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神秘的黑衣人
到了歐陽莊園的大門口,安妮躍下馬鞍,抬起頭來凝視著黑衣人。藉助朦朧的月色,她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直挺的鼻子,一頭隨風飄逸的黑髮,憂鬱而深邃的眼神,健康的膚色。「難道是他?」一念至此,她感到一顆心「怦怦」直跳,這個男人很面熟,令她突然想起了夢中見過的黑衣蒙面人,兩人都戴著同樣的白色半邊臉面具。
「感謝英雄的救命之恩!」安妮滿懷感激道。然而,黑衣人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俯視著安妮,那眼神讓她感到耳根熱熱的渾身不自在。
「請問英雄尊姓大名?」安妮紅著臉問道。
「黑鷹!」黑衣人聲音平淡道,眼裡卻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柔情。
黑衣人把安妮送回莊園后,轉身騎著他的黑馬離開了。
望著黑衣人遠去的背影,安妮心中疑問重重。她不知道這個叫黑鷹的男人是怎麼得罪那幫海賊的,以至他們想置他於死地,更不知道為何錢富會一口咬定藏寶圖就在歐陽外公身上?
莊園里。幾個村民正忙著給那些受傷的傭人包紮傷口。「伍爺呢,有誰看到伍爺了?」安妮心急如焚地問旁邊的傭人道。
「伍爺他受傷了,鮑爾醫生正給他包紮傷口呢!」一個正在整理莊園的女傭指著躺在前面屋檐下的伍爺道。安妮聽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跑回家,只見伍爺整個人直挺挺地仰面躺在屋檐下的木板上,身邊放著一個鐵盤,裡面放著一顆血淋淋的子彈,那是鮑爾醫生剛從他身上取下來的子彈。
「伍爺,伍爺你怎麼啦?」安妮在伍爺身邊蹲下身子,眼裡噙著淚水。
「安妮,我沒事!」伍爺強打精神道。
「鮑爾醫生!」安妮緩緩地站起身來,把鮑爾醫生拉到東面的走廊,悄悄問道:「伍爺的傷勢要不要緊?」
「放心,伍先生目前已經脫離危險!」鮑爾醫生擦了擦額頭上豆大般的汗珠,「他這次很幸運,差一公分子彈就擊中心臟。
安妮聽后吁了口氣,滿懷感激道:「沒事就好,謝謝鮑爾醫生!」
「不客氣,伍先生與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現在伍先生需要的是休息,我們最好不要打擾他。」鮑爾醫生說罷提著他的醫藥箱,匆匆離開了莊園。
本來安妮還有許多的問題想問伍爺,聽了鮑爾醫生的話后立即取消了念頭,轉身叫來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佣,讓他們把伍爺抬進屋裡療傷。
凌晨卯時,山姆警長和傑克也回來了。父子倆一進門就在安妮他們面前耀武揚威裝腔作勢地耍起泰拳,說是他們擊退了那幫海賊,海賊打不過他們便落荒而逃。兩人一唱一和,描繪得有聲有色,把安妮和伍爺逗得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上,整個小海鎮的人都在議論昨晚的事。老人們都說那艘賊船不是傳說中的幽靈船,說傳說中的幽靈船是從來不上山岸掠奪人們的財物。而當安妮向伍爺問起關於幽靈船的事時,伍爺卻說,傳說中的幽靈船是艘穿越陰陽兩界的鬼船,船上的幽靈要的是錢財,不會傷害那些手無寸鐵的人,更不會上岸燒殺掠奪。但是,昨天晚上那些洗劫海村的海賊不但上岸奪走村民的財產,還開槍傷了我們的人。我懷疑有人打著幽靈船的旗號上岸為非作歹。」
「伍爺,那些人為什麼要冒充『幽靈船』上岸害人?」安妮問道。
「那些人是一群亡命之徒!」伍爺很肯定地說,「他們是一幫打著幽靈船旗號到處燒殺掠奪的歹徒。」伍爺說罷又跟安妮說起了十九年前他們和羅娜在海上歷險的事。
夜深人靜后,安妮喂伍爺服完葯后,轉身下了樓,一個人站在園子里望湖沉思。
晚上聽了伍爺講述了關於羅娜母親的艱辛經歷后,安妮的內心彷彿咆哮的大海似的久久不能平靜,滿腦子都是那些行駛在汪洋中的幽靈船和掠奪槍殺商人的嗜血海賊,還有那些可怕的食人鷹。那些場景就彷彿放電影般似的在她的腦子裡一一閃過。可想而知,當年羅娜母親一個人帶著她在孤島上生活了那麼多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翌日辰時,伍爺找來了鎮上有名的獸醫詹爾基.比尼。
比尼醫生認真勘察了一番牧場后,沒有說什麼。臨走前他帶走了那頭牛崽子的屍體,回診所化驗。
兩天後,比尼醫生讓他的學生丹尼.麥斯特給伍爺捎來口信說,那些動物是染上一種致命的病毒。伍爺聽后立即去教堂找梵高牧師,把化驗結果拿給他看。
梵高牧師看到化驗結果后,情緒顯得比以前更焦慮了。他神色驚懼地對伍爺說,這東西是世界末日來臨前的徵兆。不久後人類將會互相殘殺,以致瘟疫蔓延,生靈塗炭,人類即將面臨一場無可避免的大浩劫。
消息一傳出,整個小海鎮人心惶惶。有些人開始杞人憂天地在自家的地里挖起了避難時用的地窖,紛紛把他們的財物秘密貯藏在陰暗的地下,並準備了一些日用品及食物乾糧。
這些天來安妮總是心神不定,經常跳眼皮,而且一跳就是好幾分鐘。自從那些海賊進村后,莊園里的幾個船員每天都提心弔膽的,後來有人要求伍爺讓他們回國。伍爺說,如果你們決意要走,我也不好強行挽留。但是,中國現在正處在戰亂中,你們回去也不比躲在這裡安全。大家聽后想想也是,也就不再提回國的事了。
幾天後,安妮應邀去參加同學依蓮的生日舞會。
這天晚上安妮把頭髮高高盤起,穿著一件漂亮的白色連衣裙,與剛當上巡邏隊隊長的傑克一起去參加依蓮同學的生日舞會。
外表英俊迷人的傑克一向都深受女孩們的喜歡,走到哪都會引起女孩們的注意。特別是依蓮,平時有事沒事總喜歡圍著傑克轉來轉去。然而,個性深沉的傑克對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狀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他的一顆心總是牢牢地系在安妮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