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你配嗎?(二更)
從電梯里一出來,宴九就看到走廊盡頭有保鏢在門口守著。
這兩天她天天和孫卓混在一起喝酒,他身邊那幾個人早就熟悉了。
同樣,他們也自然熟悉宴九了。
一看到宴九從電梯里出來后,先是愣了下,但隨後就以為今天他們老闆請的人就是這位宴小姐,所以非常自然而然地就放她進去了。
宴九頓時笑了,帶著傅司進了包廂里。
原本正坐在裡面倒茶的孫卓在看到宴九站在門口時,不禁怔下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好不容易解了禁,當然第一時間來找孫少喝酒啦。」宴九笑著,隨意地坐在了對面那張凳子上,「怎麼,孫少現在是不方便嗎?」
孫卓眯了眯眼,終於明白過來,「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呢。」
宴九一笑,不說話。
顯然是默認了。
孫卓臉上的神色變化不定,呵!這女人,真是厲害啊,竟敢誆他!故意做出被保鏢禁足的樣子,以此打個措手不及。
孫卓冷著臉坐在那裡。
一室安靜而又帶著別樣的緊張和壓抑。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不好意思,孫總,我……」
門外響起了一道女聲,但卻在宴九轉過頭看去的時候戛然而止。
宴九和站在門口的人兩兩相望。
一個挑眉冷笑,一個震驚無措。
「你怎麼……」
「你想問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嗎?」宴九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嘴角浮起一抹譏冷地笑,「我真的想過很多人,唯獨沒有想到你,宴玲兒。」
她是真的沒想到搶單子的是宴玲兒。
因為一個外國籍,她讓傅司查遍所有和宴氏的敵人和潛在的敵人,但始終找不到,原來……
敵人不在外面,而在裡面。
的確,宴玲兒的母親是外國人,她又出生在國外,是外國籍。
這個盲點,害得她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不過還好,最後還是把人抓出來了。
也不算完全浪費。
「孫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此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宴玲兒立刻橫眉看向了孫卓。
「你先別看孫總了,你還是先想想如何回答我,你為什麼會不在公司上班,跑來這裡?」宴九倚在椅背上,問完這句話后,突然想到明白了一些事。
怪不得孫卓會無緣無故的拖延自己的時間。
估計是宴玲兒怕被自己發現,所以特意對孫卓要求的吧!
果然,宴玲兒那張美艷的臉蛋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卻又故作鎮定捋了捋自己耳邊的頭髮說道:「我是請了假的,那現在就是我的私人時間了,副總應該管不到我吧。」
「你請公司的假,然後再用所謂的私人時間搶公司的單,最後還說我這個作為副總的管不了你?」宴九輕笑了一聲后,「宴玲兒,你膽子真的很大啊,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
隨後最後那一句話,宴九的言語冷厲的如一把刀,讓宴玲兒心裡有些慌了起來,「你要幹什麼?」
「吃裡扒外,你說我要幹什麼?」宴九冷笑著一個眼神示意傅司,傅司當即上前去拿人。
宴玲兒這下真的臉色變了,她不斷的往後退去,「你要幹什麼!你敢!」
而她身後的手下則馬上擋在了她的面前,做出了搏鬥的姿態。
「大小姐這是沒把我放在眼裡的意思嗎?」這時,孫卓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危險。
宴九側頭,朝他望去,「孫總要插手我們的家事?」
孫卓笑了,「我不插手你們的家事,但現在宴小姐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請她來這裡的。」
「原來如此。」宴九像是瞭然一般點頭,「既然孫總這樣說了,那我自然要賣這一個面子的。」
說罷,她擺了擺手,讓傅司放人。
被嚇壞了的宴玲兒一臉的劫後餘生,也不知道該留還是該走。
孫卓大概是看出她的意圖,笑著邀請道:「宴小姐,今天不是來和我談生意的嗎?入座吧。」
宴玲兒原本是想拒絕的,在宴九面前談,她怕是活的命太長了。
但現在既然已經暴露了,如果不以這筆生意做籌碼,只怕都不一定能活著走出這家酒店了。
當下她只能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
只是這氣氛安靜得讓人坐如針氈。
但再怎麼為難,該說的還是要說。
宴玲兒做好了心裡建設,只當對方是空氣一般地對旁邊的孫卓說道:「孫總,我的意思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這筆單子交給我們做,不只是運輸,就連S市以南的碼頭也為你打開。」
孫卓點了點頭,繼而又看向了旁邊的宴九,「那麼大小姐呢?」
宴九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笑道:「宴氏現在由我說了算,南邊的碼頭我說不開,誰都沒有辦法開。」
這話分明是說給宴玲兒聽的。
對此,宴玲兒嘴角浮起了一縷淡淡地笑,透著小小的得意,「大小姐可能不知道吧?我爸爸已經和二叔達成契約了,以後南邊的碼頭由我們說了算。」
「是嗎?那你信不信我把南邊所有的碼頭都給炸了?」立刻就看到宴玲兒臉上的笑僵住了,還沒開口,就聽宴九惡劣一笑道:「到時候引一幫警察來,你猜,你爸爸、我的大伯,會是什麼下場?」
宴玲兒這下臉色一變,但還是強忍著怒意,一字一句道:「大小姐這麼做不太好吧,你這可是毀約,是強盜做法。」
宴九揚了揚眉,「你半路插手,難道不是強盜?」
「明明是你不要這筆合作,我才介入的。」宴玲兒說得理直氣壯。
偏偏宴九更理直氣壯,「那不好意思了,現在我又要了,你可以滾了。」
面對她這般無賴行徑,宴玲兒心裡很是氣憤,只是很快她就微微一笑道:「你憑什麼認為孫總會在被你們棄之如履后,還眼巴巴的和你們合作,你這是看不起孫總嗎?」
說完她就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孫卓。
那盈盈水眸如同小勾子,讓男人看的心頭髮癢。
宴九面對她不懷好意的挑撥也不惱,只說道:「因為我能讓他安安穩穩賺錢,你能嗎?沒了碼頭,貨根本進不來,最後完成不了合作,孫總可不會放過你啊。」
宴玲兒臉色不太好,「大小姐,有能力的人只會光明正大的比試,從來不做那些偷雞摸狗勾當。」
宴九嗤了一聲,譏冷的笑越發深了起來,「我倒是想和你光明正大的比,問題你配嗎?」
這一句話,讓宴玲兒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正欲發作,就聽到宴九緩緩而來地質問。
「論能力,我從無到有都靠自己,你呢?靠大伯一張熱臉到處求人的拉攏。」
「論本事,我幾次三番挽救公司危機,其中一次更是在警察和海關的眼皮子底下把貨平安運出來,你呢?好像一次運貨的經驗都沒有吧。」
「論身份,我是宴氏的副總,握有實權,你呢?一個財務部的小小總監助理。」
宴九越說越不屑。
「你說你拿什麼和我比?也只有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我大概是真不如你。」
在面對如此連番的反問和奚落中,宴玲兒的臉色漲紅了起來。
但她還是咬著牙說道:「我的確進公司比較晚,但這不代表我比你弱,我只是差一個表現的機會。」
這時,孫卓突然開口笑道:「宴小姐這話我愛聽!沒錯,做生意嘛,就是要有所表現才行!」
宴玲兒又沖他綻開了一抹笑,語調溫柔,「孫總能懂,就再好不過了。」
宴九坐在對面,看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
她總覺得,孫卓這話可不太像是偏幫的意思。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他說:「現在正好給你們一個表現機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