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領證
次日清晨，余芷寒由於太飢餓，就早早醒來了，正好看見言慕染光著身子在她面前換衣服。
她嚇得趕緊閉上眼睛，翻了個身。
背後傳來言慕染冷冷的聲音：「早就坦誠相對過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余芷寒冷哼一聲，迅速坐起來，飛快地奔去了衛生間。
言慕染往樓下走的時候，看見顧菲正坐在沙發上，嚇了一跳：「你怎麼還不走啊？」
顧菲嘻嘻笑了兩聲：「本來是準備走咯，但是聽薛姨說余芷寒不用去上班，只要在家裡做做全職太太的，所以我決定大發慈悲，留下來陪她聊聊天，或者出去逛逛街。」
言慕染嘴角抽搐了兩下：「不需要。要麼你留下來吃個早飯然後離開，要麼，現在離開！」言慕染話音落下，也走完了最後一級台階。
顧菲眼皮跳了幾下，翻去一個白眼：「需不需要不能由你決定，而是余芷寒來決定的！」
「我的決定就是她的決定！」言慕染拋下冷冷的一句話之後便走向餐廳。
余芷寒這時候也下樓來了，看見顧菲的時候，和言慕染一樣，愣了兩秒鐘，然後尷尬地笑笑。
顧菲笑著跑到她面前：「芷寒！今天我留下來陪你聊聊天逛逛街好不好啊？」
額？余芷寒怔住。
顧菲眨了眨眼：「慕染說你在家沒什麼事做的，正好我也沒事，我留下來陪你呀！」
（言慕染表示很無辜。）
余芷寒沉默著走到餐廳，這個女人，不會不記得自己昨晚做了什麼吧？她們倆好像，不是很熟吧……呵呵呵……
言慕染停下手裡給麵包塗醬的動作，冷漠地看向顧菲：「從現在開始，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立馬讓人把你拖出我的房子。」
顧菲怔了怔，做了個封口的動作，然後乖乖坐下來吃飯。
言慕染吃完的時候，顧菲才剛剛拿起第二塊麵包往上面刷醬，他上前就拉住她直往外走。
顧菲大喊：「哎哎哎，言慕染，我還沒吃完呢，你做人不能這個樣子的！」
言慕染就當作沒聽見，冷著一張臉把顧菲推上了車，對李晟道：「送顧小姐走。」接著自己上了另一輛車。
余芷寒一直坐在餐廳，直到外面沒動靜了，才低聲問薛姨：「這個顧小姐，經常來言總這兒嗎？」
薛姨正在收拾桌上的空碟，想了想道：「我映象中她沒來過幾次，好像她每次來，言總都沒什麼好臉色的。」
余芷寒眼皮跳了兩下，他好像，對誰都沒好臉色吧呵呵。
她忍不住又問：「那她每次來都會在這裡過夜嗎？」
薛姨搖頭：「昨天是第一次。可能因為顧小姐昨天喝多了吧。」
余芷寒又點了點頭，好像悟到了什麼。
周五很快來臨，言慕染正和鄒珊珊坐在華氏會議室里簽合同。
簽完最後一張，鄒珊珊合起筆，高興地起身朝言慕染伸出手：「合作愉快，慕染。」
言慕染頓了頓，輕輕揚起嘴角：「以後在公司還是叫我言總。」
說著握了下她的手，便快速收回了：「合作愉快。」
鄒珊珊猶豫了一下：「聽說顧菲前天早上是從你家走的，還在你家過夜了？」
言慕染整理資料的手頓了頓，笑道：「你覺得在公司討論這種八卦話題合適嗎？」
她也跟著笑道：「是不合適，我也是昨天逛街的時候在商場碰到顧菲，才聽她說的。」
言慕染扯了下嘴角：「她一向口無遮攔。」
他起身要走，鄒珊珊卻急忙問道：「她還說看見你未婚妻也在，」她有些緊張地問：「你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言慕染挑了挑眉梢：「快了。」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鄒珊珊看著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深深嘆了口氣：「這麼好的男人，我鄒珊珊還沒碰上他一根頭髮，居然都要結婚了。」
一旁的秘書眼睛瞬間亮了亮，賊兮兮地笑了兩聲：「鄒總，您這麼漂亮這麼有能力，還怕碰不到有錢又帥氣的嗎？」
鄒珊珊乾笑兩聲：「有錢又帥氣的咱們業界一抓一大把，可是誰又能想言慕染一樣，既有錢又帥氣，還這麼專情呢！」
小秘書不解地眨眨眼：「就言總這樣冷酷無情的主，還真看不出來他專情啊！」
鄒珊珊嫌棄道：「去去去，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余芷寒正躺沙發上對著電視發獃，門鈴突然響了，接著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余芷寒——」
余芷寒驚訝地回頭，果然看見顧菲出現在門口。
顧菲笑著朝她走過來：「沒想到這還沒結婚，言慕染就讓你在家做全職太太，看來他對你是真的不錯。」
她一邊打量了幾眼余芷寒，一邊在她對面坐下。
余芷寒淡淡笑了兩聲，沒作太大反應。
顧菲沉默了兩秒，然後揚起嘴角笑了笑：「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跟你道歉的，那天喝醉酒貿然闖到這裡來是我的不對。」
余芷寒懵了一下，言慕染現在不在家，難道她現在不算是貿然闖進來么？
她看著顧菲呵呵笑了兩聲：「這你應該跟言慕染道歉而不是跟我。」
顧菲想了想：「你跟慕染有八年沒見，對吧？那你們怎麼會突然要結婚了呢？我想這不只是我的疑惑，也是很多知情人的疑惑。」
余芷寒嘴角對她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當面問言慕染比較好。」她說完指了指顧菲身後。
顧菲疑惑地回頭，長大嘴巴看著言慕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
言慕染直接忽略她，走到余芷寒面前，拉起她的手：「跟我走。」
「去哪？」余芷寒眨巴眨巴眼睛。
「領證。」
「領、領證？」驚訝的不是余芷寒而是顧菲，「喂，言慕染，你至於這麼害怕我嗎？為了防止我挖牆腳，所以這麼急迫地要去領證！」
言慕染繼續無視她，就這樣把余芷寒牽了出去。留下顧菲在背後氣得直跺腳。
「你不怕把顧菲一個人留在那裡，她把你家給砸了嗎？」余芷寒扯了下嘴角。
「反正我們很快就不住在那裡了。」言慕染淡淡回應。
「不住那裡住哪裡啊？」她驚訝。
「當然是住我們的新婚房。」他看著車前方，嘴角揚起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