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爭奪

  回到家裏之後，嘉一就開始寫信。


  現在白紙、印刷術都已完備，知識的大麵積傳播已經具備條件。隻是因為這兩樣東西出現的時間不夠長，加上各個國家沒有進行推動，所以現在才沒有起勢。


  嘉一將自己的計劃，推廣教育的好處，現在已經具備的條件等等全部都寫到信紙之上，裝入信封，然後蓋上議會的公鑰加密。


  理論上為了安全他應該使用奧萊恩的公鑰進行加密，但可惜他從沒接觸過對方，也就沒有對方的私人密鑰，隻能使用議會的公鑰進行加密。


  這種公鑰是為了傳遞公文或是投遞論文所用，議會的每個委員會都有屬於自己的密鑰體係，嘉一所使用的是論文審核委員會的密鑰。


  議會的傳奇法師有所有議會密鑰的私鑰。


  寫完信，他剛要準備去議會，就見到歐蕾過來：“老爺，《元素》雜誌的吉博思法師過來了，正在客廳等您。”


  “哦↗。”嘉一連忙站起來，一邊走一邊問，“他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大家雖然有些交情，但卻從沒有過私人拜訪。


  歐蕾跟在他身後，在他看不見的角度搖搖頭：“沒有，隻是看起來他心情不錯。”


  來到客廳，嘉一和吉博思相互間打了一個招呼，吉博思開口說：“嘉一法師，還沒恭喜你成為紫袍法師，像你這麽年輕的紫袍法師可真讓人羨慕。”


  吉博思是真的羨慕，他成為紫袍法師的時候都接近60歲了，嘉一才不到30歲，雖然嘉一現在實力上還差吉博思一些，但可以預見的，超過吉博思也用不了多久。


  嘉一被襲擊之後自己成為紫袍法師的事情也曝光了，幸好他突破時引起的動靜由議會進行了補償，否則他現在可沒法這麽清靜。


  閑聊幾句，嘉一開口問：“吉博思法師，你來我這有什麽事情嗎？”


  “我是為了你的獎品來的。你獲獎的戒指已經製作完成，還要麻煩你親自去取一下。”


  吉博思說道，這是他獲得提拉霍姆獎章的獎品，都好幾個月時間，若不是吉博思提起來，嘉一都該忘了。


  嘉一這才回憶起來，帶著點抱怨的說：“你們這也太慢了一點，要是早一點我受到襲擊的時候也能用得上。”


  吉博思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的，高級魔法道具製作起來時間比較長，我們也沒想到你會遇到危險。”


  其實是他們沒有太上心所以才拖了這麽長時間，聽說嘉一被襲擊之後才連忙趕工。當然也不是他們故意拖延，獎品用了太多的珍貴材料，製作起來當然要斟酌再三。


  這些嘉一都不知道，雖然覺得有些太慢，但是聽到了獎品也覺得很高興。


  “我過兩天會去取的。”嘉一說道。


  說完獎品的事情，吉博思突然間故意做出一副責怪的模樣：“嘉一法師，我們《元素》雜誌和你的合作應該很不錯的吧？想來也沒有什麽不愉快。”


  “是挺不錯的，怎麽了？”


  對吉博思這副表情嘉一感覺有些好笑，他當然不是真的問責，嘉一也沒有當真。


  “那你怎麽把論文投遞到《巫師》上麵去了呢？熱力學和原子大小測量不應該都屬於元素領域？投遞到我們《元素》雜誌才是最合適的啊。”


  他的語速突然間變快，有點著急的模樣。


  “這，沒什麽關係吧？在議會門口遇到了，他和我說讓我將論文投遞到《巫師》上，我覺得沒什麽關係，就將論文給他了。”


  “什麽遇到，就是故意。這個杜瓦·奧涅斯，竟然還攔路搶劫。”吉博思看起來一臉氣憤，然後突然間語氣一轉，“那這次，新的論文應該輪到我們了吧？”


  說了半天，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上次熱力學的論文被奧涅斯搞了一個熱力學專題出來，一下奠定了嘉一在熱力學的地位，吉博思害怕嘉一就此轉向《巫師》雜誌那邊。對於一般法師來說，雜誌能夠刊登自己的論文就會感覺很榮幸，但對於嘉一這個級別的法師來說，雜誌會以能夠刊登對方的論文而感到榮幸。


  特別是對於那種裏程碑式的論文，並不是什麽時候都會有的，而《巫師》就趕上了這一次。


  “你怎麽知道我有提交了論文，該不會是審核的是你們《元素》的人吧？”


  嘉一有些好奇，自己論文才剛給馬格奈看過，才提交審核，怎麽吉博思就已經知道了，現在論文還不知道有沒有提交給審核委員進行審核呢。如果不是覺得沒有必要，嘉一都該覺得對方是不是在監視自己了。


  吉博思更加莫名其妙：“這個，應該很多人都察覺到了吧，隻是他們沒有我這麽確定，論文就是嘉一法師你寫的而已。”


  見嘉一還是不太明白，吉博思也拿不定主意了，小聲的說：“關於原子的論文，嘉一法師你應該有很重大的發現吧？否則議會不會放出這麽久的消息，好幾個月一直在討論原子是否可以分割，而且很明顯，議會有意引導輿論，讓人們相信原子是可以分割的。如果不是已經有所發現，議會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嘉一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說的是這個論文，他還以為是關於x光線的論文。


  “你說的是這個，你見過這篇論文了？”


  吉博思一時間精神有些恍惚，來之前他其實已經確信了這篇論文的存在，但從嘉一口中側麵證實，也一時間感覺有些幻滅感，作為一個元素學派法師，《元素》雜誌的主編，對於原子無疑是比一般法師更加的相信的。


  不過好在嘉一的論文看來隻是證明了原子可以分割，而不是證明原子不存在。他又想到嘉一關於布朗運動測定分子大小的論文，這很好的證明了原子是真實存在的。


  他收拾心情，說：“我是元素學派法師，沒有見到這份論文，大概是害怕我的腦袋爆掉吧。但是這份論文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現在預熱了這麽久，議會也該公布了。”


  嘉一這才意識到，這次預熱確實已經很長時間了，夏天都已經過去了。


  絕大部分關注原子理論的法師都已經察覺，隻有極少數的法師還在堅持，這種人已經鑽入牛角尖，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他們是不會相信的，甚至有決定性證據也不願意相信。


  “你們願意刊登我的論文也是我所樂意的，隻要議會公開，我就會向你們投稿。”剛剛吉博思才通知他獎品的事情，讓他不好意思拒絕。


  “多謝嘉一法師，現在議會正在組織對論文雜誌進行改版，對論文進行分級，按照雜誌中論文被引用成都進行劃分，第一年會進行指定，後麵每年會重新評選一次。我們《元素》將會是最頂尖的那一本，在《元素》投稿不會錯的。”


  他沒有說的是，《巫師》和他同樣都是最高權重的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