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她連兒子都不要了
厲晟淮勾了勾唇,壞痞子的味道,“傻逼,你不會去照照鏡子。”
方漫茵被氣哭了。
她知道他不想娶她,可偏偏她又非常喜歡他,隻想要嫁給他,哪怕他對她這麽差。
“你養的那個女人就很好嗎,你不就是貪圖她長得比我漂亮,可她能幫你什麽,你二叔都說了,她隻會拖累你。”
男人的俊臉一沉,“我混到了今天,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不能選擇,那我還不如不混了。”
“可是你二叔跟我爸說了,一定會讓你跟我結婚。”
“那你去找我二叔娶你。”
方漫茵罵道,“你混蛋。”
“你才知道?”
方漫茵擦了擦眼淚,不甘心地說,“你喜歡她,她又不喜歡你,她要是喜歡你的話就不會明知道我跟你要結婚了還無動於衷。”
厲晟淮落在鍵盤上麵的手指一頓。
恰好盛凡進來了,厲晟淮吩咐,“把她弄出去,找人在門口守著,不準她進來。”
方漫茵震驚地看著他,“你別以為你現在這樣就可以逃婚,我告訴你,結婚那天你不去我也會把你抬去的!”
說完這句話後她也就被盛凡請了出去。
說是請還是好聽的。
厲晟淮的耳根子終於恢複安靜,他把手機扔在一旁問道,“她去哪了?”
這個她指的是誰盛凡自然知道,他低著腦袋回答,“馮小姐回去給你準備午餐了。”
厲晟淮是何等精明的人,他眯起了眼,聲音冷冽蘊含著警告,“你跟我這麽多年應該清楚我的脾氣。”
盛凡有些繃不住了,整個額頭在冒汗,“淮哥。”
“說。”
盛凡頂著壓力坦白,“馮小姐走了,現在應該到機場了。”
厲晟淮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走了?
她走了?
厲晟淮的臉色陰霾至極,有種想要把病床砸了的衝動。
“我兒子呢?”
“在老爺子那邊,馮小姐是自己走的。”
厲晟淮靜了一瞬,冷嗤了聲,“她連兒子都不要了?”
他的耳邊播放著她昨天說的話:我知道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我有自知之明,何況孩子還在你們手上,這是我最重要的軟肋,不是麽?
口口聲聲說不會走,結果一轉眼就要走了?
好,很好!她的演技果然很好,連他都看不出來她當時在說謊,這個騙子!
他立即拿起手機打了個號碼出去,“二叔,人是你弄走的?”
厲中琮蒼老的聲線傳了過來,“阿淮,你應該很清楚,你不能什麽都想要,我留著她的命已經很仁慈了。”
厲晟淮笑,可英俊妖孽的臉龐沒有絲毫的笑意,有的隻有冷漠,“二叔,我就這樣被一個女人甩了,那我是多窩囊啊。”
他沒想到那女人又耍了他。
上次懷孕帶著他的兒子失蹤,這次她竟然又敢在她麵前說消失就消失!
厲中琮冷笑,“什麽叫做窩囊?你為了那個女人跳下海受傷才是窩囊!”
片刻後他又補充道,“天底下的女人都一樣,跟誰結婚不是結婚,你要跟對你最有幫助的女人結婚。”
厲晟淮眯眼,掐斷了通話,抬手就把輸液的插頭拔了下來,“去機場。”
盛凡不敢阻止他,反正現在趕去機場不一定來得及,可是不讓他去,會出大事的。
————
機場裏。
馮依蓓望著陌生的人群來往,相聚或者分離,她來的時候沒有帶什麽,走的時候自然也沒什麽可帶走的。
但是她把她最重要的寶貝留在了這裏,她沒本事帶走。
她看著登機口,寡白失神的小臉一片木然,她真的要走嗎?
等他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很著急,他會怎麽樣,是不是很生氣?
她突然笑了下,可不走留在這裏看著他跟別的女人結婚?
她現在離開,至少她還以此作為條件跟厲中琮要求好好照顧她的兒子。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回頭的選擇了。
過了一會兒,她捏著衣角的手指緊了緊,然後抬起步子朝前走。
驀然,後麵一聲怒吼傳來,“馮依蓓!”
她的身體僵住,然後用力地閉了眼。
他的聲音,哪怕隻有一個音符,她都能認得出來。
他還是追來了。
他為什麽還要追過來?
馮依蓓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開眼睛轉過身看著他,四目相接,她的心髒就抽搐了起來。
男人身上攜帶著陰鬱戾氣,目光冒著騰騰怒火,仿佛要灼傷她,他似乎趕過來得很匆忙,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服,連腳上的鞋都沒有換,可見趕過來有多急促。
他向來很重視外表形象的。
厲晟淮盯著她,“你要走?”
馮依蓓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垂著眼眸回答,“是。”
厲晟淮冷冷地發笑,“想離開想瘋了?孩子不要了?”
“是。”
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幹脆就做到最壞。
馮依蓓抬頭看他,“你二叔說隻要我離開你,他就會親自栽培撫養我的兒子長大,就算你結婚了,他也不會讓我的兒子叫別的女人媽媽。”
她想,厲中琮那樣的人物,說話會算話的。
她的話音剛落下脖子就被他掐住了,男人的眼眸寒如霜,“你再說一遍!”
他自小接受的教育注定他冷血清醒,每走一步雖然談不上深思熟慮,但必定會權衡利弊其中的關係,為了這個女人,他甚至連權衡利弊都沒有。
連他最敬重的二叔都得罪了。
這輩子他還沒有在同一個女人手上栽過第二次。
為了孩子她追來了意大利,現在為了離開他連孩子都不要了!
誰給她這樣的膽子!
把他玩轉在股掌之中,她還是第一個。
厲晟淮整個下頜緊繃到了一種程度,僵硬的身體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馮依蓓被迫同他對視,被他這樣的眼神盯到心慌,但事情已經這樣了,所有一切都沒有辦法改變。
她留下來又怎麽樣,過他說的那種生活,可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她是窮,是卑微,但不能沒有了骨氣。
她現在瀟灑離開,日後她有了能力還可以回來再把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