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拜見
法師學徒帶著嘉一來到一間房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裏麵一個聲音傳出來。
學徒帶著嘉一入內，行禮道：“會長，奧蘭多法師，嘉一法師已經帶過來了。”
進到室內，嘉一麵前是兩個老男人，應該就是一個會長一個他的師祖了，但是尷尬的是嘉一一個也不認識。
兩個人都不符合嘉一心目中的老法師模樣，即不像甘道夫，也不像鄧布利多，話說這兩個是一個人嗎？
兩個法師都是一頭黑發，第一個發色就不像是高人的模樣，當然那個高人是影視裏麵的固定形象，這裏是現實，不需要強求這個設定。
嘉一左手邊的一臉的短茬胡須，眼神深邃，看起來也就5、60歲的樣子。另一個看起來要老一些，臉上已經布滿的橘皮般的皺紋。兩個人的身形都比較消瘦，看起來稍顯單薄，不過作為法師，身體長期受魔力浸染侵蝕，絕大部分都胖不起來。隻是瘦和弱不禁風是兩種概念，提著法杖近戰的法師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而且法師到了白袍的級別，受魔力影響，身體的衰老會有很大的延遲，差不多老到一定程度就不會繼續老下去了。據說傳奇法師要是願意，可以花費一定代價返老還童，隻是到了傳奇的級別已經很少有法師在意外貌了，所以這個一直都是一個傳言。
顯得年輕一些的老法師盯著嘉一一直看，似乎想要將嘉一完全看透，而老一些的則麵露微笑，但也在一直觀察著嘉一。
年長的法師看出了嘉一有些局促，開口道：“你就是嘉一吧，我是這裏的會長弗格斯。”說著，他伸手一指旁邊的稍顯年輕的老法師，“這位就是奧蘭多了。”
他說完，揮手讓帶路的法師學徒退下，整個室內，就隻剩二老一少了。
“師祖好！會長好！”嘉一連忙向著兩位行禮。
“師祖這個稱謂還真是合適呢。”會長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笑了起來。雖然師祖這個稱呼他是第一次聽到，但是很容易就理解了，畢竟嘉一隻是簡單的將祖父的前綴和老師加起來。
（類似於grandmaster這樣將grandpa的前綴和master組合，雖然grandmaster一般譯作長老，大師的意思。這個我也隻能想到了就解釋一下，但畢竟語言環境不一樣，人家異界不說中文，也不說英文，我隻能強行解釋一波，無論大家接不接受。）
“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奧蘭多皺了下眉，“你馬上也要到學院學習的，我也會是你的老師，直接稱呼老師就好了。”
嘉一見奧蘭多有些不悅的樣子，連忙點頭同意：“好的，老師。”
不過現在稱呼奧蘭多為老師，那麽他和自己原來的老師就從師徒變為了師兄弟，輩分就全亂了。
嘉一自己還沒有感覺，但是一邊的弗格斯就有些驚訝了，在這個時候，這一句老師並不是簡單的學校的老師和學生的關係，差不歲算是承認了嘉一的身份，接納他進入自己的學派了。
不過弗格斯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嘉一，憑借那幾篇論文，特別是對於摩擦力的研究，證明他的魔法研究能力算得上出色了；而且現在嘉一已經是一個正式法師，那麽他的魔力天賦也差不了；仔細的感受一下嘉一逸散的精神力，雖然微弱，卻和緩而不失活力，猶如流水，連綿不絕；精神力不僅代表著魔力的基石，一定程度上也能夠反應出一個人的性格，這表示嘉一性格堅韌沉穩，也算不錯；最後再看嘉一的麵向，五官端正，至少不醜，也足夠了。
嘉一感覺自己的胯下一涼，不由得的打了個哆嗦，似乎有人將自己扒光了上下研究了一通一樣。他不知道正是弗格斯在用精神力觀察他。
這一番觀察過後，最後又加了一個感應敏銳，弗格斯也覺得奧蘭多接收嘉一也不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了，不收才算意外呢。好的老師難求，但好的學生也不易得。
