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往事
染靈挑揀著菜盤中的菜:「如此也只能讓十殿閻羅分為兩派,還不能徹底擊垮剎。」
道子:「但是如今他那閻羅使者已經被卸下,若不是秦廣王護著,如今也下了無間地獄呢。」
「便是下了,他也有法子可逃出來。」
幻聽了這話也是點點頭:「不錯。」說完幻像是突然想起了事般扯著染靈:「對了,你叫我拿去給大人那東西可是那裡出來的?」
「不錯,我在鬼市時從一個厲鬼手中拿回來的。」
「這東西怎麼會出了太咸?」
染靈頓了頓:「我也不知,但絕不是好事,對了,對於那個人,你知道多少?」
幻瞥了一眼道子,搖搖頭:「甚少。」
染靈會意的點點頭,準備哪天尋著道子不在時再問,便安靜的吃完了飯菜又回了屋中閉關。
整整小半月,染靈才終於是覺得好了許多,出了屋子見幻獨自坐在院中等待著自己,染靈會意的走過去坐下:「說吧,什麼事?」
幻笑了笑,這才慢慢開了口。
華原是鬼神的同生胞兄,因得二人皆是地界之氣凝聚而生,故而生則是這地界的至尊,當時十殿閻羅皆未出世,地界魂靈為數也甚少,這二人便在地界好好的生活了下來。
但二人的性子卻是兩個極端,鬼神骨子裡至情至聖,表面上卻冷漠無情,華表面上熱情好心,骨子裡卻是個陰狠默然的,雙生卻又是一正一邪,一黑一白。
二人在地界修鍊了數萬年,鬼神有了師尊,華卻無人收養,以至於鬼神的能力越發加強,遠超華之上。若是換了鬼神的性子許是覺得無甚大礙,但在華看來,卻是無法接受的事實。
如此一來,華便自己在地界之中沉溺於各種上古邪術,鬼神時不時從崑崙回來,見著華這般也未加阻止,只是覺得華心中覺得不平也是應當,便也由著華肆意妄為。
又是數萬年過去,地界漸成規模,也有了十殿閻羅,只是當時閻羅還未得抬升仙位。而後鬼神破格封神,成為驚動這三界的大事,地界第一次在三界之中有了威望,鬼神坐落地界,引得三界聞風喪膽。
華內心更為不平,自己修鍊了如此之久,方法用盡卻仍是魂靈之身,內心嫉恨異常。鬼神深感胞兄的憂慮,便尋來了塑造真身之法,為華塑得真身,可以往來三界。
華從九重天上尋來了一塊玉石,雕鑿了白玉血簪贈予鬼神,鬼神深念其同根而生的情誼便將師尊傳授的懲神鞭贈予華。哪知華不念同胞情誼,不知從哪裡尋來了上古神器將鬼神封印其中,打算將鬼神永遠的封印在太咸之上。
但奈何鬼神天生異相,在神器內待了不過七七四十九年,便破神器而出,一路斬殺回地界,華聞風欲逃走,卻被鬼神打散了真身,但最後卻是被華以懲神鞭遁走,自此再無音訊。
自那以後,鬼神性情陰晴不定,越發殺伐果決,在地界奢靡的修建了鬼神殿,統領整個地界。天界諸神之力逐漸衰竭,唯恐鬼神勢大,便破格也提了十殿閻羅的仙籍,修建了閻羅殿和奈何橋,與鬼神分庭抗禮。
鬼神面對長期的爭鬥疲憊不已,便漸漸默許了十殿閻羅接手部分地界事宜,但地界本界生的魂靈多數卻拜於鬼神坐下,奉鬼神為唯一至尊,跟隨其潛心修鍊,故而便有了地界人一說。
染靈聽完幻說的話,狐疑的看著幻:「你怎會突然知道這麼多?」
幻咳了咳,掩飾著表情:「我是大人最得力的部下,當然自是知道。」
染靈把玩著手中的杯子,笑了一笑:「大人怎會讓你告訴我這些?」
「這不是你拿了那個東西回來么……」幻剛出口便覺得不對:「等一下,你怎知是大人告訴我的?」
染靈拍了拍幻的肩膀:「以你這個膽子,你哪敢置喙大人的事?」
「其實,我覺得大人挺關照你的。」
「我知道。」染靈抬眼看向鬼神殿方向:「我一直都挺榮幸的。」
染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回過頭:「大人是否提過為何華會在太咸築陣?」
「說過一些,無非就是那位至今都不甘心,還在妄想敗了大人,登上大人的尊位。」
染靈越想越不對勁:「不對啊,若是只想敗鬼神,那便只針對大人一人即可,那太咸山洞又是為何呢?」
幻見染靈若有所思的樣子,也是來了興趣:「什麼意思?」
染靈想了想,幻也去過太咸,且如今鬼神已經將這些往事盡數告知,便也不再顧忌,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若只有大人的血才能開啟那位的法陣,那為何當初我的血也可以?」
幻也疑惑了,仔細思慮了一會:「若不是因為你特別一些,不是說你沒有溯源嗎?這也是個原因。」
染靈越發對自己的身世好奇起來,雖說依稀知道自己好似為靈氣所化,只是個靈體沒有真身,是否是因為自己不屬於這三界之內,所以便可以不顧及這些規律。且之前自己還是招魂使時,凡人的命盤皆會因自己而影響,竟是連鬼神也無法參破其中的迷局和結果,染靈越想心思越亂,便只得問了問幻:「你這兒可有靈力葉子?」
「有些許,怎麼了?」
「被剎重傷后,我一直無法復原,便想著或許要些靈力才可恢復。」
幻去尋了一個木盒打開,撿起一片含有五百年靈力的葉子遞給染靈:「拿去,不過記得短時間內只得強行修行千年。」
「為何?」
「多了會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原來如此,想來當初那些給自己靈力葉子也是些不安好心的,這麼多也不怕自己真的都是給自己所用,但自己修行了幾千年如
今也是半分事也沒有,染靈看著手中的靈力葉子:「幻,當真只能修行千年?」
「當然。」
「可我,前幾日,修了幾千年。」
幻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幾乎要將眼睛瞪出眼眶:「你說得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