？」趙大娘快言快語。
「是這樣的，我琢磨著大伯家的地也要忙完了，正好我又買了一些地需要開荒。往日村裡人都是要到王爺莊子里找活干，還不如到我家去干，離家近一些，中午吃飯也方便。」蘇青青說出來意，「讓大夥放心好了，村裡給什麼價格，我同樣也會付出什麼樣的價格來。」
「這是好事情呀。」趙大娘拍手笑著回答，「去王爺莊子里找活乾的又不是光我們一個村的人，很多人還找不到活了。現在青青給了機會，大夥還能不樂意？」
「我要誠實勤快的人，趙大伯幫著張羅一下。」蘇青青笑著說，「我爹、大伯他們家裡有事情也走不開了。開荒的事情要勞煩趙大伯費心了。」
「爹，鋪子里給的工錢也不多，既然村子里有事情做，我想也回來幫忙。」趙明傑在一旁說。「我不識字，吃虧得很，青青你教青峰他們識字的時候，能不能也捎帶上我。」
「你這孩子，說什麼混話，你都這麼大了，青青又是女孩子。」趙大娘火了，給了兒子一巴掌。
蘇青青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大娘，我可不是那種迂腐的人，認識一些字對趙大哥也有好處，晚上讓他和杏兒姐姐一起過來吧。」
「只是……」兒子要是能識字，肯定是好事情。可是這樣男女在一起，也不知道村裡人會不會傳來什麼風言風語，對青青的名聲造成傷害？
「就這麼說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趙大哥在我心裡可是和親哥哥一樣的。」蘇青青笑著勸說。
這話將她的心跡表露無遺，也拉近了兩家人之間的關係。
「青青，謝謝你啊。」趙大生憨厚地說，他們老趙家祖祖輩輩都是睜眼瞎，只能下死力氣賺錢，孩子到了城裡做夥計，因為不識字，拿得錢也就少了很多。
青青要是能教會兒子認識幾個字，簡直是天大的好事。趙大生真的很捨不得放棄這個機會。
「青青，你真是好人。」趙杏兒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蘇青山聽了她軟綿綿的話，抿嘴在笑。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我先走了。」蘇青青微笑著說，「趙大哥、杏兒姐姐，晚上見。」
「嗯，晚上我們就一起過去了。」趙杏兒大聲回答。
「蘇家這份恩情咱們記著了，蘇家要是有什麼事情，你們兄妹眼睛放亮一點兒，能幫的就多幫一些。」趙大娘嚴肅地叮囑一雙兒女。
「娘，青青她們家日子過來越來越好，哪兒用的著咱們幫忙？」杏兒嘆息著。
「也是呀。」趙大娘被她一提醒，人也焉了。
「今天青青不是找我們有事情，我們幫著用心就是了。」趙大生一旁說。
想到自己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趙家又高興起來了。
趙大生辦事還是很利索的，吃完中飯，就帶了三十多個人上門來了。
「青青，這些都是村裡勤奮能幹的人，你再把把關。」趙大生看著她說。
「在我們家幫過工的人站到左邊去。」蘇青青看了一眼裡面的人說話。
於是，約有十五六個人就站了出來。
剩下來的人就有些忐忑不安站在一旁等著了。
「咱們都是一個村的，醜話我就說在前面。他們都在我家干過，人品、能力如何，我自然是清楚的。你們既然願意到我家來幹活，工錢我不會少了你們，但是如果要偷懶，或者是想欺負我人小不懂事糊弄我的話，到時候就不要怨我不講情面了。」蘇青青雖然是微笑著說話，眼神卻帶著犀利。
「這是自然。」一個女人低眉順眼地回答。其他人的也七嘴八舌答應了一聲。
「那好，明天開始上工，等會兒我帶你們到田裡看看。」蘇青青站起來說話，「老規矩，田裡的事情就由趙大伯和趙叔負責，我還會不定時派人過去看看。」
下面的人就小聲騷動起來了，大家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趙大生和趙大寶兩個人。
這兩個人得到蘇家重用，看樣子是要發達起來了。
「走吧。」趙大生對大家說。
蘇青青也跟著人群往外走，白芷幾個丫頭看到了連忙也尾隨在她左右，無形地護住了她。
這樣體貼的舉動，讓蘇青青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有人的短工被挖走了。」看到村民都走了，紀莫言斜睨著李元楚，幸災樂禍地說。
