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鐵鉤

  嘉一他們又找到好些顆羊樹，每個人都吃了個肚飽，還兜了許多在衣服下擺圍成的兜裏。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而且每個人也都帶了許多的野果（也就羊一種），所以大家都決定回去。這時候，嘉一才抽空仔細的觀察這些野果，也就是羊。


  這些果子一點也不像羊奶tou，雖然他自己也沒仔細觀察過羊奶，但是怎麽也是閱盡千片的人了。這野果倒是和棗子有點像，果子的頭部還保留著花朵凋謝時的花蕊殘留。果子上麵有褐色的斑點，就像是廣告裏麵的黑頭。呃，這個比喻不好，嘉一一想到黑頭，感覺自己的食欲就減少了幾分，胃裏有什麽東西在翻滾。嘉一咬開了一顆果核，裏麵有許多白絮絮的東西，嚐了嚐果核仁，啊呸，苦的。


  這些果子大部分都是成熟的紅色，越熟越紅，有幾顆已經發紫了，但是太熟的已經變軟，有些發酵的酒味。嘉一嚐過覺得別有一番風味，但是害怕已經爛了，吃出什麽毛病來。在這缺醫少藥的時代，一旦生病，就算自己有個做藥師的老師也不保險。除非自己老師是個會神術的牧師。可惜，並不是！野果中還夾雜著幾顆沒有熟的，是黃色的，很黃，嚐起來澀澀的，又黃又澀。


  是的，又黃又色，嘉一的腦海又開始跑火車了。


  很快，他們經過了來時遇見馬蜂的地方，嘉一望了眼不遠處的蜂巢，很有一種把蜂巢打掉的衝動。但是可惜，沒膽。他想了想，對唐娜說：“姐姐，我們回去告訴爸爸這裏有個馬蜂窩，讓他來打掉吧！”


  “為什麽？”唐娜聽了感覺很奇怪，“又不是蜜蜂窩，萬一被蟄了怎麽辦？不劃算，以後不從這走就好了。”


  嘉一想了想，也沒反對，確實，馬蜂的毒性還是挺大的，萬一不小心被折的多了，恐怕得在床上躺好幾天。


  經過了馬蜂窩以後，他們很快的就回到村裏了。嘉一和唐娜回到家，看天色，快可以做飯了。嘉一想了下，用一個小柳框裝了些自己采回來的羊去看藥老是否回來了。


  來到藥老門外，看見藥老家院門開了，應該是藥老從鎮上回來了。嘉一走進院子，喊道：“老師，老師，你回來了嗎？”


  屋內的藥老聽到自己徒弟的聲音，回道：“嘉一，我在屋裏，你過來吧！”


  嘉一聽到後，端著野果走進屋內，看見藥老正坐在桌邊喝水，還有一個布包放在桌子上，看起來剛回來不久。藥老見嘉一端著一個框子，裏麵似乎還裝了什麽東西，就問道：“嘉一，你端的是什麽？”


  “老師，這是羊，我和姐姐去森林裏麵探險，采到的，挺好吃的，老師你嚐嚐看。”嘉一說完把裝有野果的筐子放在桌上，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放著的布包。


  藥老一見就知道嘉一在想什麽，是關心自己的魚鉤呢。就對他說：“不要看了，你的魚鉤沒買到。”


  “啊……”嘉一感到hin失望，雖然已經發明了木鉤，但是哪有鐵鉤來的方便啊。嘉一雖然失望，但是隻是啊了一聲，沒有多說話。藥老是嘉一的老師，並不欠嘉一什麽，說起來，該是嘉一欠藥老的，畢竟也沒給學費什麽的。藥老不像是食言而肥的人，可能是什麽事耽擱了吧。嘉一隻能這樣想。


  藥老看嘉一雖然失望，但是並沒有抱怨，在心裏默默的點了讚，繼續說道：“鎮子裏沒有魚鉤賣，因為我們這很少有人釣魚。我去鐵匠鋪給你定做了一付，下次去集市的時候去取。花費了我20多個銅子呢。”


