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 林洛的桀驁!
花姐的眼神停留在林洛身體上的各處位置,其中都快滴出水來了。
雷子目光有些怪異。
難不成這個老女人還準備進行潛規則嗎?
那她真是找錯人了。
對於花姐的暗示,林洛表情上沒有絲毫變化,淡淡地說道:「沒有。」
花姐神情一滯,臉色浮現些許怒意:「小夥子,花姐可是給足了你面子,你這般,可有些不識抬舉了啊。」
林洛的冷淡,終於讓花姐有些接受不了了。
對於她的危險,林洛依然沒有絲毫表情,甚至眼中有著絲絲譏諷:「如果不行就算了。」
說完,林洛轉身便走。
「你……」
看著林洛的動作,花姐先是一愣,旋即竟然有些慌了,臉色轉變了片刻,咬了咬牙,只得說道:「你別走,我給你報名。」
別看花姐負責報名,其實她也不過是打雜的下人罷了,唬唬別人可以,可若是被上級發現她沒有接受新的車手,那麼她也是有著不小的麻煩。
整個賽車賭局的核心,就是源源不斷的車手,只有不停的車手湧入其中,才能吸引來更多的富二代們。
這一點,林洛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早就明白,花姐不敢真正的為難他。
花姐哼哼地看了眼林洛,從辦公桌下掏出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對著林洛說道:「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吧。」
林洛看著那份文件上的『死亡責任書』幾個大字。
「這是自願簽訂的死亡責任書,賽車本來就十分危險,出了事,只有你可以負責!既然要參加地下賽車,就要一切後果自負,哪怕發生事故丟了你這條命,我們也概不負責!」
因為自己的熱情沒有得到林洛的回應,花姐的態度和之前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冷淡了下來,
林洛手掌翻動文件,隨意看了幾眼,瞬間便瞭然於心。
這個『死亡責任書』其實就相當於一張生死狀,簽下之後,則無論生死,後果自負。
賽車本來就是一種急速的運動,若是出了事故,一條人命都是少的。
而這地下賽車更是危險了很多,主辦方也不想給政府留下什麼把柄,所以才有了這一份『死亡責任書』。
「怎麼?怕了?怕了就不要來這裡。」花姐突然譏諷道。
怕?她是在和曾經的地下車皇說話嗎?
林洛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嘲諷,旋即沒有任何遲疑,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以,希望等下還能看到你活蹦亂跳的。」
花姐輕笑,手掌在辦公桌下再次翻了翻,又扔給他一個牌子,牌子上寫著一個數字:8。
「這個牌子是你參加地下賽車的憑證,而上面的數字,則代表你的位置和序號。」花姐懶洋洋地解釋道,旋即她再也不再理會林洛,自顧自尋找大廳中別的男性目標了。
最近她寂寞得很,急需要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來滿足自己,可沒有閑工夫和林洛這種不識抬舉的人浪費時間。
無視花姐的態度,林洛收好的牌子,然後轉身就走。
「哼,老娘給你臉,你自己不要,就你這種貨色,等下估計可要被那些人活活玩死,廢物東西。」
花姐看著林洛的背影,冷哼一聲,心中惡毒地想到。
快步跟上,雷子對林洛道:「林哥,既然您已經取得參賽號碼了,那我現在就去給你這個號碼下注了,對了,您要為自己下注不?」
「不用了。」林洛搖頭拒絕。
「林哥是干大事的人,自然看不上這種投機倒把的事,那這樣,我們先去下注了,林哥,等會見。」雷子明白地點了點有,旋即揮揮手,跟林洛道別,然後帶著小弟們急匆匆地上了別墅更高的樓層。
林洛走到別墅外面,目光掃了圈喧鬧的四周,估計比賽還要一會,因此沒有前往那些滿是人群的地方,隨意找了一個靠牆的位置,靜靜等待著賽車開始。
和那些剛從別墅出來的賽車手不一樣,林洛哪怕即將進行極端危險的地下賽車,心中仍然平靜,沒有任何緊張感。
他經歷過太多太多的地下賽車,而那些的危險程度,也遠遠超過了這裡。
若是眼前的這一場地下賽車,在陽城或者周邊的幾座城市中算得上頂尖,但在林洛眼中,充其量也就剛剛入門而已。
和前世歐洲那些外國佬的相比,就如同大人和孩童之間的差距。
林洛能夠淡定,但不代表別人可以。
在他站立的不遠處,此時就有著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其的裝備,似乎也準備參加地下賽車。
如今的他,整個人就顯得十分坐立不安,動來動去的身體,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走來走去,嘴裡還在不停的喃喃自語,也不知在念叨些什麼。
他的自語雖然極低,但林洛的聽力遠超常人,異常敏銳,既然在如今這種嘈雜的環境中,耳中仍然聽清了中年男人的自語。
一字一句的話語傳入林洛耳中,讓得表情略微古怪起來。
那個中年男人,嘴中竟然翻來覆去地念叨著四個字:
「上帝保佑!」
「這種膽量,也敢來參加地下車賽……」
林洛無語地搖了搖頭,心中突然感慨起來。
這名中年人心中明明如此害怕,竟然還敢來參加地下賽車,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那些高額的獎金嗎?
為了獎金,可以將生命都放在一邊,這就是金錢的魔力嗎?
「現在的我,還是太過弱小了啊……」
林洛突然生出一個想法,在這一世,自己會不會也有如同這名中年人,進行妥協的一天?
大丈夫在世,果然不可一日無權,一日無錢啊。
林洛心中思緒飛舞著,一雙漆黑的眼瞳慢慢變得幽深起來,一個從來沒有生出過的念頭,慢慢在他心底紮下了根。
「這可不行,我是判官,能讓我妥協的人,可不存在!」
林洛抬起頭,看著滿天的星光,嘴角揚起一抹桀驁的笑容,那般模樣,亦如曾經那個讓得整個歐洲都為之顫抖的煉獄判官!
「即便是這天……也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