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素質三連表情包
清晰的感受到陳時的迷茫和不安，中年警察和便衣小姐姐對視一眼，出聲安慰。
「沒關係的，你別怕，這不是審訊，只是慣例性質的場景復原。」
中年警察滿臉胡茬子，糙得不能再糙，聲音卻始終溫和。
「無論你從時空泡中得到了什麼好處，那都是你的個人機緣，國家絕對不會搶奪公民的機緣，這是明確寫在《進化者管理辦法暫行條例》里的。」
「國家不僅不會拿走你的任何東西，相反，我們會提供一切你所急需的幫助。」
「測試、功法、指導、特訓、進化猜想……等等等等。」
「不止是你，今天所有得到機緣的同學都一樣，你們將會是最新一批進化種子，得到國家最大程度的重視。」
進化種子？
陳時下意識的看向面前半空，那裡，正飄著一枚真正的種子。
而糙叔所說的進化種子，其實是進化者預備役的意思。
雖然對方的態度非常誠懇，但是陳時沒有全信，仍舊執拗的在自己腦海里翻找資料。
《進化者管理辦法暫行條例》……確實有這樣一份法規。
進化者……概念很好理解，不必贅述。
地位則是……特權階層？！
特權來源……強壯、敏捷、聰明、健康、漂亮、長壽，並且有概率覺醒某種特殊能力，代表著人類生命進化方向。
卧槽！
這特么壓根就是另外一種生物了吧？！
陳時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之前，他一直以為就像是X戰警里的變種人，具備一些特殊能力而已。
真的沒有開玩笑？
任何一項好處，單獨拿出來都足以令人瘋狂，居然可以同時獲得全部？！
對照記憶，反覆確認，陳時發現，真就是這樣。
所有出現在公眾視野里的進化者，所有的體測數據，都比普通人強太多太多，那是一種質的差距。
如此巨大的誘惑，足以讓人拿命去拼。
而進化者所代表的意義，更是讓國家怎麼重視都不為過。
今天的大陣仗，終於有了完美的解釋。
靈氣源，那就是一個可以批量製造完美人類的生命之源！
與珍貴相對應的，是稀少。
能夠被人類掌握的靈氣源，簡直少得可憐。
全球最大的進化論壇godisback會及時更新官方報告，上面有一組數據震撼人心。
目前，全球總共發生39000餘次時空泡破裂，其中只有不到10000次是發生在陸地上，再去掉雪山、冰原、極地、沙漠、原始森林等無人區，僅有2714次發生在人類聚居地附近。
華夏陸地面積960萬平方公里，佔世界陸地總面積的6.44%，所以，共有631個時空泡破裂在華夏領土上。
其中，277個誕生在人類聚居地附近。
比例好像有點高，將近一半誕生在城鎮，不是因為運氣特別好，而是因為……人口密度特別高。
反過來想，14億華夏人分享277個靈氣源，簡直杯水車薪。
因此，每一個新的靈氣源，都可以稱得上是國之重寶。
軍部、提督府會第一時間介入，再正常不過。
……
「哆、哆、哆！」
陳時腳跟不停的磕在椅子上，糙叔關心的問：「怎麼了？」
「有點激動……」
陳時說的是大實話，沒搞明白以前沒覺得如何，搞明白以後，感覺整個人都在發飄。
那是進化者么？
那特么是神仙啊！
糙叔的理解出現偏差，以為陳時是因為招攬而不安，溫和一笑：「別緊張，國家有國家的法度，對你們重視歸重視，卻不會有任何強迫。」
「你願意，很多單位都樂於和你簽訂委培協議，和公務員沒兩樣。」
「你不願意，也沒關係。」
既然沒有生命危險、不會被切片研究、一切全憑自願，那哥還怕什麼？
始終高高吊著的心臟重新落地，冷靜下來的陳時，腦子重新活泛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
苟著唄！
信息太少，不適合做決定，更不應該撒謊，那就裝死狗好了。
裝死狗是個技術活，但陳時是誰？
人送外號陳皮，小名皮實！
打小就各種調皮搗蛋，被罰多以後，融匯百家功法自成一派，該服軟時硬頂，該裝死時跳高……
小名怎麼來的？就是被打皮實的！
當然，能活到這麼大，就證明他不傻，真到必要的時候，比誰都慫的像那麼回事。
回憶一下以前被班主任噴口水的場景，找准狀態。
三秒后，戲精附體。
陳時垂著頭，好不容易才吭哧出一點細小的聲音：「我……我……我不知道。」
帶著點抗拒，更多的，則是在傳達不安。
糙叔簡直啼笑皆非，揶揄著問：「哎喲，你慫什麼啊？剛才你要睡人家三年的那股勁兒呢？」
唰的一下，陳時的臉瞬間就紅了——這是真紅，臊的。
大兄弟你不提剛才咱們還能做朋友！
慌慌張張的辯解：「剛才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又是一句大實話，簡直無懈可擊。
「呵呵呵呵……」
糙叔無良的悶笑一陣，才忍俊不禁的解釋。
「你被攜帶靈氣的光束直接命中大腦，暫時性的意識錯位、思維混亂都很正常。知道醉氧吧？和那個差不多。既然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反正又救不回來，是吧？」
什麼叫「反正又救不回來」？
意思是讓我等死唄？！
似乎還嫌打擊不夠，小姐姐眉眼彎彎的接茬：「話說回來，雖然類似的情況常有，但是像你這麼奔放的……不多見。」
陳時老臉再次漲紅，心裡有一萬句MMP，無處安放。
別人的情況能和哥一樣么？
人家最起碼都有心理準備，哥是重生回來的，做夢都特么想不到會有這種情況啊！
理由是真的充分，但是能說出口么？
不能？！
那就繼續憋著吧。
陳時默默低下頭，小姐姐卻沒放棄，饒有興緻的問：「你的靈魂武裝是什麼？攻擊力一般，但是攻擊仍舊隱形的特性還不錯。」
你在說什麼？
對不起！
我不懂！不是我！我不知道！
一套素質三連表情包甩出去，小姐姐也沒急，笑眯眯追問：「那輛武直，是你乾的吧？角度其實很好計算。」
啥武直？
陳時抬頭，表情茫然而又無辜，下一套素質三連準備就緒。
「那飛機挺貴的。」糙叔煞有介事的回憶著，就好像他真知道價格似的，最後硬憋出一個數字，「至少1個多億！」
「呃……」陳時繼續茫然，「所以呢？」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小姐姐輕飄飄擺手：「所以，別讓人家軍部查到唄！誰賠得起啊？」
「不好藏啊……」糙叔搖頭感嘆，「那麼特別的攻擊方式，再用一次准露餡。」
關我什麼事！
陳時默默看著他倆演雙簧，覺得特殊部門的代表也沒多可怕，倒是挺逗逼的。
一邊吐槽，一邊指揮著種子在糙叔頭頂上畫圓圈。
種子的速度越來越快，銀光漸漸連成線，就好像頭上頂著一個光圈一般。
有點像丘比特？
腦補一下西方油畫里光著小屁屁拎著小弓箭的丘比特，陳時臉一綠。
嘔……差點辣瞎我的鈦合金狗眼！誰家的丘比特會這麼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