「本王的莊子向來不缺人手，少了幾十個人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影響。倒是有些人新買了地，想要找好的人手估計是不行了。」李元楚冷著臉慢吞吞地說。他卻是連瞄紀莫言一眼都不願意。
聽到這樣的話，紀莫言一陣氣結。幸虧他不是真的指望這些地吃飯，要不還不被李元楚給氣死了。
看到荒地，蘇青青不得不說李元楚辦事還是很不錯的，圍著山邊的那些沙土地全被他買了下來，而荒地也離自己原來那五十畝地不遠處。
「東家小姐，你過來了。」正帶著人幹活的丁一看到蘇青青的人影，立刻過來請安。
「整理的不錯，按照我說得將地分成壟。」看到土地按照自己要求的那樣深挖了，蘇青青非常高興。
「小姐，照著你的要求，我們已經挖好了溝渠。」又有一個漢子過來稟報。這個人就是上一次楊家人鬧事時護著她的那一個，叫做喬麥子。
事後蘇青青就將他給提拔成了下人們的頭頭。
「嗯，等明天到我爺爺那兒領了水泥，你們將地頭的溝渠全都鋪好了。」蘇青青交代。
「是。」喬麥子恭敬地回答，沒有多餘的話。
「你們都仔細看了，翻地也要做到這樣深，如果達不到，我會扣工錢，做得好，除去每日的工錢以外，我還會多給二百文。」指著沙土，蘇青青交代大家。
大家一聽都席上眉梢，本來有人還埋怨她規矩比王爺家的還要多，現在一聽也沒有了脾氣。特別是在蘇家蓋房子時幫工的人更是高興，他們當初就得了不少好處，知道蘇青青不是說白話的人。
「那是一定的，青青姑娘到時候你驗收了咱們再領工錢也行。」一個漢子就差拍著胸口做保證了。
其餘的人也七嘴八舌做了保證。
「都是一個村的人，但願大家能記住這一點兒。」蘇青青微笑著，心裡卻在考慮著，要是這一批人中有人聽話的能幹的話，她會從中選出一部分人到她將來開辦的廠子里去。
一路上回家的路上，村裡有不少人討好地過來搭訕，蘇青青也不落了他們的面子，一一微笑著回過了。
到了家中一看，卻發現霖王他們已經回去了。
蘇青青也不管這些閑事，走了，還省心了。家裡人也更加自在一些。
已經進入夏季了，山上的甘蔗到了秋季，就能收穫了。到那時候，她將會生產一批蔗糖，這可是繼飴糖過後創世紀的一項發明。
蘇青青可以斷定，自家的糖廠將會財源廣進。
想到前景，她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當務之急，還需要將製糖的廠子給建立起來。
好在自家的樓房和廂房蓋的也差不多了，而有了水泥之後，建廠的速度也要快很多。
想到這兒，她帶著丫頭們找到了正在幹活的工頭。
「蘇姑娘有事情？」工頭看到她，殷勤地問。在蘇家這邊這麼長時間，他也看出來，雖然蘇家長輩，男丁都很多，但是真正當家作主的卻是這個小丫頭。
蘇青青出手大方，有時候還做了很多點心送給工匠，大家都念著她的好了，幹活也很賣力。
這樣的東家當然是巴結的對象了。
「我想和你商量一點兒事情，我想在窯廠那邊蓋一個大的工廠，要是可以的話，明天就動工可好？我急著用。」蘇青青和他協商。
「中，明天我就帶著人過去。」工頭大喜。
眼看著蘇家這邊的廂房和院子就要結束了，他們正惋惜了。沒想到這就有活要他們去做。
「如果方便的話，咱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地基。」蘇青青雷厲風行，說走就走。
工頭也沒有意見，跟著她一邊走一邊商量著要蓋什麼樣的廠房子。
窯廠隔這兒不遠，一會兒就到了，他們先到窯廠看看。
沒想到在這兒發現了紀莫言這個傢伙還沒走了。
「世子到這兒有事情？」蘇青青皺著眉頭看著到處瞎晃悠的紀莫言。
「本世子看上這些傢具了，你給本世子做幾套？」紀莫言眼睛滴溜溜直轉，也不知道他心裡打得是什麼注意。
「沒問題，如果送來木料的話，一套五十兩銀子。」蘇青青豎起了手指告訴他價格，「沒有木料的話，一百二十兩銀子。」
夠貴的，連一旁的工頭聽了都直吸氣。
外面賣的櫥子可只有幾兩銀子，連木料一起算的那種。蘇姑娘還真敢開口。
「好，本世子明天就讓人送了木料過來。」難能可貴的是紀莫言並沒有討價還價。
其實就是還價蘇青青也不怕他，關於價格，她是不會退讓一步的。
「這些樟樹料子和梨花木都是李元亦那小子送來的？」指著上好的木料，紀莫言「大逆不道」地問蘇青青。
