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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順從?做夢!

  “在我麵前就不要隱瞞了,晉王妃,你倒是個有福氣的,皇兄如今後位空虛,誰勸他立後,他都不聽,後宮三千,也隻見他對那個孤女出身的盈妃稍微好些,可世人都瞧的出來,那盈妃與你有四五分的相似,晉王妃每次進宮覲見太後,十有八九,會撞見皇兄,這些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雲歌冷笑一聲道:“九公主到底有何意圖,不如明說,不必這麽拐彎抹角。”


  “晉王妃是個聰明人,應該選擇一個聰明的活法,難不成王妃真打算就這麽孤身一人了此殘生?”


  “九公主說笑了,本王妃這般有何不好?不愁吃穿,不理俗事,女兒坊又有那麽多的姐妹陪著,也不孤單,太後還等著我呢,就先失陪了,公主請自便。”


  待她走遠了,九公主的臉色才徹底陰沉下來,到底也不是個蠢人,一點也不為所動,隻是,人無完人,她就不信這女人沒有軟肋!

  她是楚修的軟肋,隻有控製住了她,才能對付楚修,她的皇兄她母妃的大仇才能報!當初宮變,就是他一劍才將她的皇兄殺死,她忍辱偷生,便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親手殺了他!


  落霞宮依舊,太後不願搬離,便依舊在這邊住著,雲歌進殿之時,便看見一屋子後妃美人在那站著,太後臉上似有倦意,見她來,麵色才微緩,忙道:

  “好了,這安也請了,都回了吧。”


  “太後,眾姐妹來給太後請安,也是一片孝心,再者,皇上已一月有餘都未踏足後宮了,還請太後規勸些。”


  說話的是盈妃,這位曾經的孤女此時盛裝打扮,倒多了幾分雍容與華貴來,她在眾宮妃中還算受寵些的,所以,也有底氣說這番話,隻是抬頭看她的時候,眼底卻劃過一絲暗芒,叫人心驚。


  雲歌便隻當沒看見,太後懶得搭腔:“皇上那兒,哀家還會說幾聲的,行了,哀家有些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見她已經很不耐煩了,便都退下了,太後招了招手道:“雲歌,來,湊近些,還好你來了,不然哀家這腦袋還不知道怎麽也怎麽疼呢。”


  “姨母是太後,自然要操勞些,雲歌倒學了個按摩頭的手法,姨母可要試試?”


  太後頗感興趣的道:“要,上次,你給的美顏與養發的方子,哀家用了,效果的確不錯,雲歌,你果然是個有心的。”


  “其實這些方子,也不是我搗鼓出來的,是一位叫江氏的夫人,隻是,她家道中落,急著用錢,我便買下了這方子,如今坊內的姐妹們也都用過,效用是極好。”


  太後忍不住戳她:“這麽好的方子,你就這麽給出去了?真傻,這種東西千金難求呢。”


  雲歌笑了起來:“姨母,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方子可以給,不過,大多是用方子交換方子的法子,比如這按摩的技巧,如何保持肌膚水嫩,或是如何泡一本絕頂好茶,坊內的姐妹都是要麵子的,拿出來的東西也不能太差,不是?”


  “原來是這樣,你這個鬼機靈。”


  這邊說著,雲歌已幫她按摩起頭部來,她平日也頭頭疼的毛病,所以感同身受,就更用心了些。


  “你說,你這麽聰明,怎麽就做這麽傻的事?”


  她說的還是她自請貞節牌坊的事,為這事,一進宮來,就得念叨一回,雲歌也不惱,她知道她是為了她好。


  “姨母,我現在不是挺好的?”


