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自相殘殺
我心驚膽戰的看著面前的場景。
還好剛才躲得快,不然現在被腐蝕成水的,就是我們了吧……
沈妍得意地看著我:「我說這裡是個巨人的活化石吧?那個誰還偏拿無知當可愛。」
我心虛,沒好意思跟她爭辯:「對不起啦。」
「喲……怪事,堂堂走陰女唐初一,居然還會說對不起。」
「你別說這種酸溜溜的話,我做錯了事,我當然會講對不起啦。對不起,沈妍,是我錯怪了你,行了吧?」
沈妍雙手抱胸,轉頭看向別處。
凌王墓看著地上被腐蝕的石壁,臉色一變,驚聲說道:「再待下去,我們會不會被當成食物一樣消化了啊?」
「不好,快跑!」
靈正說了一句,突然衝過來牽住我的手。
我嚇了一大跳,條件反射地跟著靈正的腳步,向一個方向奔去。
大概跑了一百多米,被一扇突然冒出來的石門給堵住了。
「這個石門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剛才明明沒有啊!」沈妍驚懼的看著面前厚重的石門,用力拍打。
靈正皺著眉頭,伸出手狠狠的一掌拍向石門。
「轟隆!」
石門發出一聲巨響,但是卻沒有絲毫動搖,反倒是靈正被震的後退了兩步。
「靈正!你沒事吧?」
我急忙扶住靈正,他搖搖頭站穩了腳步,望著石門默不作聲。
我拿出天水劍,朝石門揮出一道劍芒,藍色的劍氣攜帶者巨大的攻擊力,狠狠的沖向石門。然而……石門卻沒有半點反應,劍芒撞到石門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又或者說是被吞噬了。凌王墓見狀,祭出陰魂鎖鏈甩向石門,但是仍舊被打了回來。
「這個石門,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我問道。
明明剛才還沒有,而且這裡是個活腔,石門這種東西,怎麼會憑空伸出來。
凌王墓上前檢查了一下石門,說道:「古時代有一種邪術,可以將人變成不死不滅的巨大怪物,但是只能永遠呆在一個地方無法移動,它的身體里可以承受很多東西,比如劇毒、石頭、機關、動物、植物、人類,就像一個巨大的容器。」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待的地方是個普通人變出來的巨怪?」我驚道。
我還以為這人是一出生就是巨人,看來並不是這樣。
凌王墓搖搖頭,「不好說,據我所知,那種邪術的達成條件十分苛刻,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另外被煉製的那個人也有很多嚴格的要求,缺一不可,甚至數十年都難以培養成功一個。」
「墓哥哥,你指的是葯人?」沈妍問道。
「可以這麼說。」凌王墓答道。
靈正突然開口:「是活屍術。」
凌王墓大驚:「對對,就是活屍術!用藥人練的活屍術!」
葯人這個說法我倒是略有耳聞,據說古時候很多修鍊邪術的方士,會從小培養一些特殊的人,餵給他們劇毒的食物,或是讓他們從小浸泡劇毒等東西,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的身體就會變得與常人不一樣,可以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東西。
葯人的下場通常是很悲慘的,有的失去意識終其一生被人控制,有的,日夜被折磨,最後當成某些東西的祭品而死,有的被人當成小白鼠,一直當做試驗品不斷的做實驗,直到身體承受不住才死去。
反正就是一個死字!
葯人的來歷通常是奴隸市場上的奴隸,被人看中之後,買下來。當然,也有的天生體格特殊,被人看中,使用下三濫的招數搶回去。所以,古時候也經常有誰誰誰為了搶人,而滅人滿門的事情發生,很多就是為了搶奪葯人。
「那古時候真的有巨人,這種生物的存在嗎?」我問道。
凌王墓點點頭,「有,古代天地靈氣不知道比現在濃郁了多少倍,很多植物動物都能修鍊成精怪,哪怕是現在都有,比如常白,更別說古代了,在戰國時期,是一個群魔亂舞的時代,有許多我們根本沒聽說過的物種存在,巨人這種東西的存在,真的不好說。」
「懂了。」我說道。
這樣一來,這個巨人究竟是天生的巨人,還是後來被煉製成這樣的,還真不好說了。只不過,不論是哪個,對我們來說都很不妙,尤其是我們現在,還被困在這裡,如果再不趕緊出去的話,我怕我們會被腐蝕掉。
可是……
「這個石門到底怎麼打開啊。」
動用武力恐怕是不行了,我把天水劍收起來,趴在門上面仔細研究。
整個石門雕刻的古樸華麗,上面刻著很多小蛇,門的最中間還盤著一條大蛇,樣子很是逼真,凌王墓這個怕蛇的傢伙,心裡慌慌的,不敢太靠近。
「蛇……」
為什麼會是蛇?常白也是蛇,張恆又恰巧把常白殺死在這附近,而現在的石門上面也有蛇,我覺得這一定不是一個巧合。
這其中一定有關聯,只要能弄懂這個關聯,說不定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我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石門,但是,並沒有看到按鈕或者放置東西的空格的存在,也沒有鎖眼,彷彿這個門,沒有辦法能讓人打開一般。
不對!
