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辦法補償
鄭熙晨似乎是在用這一刻的溫暖,來抵消著心中的寒涼和疼痛,他吻得很的用力,也愈發的深入。
以至於,他沒有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直到室內有明亮的燈火照射,還有一聲清脆的鑰匙掉落地上的響聲,這才驚醒了他。
微微側首,看見站在門口的男人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愕。他的心中惶恐糾結,卻也沒有立馬推開身邊的人,隻是很安靜的停止了親吻,平靜地看著驚呆了的男人。
林原察覺到這些,扭頭就看到那高大俊美的男人,一臉的驚慌和不可置信。林原快速的站起身子,雙手糾纏著卻不知該說些什麽,隻能尷尬的看著門口的男人,又驚慌的看看依舊坐在沙發上的熙晨。
“熙晨,我……”林原忐忑著,他可以感覺到熙晨的情緒更加的壞了,雖然他的麵容很是平靜。“我、我先回去好了!”
鄭熙晨站起身子,不去看那男人詢問的目光,牽過林原的手,拉著他向著門口走去。“小原,這是對麵房門的鑰匙,你去那裏等我一下!”
“不不,我還是回去吧!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林原慌忙擺手,雖然現在很晚了,但是這個地方真的不是他可以待下去的。且不說熙晨今晚的表白會怎樣,就單單是那男人陰沉的臉色,他都不敢繼續留下來。
因為林原的堅持,熙晨也不多加勉強,也許,他是真的該和這樣男人談一談了。將林原送出房間,告訴他一定要注意安全,才緩慢的抬步走進房間。
那個僵硬的男人依舊一臉陰沉的僵硬著,鄭熙晨並無反應的直接從他身邊越過,卻被他大力的拉住了胳膊。
“鄭熙晨,你在搞什麽鬼,剛才的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個人,他是誰?”鄭琛珩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樣的情景他真是意想不到,就是現在回想一下,都還覺得渾身膽寒,汗毛都豎了起來。
“接吻啊,你不是看到了嗎?那人是林原,是我的朋友!這麽簡單而無聊的問題,請以後不要再過問!”鄭熙晨輕輕嗤笑一聲,無所謂的說道。
“接吻?可他是個男人?你怎麽能做那種事情?”鄭琛珩不能接受他那樣無所謂的態度,難道兩個男人接吻很正常嗎?為什麽,他會那樣理所當然的說出來。
“那種事情?哪種事情?不過是接吻而已,有什麽奇怪的,我愛的還是男人呢!”鄭熙晨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鄭琛珩真是被氣壞了,這小子真是太刺激他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張臉是鐵青的,他不知道自己氣的究竟是什麽。但是,小晨喜歡男人,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熙晨,我希望你能夠清楚自己在說什麽?以後,不許和那個男人來往!”
“憑什麽?你現在,有說這種話的立場嗎?”鄭熙晨譏諷著,絲毫不屑眼前男人的反對。
鄭琛珩顯然是被氣著了,看到那樣驚人的一幕,讓他怎麽能淡定的下來。正想著要樹樹威嚴,和兒子好好的探討一下這個嚴肅的問題,目光卻在偶然掃過的餐桌上停了下來。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飯菜,有開了瓶的紅酒,有插上蠟燭的蛋糕。那精美的燭台上,有三根紅燭已經燃燒到根部,燭光很是微弱了,搖搖飄忽著想要熄滅。
看到這裏,鄭琛珩就明白那燭光燃燒了有多長時間,也明白了自己究竟是犯了怎樣的錯誤。不及再去計較方才的事情,鄭琛珩一臉慌張歉疚的看著熙晨,有些自責的開口:“小晨,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是我疏忽了!”
鄭熙晨充耳未聞,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個男人。鄭琛珩被他這樣的目光看著忐忑,心中暗罵自己糊塗,一臉討好的來到兒子身邊,補償似的哄到,“小晨,還沒有點蠟燭呢!來,爹地給你點上蠟燭,先許個願吧!”
“晚了,我的生日已經過了!”鄭熙晨麵無表情的說道,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他的生日已經在剛才的幾句爭吵中過去了。
鄭琛珩有些失措的抬眼看了一下手表,確實是錯過了,來不及挽回了。他的臉上有自責、有懊惱,但卻了解兒子的性子,過去的就補不回來了。一切,對他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
鄭琛珩滿臉的為難和煩躁,麵對兒子自知是自己錯了,也就隻能坦然的承認錯誤。“小晨,你的生日已經錯過,我無法讓時間後退,我很抱歉。你生氣我理解,我也很生自己的氣,你想要我怎樣補償,你說,爹地一定照辦!”
鄭熙晨抬眼看著男人,他的話讓他的心中有了一絲期待和光亮。我要什麽,你都給嗎?那我要你,我要你愛我,你也答應嗎?不,我愛你,我對你的愛是不能被褻瀆的。我要你愛我,卻不是這樣換來的。
“沒辦法補償,你是知道的!鄭琛珩,我從來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可以比我還重要?是因為什麽,而讓你忘記我的生日,直至現在才回來?”鄭熙晨沉痛的而說到,眼睛酸痛,紅紅脹腫著,隻能低下頭掩飾著眼中的濕潤。
“小晨……”
“你剛才責備我,你看到我和男人接吻了,感覺很惡心嗎?我說我愛的是男人,你感到很驚訝,對我很失望嗎?可是,我愛的就是男人!”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愛男人很奇怪是嗎?可是,我就是愛他,那麽的愛他!”鄭熙晨氣惱而示威一般的說道,話語中的痛苦和脆弱被他很好的掩蓋了。
“鄭琛珩,我愛的是男人,今天你終於知道了對吧!不管你接不接受,不管你是否覺得惡心,我都愛他!”
“鄭琛珩,我討厭你,那麽的討厭你!你為什麽會忘記我的生日,是因為什麽事情而讓你忽略了我!我那樣的巴巴的等著你,簡直是望眼欲穿,我在等你一起為我過生日。可是,你來晚了,沒有任何理由的來晚了!”
鄭熙晨譏諷著,大吼著,心中的傷痛和壓製著的痛苦,幾乎讓他窒息。若是不發泄,若是不大聲的宣泄出來,也許他就真的會難過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