  “好什麽好,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等你百年之後,連個上香的都沒有,這得多淒涼,你爹爹也不知道勸著些,你才多大?就以你的才貌,整個京城,想娶你的人多著呢,你倒好,斷了自己的生路。”


  金澤國民風開放,和離不是稀罕事,寡婦也並不愁嫁,看的是女子的才行品德,雲歌的事跡,傳遍整個京城,不管是名人雅士,還是王公貴族都讚其德行,若不是,她自請了貞節牌坊,想再嫁自是不難。

  “姨母,你就不要擔心我了,我這剛調了一抹香,安心定神又好聞,你不是失眠嗎?聞著這香,就容易安寢了。”


  太後忙叫人給點上了,又恨鐵不成鋼似的戳了戳她的腦袋,不禁感歎:“當初,若是早叫修兒娶了你就好了,也就不會有這麽多事。”


  而此時,一道清朗之聲傳來:“現在娶也是一樣。”


  卻是穿著龍袍的楚修走了進來,豐神俊朗,雲歌朝他行了個禮,太後臉上劃過一絲了然,嘴上卻責怪道:“都是當了皇上的人了,怎麽淨亂說胡亂呢?”


  楚修對太後行了禮,眼神炙熱的盯著雲歌看,她的神色卻是十分平靜,也不見半點波瀾。


  “表妹有心,又來看母後。”


  雲歌淡聲道:“皇上也有心,姨母,方子我留下了,女兒坊那邊我還有事,就先出宮了,趕明兒,我再來看你。”


  “怎麽不多留著些時日?留一夜也是好的嘛。”她在宮內待久了,就想跟人說說話,卻懶得聽那些後妃巴結,倒是喜歡跟雲歌說話。


  “以後有的是機會,小六還在王府中等著我回去呢。”


  太後見她如此,也不好再攔著,雲歌還沒走出落霞宮,卻被楚修拽住了,雲歌大驚,看了看四周,驚聲道:“皇上,你這是幹什麽?讓人看到了,那還得了?”


  “朕如今是皇上,縱然是有人看到了,那又如何,誰敢指手畫腳,敢說朕半句!”


  “旁人自是不敢說皇上,卻會戳著我脊梁骨罵,到時候不僅我要被浸豬籠,隻怕也會有辱皇上聖德之名!”


  楚修定眼看她,嘴角微勾著,諷刺似的道:“這才是你自請貞節牌匾的緣故吧,你怕我逼你進宮,才想出這招來,表妹,縱然如此,你以為朕就沒法子了?”


  雲歌並不懼怕看著他道:“您是一國之君,自然可以為所欲為,隻是,我這人向來不識好歹,皇上還是不要逼迫的好。”


  氣勢甚強,半點不落下風,這半年來,楚修對她步步緊逼,如今更是不掩飾了,雲歌表麵上抵擋住了,可心底多少有些打鼓,正如他所言,他是九五之尊,他若真要做什麽,雲歌沒有任何反手之力。


  楚修突然笑出了聲:“表妹,如今朕權傾天下,可唯獨對你無計可施,你的心底當真沒我?”


  “你是皇上,我是晉王妃,盼皇上牢記這點才是。”


  楚修苦澀的自嘲道:“朕竟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


  他放開了手,雲歌忙轉身疾走,出了宮殿的門,才緩過了神來,白芍與綠萼在殿門外,有侍衛攔著,一見雲歌出來才輕緩了口氣,忙關切的問道:“王妃,你.……”


  “我無事,走吧。”


  一行三人,上了馬車,白芍才敢問出聲:“小姐,皇上如今對你越發……可得想個完全之策才好。”


  一旁的綠萼皺著眉頭道:“他是皇上,小姐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可又不能不進宮來,上次小姐隔了一月未進宮,皇上便讓人將六皇子帶入了宮,軟禁在冷宮之中,用以威脅小姐。”


  白芍急了:“小姐該如何是好,奴婢瞧著皇上的樣子怪嚇人的,這可怎麽辦?“


  “怕是皇上的忍耐也到了極限,雖有貞節牌匾擋著,可哪裏能擋一世?若皇上真要強來,小姐也無計可施了。”


  綠萼說話直接,不懂的什麽叫委婉,可句句倒是十分在理的,雲歌淡笑著說:“你們也不必為我這麽擔憂,隻是一時困境而已,況且.……王爺不是回來了嗎?”