  “謝謝老師！”嘉一聽了不由得喜上眉梢，嘴都咧開了，“老師，鐵匠能打好嗎？”剛感謝完老師，嘉一又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魚鉤了，鐵匠純手工打造的私人定製魚鉤，怎麽想起來這麽不靠譜呢。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鎮裏的格勒鐵匠手藝很好的。我先給你買了魚線回來，就是這個。”藥老邊說，邊拿出一卷亞麻線遞給嘉一，這卷線看起來比嘉一自己家的要粗些，感覺更線更光滑平整，也要牢固許多。


  嘉一看著這卷線，想著可以先把自己的木鉤完善下，到時候先釣一條魚回來，夏老師一條，自己沒有魚鉤也能釣回魚來。這是，他突然想起藥老說魚鉤花了20多個銅子的事來，問藥老：“老師，一付魚鉤要20多個銅子這麽貴啊。”


  嘉一平時也了解過一點這裏的貨幣，這個國家一般都是用的金鷹幣，因為這個國家的圖騰是金鷹的緣故，金幣和銀幣上麵都刻了金鷹圖案，所以整個國家的錢幣都交金鷹幣，雖然銅子上麵是沒有圖案的。


  在帝國，大概130多銅子可以買100斤麥子，把銅子換算成嘉一上輩子的人民幣的話，大概1個銅子不到一塊錢，8毛多的樣子。但是要算購買力的話，幾乎要算是2000年的購買力了，要知道，那時候鮮肉包一塊錢4個呢。這裏20多銅板換算成包子得七八十個了。銅子和銀幣的比例大概是1000個銅子換一個銀幣，但是這個比例並不是一定的，有時候會有黑市換的比例是不一樣的。銀幣和金幣的比例倒是固定的10:1。銀幣中還有一種小銀幣，當銅子100。


  嘉一家一年的收入結餘也不過半個銀幣左右，若是年景不好，可能還會沒有結餘下來。所以20多個銅子的魚鉤算是很奢侈的了，也就是藥老平時賣藥收入不錯，而且一個人開銷也小，才舍得給嘉一買一個魚鉤。


  若是嘉一搞到錢自己買了魚鉤，哪怕艾麗卡疼他，一頓竹筍炒肉也是免不了的。啊，這附近並沒有竹子，那就是柳枝炒肉。


  藥老聽了嘉一的問話，笑著說道：“嗬嗬，你以為呢。我們這裏被橫斷山脈擋住了南來的水汽，雖然地處帝國南部，卻是氣候幹燥，少水。別說釣魚了，連吃魚的人也不多。我們村多虧了村前的楠多河，才能有充沛的水源。”


  藥老停了一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繼續說道：“嘉一，說了半天，你會做魚嗎？別廢了半天功夫好容易釣上來魚了，卻不能吃就好笑了。”


  嘉一聽了，對藥老小看自己十分不滿：“師傅，別小看人。我好歹也是江.……也是一個小天才，雖然沒做過魚，但是我有研究啊，肯定能做好的。你看我現在的飯比我媽媽做的還好吃了，都是我研究出來的。”嘉一差點說漏嘴說自己是江南水鄉長大的了，他這輩子確實沒做過魚，隻好說有研究。還扯厚臉皮的誇了自己一句。


  嘉一這輩子覺醒後，就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大幅增加，雖然達不到過目不忘的地步，也是差的不遠。特別是記住了就不容易忘掉，什麽艾賓浩斯曲線記憶周期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了。和藥老學習後，對於這種死記硬背的藥理知識，學起來特別快，所以藥老才又教了他識字。嘉一說自己是天才本意是調侃下自己，卻不知道在藥老心目中自己就算不是天才，也是算得上是十分聰慧了。


  和藥老又扯了幾句，嘉一看天色不早要做晚飯了，就向藥老要了那一卷魚線，告辭回家做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