工頭聽了又是一身冷汗，世子的膽子真大，連王爺他都敢不敬。外面對世子的風評果然是正確的。
「本世子走了，明天就將木料送來，你得先將我要的傢具打出來。」紀莫言自己做了決定。
「這個？」蘇中義很為難，「柳公子已經定好了，明天也送來木柴。」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等了，紀莫言表示自己很憤怒。
在他駭人的目光下，蘇中義也不敢再說什麼。
「凶什麼凶？你仗著你世子的身份嗎？」家人就是蘇青青的底線，見到他不講理威脅起自己的老爹，她也怒了。
蘇青青已經想好了，晚上回去就制一些毒藥、迷藥什麼的，看紀莫言這樣的牛神還敢不敢在她家地盤上大呼小叫的。
「既然柳獃子已經和你說好，本世子就往後等一等。」紀莫言吃不准她的心思，見到她是真的發怒了，慢吞吞地改變了主意。
工頭聽他給柳公子起了那麼一個難聽的外號，緊鎖了眉頭，思量要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柳煜。
「大伯、爹，要是你們不高興接生意就給回了。咱們家又不靠這些木活過日子。」蘇青青怒火還在。
「有點兒事情做，我和你大伯也高興。」蘇中義偷偷瞄了一眼紀妖孽，想他一個世子能主動讓步已經是給了蘇家的面子，自家小門小戶也不能太過了，聽到蘇青青還在不依不饒，趕緊勸說起自己的女兒。
「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本世子就將木料送來了。」紀莫言似乎沒有聽出蘇青青話里的意思，徑直做了決定。
「不管什麼的料子，要是大伯和爹做壞了，是不管賠償的。」蘇青青說得那個理直氣壯。
「這樣你就不對了，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信譽。你這樣可是不負責任的做法。」紀莫言邪笑著看著她。
「還真讓世子說對了，可惜咱們家不是靠這個生活的，給大家做傢具那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當然要是世子不滿意，完全可以不做。畢竟大伯和爹不是專業的木工。」蘇青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回答。
這是讓他滾嗎？紀莫言無語了。
明明他是出了銀子的，到了蘇青青丫頭這兒就變成了自己是有求於她家，好厲害的一張嘴巴。
「那是當然，按照本世子和蘇姑娘的關係，廢了一點兒木料算什麼。」紀莫言笑嘻嘻地回答。
還想著占自己便宜，蘇青青暗下決心，等回去后再配製一些啞葯和痒痒粉出來，看這混蛋嘴巴還賤不賤了。
蘇中仁和蘇中義聽了紀莫言的話，眉頭也緊鎖起來，但是事先得到過蘇青青的交代，無論這個瘋子說什麼，他們只管聽不用說話，更不能計較了。
於是兄弟兩個雖然心裡不滿，但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世子再不走的話，天色就黑了。」蘇青青好心指著太陽告訴他。
「走，怎麼不走。本世子這就讓人送木料過來。」紀莫言長笑著離開了窯廠。
蘇中仁和蘇中義見到人走了，都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個世子雖然時時臉上帶笑，但是卻比晉王給他們的壓力還要大。
「蘇姑娘是打算將這個院子推了再蓋新房子嗎？」工頭到現在才有機會插上話。
「青青，蓋什麼房子？」蘇中義聽了大吃一驚，沒聽過丫頭說要在這兒蓋房子呀。
「要是蓋房子，這些木料往哪裡送？」蘇中仁關心的則是手頭的事情。「要不將這些木料送到我那邊院子里去做。」
「不用。」蘇青青擺擺手，「我打算在窯廠邊上再蓋一個大的廠房，我用大的用途。」
「幹什麼用？」聽說是廠房，蘇中義嘀咕起來，家裡好像沒有什麼需要大的作坊。最忙的好像就是他們手頭的木頭，可就是這樣也用不著大的作坊呀。
「暫時我還沒想好乾什麼，估計等過了秋季，就會有事情做了。」蘇青青笑著回答。
蘇中仁和蘇中義對視一眼，又想到面前還有別的人，都將心頭的疑惑壓下去了。
「要三大間相通的，邊上還要有灶房，灶房也是和別的不一樣。」蘇青青全神貫注安排起來。