  兩侍女對視了一眼,白芍幽聲道:“小姐,王爺是回來了,可是.……見不得光啊,失了憶,還多了個莫名其妙的‘妻子’,小姐,奴婢隻是替你委屈。”

  原來,就算是白芍綠萼也看出了她如今的困境,她輕拍了拍兩人的手,淡聲道:“好了,哪有什麽委不委屈的,這半年,我都撐過了,現下更好了些,你們還擔心什麽?”


  她都這麽說了,白芍與綠萼還能說什麽,不過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了。


  又半月之後,雲歌便借著上寺廟進香的由頭便又去了秋苑,楚琰的腳已好了許多,至少不必再臥床了,她到了時候,蘇靜正攙扶著他,一點一點的走動,從遠處看,兩人果真像是一對璧人。


  這次跟來的是白芍,她忍不住低聲道:“小姐,你才是王爺的正妃,怎能讓那來路不明的女人一直在王爺身邊呢?王爺又失憶了,您還是要多多跟他相處才好,要不然,王爺若是移情了,或是一直記不起來來,那該如何是好?”


  她說的,也正是雲歌擔心的問題,隻是.……縱然擔心,那又如何,這半年的空缺是補不上了,而楚琰.……如今已太過陌生了。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白芍自知話說的多了,便連忙閉嘴。。


  蘇靜注意到了雲歌,並未鬆開,反而挽的更緊了,雖說這位王妃是正妻,可她才是陪伴楚琰半年的人,患難見真情,在他心底的地位,也得爭上了一爭,這樣才有她的容身之地。


  “看來,王爺的腿好些了,桃夭的醫術果真不錯。”


  她淡聲道,楚琰這才抬眼看她,一襲白衣,飄然若仙,頭上還帶著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眉目間略顯清冷,眸色幽暗,裏麵似乎藏了太多的東西,他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蘇靜有些急了,他竟多看了她幾眼,要知道雖然認識半年,可她清楚他骨子裏是個十分清貴的人,對人不辭以顏色,開始對她也是保持著距離,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還是後來,她死纏爛打,又經曆了種種,兩人才逐漸熟悉親密了起來。。


  “王妃也是準時的,十日才來一次。”


  這話聽著,倒像是有些怪她來的少了,雲歌心一動,麵上卻裝作平靜,淡聲道:“王爺藏身之處不能暴露,所以,我隻能少來,況且,有蘇小姐伺候著王爺,我也比較放心。”


  楚琰冷哼了一聲,由蘇靜攙扶著進了屋內,雲歌緩步跟在後麵,也慢慢進了屋,他揮手讓蘇靜出去,蘇靜愣住了,心底多少有些失落,想她好歹也是現代人,怎麽能被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呢?可在他的強勢之下,她隻能順從了。


  她退了出去,卻將門開著,在離的不遠的地方站著,想偷偷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楚琰淺聲道:“給我倒杯水。”


  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雲歌愣了下,片刻之後,便回過神來,倒了一杯清茶遞到他的手中,手指觸碰之下,隻覺得他的手冷的驚人,以前他的身子向來都是暖的,或是因為體虛,所以這手才這般冷吧。


  “桃夭說,你落了水,又受了重傷,傷了肝髒脾胃,體也虛了。”


  楚琰喝了一口,意味不明的恩了一聲,雲歌又道:“你身邊原本有個影衛叫暗影,那具找到的屍體應該是他吧,畢竟他的身形與你相似,臉被浸泡之後已經毀的看不清了。”


  “或許吧,本王不記得了。”


  雲歌看他淡漠的神色,覺得有些傷感,暗影武功很好,對他也忠心,為他死了,可他半點也不記得,桃夭說他記憶不是不能恢複,隻是需要時間,可誰知,到底需要多久?

  “行風說,整個天下的人都當本王已經死了,而當今的天子,若是知道本王活著,定會殺我,而你已自領了貞節牌坊,要為本王守寡一輩子?”


