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當你的男朋友
“那是你說,不是我說的。”
他從來就沒有說過他不喜歡女人。
陸南琛勾了勾唇,眼眸從她身上掃了一遍,“不過我確實對別的女人沒興趣,隻對你有興趣。”
他的眼神讓她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剝得一根線都沒有站在他麵前,她的手指攥緊包裹著身體的被子。
不是沒有男人跟她告白過,可眼前的這個男人說這種話,竟讓她感到了心悸。
陸南琛站在她麵前,聲線淡得在陳述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我會跟裴董坦白,接下來應該不能再繼續當你的保鏢了。”
話落,他轉身就要出去。
裴初急急地叫住了他,“站住,你不準去。”
她用被子纏住身體,然後從床上走下來,蹙眉看著他,“你睡了我,我爸知道會殺了你的。”
男人半轉過去的挺拔身姿轉了過來,對上她的視線勾了勾唇,“你擔心我死了?”
裴敬明多疼她,他再清楚不過。
“你不讓我告訴裴董,那我要怎麽補償你,嗯?”
補償?
她脫口而道,“我當然不會便宜你。”
不過裴初還沒有想好要怎麽做,因為一般她吃了虧就會以牙還牙討回來,現在是她被睡了,總不能叫她睡回去,那隻會繼續便宜他而已。
陸南琛低頭看著女人瑩白的腳踩在地毯上,皺了皺好看的眉,然後突然伸出手把她抱起放在床上。
裴初睜大眼,“你還敢……你……”
她的聲音頓住,因為她看到陸南琛單膝跪了下去,一隻手抬起她的腳,他低頭吻在她美麗的腳背上,動作虔誠自然。
一瞬間,她渾身都像是被電流穿過,所有感官都麻痹了,驚得不知道該做出來什麽反應。
這個男人,斯文冷漠,做起這樣的動作讓她的視覺遭到了衝擊。
陸南琛狹長的眼眸注視著她呆住的臉蛋,“如果你願意,我當你的男朋友,我以後會對你好。”
裴初回過神來,慌張地連忙縮回自己的腳,她的心像是快要從身體裏麵狂跳出來了一樣。
男人仍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低沉的噪音清晰如是地道,“你答應,我當你的男朋友,不答應,我會去找裴董要懲罰,雖然昨晚的事是你主動,但毀你清白的人是我,所以我應該負責任。”
裴初聽完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這是什麽意思?
她咬著唇問,“我爸就算不殺了你,也不可能會放過你,你真的不怕嗎?”
“正常人都怕。”
裴初望向了窗口,整片天空的暗色已經逐漸驅散,曙光展現。
她含著金鑰匙出生,過著童話般的公主生活,迄今為止也沒有遇到過可以稱之為真正挫敗的事情。
但她從小就知道爸爸媽媽的婚姻不幸福,又自幼喪母,她實則對這個世界上的愛情沒有多少美好憧憬,好不容易鼓足勇氣追到了一個男朋友,傅承川卻背叛了她。
如今,她對愛情已經徹底失去了幻想,比起愛情她更希望得到的是忠誠。
她的眼睛回到男人的身上,一張無可挑剔堪稱顛倒眾生的俊臉,黑色襯衫裏麵裹著的完美身材。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看著他,竟不覺得他比黎城任何一個貴公子差。
“昨晚換做是別的女人這樣對你,你也不會拒絕嗎?”
陸南琛毫不猶豫地道,“不會。”
“為什麽?”
“你是你,別的女人是別的女人,不同。”
裴初審視著他臉上的表情,冷冷一哼,“難道不是因為我喝醉的樣子像你前女友?”
陸南琛隨即回答,“那也是一瞬間的事,你的臉我還是能認得出來。”
聽起來他認錯人就是一個借口,也許,他根本就沒有認錯人!
裴初傲嬌地想,他可能是暗戀她很久了,昨晚她醉酒意亂情迷,他當然抵抗不了她的誘惑。
過了一會,她盯著他的眼睛,“我可以讓你當我的男朋友,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公開我們的關係。”
陸南琛忽而低低地笑,“不能公開,你是準備玩膩我就甩了?”
“……”
裴初沒好氣地看著他,“你怎麽把我說得跟渣女似的。”
明明占了大便宜的人是他,卻弄得好像他很吃虧一樣。
她撇了撇嘴,“我是明星,當然不能讓別人知道我談戀愛了。”
陸南琛沉默。
裴初想了想又說,“何況,我剛跟傅承川分手,現在宣布你是我的男朋友,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倆掰了怎麽辦,我的情史不能太豐富!”
當初她公布跟傅承川交往的戀情之前,鋪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她經曆過兩段失敗的感情,也不能叫做情史豐富,隻不過裴初過去的曆史太過幹淨,她的粉絲估計不太能夠接受她連二連三交男朋友。
甚至還可能會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說她腳踏兩隻船,不然怎麽會那麽快就交新男朋友。
所以必須保密。
陸南琛顯然不同意她這種說法,“你的粉絲隻會認為你用新歡來忘記舊愛。”
新歡?
她嘟囔著道,“你還真會給自己的臉貼金。”
陸南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站姿俯視著坐在床上的女人,“如果你覺得我當你的男朋友讓你感到很委屈,也可以選擇讓裴董代替你出手教訓我。”
“……”
他寧願被打斷腿坐牢也不願意當她男朋友?
裴初一下子惱了起來,“陸南琛,你是不是吃定我舍不得讓我爸收拾你?”
男人勾起薄唇,淡淡一笑,“雖然我奪走你的清白讓你很生氣,但你內心覺得是你強睡了我,所以……”
裴初迅速抬起手捂住他的嘴,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她的臉蛋也浮現了一片燒紅。
什麽叫做……她強睡了他?
這種話是能隨隨便便說出口的嗎?
萬一讓別人聽見了怎麽辦?說她是蕩女怎麽辦?
陸南琛炙熱的眼眸盯著她,眸色轉暗,呼吸狠狠一沉。
因為一時情急,女人驀然支起來的身體脫離了被子的保護,而她身上原本就沒有一根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