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8
勝己果然如預料一般拿到了臨時英雄執照。
倒不如說他第一次考試居然落榜更讓我驚訝。
有個好消息是即使是封閉式的雄英, 新年的時候也是有個短暫的假期的。
臨近期末, 我便掐著指頭數著日子等著勝己假期的到來。
飯島香奈：「聖誕節我跟千秋那白痴去街上逛逛, 然後去他家……」
皆川由紀：「過夜？」
飯島香奈：「……有這個打算，但願能成功。」
皆川由紀：「小香奈長大了呢！」
廚斗深月：「你們好/色啊，我還是個寶寶呢。」
皆川由紀：「小深月有什麼打算？男朋友那時候放假了嗎？」
廚斗深月：「應該放了吧。反正新年的時候肯定放啦, 開心心。」
皆川由紀：「嘖嘖, 當初小深月在群里哀嚎不知道怎麼分手的情形還歷歷在目。」
飯島香奈：「女人啊。」
廚斗深月：「？香奈你好意思說我嗎？」
飯島香奈：「話說我有個糾結了很久的問題……聖誕禮物怎麼辦啊？」
皆川由紀：「喔，我打算去神社裡求個結緣御守, 送給古屋君嘿嘿嘿。」
飯島香奈：「……暗示意味太濃重了吧。」
皆川由紀：「有什麼不好嗎？」
廚斗深月：「啊！由紀你什麼時候去啊？我跟你一起去吧！」
飯島香奈：「……」
皆川由紀：「咦？小深月去求戀愛守護的御守嗎？」
廚斗深月：「……啊, 不是, 快要新年了嘛。上次去雄英文化祭的時候受到了很多照顧, 也很心疼那幫小少年年紀輕輕就要為社會出生入死什麼的, 去求幾個平安御守送給他們。」
皆川由紀：「哇，好有心。那男朋友有什麼特權嗎？」
廚斗深月：「……就, 很土氣的，手織圍巾？」
皆川由紀：「！！！小深月你居然挑戰織圍巾！」
飯島香奈：「是真愛了。」
廚斗深月：「幹嘛啦？我雖然笨手笨腳，但我有一顆真心！」
皆川由紀：「噫，小深月居然會說這種肉麻話，搓搓人家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飯島香奈：「牙都酸倒了！」
靠，這兩個人，一點都不懂我們異地戀的心酸。
我把我幾乎完工的圍巾拿了出來。
啊，看起來也不是很好看, 但是好歹我也很認真的做了……雖然返工了好幾次……
等到聖誕節的時候應該就完成了吧。
這樣一想, 越發期待勝己收到禮物時候的反應了。
……他要是敢嫌棄我一個字, 我就跟他拼個你死我活！
就在這種期待中，大學的期末來臨了，假期也來臨了。
我有了大把的時間在食軒里兼職，因為千佳出手大方，店裡生意也一直很好，我反而攢下了一筆小錢。
而那邊由紀也跟我定下了時間一起去神社買平安符。
勝己似乎忙於期末的樣子，跟我聯繫的時間也少了很多。
不過我自我感覺我還是超乖的，非常自覺地沒纏著他大哭大鬧。
當代的優秀女友，應該給我頒發個獎。
也不是不想跟他多說話，只要一想到等勝己放假就能見面了，我也就暫時忍耐了。
當初莫名其妙交往的時候真是沒有想到我現在居然會是這種狀態。
戀愛使人改變。
我就這樣翹首期盼著勝己的假期來臨，悄悄打算著見面以後要做的事情。
看電影嗎？或者去遊樂園玩？……不對不對，天這麼冷去什麼遊樂園！要不去登山？
我在心底想了無數個方案，就等著勝己放假了。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臨近勝己放假的前幾天，他忽然告訴了我一件事。
那天晚上我倆正在視頻，我趴在桌上看著他忙進忙出地收拾行李。
「你這就準備回家啦？」我笑著看他，「要不要我來接你？」
勝己往行李箱里塞東西的動作頓了頓，他抬頭往桌上手機的位置看了一眼：「……不用。」
他停下了動作，坐到了桌前：「我有事跟你說。」
誒？
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嚴肅意味，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幹嘛啦？」
「我確實跟你說過過幾天放假。」他看起來有點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髮，「但是我不是拿到臨時英雄執照了嗎？」
「……？」
「從前我在那個討人厭的緊身牛仔褲那裡做過一周的職場實習，這幾天他又聯繫我了。」
勝己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看得出來有點緊張的樣子。
「似乎是最近犯罪率上漲，罪犯越發猖狂了。而且那傢伙……」