  雲歌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唇角道:“我是王爺的正妻,理應如此,不過,王爺如今處境的確危險,當初皇上便有殺你之心,甚至不惜用那幾十萬的士兵為你陪葬.……”

  她說起了那場戰爭,不管如何,得先讓他了解如今的處境,也順便將其利弊分析給他聽,這一說便是半個時辰。


  楚琰神色微變,有些事,行風也對他稟告過,不過如今由她說來,似乎更詳盡些,而且雲歌也大概將平日他的行事風格也說了一遍,算是加深他對自己的了解。


  在雲歌看來,他隻是失了以前的記憶,可行事說話的風格半分沒差。


  “王爺是個心懷天下,素有大德者,若非這次大變,想必如今這天下之主還指不定是誰,不過,天下已定,時機已過,王爺此時處於劣勢,怕是要暫避鋒芒才行。”


  聽她說這一番,楚琰便知她是值得信任,並與他十分親密之人,否則這等大不韙的話,也不會如此輕易說出口。


  他伸手拉她在一旁坐下,神色微緩,輕聲道:“王妃這些日子受苦了。”


  雲歌心底微顫,心驟然軟了下來,看他的眼神暖了些,不似之前那般故意避著。


  “比不上王爺,初見王爺之時,便可知王爺受了不少苦,當初屍體送回來的時候,我便知不是王爺,可暗中派了人去沿著河流去尋,卻怎麽也找不到,王爺這半年又是怎麽過來的?”


  楚琰便將這半年來的經曆告訴了她,說來其實他挺不走運,醒來的時候,便斷了腿,人又昏昏沉沉,恰好遇到了蘇靜,她救了他之後,便在一農戶人家住了個把月。


  蘇靜自是不願一直在農戶人家住著,想去城鎮京城,楚琰也想找回記憶,便一起上了路,路上也遇到了不少事,幾次遇險,可也總算是撐過來了。


  “這麽說來,你與蘇姑娘真是假裝夫妻?”


  雲歌問,聽了這個消息,她心底多少是有些開心,還好,他總算沒辜負了她。


  “蘇靜對我有恩,我不能虧待了她。”


  雲歌眸色一變,淡聲道:“她既是王爺的恩人,便是我的恩人,怎麽報答都不過分,倘若王爺想納她為妾,也再好不過了。”


  楚琰搖了搖頭道:“我已淪落至此,還要什麽侍妾?你也不必再稱我為王爺,叫我楚琰便是。”


  “王爺.……”


  “叫我楚琰。”


  “是,楚琰,今後可有什麽打算?”


  楚琰自嘲的笑了笑:“一個不能見光的人,能有什麽打算?”


  雲歌沉默半響,忍不住道:“王爺在朝廷之中暗中原本也有勢力,不過,重要職位上,楚修全換上了自己人,皇宮內,大部分的人也換了,之前王爺暗中培植的人多半也沒什麽好下場,琰軍也已被打散,幾個將領不是被貶,就是已經死了。”


  楚琰多看了她幾眼,是個明事理,分的清緩急黑白的人,又聽的她說:“隻怕如今擺在王爺身邊的隻有兩條路,一是隱忍蟄伏,等待時機,二是,隱姓埋名,王爺原本積累的財富不少,足夠王爺幾輩子的花銷。”


  “王妃是個貼心的,就連退路都幫我想好了,那麽你呢,難不成守著晉王妃的名頭,一輩子守寡?”


  雲歌微愣,沒料到他會問她,便解釋道:“夫妻本是一體,王爺如何,我便如何,若是王爺歸隱,我自要尋個法子,來個金蟬脫殼,隨王爺而去,當然,若是王爺不願,隻要旁的美人陪著,妾身也自會成全王爺。”


  “說的倒是好聽,王妃.……真是如此甘心為了我?”


  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湊的更近了些,雲歌瞪大了眼看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何會說這話。


  “聽說當今皇上對王妃覬覦,就連後位也空置著,是否有此事?”


  “怎麽,王爺這是在懷疑我不守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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