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到底是誰騙誰
唐珞口不擇言地道,“別說我跟他沒什麽,就算有什麽,那也不能說是綠你,是情投意合!”
男人的臉色瞬間駭然到了極點,怒吼道,“你他媽說什麽情投意合!”
他用那隻被她咬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掃了一眼她咬出來的痕跡,一想到她為了別的男人咬就暴躁得想要打人。
“你跟他回家,孤男寡女呆在一個房子裏,你還有理了?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麽貨色的男人你就跟他走?”
唐珞氣不過反駁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想法齷齪?”
隻是去躲雨換身衣服就被他解讀得那麽不堪!
脾氣一上來,她同樣吼了回去,“下這麽大的雨,我被淋濕了,不去他家裏換衣服難道我要一路走光回去再生個病嗎!”
這時,男人才注意到她裏麵穿的是白色裙子,而且濕漉漉的,當然是會走光,隻是他剛才太生氣了,所以才沒有去注意。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眯了眯眸,“你知道他是誰?”
“什麽?”
“那個姓楊的,你記得他?”
唐珞微微一怔,可能到底還是不擅長說謊,她別開了眼睛,眸光閃了閃,“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他說他叫楊紹文,以前跟我是朋友。”
顧雋皺眉道,“他說的你就信,你的腦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
唐珞轉回臉,惱視著他,咬牙切齒地叫他的名字,“顧雋!”
顧雋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激了,遂緩和了聲線道,“他騙你的,以後別搭理他那種亂七八糟的男人,不安全。”
到底是誰騙誰?
他還真當她傻乎乎好騙嗎?
一陣惡由心生,唐珞輕飄飄地笑,“你好像很在意他,怎麽,難道我以前跟他有談過一段?”
毋庸置疑,這些字眼讓顧雋感到非常礙耳。
他抬手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像是泄憤似的低頭輕輕咬了下她的唇角,“沒有,你沒失憶前一心一意隻愛著我,失憶後才這麽變得三心二意的。”
不等女人發作他已經從她身上起來,然後打電話叫司機回來開車。
司機頂著一頭汗跑著回到了車上,“顧總,是回醫院嗎?”
“去附近的酒店,越快越好。”
“好的。”
唐珞攏著身上的衣服坐了起來,一身的濕潤帶來的不適讓她很不舒服,再加上這個男人從頭到尾一直在氣她,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挪開了腦袋望向了車窗外麵,不再跟他說話,很沉默,明顯是在生氣的姿態。
顧雋看著她冷淡的側臉,抿了抿薄唇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二十分鍾後。
酒店房間裏。
唐珞在浴室裏麵洗澡,男人坐在沙發的角落裏,安靜地垂首,表情冷貴淡漠,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直到門鈴聲響起,他才起身走去開門,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棕色紙袋,關上門。
長腿走到浴室門前,抬起手指敲了敲門,“衣服。”
等了一會兒,浴室門被稍微打開了些,女人白皙的手伸了出來,一把拿走他手上的紙袋,然後啪一聲,門被合上,差點沒把他的鼻子夾壞,頗有種餘怒未消的感覺。
顧雋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挺拔的鼻尖,站在浴室門外等待著。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鍾,浴室的門重新被打開了。
率先飄進男人鼻息裏便是獨屬於女人沐浴後的那種香氣,好像不管她用什麽沐浴露都能被她洗出來很香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紅色及膝的裙子,特別襯她的皮膚,尤其是她剛剛洗澡好,白得會發光似的,五官精致姣好,未施粉黛的肌膚細膩無瑕疵,少女感十足,一點都不出來她生過孩子。
顧雋的喉結動了動,黑暗的眼神筆直地盯著她。
唐珞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鏡子前麵繼續整理長發,他想了想轉而走進去浴室裏麵,把她換下來的衣服裝進去紙袋裏。
走出來後他問,“這衣服還要不要?”
唐珞看了一眼他手上拎著的紙袋,裏麵應該還有她換下來的貼身衣物,臉頰忍不住燙了燙,“不要了。”
原來的裙子她不想要了,可也不能就這樣丟在酒店浴室裏,隻能等會下去找個垃圾桶扔掉。
裙子的腰間是綁帶款的,她低頭剛想係上就有一雙大手穿過她的腰環了上來。
男人隻是微微貼著她,沒有很近,他側首垂下眼眸看著她前麵的綁帶,動作有條不紊地綁好。
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的麵頰上麵,唐珞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籠罩著,呼吸都不自由,她抬頭看著鏡子裏麵的人。
男人高大挺拔,幾乎能把她包裹住,而女人嬌小纖細,沒有穿高跟鞋站在他前麵更顯得小鳥依人。
係好了之後,男人的手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順勢抱住她,清冽幹淨的氣息淹沒了唐珞的呼吸,她舔了舔唇,“放手!”
“還生氣?”
她抬手去掰開他的手可幾次下來都無果,她掀起眼皮透過鏡子跟他深邃的眼眸對視,猝不及防跌入男人如同黑潭般的深眸裏,她的心髒猛一跳,可仍是硬著頭皮沒有退縮。
這樣的僵持猶如就是一種博弈,看誰先低頭認輸。
最後,顧雋低下腦袋,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仿佛極其眷戀疼愛,啞著噪音說,“好了,我們不吵了,我認輸好不好?”
唐珞從他懷裏轉過身來,仰著臉蛋盯著他,“是誰想吵架?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就闖進人家就動手打人?”
那種被抓奸在床男人動手打人還好理解,但他們的衣服都好端端穿在身上,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他還好意思一上來就打人,一點道理都不講,野蠻人!
他當時是被那場麵激怒得衝昏了頭腦,事後想想,也知道她跟楊紹文不可能,別說他們之前的交集不深,近來更是沒有見過麵。
他低沉的噪音說,“是我的錯,我吃醋吃過頭了,我們不吵了行不行,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