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幽冥鬼海(3)
那是一雙女人的小腳,白皙而細嫩,纖長而秀氣。
「真他媽的見鬼了,這大白天的船上怎麼會有女人?」想到這裡陳安的心裡越發不安了,那種陰森森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但他還是咬緊牙關,硬下頭皮,一步步地走近布團。到了近處,他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女人爪子形的臉蛋,直挺的鼻子,眼若秋水,身上只裹著一條白色的床單,整個人側卧在擦得發亮的甲板上。在她身邊扔著一套綢緞做的黑色的夜行服。
「你是什人,是誰帶你上船的?」陳安警惕道,記得出發前山姆警長就下令讓人檢查船上的每一個角落,船上根本就沒有女人。難道這女人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可她要真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那定是死不瞑目的孤魂野鬼了!一念至此,他嚇得那根綳著的神經線要斷了。
「我!」女人慾言又止,突然兩手捂著臉嚶嚶哭了起來,裹在身上的白色床單瞬時滑至腰間,剎那間整個胴體暴露無遺。
「說,」陳安定了定神,問:「你到底是何人,怎麼會在這裡?」說這話時,他聲音有些顫抖,胯下之物開始勃起。
女人沒有回話,垂首抽泣,好像很傷心,哭得柳腰亂墜,胸前的兩隻小肥兔子也隨著她的哭聲一高一低,起伏不平。哭聲雖然不大,卻差點把陳安的心給哭碎了。
眼前青草濃密,高峰入雲,陳安被迷得兩眼發昏,神魂顛倒,他想:這明明是人,哪是什麼鬼。「哎喲!我的姑奶奶你別哭了好不好,再哭我的心都快給你哭碎了!」說罷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拉起床單的一角,裹住了女人那誘人的胴體,「快跟哥哥說說,是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他邊說邊把手伸進了床單里,在女人的身上任意地搓捏著。
「先生!」女人就勢倒在陳安的懷裡,柔聲道:「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兒。兩年前,我隨父親去卡羅尼亞小海鎮談一筆生意,商家是查理。他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和父親,並執意挽留我們父女在他家多住幾天。
「一天早上,查理趁我父親出去談生意時,偷偷闖進了我的房間,強行霸佔了我的身體。這后,也不知道查理從哪得知父親好賭,他每天一到晚上,就讓他的管家拉著父親往鎮上的一家私人賭場跑。父親一往賭場跑,查理就任意玩弄我的身體。
「沒多久父親把他隨身帶來的錢都輸光了,於是,他向查理借了點錢,帶我離開了查理家;本來我以為已經擺脫了查理,可是,沒想到我們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搶匪,父親中彈身亡。
「等到那些歹徒把我送回查理家的地下室后,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查理一手安排的;為了長期佔有我的身體,查理瞞著家人把我偷偷藏在他家的地下室里,隨時供他玩樂發泄。一個月前,查理才讓他的管家偷偷把我從他家的地下室里轉移到這艘船上。在船上的這些日子裡,我度日如年,每天都在這船艙里呆著。
「剛開始查理每天都會為我提供三餐。可是在一周前,查理說船上糧食少了,得省著吃。這后他每天只給我一餐,而且給的都是些素食。我實在是餓得受不了,就想到了偷。於是,我每天都去偷廚房裡偷臘肉和麵包來吃。」話到此處,女人渾身發顫,跟陳安說她很冷,讓他抱緊她的身子。
「別害怕,有我在!」陳安緊緊地摟住了女人瑟瑟發顫的身子。隱約中,他似乎聞到了一股香味,不禁再認真嗅了嗅,發現那是女人的體香。這香味很奇特,令他感覺無比的興奮,渾身酥麻酥麻的。終於,他忍不住一把然掀開女人身上的白色床單,把她壓倒在光禿禿的甲板上。
女人沒有反抗,像只溫馴的小貓似的渾身赤條條地任由他擺布。
此時此刻,船上面甲板上水手和船員以及其他的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誰也沒注意到船底艙里的男人和女人。
趁陳安銷魂之際,女人猛然一翻身,騎在陳安身上一上一下地扭著腰肢。整個艙室里都是令人銷魂的呻吟聲和「啪啪啪」的響聲。
就當陳安騰雲駕霧之際,女人悄然無聲地從身邊的黑色夜行服里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猛然一刀扎進了陳安的腹部。
「為什麼?」可憐的陳安沒來得及喊出聲來,嘴巴就已經被女人用抹布給堵住了。緊接著,女人猛然拔出陳安扎在腹中的匕首,再次將匕首刺進他的心臟。
剎那間,血噴如泉水般的從陳安的胸口噴涌而出。
女人的嘴巴掠過一抹冷冷的笑意,一個翻身從甲板上騰身躍起,然後撕下了戴在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原來是你……」陳安掙扎著吐出四個字后,隨即兩腿一蹬,斷了氣,兩隻眼珠子死不瞑目地向外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