工頭聽得也很認真，兩個人邊走邊討論出去了。
幾個丫頭行了禮也跟著出去了。
「不用擔心，丫頭是個明白人，她心裡有數。」蘇中仁安慰起自己的弟弟。
「我明白，只是家裡的擔子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我這心裡也不太好受。」蘇中義聲音帶著哽咽。
「是呀，好在青山他們都努力跟在她後面追了。」蘇中仁嘆息。
蘇中義點點頭，又開始悶頭做起木工來。
蘇青青和工頭商量好了以後，又回到了家裡。
「青青，你可回來了。看看嬸子給你送來什麼？」剛回到院子里，她驚訝地發現趙桃花和朱氏過來了。
「這是？」蘇青青好奇地看著這對母女兩個提著桶子過來，桶里有水，上面還用青草覆蓋著了，也不知道裡面藏著什麼東西。
「看看，這是我讓你趙大哥，趙二哥一起捉的。上午嬸子可是聽說了，你喜歡吃這東西，看看，肥不肥？」朱氏一邊說著，一邊將桶上的青草撈了出來。
水裡的大泥鰍一下子顯現出來。
泥鰍個個都很肥大，看得出朱氏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這些我可不能要。」蘇青青搖著頭拒絕。
開玩笑，要是吃了吝嗇鬼家裡的東西，還不知道要吐出什麼呢？
「哎呀，青青，你是不是還在怪嬸子，上一次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已經認識到了錯誤，你就別和嬸子計較了。還有桃花，我也給帶來了，要是你還不解氣，你就好好訓一頓她。這些泥鰍可是給你感謝你上次給嬸子家裡送了一個免費的勞力。我也知道這些東西差了一點兒，但是……」
「娘，別說了，都是我的錯。青青，你就罵我一頓吧，不，打我一頓也行。」趙桃花眼淚汪汪地看著蘇青青。
這又是唱得哪一出，看到這對母女唱作俱佳，蘇青青覺得自己腦門子都在疼。
「你們跑來幹什麼？」正說著，從田裡回來的蘇青山和蘇青澗回來，他們遠遠地見到朱氏母女站在青青面前，指手畫腳隔得遠也聽不清說什麼，還以為她們上門來又來找茬子的。於是，弟兄兩個連忙跑過來，就怕青青吃虧了。
「我們是來道歉，別誤會。」朱氏陪著笑臉說，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蘇青山。
卻發現蘇青山正對她們橫眉冷對了。
可是想到今後說不準蘇青山就成了她們家女婿，朱氏越看越開心起來。
「你們家的道歉我們受不起，回去吧。」蘇青澗冷著臉吆喝。
狐假虎威，在朱氏母女的眼中，眼前的樓房院子什麼的，可都是蘇中義家的。至於蘇青澗一家，說白了，就是來攀權附貴的，根本就沒有說話的立場。
所以，她裝作沒有聽到蘇青澗的話，過來一下子將蘇青澗擠開了，卻看著蘇青山陪著笑臉說，「嬸子和你桃花妹妹真的是過來賠禮道歉的。不信，你看，聽說青青喜歡吃魚鰍，我還讓家裡的小子特意抓了一些送過來。」
趙桃花在見到蘇青山的時候也偷著打量了一眼，原來沒有發現蘇青山長的好，在聽朱氏說要將她許給蘇青山，她還有些不樂意了。這一次認真地一打量，發現蘇青山雖然沒有霖王長的那麼好，但是卻很穩重讓人看著踏實，心裡對這門親事就多了幾分期待，看著蘇青山，她的臉也就紅了起來。
蘇青山沒開竅對她沒意思，根本就看不懂。
蘇青青卻猜到了幾分，不禁心裡冷笑起來。
朱氏打得還真是好算盤，可惜有她蘇青青在，她的計劃註定會落空了。
「這樣吧，這些魚鰍我們收下了。」蘇青青淡笑著說。
朱氏大喜，「要是喜歡的話，再讓你趙大哥趙二哥去抓，別和我們客氣。」
這樣自來熟的樣子，讓蘇青山和蘇青澗吃了一驚。
忽然，蘇青青的目光被遠處幾個過來的人吸引住了。
蘇青山和蘇青澗見到她的目光迷離地看向遠處，也驚訝地轉過頭看去。
「我們回來了。」一個長的像畫中人的男人帶著一群人過來，直接走到了蘇青青面前冷冷地說。
朱氏討好被打斷，正要衝著來人發火。可是在看到那個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時，她一下子變成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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