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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 往事重現

  宇文雲英坐在屋內瞪著紅珠,看得紅珠渾身不自在,只好小心的靠近:「小姐這是怎麼了?」


  「你說說,太子在想些什麼?」


  「紅珠不懂小姐的意思。」


  「不管我怎麼造作,這太子也未有脾氣,任憑我怎麼趕,總是有諸如此類的理由趕不走。」


  紅珠淺笑著為其續上一杯茶:「小姐為何一定要推開太子殿下呢?」


  宇文雲英瞥了一眼站著的人:「你不懂。」


  「但夫婦和諧,琴瑟和鳴不是眾人都艷羨的么?」


  宇文雲英並不接過那杯茶,只是自顧自的走到窗口處,看著這院子被風吹得搖來晃去的樹枝:「可是,我並不想要。」


  自嫁到東宮以來,上門拜訪的夫人小姐都頗多,每每都被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宇文雲英並不想與其交集,也不想虛與委蛇的裝作客氣。


  想比這座偌大的宮殿,反倒是有些懷念從前在殺人嶺的日子,自在隨意,無拘無束。


  沒有這麼多的禮法道義要遵循,也沒有這麼多的身不由己。當初自己認回宇文家的這個身份,到底是對了幾分?

  就這樣站著看著日落,夜幕漸漸爬了上來,初冬的風有些刺骨,像是刮進了人的心裡。


  這世上有人有鬼,有道**回,那前世的自己該是如何的,來世又會是怎樣。


  越想越覺得心裡一陣陣蒼涼,好似自來到這裡之後,想法就越發老態起來,明明不過青蔥的年紀,卻似個多思的老人一般。


  院子的風颳得越發的大,讓人忍不住眯了眼睛,明明白天還是晴朗的,此刻又像是夾雜著碎雪一般。


  遠處的樹枝上已經沒了青綠的枝葉,光禿禿的剪著月初上的斜影,黯淡的畫面突然飄過了些許顏色,細細看去,竟是一瓣瓣紅色的花瓣。


  忍不住抬腳走到院中,身後的紅珠早已退下,宇文雲英獨自站在月色之下,身側飛舞著血紅色的細長花瓣,一動一靜,相得益彰。


  許多花瓣飄過院中,落在髮髻上,肩頭,細細碎碎的像是思念一般痴痴纏纏。


  一身白衣的女子抬起指尖,接住了一片,便立即驚了心:彼岸花。這傳說只開在地界的冥花,如血般妖冶的花絲竟是出現在了這裡。


  本來只覺得是刺骨的寒風,如今卻是有些陰風陣陣,宇文雲英提高了警惕,打量著四下,卻只在院門外看到了最熟悉不過的身影。


  腦中的偶爾會閃現的場景與此時重合,也是那樣一位白衣男子,翩飛著衣角向自己走來。


  隨著步伐的跨近,宇文雲英看著來人有些失了神,那雙清透得可以映出自己輪廓的眸子正定定的看著自己,彷彿穿過了軀殼看進了自己內心。


  那人一身白衣,不染凡塵,銀灰色的長發傾瀉而下垂在腰間,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漸漸地走近自己。


  像是無數次想要抓住一般,這一次終於看清了那張臉,足可以顛倒眾生,也可以脫俗凡塵。


  幾乎是有些戰立不穩,宇文雲英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你到底是誰?」


  冰涼的聲音劃過心間,卻又不留下痕迹:「我就是你,你源自我,我屬於你,」


  一聲笛聲刺過耳邊,宇文雲英感覺眼前似乎有一陣白光閃過,方才的場景已經不見,只有自己獨自坐在院中的地上,而那些漫天的花瓣,還有那個白衣男子再是看不見。


  元欽急急的走進院中,扶起還癱坐在地上的人:「你怎麼了?」


  借著扶著自己的那雙手看上去,宇文雲英像是被驚嚇到一般瞬間彈開:「你到底是誰!」


  元欽看著這樣子的宇文雲英有些不明,疑惑的走近了一步:「雲英你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適?」


  剛剛那個人是誰?


  宇文雲英轉著身子看了一圈,卻是沒發現半分不妥,再看向一旁的元欽,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何偏偏那個樣子的他讓自己如此觸動。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並沒有之前抓住的花瓣,除了隱隱冒出的細汗再是沒有其他。


  強忍住胸腔的不適,宇文雲英眼神冷了冷:「你剛剛做了什麼?」


  「我方才看到你像是入了魔障一般,所以吹了安魂曲,看是不是有什麼魂靈在此打擾了你。」


  「安魂曲?」宇文雲英終於是緩過了神,攏了攏袖子:「是什麼?」


  「只是撫慰亡靈的曲子。」


  亡靈?宇文雲英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已經淪為一抹亡靈的想法,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幸好,並無大礙。


  「雲英,與我說說,你方才怎麼了。」


  宇文雲英恢復了平時面對元欽的神色,冷淡如水的說道:「我看見了一個與你長相一般無二的人,他想要帶走我。」


  元欽緊皺著眉頭,悄悄運氣查探周圍,食指滑過眼瞼,將整座東宮盡收眼底,卻是沒有半分異常,那便是沒有鬼混作祟了。


  「可是你昨日沒睡好?」


  「興許吧。」


  宇文雲英垂著眼眸轉身進了屋中,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也跟著上前,只得止住了腳步:「我累了,太子殿下請回吧。」


  「今夜還是讓我守在此吧,我不放心你。」


  聽到了這句話的宇文雲英的手指顫了顫,轉過頭看回去:「你說什麼?」


  「我擔心你。」


  「我已是歷經過生死的人,沒什麼好擔心的。」


  元欽有些急了,急忙擋住被宇文雲英正要合上的門:「我只是害怕有髒東西,有我在至少能護你周全。」


  「護我周全?」


  「你先別跟我置氣,先過了今晚再說。」


  驚魂剛定的宇文雲英也想著元欽的能力遠在自己之上,方才自己的狀態也著實不對勁,在還沒查清問題時,也不宜再出岔子。


  思來想去,若是一會真有什麼問題,他若在此處也的確是比較妥帖,面對這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還是這真實的人比較安心。


  如此也就不再抵抗,只是歪了歪頭:「太子殿下可想喝一杯?」


  聽到的這句話的元欽眼睛透出一抹光亮:「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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