他嘖了一聲，好像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上次我被劫持的時候他也參與了營救，還因此受了重傷。我也不想欠人人情，所以他讓我去他事務所的時候，我答應了。」
「……」
誒？
他好像再跟我說什麼重要的事？
但是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完全聽不懂啊！
勝己看著我茫然的表情，嘴角抽了抽：「意思就是我有寒假實習，要去東京，抱歉。」
「哈？」我一愣，心揪緊起來，「這麼突然？你們才高一就要實習了嗎？好過分呢。」
我抿緊唇，喃喃地說：「那我是不是見不到你了？」
「……」勝己清了清嗓，低聲說，「嗯，抱歉。」
「……又不是勝己的錯，不用跟我道歉啦。」
我小聲安慰他。
其實我心裡也很不好受，但是勝己肯定也難過的吧。
什麼破學校為什麼高一就要實習啊！
氣死了！
「這種事情以後會有很多的。」勝己低聲說，「而且我也不想錯過這些機會。」
「嗯？什麼意思？」
「……我是不能忍受停滯不前的，就算這次沒有被那個牛仔褲主動聯絡，我也想去其他的英雄事務所實習。」勝己眯著眼看著我，胳膊杵在桌上捂著嘴淡淡地說，「我的時間很少，同班的別的渣渣都在飛速進步，我也得抓緊時間才可以。」
「……」
「所以……」勝己清了清嗓，「以後、以後我能陪你的時間都會很少。抱歉。」
他有點不自在的樣子，又有點小心地窺著我的臉色。
「你是不是生氣了？」
「……」
「你會生氣也很正常，但是你也知道的，」他的聲音忽然堅定起來，眼神迸發出堅毅的光芒，「我憧憬著歐爾麥特，從小到大的夢想從來沒有改變過，我是要成為No.1英雄的人。」
是了。
他本來跟我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就好像現在，他似乎跟我說了許多，但是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唯一能夠清晰明了的，就是他為了自己的夢想，他媽的要拋棄我這個糟糠之妻了！
「……你別哭啊。」他聲音局促起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肯定會抽時間去陪你的……只是這個新年可能不能陪你……喂！」
我伸手將手機屏幕扣在桌上，將臉埋在胳膊里試圖把眼淚憋回去。
我悶悶地嗤他：「說到底，你就是比較喜歡歐爾麥特一點。算了。」
「……老子解釋了一萬遍了老子對歐爾麥特本人一點特殊感情都沒有！」勝己的音調拔高，又降了下來，「不過你一直都很乖，這次的話……」
「那要不然就分手嘛。」
「……」
電話里的聲音沉寂了幾秒鐘，緊接著就是勝己爆發的聲音。
「就這樣就要分手？！你是要氣死老子嗎？！」
我挺直腰，靠在椅背上，看著反扣在桌上的手機，覺得自己冷靜得可怕。
「你高中還有兩年，學校封閉式完全見不到面，偶爾短小的假期你們不是實習就是活動，對吧？」
「……」勝己的磨牙聲傳來，他悶悶地回答，「老子知道委屈了你，但是……暫時維持現在的狀態也不可以嗎？」
「我們交往了多久了？四個月？五個月？半年？好像就見了兩次面吧。」
「……」
「要網戀的話我找個不認識的我，說話又好聽又會哄人的有什麼不好？」我低頭撫摸著桌子邊緣，沒好氣地說，「再不濟，我身邊又不是沒有異性了。你真當我是沒人要的？」
「……」
我抿緊唇：「你就是看準了以為我會乖乖理解你，才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決定了假期去向嗎？」
「……喂！」
「不過想想也是，我哪管得著你呢？你也沒必要跟我商量。」
「我說……」
「那麼你還跟我說個屁啊，想幹什麼幹什麼去，好像誰他媽在乎一樣！」
「日了！能不能聽老子講話的？！」
勝己好像把桌子掀了，電話里傳來叮鈴哐啷的聲音。
他怒極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現在不是在跟你說這件事嗎？！我和你的人生難道除了談戀愛就沒有別的事情了？！……你才是，趁著這段時間好好冷靜一下想想自己以後要做什麼吧！難道一輩子渾渾噩噩地活著嗎？」
「……」
「……」勝己可疑地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又響了起來，「雖然說的話難聽，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