奧蘭多問了幾句伊姆的情況，這個他原來的得意弟子，急功近利，失敗之後跑到偏遠角落，一直讓他放心不下，害怕他出了問題。好在他收了一個好弟子，讓他自己差不多走出了陰影。
伊姆在嘉一身上傾注了自己所有心力，原來大概隻是想要提攜一下，但慢慢的，嘉一的天賦和努力都吸引了他，差不多將自己的期望全部轉移到嘉一身上，嘉一在伊姆心裏，差不多是自己未盡的道路的延續了。所以伊姆不僅教的不遺餘力，還要讓嘉一憑借自己的努力突破成為法師，嘉一受傷之後，為他不遠千裏跑到帝都求藥，這一切，都超越了普通的老師和學生的關係。
聊過幾句之後，嘉一特別感謝了奧蘭多為自己出頭的事情。
奧蘭多擺了擺手：“那些個貴族真是不知死活，竟敢襲殺一個大有前途的年輕法師，要是不教訓他們一下，下次不是得打到學院去。我也是懶得管是誰下的領，所以這次隻打掉了瑞德泥攤的盜匪，如果想知道誰下的令，隻能自己去查去了。”
“那個，如果對方不繼續動手的話，我也懶得去追查了，他們和我的差距隻會越來越大，不值得我專門花費時間對付他們，除非他們自己再撞上來。”
嘉一有些不好意思，怕自己的回答讓奧蘭多覺得自己顯得懦弱。不過這確實是嘉一自己內心的想法，自己會在魔法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遠到對方即使騎馬也趕不上，遠到對方的仇恨全都沒有意義，而自己殺回去，除了浪費時間，也得不到什麽快感。在嘉一眼中，暗中行事的都是成不了大器的。
不過，如果對方繼續惹到了嘉一頭上，嘉一一定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奧蘭多對嘉一的回答沒什麽特殊反應，法師和戰士的思維不一樣，戰士講究勇武，有仇必報，有恩必還，但法師大多數是隻要別惹到我就好了，浪費我時間。
“隨你，你願意怎麽做就怎麽做。”
倒是弗格斯，傳音給奧蘭多道：“你這個學生簡直沉穩的不像是少年人，這個年紀的人都是敏感記仇的。”
奧蘭多不屑的瞥了弗格斯一眼，似乎在說，這要你說嗎，我選的學生差的了。
他看向嘉一，問：“你這一路過來，有什麽收獲沒有，法師雖然講究學習，但是遊曆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則就容易鑽牛角尖，格局也不夠。”
嘉一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見聞，不過說感悟，倒是真沒有什麽。上輩子出差跑的地方也不算少，到了異界，雖然出行時間長，但距離其實還遠不如嘉一上輩子跑的遠。而且一路上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新鮮，後麵就全部花時間去研究蝙蝠去了。
不過如果照實說，會不會顯得有些low。嘉一想起來自己的探測法陣，奧蘭多法師也是符文研究專家，應該能夠給些指導吧。
他連忙從包裏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研究資料，半成品的論文，還有做好的探測陣盤原型機。
“老師，我在路上覺得自己的探測手段不夠，所以研究蝙蝠的視覺，得出了一個有趣的結論，隻是後麵研究陷入了瓶頸，麻煩老師給指點一下。”
奧蘭多接過嘉一的資料，翻開來看了起來，一邊的弗格斯也是探頭過來，他們對於嘉一還是有些好奇的，嘉一以前發表的論文他們都看過。奧蘭多是全部看過，但是弗格斯隻看了一部分，說實話，在他們眼裏，摩擦力論文最為重要，至少做了總結，座鍾第二，計算和邏輯都十分出眾，其餘的更多隻能歸於奇思妙想，最多論文條理清晰罷了。
如果沒有前兩個，他們對嘉一的評價起碼要低一個級別，至多隻能算比較良好，不算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