只要是門,就一定能打開,我們沒發現,不代表沒有。
「靈正……」
我扭頭想跟靈正他們討論一下,結果卻看見沈妍把手伸進口袋裡,正往外掏著什麼,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她想幹嘛?趁這時候動手嗎?
沒想到,沈妍拿出來了一個令我們都很意外的東西,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巴掌大小,通體白色,隱隱散發著一股溫潤的光。
「這不是……」
我吃驚的說道。
沒等我說完,沈妍就拿著玉石,把中間對準石門的中間貼了上去,石門中間的大蛇圖案,閃過一絲流光,隨後和玉石的圖案,融合在了一起,閃著白光。轟隆隆一聲響,大門忽然從中間打開了。
「開了,走吧。」沈妍把玉石拿下來,先一步走了出去。
我們急忙跟上,剛走出去就看見石門又重新關上了。
我們逃過了一劫,不過那塊玉石……
「沈妍,你的玉石哪來的?」我看著她問道。
沈妍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的反應不對,我看著她手裡緊緊攥著的那塊玉石,越看越熟悉。
「你老實交代,你的玉石哪來的?」我問道。
「你有病啊?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沈妍惱羞成怒地凶了我一句。
我冷笑一聲,死死的看著她,「不想告訴我?恐怕是你不敢說吧。」沈妍不說話了,低著頭祈求的拉了拉凌王墓的衣角.「墓哥哥……」
凌王墓詫異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怎麼了初一?她的玉石有什麼不對嗎?」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玉石倒是沒什麼不對,是個好東西,不過玉石的來歷……就不一樣了。」
「死女人,玉石的來歷到底是什麼?再不說大爺把你吃了!」
我尷尬地笑笑,看見沈妍咬緊了下嘴唇,低頭不敢看我們,手裡的玉石攥的越發緊了。
「那枚玉石,是張恆的吧。」我說道。
凌王墓雙眼微眯:「張恆的玉石?」
「沒錯,你們還記得常白嗎?張恆當時跟我們說,他那時候看見常白身上鑲嵌著一枚玉石,動了貪心,就把常白殺了把玉石據為己有了……」我說道。
「你是說……」凌王墓扭頭懷疑的看著沈妍,沈妍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沈妍手裡的這枚玉石,就是那枚玉石,原本屬於常白的,後來又被張恆拿走,沈妍,它怎麼會在你手上?我可不知道張恆什麼時候把玉石送給你了?」我質問道。
「……」沈妍不說話。
凌王墓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沈妍,你他娘的把張恆怎麼了?」
「……殺了。」
沈妍沉默半晌,用一種不在意的語氣說道。
「你把張恆殺了?」我大驚,拔出天水劍對準了她的心窩。
「沒錯,我把他殺了,怎麼了?一個廢物而已,活著還不如死了早點解脫。」沈妍把頭一揚,理直氣壯的說道。
「他再廢物也是一條命,他是活是死,是他的事情,還輪得到你來主宰嗎?」我憤怒的說道。
「少廢話,人我殺了,你再說也沒用,況且要不是我,你們今天走的出來這裡么?少在這裡擺出你們可笑的同情心和正義感。」沈妍冷笑一聲說道。
靈正拿出金龍杵,二話不說在擋在了我的面前。
金龍杵幻化出來一條金龍的虛影,朝著沈妍飛快的襲去,一下子在沈妍的左肩膀上,穿了一個血洞。
「啊!」
沈妍慘叫一聲捂住左肩膀,又恨又怕的看著靈正。
「不好意思,我還就正義感爆棚了,你把張恆殺了,那你也別活著了,下去找他賠罪吧,看他原不原諒你?反正,你活著也就只會勾引人和殺人,還不如死了。」我譏諷的說道,握著天水劍朝她刺去,她見狀,大驚失色急忙想抵抗,卻礙於左肩膀上的傷口,不敢大動。
「墓哥哥!救我!」沈妍急忙向凌王墓求救。
凌王墓漠然的站在那裡,沒理會她,沈妍露出絕望的神色。
我高舉著劍,砍向沈妍……
砰!
凌王墓祭出黑木鐵鏈,把我的劍擋住了,他看著我,話卻是問沈妍:「你把張恆殺了?」
沈妍低下頭,默認。
凌王墓冷冷地說:「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讓我知道你殺了誰,我一定饒不了你。」
我收回天水劍,嘆了口氣:「凌王墓,在你心裡,人命就這麼不值錢嗎?哦不對,應該說除了你跟沈妍之外,在你眼裡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是么?你凌王墓和沈妍想殺誰就殺誰,沒有一點法律約束,沒有一點愧疚心,對么?」
凌王墓臉色一變:「女人,大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我沒想要教訓你,我只是覺得……你們這麼毫無愧疚感的殺人,真的開心么?凌王墓,我本來以為你只不過想活下去而已,經過了之前的事情已加改過自新了,沒想到我看錯你了。」
我緩緩轉過身,牽著靈正:「靈正,我們走。」