「……」
也許是很久我都沒有吭聲，勝己沉寂許久的求生欲又怯生生地冒了頭。
他乾咳了一聲：「那個，深月……」
「印象中你好像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伸手撿起手機，掐斷了與勝己的聯絡。
「可惜是在這種令人惱火的時機。」
手機的屏幕幾乎是瞬間亮了起來。
勝己的名字在屏幕上閃爍著，顯示請求接通中。
我掐斷聯絡，想了想，還是跟他發了信息。
廚斗深月：「我想冷靜下。」
爆豪勝己：「……好吧。」
爆豪勝己：「那你隨時聯絡我都可以，我等你電話。」
我的視線終於模糊了，眼淚就好像控制不住一樣往外溢出。
手機又震了震，我抬手擦掉了淚水，看了眼屏幕，發現是由紀的信息。
皆川由紀：「小深月！明天去神社求御守呀？！」
皆川由紀：「你也可以給自己求一個戀愛守護的呀，畢竟你不是戀愛中嗎？」
我深吸口氣，擦了擦臉，給她回消息。
廚斗深月：「不了，還是求平安的吧。」
皆川由紀：「嗯嗯，給你男朋友也求一個？」
廚斗深月：「嗯，給他也求一個，他比較需要這個。當新年禮物好了。」
皆川由紀：「嘖嘖，聖誕節送手織圍巾，新年送平安符嗎？真是羨慕熱戀中的情侶呢！」
我想起自己才剛剛收工的手織圍巾，更傷心了，眼淚收都收不住。
廚斗深月：「……不了，不送他了，他不喜歡的。」
皆川由紀：「？怎麼會，只要是小深月送的他應該都會喜歡的呀！」
廚斗深月：「不會的。他是神經病，不是正常人。」
皆川由紀：「？？？」
可不是嗎，我再沒見過比他更討人嫌的人了。
真是瞎了眼了才跟他交往的。
當初要不是在超市裡腦子一抽，說不定相安無事，現在也不會哭成煞筆了。
我這樣想著，點開手機，乾脆利落地將勝己的名字加入了黑名單。
行了，眼不見心不煩。
在前男友名單里，又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
爆豪勝己的場合：
在爆豪放假的當天，他即將離開學校去往東京。而這天，他意外地收到了來自深月的信。
是因為在電話里不好說什麼，所以才寫信的嗎？
……那是個傻子吧？！
爆豪覺得自己現在就想給她打個電話了。
因為上次爆發的爭吵，自己再怎麼說感覺都像在馬後炮狡辯，他便只能強自按捺著，等待著深月自己想清楚跟自己聯絡。
爆豪撕開信封，發現裡面是一個白色的寫著平安的御守。
裡面一小張四四方方的紙，是深月秀氣的字跡。
「心想事成，武運昌隆」。
爆豪摩挲著紙上的字，覺得自己很想她。
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
雖然她說要冷靜……但是都三四天過去了，冷靜好了沒啊……
爆豪正思索著，忽然聽到了拍門聲，切島咋咋呼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
起身拉開門，他發現切島後面還跟了瀨呂和上鳴兩個傻子。
切島嘿嘿笑著將手中的東西拿給爆豪看：「爆豪，謝謝深月姐給我們寄的東西啦！」
「……？」
上鳴和瀨呂也對視一眼，七嘴八舌地跟爆豪說。
「沒想到我也有份呢，明明當時也沒怎麼照顧到深月姐。」
「對對對，還給我寫了信，誇我長得帥脾氣好呢。」
「啊？給你也寫了嗎？給我也寫了，說我可靠呢！」
「…………」
切島疑惑地盯著爆豪：「……喂？你臉色不太好啊，怎麼了？難道你沒收到？……肯定是有更貴重的禮物送給你啦！你別激動啊！」
「……」
「啊，爆豪。」
正在這時，轟也路過了。
他向爆豪揚了揚手：「收到了你女朋友寄的平安符，多謝了。還特意把合照洗了一張給我寄過來，真有心。替我道個謝。」
「…………自己去謝去！！」
「……」轟站住，哦了一聲，掏出手機，「那你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我吧。」
「滾！」
「啊，抱歉。」轟莫名其妙地道了歉，茫然地轉身，「好吧，那我去找綠谷問問，我看他也收到了平安符，附帶的杏仁酥也很好吃呢。」
「……」
「……」
「……」
爆豪的三位小跟班面面相覷。
切島弱弱地舉手：「那個，其實我也收到了杏仁酥，你們想吃的話，一起去我房間吃？我還沒拆開呢……」
爆豪的房間門被砰地甩上，差點撞到了切島的鼻子。
三分鐘后，爆豪的怒氣值達到了頂點。
撥出去的電話無法接通。
發出的簡訊顯示發送失敗。
日，那傢伙又來？！
又他媽把自己拉黑了！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